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眠答問(上):人命比政權更重要 |
送交者: 高伐林 2010年10月24日15:19:00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趙無眠曾被列為“網上四大漢奸”之一。他說:有人認為歷史不能假設,為什麼不能假設?九十年代末我就寫了一篇引起很大爭議的文章:《如果日本戰勝了中國》。我們如何看待漢奸?這是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要討論漢奸,古代最大的漢奸就是秦檜,現代最大的漢奸就是汪精衛。我就仔細研究他們兩個人
高伐林按:“一個人付出這麼大代價,將自己的生命、名節……全押進去,挽救了起碼數百萬同胞的生命,不叫‘民族英雄’叫什麼呢?!” 2006年7月8日,在新澤西書友會舉行的座談會上,旅美作家趙無眠語驚四座。因為他說的這一個人不是別人,是被幾代中國人視為“漢奸”的汪精衛。他的看法令會場如同開鍋般地沸騰。 這次趙無眠到新澤西本是全家旅遊訪友,書友會與他商量舉行一次座談,原來並沒有想專門涉及敏感領域,定下“趣談南人北人”的輕鬆題目。但是與會的文友們還是很快就轉到很容易情緒化的事件和人物上,趙無眠本來就感情衝動、性格火爆,與聽眾互不相讓,出現新澤西文化座談、講座活動中多年少見的激辯場景。 以下是我根據現場錄音整理的他的發言和與聽眾的討論,未經本人審閱。但後來刊於多家中文媒體,包括趙無眠在內沒有人申訴說我“以偏概全”歪曲了其本意。 2006年7月8日,新澤西書友會為作家趙無眠舉行座談會。(高伐林攝) 磨剪工·理科生·詩人·時評家 我平時在家寫作不上班,沒人說話,得了“不上班綜合症”:一有人聽我說話,就特激動,久而久之,人就有點異化了。今天座談的話題我沒有特意作準備。我寫文章談什麼的都有,之所以公布講“南人北人”,是因為這個話題比較有趣,又不牽扯意識形態、政治立場。我原來寫過一篇關於南人北人的文章,後來又寫過一篇《細說南北》作補充。當然如果大家願意討論一些意識形態和歷史的東西,我也絕不迴避,談得好不好是另外一回事。 “文革”中我16歲就去修鐵路,住的是工棚,除了吃飯,男的每月拿六塊錢,女的拿六塊五。以後長工資,拿到每月11塊錢。同伴拿到錢去買“的確良”(即滌綸)衣服,我就去買書。那時書便宜啊,幾毛錢一本。當了兩年多民工,回城進了一家刀剪廠,磨刀剪有粗磨、有細磨,我是干最後一道工序——水磨,15塊磚頭放在眼前一圈,水這麼滴著,我拿著剪刀磨呀磨呀,磨得一身都是泥水。幹了三年,心裡想著要擺脫這種狀況。要擺脫就得考大學。我這輩人沒趕上1949年“第一次解放”,趕上了老毛死了、“文革”結束這“第二次解放”。1977年恢復高考,我自然要考文科,後來得到消息說我在長沙考區的文科中考了第一。但那時“文革”剛過去,還有很多關於出身、政治表現的限制,廠領導對我印象不好,導致我“政審”不合格沒被錄取。那一年特殊,77級招生夏天考,半年以後又有了78級招生的機會,我又去考。心想,這次再不讓我考上,我就跟廠領導同歸於盡!——當時年輕啊,二十來歲,念大學是我們這種人當時跳出工廠的唯一出路,否則這一輩子就沒有希望了。 這次廠里沒阻攔,我考上了。我這回是報考理科,為什麼?因為當時有人說:“考文科考上也不算本事”。我考上的並不是有名大學,是一所大專,我喜歡解題,數學和物理都考得相當好,但化學不行,化學靠背誦。在大學裡,我的競爭對手是比我年輕多了的應屆畢業生,更不用說當時還有些十三、四歲的神童進了科技大學“少年班”。跟他們比,我怎麼可能競爭到高科技前沿呢?我這人的毛病是:要幹什麼就要幹得最出色,所以必須找到自己最喜歡幹的事。