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女还是虐待狂？

马悲鸣

 

一、德国纳粹医生的集中营人体实验

 

德国分子遗传学家缪勒亥尔(Benno Muller - Hill) 于1984 年出版了一本书《杀人的科学》(Murderous Science: Elimination by Scientific Se2 lection of Jews , Gypsies , and Others in Germany ,1933 - 1945)，详细公布了纳粹在死亡集中营里利用囚徒和战俘进行的人体实验。

 

…

 

「纳粹医生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还进行了人体冰冻实验，以寻找解决德军在苏联所遇到的寒冷气候问题的途径。该实验项目由纳粹医生瑞切尔(Sigmund Rascher) 领导，是最为残忍的人体试验项目之一。实验要求确定把人的体温降低到死亡所需要的时间，并寻找使冻僵者重新苏醒的最好方法。纳粹医生将活人放到大水桶里进行这种冰冻实验，或者在零度以下把人裸体捆绑在担架上放到室外进行冷冻。实验对象多是年轻健康的犹太人和俄国人。纳粹医生先把一个用来测量人体温度降低情况的绝缘管插入受试者的直肠，然後 把受试者扔进装满冷水的大桶，开始降温直到冰冻。当体温降低到摄氏25 ℃时，大多数受试者都失去了知觉。苏醒实验则是把冻僵了的受试者再放到温水中慢慢地加热。这个方法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缓慢加热是关键，因为许多被冻僵的人由于快速加热而发生颤动。实验结果由瑞切尔直接向希特勒报告。」

 

Dr. Rascher (on the right) conducting a freezing experiment

右边就是正在做人体冷冻实验的瑞切尔医生

 

「在用两个女人回暖一个男人和用一个女人回暖一个男人的试验中，瑞彻尔惊喜地发现用一个女人使冻僵者回暖的速度比用两个女人更快，他立即把这一惊奇的发现向全国领袖汇报：“我认为这是因为用一个女人来回暖，就避免了那种两个人之间的抵抗，做为一个女人，她更贴近冻僵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恢复知觉特别迅速，并且在受试者中，只有那些身体状态允许性交的人，才能以惊人的速度回暖，并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健康…”」

 

上述报告说，如果用两名裸妇回暖一名冻僵者，会因为同性相斥的下意识抵触情绪而不如一名裸妇，尤其和刚苏醒的男性冻僵者性交时更放得开，效果更好。

 

「战後 纽伦堡“医生审讯庭”对于纳粹时期科学家的犯罪行为做出了审判。宣告十五名科学家有罪，其中七人被处以绞刑，但是，更多科学家则被认为无罪或者根本就没有起诉，而逃脱了惩罚。」

 

二、中国青年报•冰点《寻找林昭》（节选）

2004年08月11日

本报记者　江菲

「林昭出生于苏州，林昭是其笔名。父亲彭国彦曾做过吴县县长，母亲许宪民很早就参与进步革命，大舅舅许金元曾任中共江苏省委青年部长，四一二事变中，被国民党处决。

 

林昭出生前5年，她的舅舅许金元，北伐大革命时期中共江苏省的负责人，1927年“四一二”事变中被国民党处死，尸体沉入长江。

 

母亲许宪民，自16岁便在哥哥影响下投身革命。1946年，在史良的支持下，林母许宪民参加了中华民国国大竞选，并当选为国大代表。在一系列有利身份的掩护下，她资助共产党地下电台的建立，提供收发电报的场所，并帮助地下党进行策反活动。

 

林昭的父亲彭国彦，早年留学英国。1928年在国民政府举办的第一届县长考试中获第一名，随後 被任命为苏州吴县县长。为政清廉，不擅逢迎，只任两届便赋闲在家。日本投降後 ，他又任中央银行专员，按例可免费分得镏金一块，他却认为是不义之财，坚决拒收。

 

“那个时期，这个家庭的情况非常有代表性。”，“寻找林昭”的导演胡杰说，“妈妈瞒着家人暗中帮助中共地下党；父亲虽然表面不声不响，但多次为中共地下党人开脱罪名；而他们的大女儿，虽然表面上在苏州教会学校上学，可暗地里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那时的林昭只有十五六岁，她依靠自己的辨别力，不仅积极猛烈地反抗国民党的统治，而且在那个“黑暗的时代”里，找到了“照亮”前进道路的“火炬”。

