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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咬人钱钟书打人
送交者: 香椿树 2009年10月24日04:19:24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杨绛咬人钱钟书打人
1973年12月7日是一个黑暗的日子,我的丈夫林非被一根大棒毒打,我自己的手指也被咬得鲜血淋漓。那打人的男子用力极狠,手中的大棒当即断成两截。那时正值隆冬季节,林非身穿棉袄,挡住大棒的右臂还被打肿和打破,鲜血淤积,一片黑紫,让我深感恐惧而又心疼不止。

我连忙领着林非去医院看病,接诊的医生一边立即替他敷药包扎,一边惊叹打人者的心狠手毒,敷药包扎之后,她主动地开列了诊断证明书,嘱咐我们好生保存,以 防备对方继续行凶,让我们有个准备,这份证明书至今还保存在我的手中。我忍受着手指的疼痛,搀扶林非从医院回家,走进大门就瞧见公用的走廊里,堆积着许多 霉烂的垃圾——吃剩的鸡骨头、长绿毛的橘子皮、碎布条、碎纸片,而打人和咬人的这对夫妇已经走掉了。第二天,在林非单位里“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宣队, 就找林非训话,斥责林非怎么敢跟大有后台的那男子吵架,说是他已将我们告到自己一位声势显赫的同学,当时炙手可热的一位高官那里。工宣队威胁林非说要遣送 他去北大荒继续劳动。他们还派人上我教书的学校,找到了主持工作的一位领导人,要他来压制我。这位先生刚从“牛鬼蛇神”的队伍中“解放”出来,他在我教书 的学校工作了十几年,对我十分了解,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不是真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此时,我们刚从河南“五七干校”回来不久,与离别了许久的年幼的儿子团聚,日夜都提心吊胆地害怕林非又被赶到更遥远的地方去,却也只好找出家中所有积蓄的 零钱,替林非买了一件厚厚的羊皮大衣,好抵御那儿冰天雪地的严寒气候。我整天忧愁地思忖着,觉得这对夫妇用心真是凶狠,竟要搬动这么大的后台来压垮和摧毁 我们。林非曾在“五七干校”患过一场大病。为了护理他的身体,并且减轻他精神上的压力,我打算跟他一起前往,可是儿子又太幼小,不能让稚嫩的生命随同我们 去受罪,得保护他很好地长大成人,商量的结果是林非先走,我和儿子等一等再说。幸亏那位当时的高官与我们素不相识,无仇无怨,所以并未听信一面之词,将林 非置于死地。
我们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年浩劫的岁月,更何况林非早在“肃反”运动中就被指责为立场右倾,“反右派”运动中又被指责为犯有平均主义的错误思想,曾在公开的会 议上受到过批判,面对着这样坎坷的遭遇,他从“文革”开始后,就只敢采取躲避和逍遥的态度,却还被“造反派”不依不饶地在长篇大字报上称为“漏网右派”, 常常处于胆战心惊的恐惧之中。随着“文革”的结束,好不容易难熬的岁月终于过去了。我们多么想安安静静地度日,高高兴兴地工作,可是那对夫妇不断通过口头 和文字撒谎,再三地进行人身攻击,最近咬人者又在一张报纸上发难,想用谎言来蒙骗不知真相的读者,所以我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把林非被打的实情公诸于 众,相信善良和公正的读者朋友们会作出自己的判断。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1968年的春天,我怀孕了,我的婆母知道消息后,放下了由她照看的三个外孙,千里迢迢地从上海来到北京,准备迎接将要诞生的婴儿。 因为林非是她老人家最小和最疼爱的儿子,所以也十分慈爱地照顾着我。我们三个人挤在一间只有十平方米的小屋里,除了能放下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和一个书桌之 外,几乎就没有空地了。我们躲在狭仄的空间里,却也享受着亲情的温馨。这一年冬天,我的儿子降生,小屋里又增添了一个新人,在拥挤的屋子里洋溢着欢乐的气 氛。满屋子都拴上了晾尿布的绳子,上面悬挂着洗过的尿布,竟像是万国旗一样。有一天,一位在林非单位里担任“革委会”主任的文学批评家,骑着自行车来我家 看望,竟腾不出一席之地招待他坐下。
