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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明军屡战屡败之分析
送交者: ZTer 2008年07月30日13:58:05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辽东之役,明为何败,清因何胜?很多人给出了各自不同的回答。我非常赞同黄仁宇先生的结论——“明朝不能发挥本身力量,不能引用军事科技非只表现于一时一事,而有官僚组织及社会状态为背景,积习已成,1619年无非一朝弱点无情的暴露。” 具体到战术层面上,我准备先对目前常见的几种说法的谬误做一简单澄清,然后再根据战例分析提出自己的看法。      (1)“明朝发展火器而不发展骑兵,自费武功。”      乍看似乎颇有道理,但经不起仔细推敲。因为持这种观点的人把“发展火器”作为“骑兵战斗力下降”的理由,这种将结论作论据的做法并未给出任何实际数字如不同年度的骑兵数量,自然不能令人信服。试举一例,松山之战中洪承畴的兵力为骑兵四万、步兵九万,骑兵数量不少,比例亦不低。15世纪50年代后,法军骑兵与步兵的比例为1:5至1:6,西班牙征服了格兰纳达的军队中,每3或4名步兵对应一名骑兵。      持这种观点的人想说而未说出的是完全以骑兵作为野战兵力,这就更加荒谬可笑。大量战例证明,轻型步兵、重型步兵、轻型骑兵、重型骑兵四种武器系统组成的合成军队优于单纯由骑兵组成的军队。“由于重型步兵专门用于对付重型骑兵,轻型步兵在攻城作战中的作用无可替代,并且是在战场上对付轻型骑兵是最有效的兵种,所以1200年代的战争艺术具有如下区别鲜明的性能:(用“>”代表优越于)重型步兵>重型骑兵,重型骑兵>轻型步兵,轻型步兵>轻型骑兵,轻型骑兵>重型步兵和重型骑兵。” (《西方战争艺术》,第二章 中世纪战争方式的变化(200-1200),中世纪战略和战术总结)        有些人可能会举出蒙古人的例子,我在此重复一点:“蒙古人与匈牙利人相比其战术系统并不占优势,他们取得胜利是因为将领出色,并且拥有协同密切、经验丰富的正规军队。”(《西方战争艺术》,第二章 中世纪战争方式的变化(200-1200),成吉思汗和蒙古人的战争)进入火器时代之后,合成军队的优势更加明显。根据叶尔茂林编年史,在“乌格拉河的对峙”中,“我们的火炮打死许多鞑靼人,而他们的箭落在我们当中,却没能伤一个人。”        奇怪的是,我承认自己对骑兵的爱好,那些人却不敢承认自己是骑兵爱好者。他们根据自己模糊的感受和含混的观念,把骑兵挥舞马刀向前看做是战争的全部。正确使用骑兵的方法不是把它在错误的使用中白白消耗掉,而是将它作为合成军队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一百多年前,杜皮克上校写出了《战斗研究》, 对作战的基本问题分析得很透彻,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因此我将其中的一段引用在此:        Breaking is not enough, and is a feat that costs more than it is worth if the whole battalion is not killed or taken prisoner, or at least if the cavalry is not immediately followed by other troops, charged with this task.     At Waterloo our cavalry was exhausted fruitlessly, because it acted without artillery or infantry support.     At Krasno, August 14, 1812, Murat, at the head of his cavalry could not break an isolated body of ten thousand Russian infantry which continually held him off by its fire, and retired tranquilly across the plain.     The 72nd was upset by cavalry at Solferino.     From ancient days the lone infantryman has always had the advantage over the lone cavalryman. There is no shadow of a doubt about this in ancient narrations. The cavalryman only fought the cavalryman. He threatened, harassed, troubled the infantryman in the rear, but he did not fight him. He slaughtered him when put to flight by other infantry, or at least he scattered him and the light infantry slaughtered him.     Cavalry is a terrible weapon in the hands of one who knows how to use it. Who can say that Epaminondas could have defeated the Spartans twice without his Thessalonian cavalry.     Eventually rifle and artillery fire deafen the soldier; fatigue overpowers him; he becomes inert; he hears commands no longer. If cavalry unexpectedly appears, he is lost. Cavalry conquers merely by its appearance. (Bismarck or Decker).     