 

她的一位中学同学向胡杰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1948年9月的一天，林昭忽然来到我家，上楼进了我的房间。来不及坐下，她就说有事要告诉我。我问什么事？于是她就靠在我那扇房门旁，边笑边轻声告诉我：“我已经参加了组织……”

 

这位同学注意到，林昭那天头发经过整理，发辫上扎着红绸带，上身穿着雪白的府绸衬衫，下面是蓝底白点的裙子，那双皮鞋也很光洁，她的眼睛光亮，脸上泛起红晕，整个人换了一副样子。

 

这位同学立刻欣喜地小声说：“我也参加了组织。”

 

那一天，两个年轻人面对面，兴奋地交谈着。两个人都面泛红光，心情异于平常。

 

没过多久，彭令昭的名字出现在了苏州城防司令部的黑名单上。为保存实力，地下党组织黑名单上的人紧急转移。但林昭没有参加这次撤退。从此，她与地下党断了联系，也失去了那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誉”。

 

“我一定要争取再次入党。”带着悔恨和自责，林昭在解放前夕报考了中国共产党成立的第一所学校──苏南新闻专科学校。这个纯洁的愿望，再也没能实现。

 

那一年，她17岁。出于对时局的担忧，民国国大代表林母许宪民要求林昭出国留学，或报考北大。面对母亲“出去了就别再回来”的气话，林昭立下了“生不往来，死不吊孝”的字据，并把自己的父姓去掉，改名“林昭”，以示决绝。受家庭的影响，年幼的林昭对共产党闹革命报有很大的热情，在景海中学高中毕业後 ，林昭不顾母亲反对，于1949年7月考入了“革命摇篮”苏南新闻专科学校，决心“与家庭生不来往，死不吊孝”，投身到革命中去，甚至曾经无中生有地揭发过自己的母亲。

 

多年後 ，林昭对此感到很不安：“他们要我井里死也好，河里死也好，逼得我没办法，写了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我不得不满足他们……我没存心诬陷你”。

 

多年後 ，想到自己曾亲自揭发过母亲的“罪行”时，她痛苦得哭出来，写信给母亲发誓说：“今後 宁可到河里、井里去死，决不再说违心话！”

 

从红色摇篮学校毕业後 毕业後 林昭随苏南农村工作团参加苏南农村土改。

 

“大约我们这类人参加革命，不着着实实碰几下钉子不会好”

 

一年多後 ，林昭参加了土改工作队。幸运地，导演胡杰找到了林昭当年的朋友倪竞雄，从她保存的部分林昭的信中，了解到林昭当时对新生的祖国和政权的热情拥护与赞扬。

 

“土改，谁都知道，是巩固祖国的一个重要环节，我们的岗位是战斗岗位，这样一想，工作不努力，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

 

“现在我真是一无所求，就是对家庭的感情也淡多了。我心中只有一颗红星，我知道我在这里，他（毛泽东）却在北京或莫斯科，每一想起他，我便感到激动。”

 

在信中，她多次将毛泽东称为“父亲”。

 

土改队努力地工作着。为了让农民看到工作队的权威和力量，他们将地主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得彻夜嚎叫。林昭把这称为“冷酷的痛快”，认为只有这样的斗争，才能够显示改革的决心，灭掉地主的威风。

 

铁玫瑰园圣女双雕揭幕。【当时当地，无人想起被林昭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的地主。-马】

 

在谈到“爱国主义”时，林昭写道：“对地主的仇恨是这样，对爱国主义也一样。这种爱与恨，也同样是我前进的力量。当我看到了志愿军的英勇战斗的故事，从纸上的战云中探出头来，望一望窗外的恬静美丽的春天的田野，我就更加重一些对工作的责任心。这样的祖国，决不能让它受难。”

 

那时只有19岁的林昭无法意识到，11年後 ，当她从上海提篮桥监狱的铁窗向外张望时，同样是这种“决不能让祖国受难”的情感，使她的目光望向了更远的未来，更广大的後 代。土改工作是艰苦的，但林昭以此为乐。她的苦恼来自另外的方面。

 