当时几代同堂住在一间屋子里,是北京城里众多青年知识分子的普遍生存状态。我们还曾经跟另外三对夫妇同住在一个单元里面,和谐地相处得像朋友一般,有的邻 居至今依旧相互来往。这位文学批评家跟我们是同代人,心灵很容易相通,看着我们如此窘迫的处境,就动了恻隐之心。当时正值“文革”的“斗批改”阶段,整个 单位都调整住房,因此也决定分配两间住房让我们搬家。在这座四层楼的公用宿舍里,同时搬进了十对中青年夫妇的家庭,在这些被咬人者称之为“男沙子”和“女 沙子”的人们里面,“文革”结束后出现了好几位著名的历史学家和外国文学研究家。后来大名鼎鼎却又流亡国外的一位同事,也跟我们同时搬进了这座楼房内。 我原本犹豫着不想搬迁到这陌生的地方去,但是当时的处境实在太困难了。一是我的产假只有56天,第57天必须上班,绝不允许续假,不满两个月的儿子白天只 能交给婆母照料,她老人家已经是将届古稀的高龄,真于心不忍,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晚上下班后自己带着儿子,请老人家休息。二是在全国“清理阶级队伍”的高 潮中间,婆母的女婿也就是我们的姐夫,忽然被诬陷为“叛徒”,隔离审查,不许回家。其实他只是上海一座大型工厂的总工程师,老实巴交,什么问题也没有的。 姐姐是小学校长,每天都早出晚归,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无人照管,她精神压力又很大,频频来信,述说困境,希望母亲早些南归。三是居委会一个戴红袖章的老“红 卫兵”,常常上我们原来的住处敲门,逼迫报了临时户口的婆母离开北京。此时我的生母与我天各一方,无法见面,她当时住在海峡的另一岸,与我生死不能往来。 我的姑母正在遭受残酷的批判斗争,她的几个儿女已经被逼迫着全部“上山下乡”。林非和我又必须天天上班,不许请假,在这万般无奈的紧急关头,我的女友介绍 了一位家住郊区的农村大嫂,与我们见面相识,说是如果聘请她帮助我们照顾小孩,我的婆母就得以回到上海慰藉她受难的女儿,这也许是解决困境的唯一办法。这 位善良的农民大嫂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绝对不能与我们夫妇共居一室,这个要求自然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于是我不想搬迁也只得搬迁了。咬人者说我的婆母是为了 分配住房才赶来充数的,这纯粹是撒谎。我婆母跟林非之间的母子深情,给我留下异常鲜明的印象。林非含着眼泪抒写我婆母的散文《记忆中的小河》,就曾被一位 外国汉学家翻译和发表出去。我慈祥的婆母已经宁静地安息于九泉底下,再也不会听到咬人者编造的谎话,再也不会遭受到任何精神上的伤害了。
在我们搬迁之后,开始时还相安无事,也曾稍稍地点头和说一两句寒喧的话语。咬人者是很讲究保养自己的,吃鸡蛋只吃蛋青而不吃蛋黄,吃西瓜也只吃瓜心而不吃 外圈,她要把蛋黄和西瓜的外圈赏给我们,都被我严肃地拒绝了。因为我出生于清高的知识分子家庭,从小接受的家教就是“不受嗟来之食”。我们当时是低薪制, 买不起儿童摇篮,我们的儿子从未睡过摇篮,又怎么能由她丈夫从楼下搬到楼上去呢?她的女婿听说是北京某著名大学赫赫有名的“造反派”二把手,当时住在校 中,正忙于自己的政治活动,很少在她家中露面,此人我只见过一面,看见的还是他的侧面,正在用抹布为他岳母擦拭房门,充当家务小工。他从未跟林非和我说过 一句话,当然就不可能和我们作过任何“交涉”。在当时风云突变的“文革”狂嘲中,这所大学的“造反派”一把手突然失宠于“中央文革”的旗手,从“旗手”的 “座上客”变成了“阶下囚”。这位二把手忍受不了岳母大人种种阴沉和发怒的眼色,竟悬挂在大学校园里一棵老树桠上自杀了。我本来是丝毫也不知晓的,自己正 面临着种种压力,已经感到焦头烂额,身心交瘁,哪有闲暇去过问人家的事情,这还是听到住在旁边单元里一位红学大师的夫人匆匆说起的。她还诉说在“文革”开 始时,咬人者的女儿在宿舍的院子里张贴大字报,表示坚决与父母“划清界限”。此时林非已和咬人者的丈夫同时去了千里外的“干校”,怎么可能跟我高声嘲笑他 们?抹黑的谣言制造得实在太拙劣了。
从此以后,咬人者和她的丈夫确实显得有些焦躁,当情绪分外低沉时,就跑进我们的住房,不由分说地抱走我心爱的儿子,放在他们屋子里当作开心取乐的玩具。她 根本无视我的人格,无视我作为母亲的存在。在她的心目中,别人都比她低一等甚或是好几等,供她颐指气使地嘲讽和戏弄,包括我幼小的儿子在内,一概都是如 此。她这种霸道的态度,和对我儿子的人格的漠视,实在伤透了我的心,使我意气难平。而当我有时跟她的眼光交织在一起时,似乎也感觉到了她仇恨的心情,后来 她丈夫如此凶恶地猛击大棒,更是证明了这一点。看来被殴打和咬噬的命运,从开始时就笼罩于我们的头顶了。
我和林非在几年前奉命去干校时,怕儿子过于幼小,还不适宜去“经风雨,见世面”,只好把儿子托付给那位质朴的农村大嫂,并且把两人每月薪水的极大部分都留 给她,她也尽心尽力地带领我们的儿子,跟我们儿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是我们几年来耗尽了原来就是极为低微的工资,经济情况显得十分拮据,从干校回到北京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能力供养一个保姆了。这位善良的农村大嫂非常理解我们的困境,她也愿意另找一家经济收入比我们高的住户去帮工,于是她就和我们很友好地 分手了。