我很早就想過:奪了全班第一,可全校有多少班?就算在所有這些班學生中是最好的,長沙有多少中學?就算是奪了長沙第一,中國有多少長沙?……現在既然考上的是個大專,在本專業上不太可能學到全市、全國最出色,我就放棄了在專業上干出名堂的想法,主要精力放在寫詩上。後來被詩刊社選中,去北京參加第一屆“青春詩會”。 詩刊社“青春詩會”在中國大陸被叫作詩壇的“黃埔軍校”,我們算“黃埔一期”,後來辦了二十多屆,前後參加者有好幾百人,這些人,就成了這麼多年來中國詩壇上的主力。現在在中國詩歌界有影響的詩人,都是從“青春詩會”中出來的。 到北京一看,又不行了:湖南就挑選了我一個,可全國這麼多省市,各地來的人太有才華了!“黃埔一期”這些學員回到各省市,都成為當地詩歌創作領頭人,但湖南情況特殊:重小說不重詩歌,詩歌寫得再好沒人理,“寫詩寫得好不算本事”——得寫小說。好,我就花了三四年時間改寫小說。改的過程很苦。一定要寫出地道的好小說來! 到美國後,我發現寫小說又不對了——失去了土壤。寫“留學生文學”?我自己又不是留學生,是來陪讀的,英文又不好。那時碰到了一些機會,就寫政論時評——西方大作家像薩特、加繆,除了寫純文學小說劇本,也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寫了很多政論時評麼。明鏡出版社何頻先生問我有沒有興趣研究毛澤東,這樣就一發而不可收,毛澤東、周恩來、“文革”…… 照祖師爺司馬遷“成一家之言”去做 對這些選題,我不是當政治、而是當歷史來寫的。我不是共產黨,不是國民黨,什麼黨都不是,對自己的要求是,寫現當代政治人物,要超乎政治立場和意識形態。我個人極不喜歡毛澤東,但是寫這種專著不能將自己的好惡帶進去。而且我還要說,越寫我越覺得有點喜歡這個人了。毛肯定不是好人,給我們帶來太大的災難;但他個人確實有其魅力,否則過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喜歡他?我寫周恩來的感情變化正好反過來,以前在人民心目中他絕對是個正人君子形象,但我在寫周過程中,對他的印象越來越不好。 我對自己還有一個要求:儘量寫出真相和真實認識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也不管別人怎麼評價毛和周,就將我所認識的這個人寫出來。 我本人並不是學歷史出身,又有這麼多人罵我,但沒有幾個人能挑出我寫毛澤東、周恩來的毛病。這當然也有技巧,這裡我可以公開這個技巧:我寫這兩個人或共產黨那些重要人物,如果寫他們正面的東西,譬如說,老毛個人有很多優秀品質,像好學不倦,臨死還在讀書……我就儘可能引用敵對的出版物;寫他們負面的東西,對歷史的阻礙和破壞,我就儘可能引用中共當局的出版物,這樣就很難有人能從中找出破綻——你們自己都這樣講,如何反駁我呢? 以前搞創作,主要不是憑知識,而是靈感,在投身歷史領域之前,連中國的朝代從哪一年到哪一年都搞不清楚。但轉行讀歷史,我感到極大的樂趣,前人的許多思想、觀念、眼光,使我個人的修養得到很大提高。 既然要研究歷史,我就要照我們這個行當的祖師爺司馬遷那麼做,要“成一家之言”。我發現,很多專家寫的東西違背常識。很多回憶錄、評傳,寫毛、周或孫中山、蔣介石,為了避免一些結論,就或多或少地有意識地迴避一些東西——倒不是有意篡改造假。迴避是很嚴重的問題,一件事,一個人,只講這一半,不講那一半;只講這個緣由,不講那個緣由,雖然不是篡改,但達到的效果與篡改差不多。我們應該讓歷史完整地再現,而不是只給人們看其中一部分,否則就跟盲人摸象有什麼區別呢? 很多神聖不可觸犯的東西,聽起來很是那麼回事,其實憑常識去觀照,瞬間化為烏有,蠻不是那麼回事。