人類第一個用於治療目的的疫苗誕生

——FDA批准治療晚期前列腺癌的疫苗藥物Provenge

作者：揭草仙

用疫苗辦法，通過增強人體免疫功能去治療晚期前列腺癌藥物 - Provenge - 終於
於2010年4月被FDA批准使用。Provenge 和傳統的藥物概念不一樣，它不是直接作用
於癌細胞，殺死它們。而是通過使得人體免疫系統識別這種癌細胞，達到將癌細胞
殺死目的。但是和傳統的疫苗又不同，它不能“預防”癌症。

用增強免疫系統方法抵抗或治療疾病，這當然不是第一個。在中醫理論中所謂通過全
身性“調理”，去治療疾病，大概也能歸到這個概念。但是，幾乎所有那些方法都
是泛泛而言的，並不是非常有針對性。真正能不能治病，為什麼能治病，劑量應該
多大，治療效果如何，等等都沒有明確的論證和數據。比如，熱雞湯“可以治療感
冒”，是不是這樣？其實就是“像是”又“不像是”。但是，感冒畢竟不會死人，
且沒有其它特效藥可以治療。因此熱雞湯那怕只能減輕感冒症狀，減少病人痛苦，
加強人體免疫力，當然是好的，也有利於病的轉好。再比如，許多蘑菇也被認為可
以增強人體免疫系統，這可能是真的。但是，具體到一種疾病，特別是嚴重如晚期
癌症的疾病，你想用蘑菇去治療，除非根本沒有其它辦法了，那只可能耽誤自己。
所謂“增強人體免疫功能”是一種泛泛說法。所謂“人體免疫功能”，並不是說只
要“增強了”，就可以對付一切疾病。比如，一種從來沒有的某種病毒，像禽流感，
就是免疫系統功能再強的人碰到了，也很可能得病。因為，他的免疫功能再強，也
對進來的這種東西沒有識別能力，“知道”應該去殺死它。有時自身免疫系統攻擊
自身，因而產生非常嚴重問題，像類風濕性關節炎就是一例。免疫系統首先需要能
夠“識別敵人”才行, 這是關鍵。

看看這個藥物被批準的過程也很有意思。早期臨床試驗在2000年就取得了對晚期前
列腺癌，轉移到身體其它部位，又沒有明顯症狀，不適用其它治療方法，比如，激
素治療辦法，有確定的效果，比如可以降低PSA(前列腺特異抗原)。2005年 《福布
斯》專欄作家Scott Gottlieb 撰文指出為什麼這個可以(平均)延長病人四個半月生
命，比唯一的另一個這類最好藥，Taxotere，長一倍，癌症又擴散了，沒有其它方
法了，的治療藥物不能被批准？2007年3月29日，FDA 下屬“細胞，組織和基因治療
諮詢委員會辦公室”投票，17-0 認為該項研究是合理而安全，13-4 認為試驗數據
證明它是有效的。並且予設2007年5月15日為最後投票通過日期。不幸的是2007年5月
9日生產廠家Dendreon 卻收到FDA通知需要補充更多的試驗結果和療效數據。這等於
宣判Dendreon 為了準備大量生產這種藥物的人員和設備面臨解僱和擱置。這必然
受到投資者和病人的激烈不滿和批評。以致到年底三位國會議員要求對FDA的拖延行
動進行調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利益集團介入。2009年4月對500名沒有其它治療方法
的晚期前列腺癌病人的Phase III 實驗結果出來了:可以平均延長 4.1 個月的生命。
Provenge 終于于2010年4月29日被FDA批准使用 - 真是好事多磨呀。

可能有讀者認為延長4個度月生命是不是太不夠？其實就治療上來說，這應該看作一
個大進步。不光是指這個全新的疫苗治療概念，就是對一個沒有任何其它治療方法
的晚期癌症病人，也是極大福音。再說，對一個運氣好的患者，可能能得到更長的
生命延長。

這種藥物和我們平時見過的藥物大不一樣 - 特別指費用。目前對於要求的三個藥用
量，費用是 $93,000。這種藥是工廠“量身裁衣”，為病人特製的。不是工廠自己
批量生產的藥物。廠家預期未來三年，此類藥物銷售額能達到$10億。長期能達到年
$12億到$25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