我儿子刚满六个月时,我就被迫去北京远郊区密云县的大山沟里劳动,不久后林彪的“一号通令”下达,又把我和我的同事们赶至河南黄泛区的“五七干校”(本来 是座关押刑事犯们的劳改农场)劳动——拉耧、起猪圈、打扫厕所、割麦子、插秧、挖鱼塘等等,三年多沉重的体力劳动,已经使我产后就未复原的身体疲惫不堪; 我丈夫林非因为在干校超负荷的沉重劳动,患了腰椎间盘突出症,有三个月都瘫痪在床。回到北京后,我上班的学校离家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每天赶公共汽车早出 晚归,还得把儿子带在身边。那时候常常要跟学生一起去郊区农村“开门办学”,只好也带着年幼的儿子,和几个女学生睡在老乡家里的土炕上。又教书,又下地, 又带儿子,感到劳累不堪。隔一段时间允许回到北京家里看望,就要照顾时而犯病的丈夫,实在是疲乏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那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见过洗衣机,正好 院子里有一位帮助人们洗衣服的农村大嫂,大家都称呼她为“余嫂”,我也请余嫂帮助洗衣服。1973年的12月7日,适逢我刚从郊区农村返京,就请余嫂替我 洗洗从农村带回来的衣服,因为几天之后还得带着儿子下乡,时间很紧张,让余嫂赶快洗起来。可是咬人者故意抬杠,坚持要余嫂先给她洗。她的时间比我充裕得 多,为什么要如此着急,于是就争论起来了。
在双方的情绪都很激动的口角中,她忽然伸出双臂要抓我的脸庞,我长得比她高,赶紧向后仰起头,并且伸出双手挡住她,没想到她竟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抓住我右手 的食指,飞快地塞进嘴里狠命咬了一口,当时抽出来就鲜血迸流。她这个动作是如此的突然和迅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没有来得及躲闪。中国有句老话 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连大字不识半个更画不成圆圈的阿Q都懂得这个道理,想不到她竟会如此行事。真是十指连心,我疼痛得大叫起来。我丈夫从房间里奔了 出来,想要解救我。她丈夫也从他的房间里奔了出来,双手举起一根大木棒,朝着林非就残忍地抡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我们保存着林非被殴伤的诊断证明书,所以在 那篇进行人身攻击的文中也不得不承认,对我们又咬又打,还不得不承认如果林非没有及时伸手挡住木棒,击中头颅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我们被咬伤和打伤之后,立刻离开房屋去医院治疗,因为我的手指正在流血。咬人者说她的丈夫还踹了林非几脚,以及她为了“销灭罪证”,而替林非掸去衣服上的 脚印之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是她的主观臆想。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和林非都始终是只动口而未动手。开始发生争吵时,在场的只有她和我,还有洗衣服的余嫂, 后来她咬了我的手指后,我疼痛得喊叫,林非才从屋子里赶到我们面前,她丈夫也同时冲出房门,用大木棒将林非打伤。她的女儿当时并不在场,我从未与她的女儿 发生过任何冲突,既未吵过嘴,更绝对没有打过她。咬人者说我打她的女儿,也是无中生有的主观臆想。林非在当时是四十挂零的年龄,他们夫妇是六十挂零的年 龄,受伤的却是我们这对较为年龄的人,他们竟毫发无损,这不正好是证明了我们并未动手吗?

她声称我们将她提起又摔下了多少次,当时我的 体力已经疲惫不堪,林非的腰病还尚未复原,我们哪里有这种大力士般的力气?谎话编造得实在太离奇了。而且既然已经如她自己所说的,跌得晕头晕脑,怎么又能 够像她自己不得不承认的咬我的食指呢?打了和咬了人,竟还要编造如此的谎话。在此次冲突中,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只动口没动手,在当时的环境中,吵嘴的事情常 常发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们又动口又动手,咬人和打人之后又搬用在当时声势显赫的同窗,想通过他来整治我们。未能将我们置于死地时,又运用口头与书面 的谎话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面对着她的种种行径,我深深庆幸自己的人格比她要高尚得无可比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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