幹這種事情,我非常有快感! 例如有人說“歷史是不能假設的”。為什麼不能假設?我就假設。一假設,那些學者的體系理論就露出了破綻。九十年代末我就寫了一篇引起很大爭議的文章:《如果日本戰勝了中國》…… 怎樣當上“網上漢奸” 聽眾A:好像幾年前,我看到您說“汪精衛是個愛國者”? 這不是我提出來的,“汪精衛是個愛國者”是歷史的定論。有爭議的是關於他的晚年,說他是“漢奸”。我有篇文章《查塔呼奇河畔談漢奸》專門談這個問題。當時看到二十世紀要過完了,我要寫《百年功罪》這本書,整理一下關於二十世紀中國重大事件的思路,從清朝說起。清朝是中國歷史上最好的朝代——我將各個朝代的各個方面都一項一項地羅列比較,得出這個結論。但是不能不承認,清朝是侵略者建立的朝代,是“外國人”的朝代。 談完清朝,我又想:我們如何看待漢奸?這是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要討論漢奸,古代最大的漢奸就是秦檜,現代最大的漢奸就是汪精衛。我就仔細研究他們兩個人。 我發現,秦檜不是漢奸,他只是一個主和派宰相。他殺害岳飛,是政治問題,不是民族立場問題。再往下寫,我更發現:汪精衛是個愛國者——就算在抗日期間,他也是愛國者啊。 我不能掠人之美,必須提到作家馬悲鳴。他與王小波是同班同學、最好的朋友。我在網上認識了他,有時電話聯絡。他很早寫過一篇《賣國的愛國,愛國的賣國》,講到秦檜的經濟專才,奠定了南宋發展的基礎,一個破敗的半壁江山才發展得那麼繁榮,絲毫不亞於北宋。但他沒有在漢奸問題上走下去,這個問題是我的功勞,所以我就當上了網上“首席漢奸”(眾笑)。當漢奸可不輕鬆啊,反共產黨,反國民黨,反民進黨,都有人喜歡,當漢奸是沒有人喜歡的。在我們亞特蘭大,給我的感覺是美國的華人留學生、學者是不讀書的。(眾笑)許多人家裡有博士、碩士好幾個,但是他家裡除了專業書,沒有幾本別的書——廁所里可能有我一本小說,還是我送的!(眾笑)當我跟他們談起這個話題時,一個性格非常老實的朋友站起來指著我:“你,你是個漢奸!” 聽眾B:中國應該收回海參崴,或者應該中俄共管,江澤民簽訂條約,將之劃給俄國,是一種賣國行為。 在我看來,共產黨干賣國的事太多了。最大的賣國,還不是一個海參崴,不是邊界的劃定上出讓了民族的利益,最大一塊土地的丟失,是將西藏九萬多平方公里放棄給了印度…… 聽眾B:共產黨最大的賣國事件,是將一塊國土賣給緬甸。你說的西藏那九萬平方公里,本來不在中國控制線內,中國本來也未必守得住。但中緬邊境上的這一塊,雖然沒有那麼大,但是一直在中國的控制之下。為什麼要讓給緬甸?就是為了要消滅國民黨軍隊的殘部。 對,當時是周恩來親自經手的,這是中共為了與國民黨內戰而不顧民族利益的典型事例。另一個事例,就是在邊境上有水田、有荒山,共產黨很聰明地將水田要回來了,將荒山給對方了,但是後來才發現,那些荒山下面全是玉。當今之世,金子越來越賤,玉可是越來越貴! 五十年代的共產黨都是農民,沒有讀過多少書,以至於周恩來在他們中間就算一個大天才了。他是國務院總理,又長期兼任過外交部長,有一次主持一個關於澳門的會議,參加的是外交部、國務院港澳辦公室的主管,都算專家吧?周問了一句:誰知道澳門有多少平方公里?大家都傻了。外交部長陳毅也說不清楚。後來有一個人支支吾吾地說:大概是15萬平方公里吧?15萬?那就超過江蘇省了!澳門是個彈丸之地,只有15平方公里!這就是他們的水平! 周恩來氣得拂袖而去。但這些人是你自己挑上來的啊!在解放初期,共產黨的中央委員會基本上就談不到學歷,沒有學歷不一定沒有知識,但他們就是沒有知識。國民黨以前罵共產黨是“匪”,“匪”也不是不能當政,但你進城五十多年快六十年了,怎麼還是“匪”呢?