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節聚會,巧遇大陸學子 |
送交者: 子林 2021年11月29日15:26:41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感恩節聚會,巧遇大陸學子 聽說感恩節聚會還有二位素不相識來自大陸學生時,有些疑惑:親朋好友聚會變成群聚?疫情還沒過去。看不見的病毒微生物,令各路神仙膽戰心驚,怎敢邀請陌生人? “這是個志願組織。大華府地區的志願組織。對大陸來的學生,需要到機場接的,需要英文口語學習的,了解美帝風土人情的,均提供免費幫助。” Jeremy開始解釋起來:“節前,接到通知說,有願意讓大陸學生參加感恩節聚餐的老師嗎? 大陸學生在這裡沒有家人。我問了一下母親,她同意我帶二位學生一起聚會。” Jeremy父母是80歲代來美留學的香港人,也是基督教會的積極分子。Jeremy 去年疫情期間加入了志願者隊伍。 “今年,大家都打了疫苗。”Jeremy 母親後來解釋道. 疫情以來她一直在家工作。只是,今年再見她時,那滿頭的白髮一時沒讓人認出來。在家工作,是不是省去了染髮和化妝? 聚會前,我與Jeremy一起,先去接這二位學生。二位學生住的地方與聚會之處有40多分鐘車程。Jeremy是在美國出生的80後,中文不怎麼樣。本人坐在副駕駛位上,與後座的二位大陸學子便聊了起來。 男生叫David,來自西安。國內讀完高中後沒參加高考,直接來這上大學。那是2018年. 如果不是疫情,寒暑假,David都會回國探親。車上,他嘆了口氣說: “明年夏季畢業都無法確認是否可以回國.” 現在他正申請碩士學位。大華府地區公交發達,David來美後,一直沒考駕照。 女生叫Emery,來自太原。國內拿到雙碩士。8月底來美,才三個月。她屬於“半公派”中美聯合培養碩士項目,簽證辦得很順利。從廣州飛美國的機票,人民幣5000多一點,不過,不是直飛。 進入Jeremy’s 父母住的小區時,夕陽早已落到地平線以下。小路旁接天緣的排排參天大樹,房屋前挨地氣的塊塊萋萋草坪,前庭後院千姿百態各色各調或大或小的花卉灌木植物,不分彼此的一起編織着這個北緯三十九度地區的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白天,它們靜靜地立着,目送人來人往,分享他們的喜悅,慌張,痛苦,悲愁,憤懣,或迷茫。夜幕下,它們雖然真實的存在,靠着稀稀拉拉來自路旁十來米之外房子裡的燈光無法印輝它們,除非蒼穹上閃爍着月亮的光芒,漢口話叫“癩痢跟着月亮走-沾光”。 望着慢慢被夜色染黑的黑夜,我說: “窗外這地這景,除了兩眼一抹黑,還是兩眼一抹黑.” Emery說, “我母親喜歡熱鬧,喜歡下樓就是商店。” 下樓就是商店的地方,嗯,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位知名人士。她住在DC公寓。她叫陳香梅。多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見到她女兒. 那次她聊@紅樓夢,說: 王熙鳳是夏,是火; 賈寶玉是長夏,是土; 林黛玉是春,是木, 寶釵是秋,是金, 史湘雲是冬,是水。 從沒聽過用古代五行講紅樓夢裡的人物,便好奇問她在哪裡學的中文,她說在台北讀的小學。因與她不熟, 不好刨根問底,改問她母親如何。她說她每個月得飛到DC看她母親。這才知道老年陳香梅住在一個很熱鬧的公寓。 “這裡也有一下樓就有商店的地方”。我對Emery說道,“陳香梅曾經住在樓下就是商店的地方。” “陳香梅? 誰?” 女生轉過頭問男生。男生沒接話。估計在搖頭吧。 “哦,你們不知道陳香梅。那,陳納德呢?” 其實在他們這個年紀,我也不知道陳香梅是誰,誰是陳納德. “黃瓜打鑼,去了半坨(頭)”. 人老了,喜歡顯擺. 車廂內一刻短暫的安靜。 後來,Jeremy說我不地道,難為這兩位學子。他們看上去那麼單純可愛,溫文爾雅,禮貌謙和。女生着白色牛仔短套,下穿牛仔褲,腳蹬平底球鞋。與穿着像個肉包子的我一比,那滿滿的青春活力便不言而喻,便昭然若揭。男生個子挺高,很瘦很瘦,那身材,看不出來到美帝已三年有餘。 “飛虎隊,二戰的. 前些時候,大使館還說會見了陳納德將軍的外甥女呢。” 因申請緊急人道簽證到現在沒收到回復,被大使館杯葛。十月份發現他們改郵箱且不通知正在申請簽證的申請人,什麼冠以人道主義名義的簽證!無聊的時候,偶爾關注大使館網站。 ”哦,哦,是,是”。 David 答道。不知他真的想起來了,還是說知道使館網上確有報道陳納德後人的消息。 進Jeremy父母家之後,男生把帶的一瓶酒,女生把帶的一盒水果分別交給Jeremy. Jeremy 父母的房子是Colonial Style ,餐廳客廳早餐廳和辦公室,分工明確 ,刻板守舊。進門之後,大家各行其是。 吃飯時,我們又坐在了一起, 畢竟大陸來的是一小撮。我問女生來美後最困難的是不是做飯?她雞啄米式的點點頭: “現在,做熟,可以吃就行。” 他們都是獨生子女. 讀聖賢書是第一要務。學做飯?民以食為天?是不是個“提起來千斤,放下來四兩”的幌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一抹帶十雜”,都是神話。 坐在我們對面的是主人的香港親戚。她聽說來了大陸學生,就說: “我們一直把長城翻譯成@大牆.” 什麼? 我們這幾個人真是漢口方言說的“見洋判”了:面面相覷,一頭霧水。“長城”怎麼會翻成“大牆”?後來才明白,香港小學,學英文在先。 Great Wall 直譯為中文叫“大牆”,或“偉大的牆”。長城,按字面意思,是不是應譯成Long Wall? 500多年前,Jeremy母親的前輩從太原逃到廣東,Jeremy母親家譜都有記載並一直保留着。聽說Emery從太原來, Jeremy父親對Emery說: “講講太原吧,比如,有什麼好吃的?” ”醋,面.” Emery脫口而出。 Jeremy母親從冰箱取出酒,送給坐在living room的客人。頭髮蒼白和藹可親的她要穿過坐在 breakfast room 里的我們。 “一搞就喜得屁毸了”的我,告訴坐在右邊的Emery說,看,那穿着短袖T恤的,一直在廚房忙碌的就是女主人。T恤上印着的4個字母是她工作單位。 Emery看了一下,馬上扭頭告訴坐在她右邊的David。David一看,叫了一聲。 T恤上寫着“NASA”。 那年香港中文大學物理系僅錄了二位女生,她是之一。後來她來美獲物理博士。她做得一手好菜,還有甜點。當然,不只是為了感恩節聚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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