她的一些行为仍被认为具有小资情调，比如读的书，写的诗；她因率直地指出一些看不惯的事情，譬如有的人抛弃了乡下的原配妻子，娶了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而遭到某些人报复性批判；她写信要求家里“交待”清楚他们的“罪过”，却被认为没有与反动家庭彻底划清界线；在几次大会上，她曾被公开点名批评，以至于她一度想不通，想借生病的机会，回家休养……

 

但林昭依然追求着“进步”。在一封长达6000字的信中，林昭这样写道：“大约我们这类人参加革命，不着着实实碰几下钉子不会好。一旦投入这洪炉不经烈火，不成器材……”

 

“我要向上，我要向上！但旧社会的遗毒、小资产阶级的劣根性，如石块般拖住我的脚向下沉，到什么时候才能战胜它们！”

 

胡杰找到了一张林昭此时的照片，她将两条长长的辫子卷在耳後 ，晒得很黑，一身白衣，人很瘦，面色憔悴。她或许处于痛苦的折磨中吧，或许正为自己的“不上进”感到焦灼。」

 

三、为了“上进”把活人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

 

林昭参加了地下党，却私下向同学泄露秘密：“我已经参加了组织”。幸亏对方也参加了组织；否则，岂不酿成大祸！地下党组织获得情报，估计到危险，通知可能泄密的组织范围的人员撤退。但林昭拒不服从，竟然不撤。既然不服从命令，自然也就脱了党。

 

为了重新入党的志向，她不听妈妈的劝阻，当面立下了“生不来往，死不吊孝”的字据，後来又去掉了父姓，很长时间真的断绝了和家庭的联系，并且把自己把家庭出身填成“反动官僚”。

 

刘胡兰15岁就参与杀死了效忠阎军的老村长石佩怀。林昭19岁参加土改工作队，为了表现积极，以便重新入党，就把地主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得彻夜嚎叫，她却幸却灾乐祸地称之为“冷酷的痛快”。

 

至少到《中国青年报•冰点》的这篇文章发表的2004年，作者、导演胡杰和提供这个回忆的林昭友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正好暴露了林昭没人性的本质。

 

四、新发现的林昭文稿（节选）

傅国涌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日上午七点五十分，林昭在上海第一看守所接到了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检察院起诉书，指控她是「中国自由青年战斗联盟反革命集团主犯」，这一天离她一九六零年十月二十四日被捕已有四个多年头。一九六五年五月三十一日，上海市静安区法院判处林昭有期徒刑二十年，六月一日，林昭刺破手指，用鲜血写下一份《判决後 的声明》。此前，她在起诉书上写下大量的批注，嘲弄「夫自有政治起诉以来，未有如此之妙文也」，对于强加在她头上的那些罪名进行辩驳。对于这份起诉书和她写下的奇文，我有幸在一位朋友那里看到这一文献，愿与读者朋友分享。

起诉书第一段是林昭的简历，她共有七处批注，她在「官僚资产阶级出身」後 写了「不知所云」四个字，在「学生成人大学文化」後 批注：「就是一九五七年给你们那臭名远扬的所谓反右运动也者迫害中断了学业的！」在「一九五零年起参加土改、五反工作队」後 面，她写道：「确证这名『被告』一未经约受训、二非台北派遣，而是当初被你们所煽惑利用的天真纯洁的追随者、盲从者之一！」在「一九五七年因反党反社会主义而沦为右派」後 面，她批注：「极权统治者所惯用的伪善语言，其颠倒黑白而混淆视听可谓至矣！这句话正确地说，应该是：一九五七年在青春热血与未死之良知的激励与驱使之下，成为北大『五一九』民主抗暴运动的积极分子！」

 

五、把一切错误都推给别人

 

共产党发动的几乎所有运动都有政策，都在发动时叮嘱过诸如“要注意政策”，“要文斗，不要武斗”，“严禁打砸抢抄抓”之类的尽管不甚严密的约定。此之所以宋彬彬这种大干部的子女大多不会去干抄家打人等违反政策的事。土改是消灭一个阶级的运动，即便如此，也是有政策的；但贫农团多不执行。美国人韩丁写的《翻身》一书中有他亲身经历的土改。贫农团里的文盲勇敢分子不顾政策，吊打地主，奸污和分配地主家妇女时有发生。但林昭她们不是贫农团，也不是文盲，她们应该能听懂和读懂土改政策文件。但她们还能想出把老地主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的法子。大概中共也没想到过这种体罚新花样而没有预先明文禁止。