搞了收容制度,沒有“暫住證”的就扣住,你得拿錢來贖,幾千塊錢一個人;沒錢就撕票,孫志剛不就被打死了嗎?這不就是“匪”嘛!共產党進城之後“匪”性不改!(眾笑) 歷史的南人北人·現實的東方西方 聽眾C:這與你寫的“南人”“北人”有沒有關係?共產黨掌權者多是“南人”。 我沒有說這有必然聯繫。人有南北,朝代也有南北——北方民族建立的朝代,南方民族建立的朝代。南北分治的時候很好劃,但如果是統一時期,就要看是誰建立的,是帶有北方民族特徵,還是帶有南方民族特徵?我是按常識寫,也是趣談,不是很完整、嚴謹,有些也沒法細究。例如,我說“北方漢奸多”,外族從北邊入侵,首先征服中國的北方;南方被征服得晚一些,堅持得久一些,所以民族英雄也多一些,例如岳飛。有人就質疑:岳飛怎麼是南方人呢,明明是河南人,算北方嘛。但我指的是,岳飛留名於青史的主要業績是作為南方朝代的將領做出來的,不是說他出生在哪裡。諸葛亮也是這樣。 聽眾D:你怎麼想起寫“南人北人”的呢? 我寫過《侵略者與亡國奴共建的中國》。談到侵略者,就有南北融合、民族融合的問題,也有彼此分裂,互相征服的問題。我們古代有過超過洋人的四大輝煌發明,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呢?現在藏人在抱怨西藏被漢人“漢化”了。但是像我穿這樣的衣服,住這樣的水泥房子,這不是漢人的傳統啊,這是“西化”嘛。中國的四大發明基本上都是南方人創造的,代表中國的瓷、綢、茶……等等主要物質文明成果,也是南方人創造的。但為什麼擁有如此豐富的物質文明的南方,輸給了北方,要以北方來主導中國?當前全球範圍內中國與西方的關係也與此類似——中國的南方可以看成縮小的中國,在歷史上中國創造了讓我們驕傲的文明,為什麼賽不過西方,而由西方來主導世界? 我們看歷史,要站得更高一些,我認為,為什麼北方主導中國?因為中國北方民族是大融合的產物,這是南方民族所不可比擬的,南方到現在語言都不能統一。中國過去說是八大方言,後來說是七大方言,看中國地圖,北方方言區覆蓋了大半個中國,像四川、湖北、貴州、雲南方言,包括我們湖南的湘西與湘北常德,都屬於北方方言體系。而其它方言區域,都是很小的一塊一塊。南方在文化上是分裂的。今天在座的有不少南京人,南京是最富庶的地方,氣勢雄偉,虎踞龍盤,又有長江,靠近上海,才子佳人不知出了多少。但為什麼南京在歷史上作為首都,不是短命王朝就是悲劇王朝?我認為,語言是個很大的問題。 現在的北方話,實際上是外來語言,而不是流傳下來的古音。中國在西晉時期“衣冠南渡”第一次民族大遷徙,搬走了80%,剩下的20%與外來游牧民族慢慢融合;到了黃巢之亂,又有很大一部分人南逃,實際上是又一次民族大遷徙;北宋滅亡,又是一大批人南逃……有這麼幾次,剩下的還有多少血統純的人?不多了。北方完成了民族大換血,已經基本上不是原來的中國人了。每次留下的人都與新來的人在文化上融合,久而久之,北方方言就形成了,這與周朝、秦漢人的口音很不同了。中原古音是沒有“兒化音”的,古詩里的“兒”是不讀“兒”(er)的,念“ni”,“打起黃鶯兒,莫叫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第一句是要念成“打起黃鶯尼”的。我覺得,北京話中的“兒化音”來源於蒙古語,更主要是來自滿清,看看他們的人名、地名:哈爾濱,齊齊哈爾,努爾哈赤,多爾袞……元朝歷史短,他們對於人分四等的階級界限看得很死,沒法進行血統交融。清朝就不同,所以我說清朝偉大。當然,他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也許越輝煌的東西越要付出代價——像共產主義就太輝煌了!(眾笑) 聽眾E:你的資料從哪兒來? 