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羅對話”解讀 |
送交者: zaihanhuaren 2010年07月21日21:48:48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毛羅對話”解讀 毛澤東主席1957年夏天在上海與 一 要麼是關在牢裡還是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做聲。(周書) 要麼被關在牢裡繼續寫他的,要麼一句話也不說。(黃文) 毛主席回答 毛澤東主席論及 你們贊成不贊成魯迅?魯迅的文章就不太軟,但也不太硬,不難看。有人說雜文難寫,難就難在這裡。有人問,魯迅現在活着會怎麼樣?我看魯迅活着,他敢寫也不敢寫。在不正常的空氣下面,他也會不寫的,但更多的可能是會寫。俗話說得好:“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魯迅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徹底的唯物論者。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徹底的唯物論者,是無所畏懼的,所以他會寫。現在有些作家不敢寫,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我們沒有為他們創造敢寫的環境,他們怕挨整;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們本身唯物論沒有學通。是徹底的唯物論者就敢寫。魯迅的時代,挨整就是坐班房和殺頭,但是魯迅也不怕。現在的雜文怎樣寫,還沒有經驗,我看把魯迅搬出來,大家向他學習,好好研究一下。他的雜文寫的方面很多,政治、文學、藝術等等都講,特別是後期,政治講得最多,只是缺少講經濟的。魯迅的東西,都是逼出來的。他的馬克思主義也是逼着學的。他是書香門第出身,人家說他是“封建餘孽”,說他不行,但是魯迅還是寫。 現在經濟方面的雜文也可以寫。文章的好壞,要看效果,自古以來都是看效果作結論的。 (《同新聞出版界代表的談話》,《毛澤東文集》第七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6月版。根據中央檔案館保存的談話記錄稿刊印。着重號為筆者所加,下同) 這段話中,主席對“魯迅現在活着會怎麼樣”,做出了回答:“在不正常的空氣下面,他也會不寫的,但更多的可能是會寫。”即指出了兩種可能:一,不寫,在不正常的空氣下面;二,寫,更多的可能。這與後來在上海回答 既然在回答 在同新聞出版界代表的談話中,主席提到了“不正常的空氣”,憎惡之情溢於言表。什麼是“不正常的空氣”?主席在這段談話中除了鼓勵大家學好唯物論,要敢寫,同時也做了自我批評,指出現在有的作家不敢寫,其中原因之一正是“我們沒有為他們創造敢寫的環境,他們怕挨整”,可以說那種不敢寫,寫了會挨整的環境,正是阻礙人寫,不讓人說話的“不正常的空氣”,主席對這種“不正常的空氣”明顯是持否定的態度。魯迅在“不正常的空氣下面”也會寫,即使“挨整”也要繼續說話,主席讚賞的,也正是這種“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勇敢精神。 可以說,主席與文教工商界代表人士的座談,和之前同新聞出版界代表的談話一樣,仍然是號召、鼓勵大家,特別是文藝工作者,要向魯迅學習,學習他敢於說話,勇於說真話的硬骨頭精神,這也與他以前對 二 除了3月10號的這次談話之外,主席在其它時候也提到過類似的問題,如1957年3 月8日晚,在同文藝界部分代表談話時就說: 魯迅不是共產黨員,他是了解馬克思主義世界觀的,他用了一番功夫研究,又經過自己的實踐,相信馬克思主義是真理,特別是他後期的雜文,很有力量。他的雜文有力量,就在於有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我看魯迅在世還會寫雜文,小說恐怕寫不動了,大概是文聯主席,開會的時候講一講。這三十三個題目,他一講或者寫出雜文來,就解決問題。他一定有話講,他一定會講的,而且是很勇敢的。 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不怕什麼的,任何人也不怕。不怕別人整不整,頂多沒有飯吃,討飯,挨整,坐班房,殺頭,受冤枉。我沒有討過飯。要革命,不準備殺頭是不行的。 (《同文藝界代表的談話》,《毛澤東文集》第七卷) 這裡同樣提出了魯迅若還在世的問題,認為魯迅雖不是共產黨員,但是了解並掌握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而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因此魯迅若在世,不會害怕外部的壓力,還會繼續寫文章,而且很勇敢。與後來的“毛羅對話”一樣,這裡也提到了坐班房,指出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不怕任何人,也不怕被別人整,不怕討飯,挨整,坐班房,雖未提魯迅之名,實質也仍然是號召大家向魯迅學習,不僅要學習他的文風,更要學習他不怕挨整,在任何情況下都敢寫敢說的精神。 另外在3月12日下午,主席在黨的宣傳工作會議上發表講話,針對雜文是否一定會帶片面性的問題,也說道: 有人說,幾百字、一二千字一篇的雜文,怎麼能作分析呢?我說,怎麼不能呢?魯迅不就是這樣的嗎?分析的方法就是辯證的方法。所謂分析,就是分析事物的矛盾。不熟悉生活,對於所論的矛盾不真正了解,就不可能有中肯的分析。魯迅後期的雜文最深刻有力,並沒有片面性,就是因為這時候他學會了辯證法。列寧有一部分文章也可以說是雜文,也有諷刺,寫得也很尖銳,但是那裡面就沒有片面性。魯迅的雜文絕大部分是對敵人的,列寧的雜文既有對敵人的,也有對同志的。魯迅式的雜文可不可以用來對付人民內部的錯誤和缺點呢?我看也可以。當然要分清敵我,不能站在敵對的立場用對待敵人的態度來對待同志。必須是滿腔熱情地用保護人民事業和提高人民覺悟的態度來說話,而不能用嘲笑和攻擊的態度來說話。 不敢寫文章怎麼辦?有的人說,有文章不敢寫。寫了怕得罪人,怕受批評。我看這種顧慮可以消除。 (《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版) 這裡雖未提及魯迅活着會怎樣,但仍是以魯迅為榜樣,說明如何寫文章,繼續提倡向魯迅學習,號召學習魯迅式的雜文。另外這裡也鼓勵大家要消除顧慮,敢寫文章反映問題,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受批評,與“毛羅對話”中所說的“關在牢裡還是要寫”相似,這裡所強調的,仍然是要寫,在各種困難條件下都要繼續寫,堅持說,不能不作聲,不能不說話。 值得注意的是,這連續三次,每次間隔一天的談話,每次都提到魯迅,號召向他學習,頻率不可謂不高。另外這三次談話,每次也都言及魯迅的雜文,認為魯迅學會了辯證法,後期的雜文深刻有力而又沒有片面性,提倡用魯迅式的雜文,來反映並解決現實問題。從這些均可見魯迅在主席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是不是因為幾個月以後,整風運動轉變風向,因而主席又對魯迅有了不同的態度?亦非如此。1957年春天開始的中國共產黨的整風運動,本來是希望打開大門,請黨內外人士幫助共產黨整風,只是後來因為一些知識分子和民主黨派人士提出一些過激言論,並造成了一些不良後果,才使得運動由黨內整風轉為反擊“右派”分子的進攻,但是旨在消除官僚主義、宗派主義和主觀主義的整風運動的初衷並未改變,“共產黨繼續整風,各民主黨派也已開始整風。在猖狂進攻的右派被人民打退以後,整風就可以順利進行了。”(《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應當批判》,《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版)。主席於7月初到上海來,找人開會,也還是徵詢意見,聽人說話。如果真的要將魯迅“關進牢裡”,堵塞言路,又何必多此一舉,再找人來座談?主席在和文教工商界代表人士座談,在“毛羅對話”中,也還是希望大家,特別是文藝界人士,能像魯迅那樣,勇於提出自己的意見,即使挨整,遇到打擊也不怕。“毛羅對話”之前不久,1957年6月13日,整風運動已發生轉向之後,主席在與吳冷西的談話中提出了“五不怕”,其中第四就是不怕坐牢,“有了這五不怕的準備,就敢於實事求是,敢于堅持真理了。”(吳冷西《憶毛主席·附:五不怕及其他》,新華出版社,1995年2月版)這實際上也和稍後在與羅稷南座談時所說的“關在牢裡繼續寫”相仿,都是號召、激勵大家不怕艱難險阻,勇於直面各種困難,對文藝界人士來說,就是要敢說話,說真話。 周海嬰、黃宗英兩位先生所述主席回答 毛主席對此卻十分認真,沉思了片刻,回答……(周書) 毛主席不過微微動了動身子,爽朗地答道……(黃文) 另外,實事求是地說,在 要之,在“毛羅對話”中,主席對魯迅活着會怎樣,列了兩種情況,所謂的“關在牢裡繼續寫”,僅是個比方,是種假設,意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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