 

有教养的纳粹党卫军官一边用毒气室解决犹太人，一边在旁边的钢琴上弹奏贝多芬。林昭把听被冻地主彻夜的嚎叫当成“冷酷的痛快”音乐会而拍手称快。林昭为了上进而发明的政策条例之外的酷刑，既不天真、也不纯洁、更非盲从。

 

在集中营虐杀了许多犹太妇女的纳粹金发美女伊尔玛·格蕾泽被捕後求饶，声称自己只是个天真纯洁的盲从者。法庭并没有因此就饶了格蕾泽。而是把她送上了绞架。

 

伊尔玛·格蕾泽和林昭，一对虐待狂

 

六、不是英雄是罪犯

 

西方只有救人的才算英雄。比如1982年1月华盛顿机场一架刚起飞的客机因机翼结冰而坠入波托马克河中。一名女乘客侥幸逃出机舱，在冰河里挣扎着往岸边游时，一个路人见状，立刻跳入水中把她救了上来。这人被媒体称赞为英雄。

 

如果把林昭放在瑞切尔和跳入冰河施救的路人之间，她更象做冷冻实验的纳粹军医，而与自己跳入冷水救人的英雄行为背道而驰。

 

做人体实验的人都死了，但数据留了下来。後世研究出把人的体温降到25摄氏度就能失去知觉做开胸心脏手术，便是应用了纳粹人体冷冻实验的数据。林昭的人体冷冻实验数据在哪里？

 

纳粹集中营人体实验被揭露後，好几个参与实验的医生和科学家被处决。林昭要是当时就被盟军俘虏，她冷冻老地主和纳粹医生冷冻战俘一样，都是反人类罪。

 

当平反的右派们高调纪念林昭，将其抬到“圣女”的吓人高度时，谁想到过在她“冷酷的痛快”嘲笑下被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的老地主呢？林昭到底和政府对抗了。地主不过两千年来都是合法地拥有了几亩地，招谁惹谁了，非要受林昭她们的这种折磨！

 

那个被放在冬天的水缸里冻的地主是死是活？林昭她们用这种无视政策的残酷手段一共冷冻过多少地主？是否还用过比这更残酷的手段？总共有多少地主死在她们手上？她们分配了多少地主家的妻女给贫农团？这些都已经成为永久之谜。共产党不会去调查土改之恶。林昭的右派朋友为了保住她的圣女形象也不会去调查，并且在今後一切与林昭有关的文章中都会刻意删除这一段。

 

林昭一生除了骂人，冻人，不曾救过任何人，并且从不忏悔。这样的人不但不是英雄，而且是个和做人体实验而上了绞架的纳粹医生一样的罪犯。

 

写于2011年圣诞，林昭八十岁生日（12月16日）之後

 

【顺便说一句，关于林昭的这个看法是我在一次party上听一位朋友说起的。不敢专美，特此申明。--马注】

 

1982年1月华盛顿特区的冰河空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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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刘胡兰》唱段歌词选

 

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

 

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

队伍出发要上前线

一心一意去打仗

后方的事情别挂在心间

别挂在心间

 

放心吧别挂牵

真金不怕火来炼

绳索刀斧摆在眼前

也难也难动我的心半点

 

放心吧别挂牵

句句话儿记在心间

不怕风来不怕浪

不怕不怕难来不避险

 

埋头一心多工作

争取胜利早实现

风会停雨会散

阎匪总会消灭完

等着吧到了胜利的那一天

我们再相见

 

数九寒天下大雪

 

数九（那个）寒天下大雪

天气（那个）虽冷我心里热

我从那前线转回来

胜利的消息要传开

哎咳哎咳哟

胜利的消息要传开

 

风吹（那个）雪花满天飘

咱队伍在前边打得好

狗子军来了整一个团

叫咱们包围他牢又牢

四面八方往里打呀

管叫他插翅难飞有腿难逃

 

风吹（那个）雪花满天飘

咱队伍在前边打得好

狗子军来了整一个团

叫咱们包围他牢又牢

四面八方往里打呀

管叫他插翅难飞有腿难逃

哎咳哟

管叫他插翅难飞有腿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