我來美國的時候就做了準備。原來在國內時我就很買了很多書,但偏重於西方。到了美國,不能“賣”西方,所以將與中國有關的書裝箱,找海運公司運過來。我1997年第一次回國,買的書裝了一箱又一箱,海運回美國,寄費就花了一千多美元;第二次回國買書的寄費又花了一萬多人民幣。我對我的藏書是相當自豪的,二十五史我就有兩套。光是涉及日本的、抗日戰爭的書,都有幾柜子。都是國內買的。現在網上是有很多圖書資料,但是往往越是我需要的比較偏的史料,網上越找不著。 聽眾F:你寫的書在國內能買到嗎? 買不到。在北京教育電視台當常任嘉賓,打出的名字不是“趙無眠”,覺得太敏感,而是“吳眠”——我改名改姓改了好幾回了。我習慣了對學者自稱“趙無眠”(因為蘇東坡那句詞“照無眠”),日常生活中的交往自稱“徐曉鶴”。 說到名字的重要,有幾個小故事。1991年女作家殘雪來美國,我們一起去哥倫比亞大學見王德威教授,一起吃飯。王德威不停地跟我講:徐曉鶴,你要是取個像“殘雪”這樣的筆名,你早就出大名了。讓我受寵若驚!又有一次我與詩人江河去華盛頓看朋友,也議論名字多麼重要,你看:北島!江河!舒婷!都是很響亮的名字,你要是叫“龔舒婷”(舒婷原名姓龔——高注),就不入流了!當然,老一代就更響亮了:魯迅,胡適,茅盾,巴金! 當時我給《民主中國》寫文章,主編孔捷生說,一期發你好幾篇,都用一個名字不好,我就隨便起了八九個名字,用得多的是三個,趙無眠,司馬邁——簡體的司馬遷的“遷”上面是“千”,我司馬邁上面是“萬”!——這是過分自信;還有一個又過分自卑:粟殼——在長沙話中,有“聊閒天”之意。寫得差的文章都是趙無眠寫的,沒想到,最後倒是這個名字給人記住。 (未完待續) 【趙無眠簡介】 趙無眠的文章引起爭議,他本人也喜歡爭論,辯才無礙。(高伐林攝) 本名徐曉鶴,湖南長沙人,現居北京。學物理專業出身,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大學畢業後在出版社工作,以詩歌崛起於文壇,是在中國大陸當代詩壇上有很大影響的《詩刊》第一屆“青春詩會”參加者。後成為專業作家,改以小說創作為主,在大陸、台灣出版有多種小說集,多次獲獎。九十年代初來到美國,轉向文化、歷史研究領域,以散文、雜文形式逐一探討中國文化中的許多重大課題。大量文字例如《侵略者與亡國奴共建的中國》《評國共大較量》《二十世紀的漢奸們》《辣椒與革命》,挑戰成見公論,引起學界和讀者激烈爭論。十餘年來他在海外和國內出版了《百年功罪》《廢話的力量》《真假周恩來》《真假毛澤東》《文革大年表》等多種論著、文集,以及《那天晚上》《達哥》等多部小說。他還曾應邀擔任中國教育電視台談話節目《藝術爭鳴》常任嘉賓。 目前他回到了中國大陸,廣泛涉足電視連續劇創作、電影製作和文史研究等多個不同領域。 趙無眠撰寫和主編的部分書籍 趙無眠《真假毛澤東》(明鏡出版社)企圖超越歷史恩怨,尋找真正的毛澤東。本書不僅評點了近年來關於毛澤東的最有影響力的三本著作:《毛澤東和他的女 人們》(京夫子著)《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李志綏著)《歷史的真實》(林克著),而且將毛澤東與蔣介石、與周恩來進行了比較。 趙無眠《真假周恩來》(明鏡出版社)用意同上。 譚放、趙無眠主編《文革大字報精選》 趙無眠主編《文革大年表》(明鏡出版社) 趙無眠《廢話的力量》(明鏡出版社)。 下篇預告:趙無眠答問(下):不叫“民族英雄”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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