Modern cavalry, like ancient cavalry, has a real effect only on troops already broken, on infantry engaged with infantry, on cavalry disorganized by artillery fire or by a frontal demonstration. But against such troops its action is decisive. In such cases its action is certain and gives enormous results. You might fight all day and lose ten thousand men, the enemy might lose as many, but if your cavalry pursues him, it will take thirty thousand prisoners. Its role is less knightly than its reputation and appearance, less so than the role of infantry. It always loses much less than infantry. Its greatest effect is the effect of surprise, and it is thereby that it gets such astonishing results.        (2)“车战战术最终使得明军在战术层面上不敌清军”         这一派网友的主要观点是“戚继光和俞大遒,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是正是此二人一手建立的明朝车战战术最终使得明军在战术层面上不敌清军。大家看恶魔的浅谈明朝的火器,海战与车战一文就知道,戚俞两位将军的车战战术最终极的目标是将战车变成有足之城、不袜之马、移动的火炮,集城他的防韧性、战车装载机动性和火炮的杀伤性于一体,使之能攻、能守、能移动。可惜目标是远大的,希望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明军所期望战车能达到的目标直到坦克的出现才完全实现,在这之前,明军的战车既没有机动性也没有冲击力,而且还对地形要求颇高,每每遇敌,不是猝不及防,来不及布置好那费时费力的车阵就被打垮,就是只能呆板地结车等待敌人进攻,一旦敌军打开一个口子,那么即便是优势兵力照样会全营崩溃,并且车是排在第一线拒马的,但是车上面载得却是明军的各种类型的火炮,于是明军的火炮就变成了在第一线拒敌,将火炮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如此明军火炮的下场可想而知。明军当时火器通常是一齐发射,线式战术在明军中似乎没有市场,清军很容易就能够用特制防御火器的楯车吸引明军第一波的火器齐射,然后用重骑兵快速冲锋一举摧垮来不及装弹药的明军。即便侥幸击退敌军,根本无法做到聚而歼之,敌军很快就可以卷土重来,大凌河之战便是最好的例子,以优势兵力将清军击退,但是清军立刻重组兵力,再次发起攻击,终于突破一部,全线崩溃。其实在明朝,曾经有过非常强悍的骑兵队,明成祖朱棣五征蒙古,靠的就是强悍的骑兵,可惜可以和关外诸族一争雄长的骑兵在车战战术之下,渐渐地消磨掉了他们的锐气,最终不堪一战。明代历届辽东经略,也只有袁崇焕认识到了骑兵的作用,最后组建了关宁铁骑,试图与清军野外决战,可惜这样的优秀骑兵最终只是在北京城广渠门外惊鸿一现,最后随着袁崇焕的被杀,有的在愚蠢的指挥下全军覆没,有的随着吴三桂归顺了清朝,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恶魔之读书者文章《明清火器的迷思》)        这位朋友显然也是饱学之士,但是他显然不擅长判断何为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不用车阵抵抗优势敌军,难道暴露在空旷的原野中就能坚持得更久吗?同样的道理,野战防御工事是否消磨步兵的锐气呢?“明军的火炮就变成了在第一线拒敌,将火炮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当时的火炮射程有限,欧洲国家的火炮也不得不布置得很近,勒班多海战中,西班牙舰队司令唐·胡安向一位高级参谋询问开炮的最佳时机,得到的回答令人毛骨悚然:“近到让敌人的血溅到你身上再开炮。”        带有成见地总结经验,必然会导致荒谬的结论——“可以和关外诸族一争雄长的骑兵在车战战术之下,渐渐地消磨掉了他们的锐气,最终不堪一战”。“历届辽东经略,也只有袁崇焕认识到了骑兵的作用”云云就是想当然了,不属于本文要探讨的范畴。        首先让我们看看车阵是否真的那么不堪一击。        “汉卫青击胡,以武刚车自环为营,纵骑兵出击,单于于是遁走。李陵深入胡地,猝与虏遇,众寡不敌,陵以大军为营,引士于外,千弩俱发,虏乃解去。晋马隆讨树机能,贼乘险设伏,遏绝隆前后,隆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以鹿角车营,路狭则为木屋施于车上,且战且前,遂平羌众。唐马燧亦造战车,蒙以狻猊象,列戟于后,行则载兵甲,止则为营阵,或塞险以遏奔冲。”这是我国古代使用战车的成功战例。为何到了明朝布设车阵就突然变得那么“费时费力”了呢?并非只有中国使用过战车,在明朝同时期捷克、波兰等国家也使用战车,以车、步、骑、炮四个兵种协同作战而取得辉煌胜利的历史。东欧的森林地带对于波兰战车的机动并不比在辽东更方便,且看他们如何用兵:      1426年6月16日,在Ústí,号称7万大军、拥有180门火炮的十字军强攻塔波尔军领袖大普罗克普建立的车堡。十字军首先投入装备巨大战斧的骑士砍断车辆间的锁链,强行突破了车堡,其余的骑士随后跟进。此刻,十字军攻势达到了高潮。此刻,若是塔波尔军如汝州之役孙传庭新练的火车兵那样“脱挽輅而奔,车倾塞道”,就真的成了“恶魔导演的战争”了。可惜这些捷克农民偏不按恶魔写好的剧本演下去,会战过程中他们用大盾和活动掩体在车后紧急布成了第二防线,胡斯军的骑兵从侧面的出口离开方阵,打击在骑士们的侧翼。在方阵内的骑士们一直在忍受火炮、弩和火枪射出的毁灭之雹。胡斯军tarasnice 和haufnitze发射的霰弹不断落入骑士的队列中。胡斯军步兵也发动反冲锋。链枷扫过,皮开肉绽;长戟刺出,人仰马翻。骑士们成功的突破竟变成了自投阱中。十字军中的14名伯爵和男爵在企图和5000名普通士兵一起投降时被全部斩杀。        恶魔又说日耳曼骑士败给胡斯军是因为“无头脑的硬冲”,也不觉得和自己以前所说清军“用重骑兵快速冲锋一举摧垮来不及装弹药的明军”有何矛盾。按照他的逻辑,清军的冲锋才是“有头脑的”,别人的冲锋都是“无头脑的”,这个矛盾他很难解释得通。只有以“满清骑兵是世界上最好的,最懂战术的骑兵”这个结论做论据才能得出那样的结论。        日耳曼骑士真的不如满清骑兵吗?无论从装备、身体素质还是战马来比较,都只能得出相反的结论。满清骑兵的fans只好强调清军所谓的战术优势。满清骑兵在世界上究竟能排到第几号呢?坦能堡之战中的立陶宛骑兵与满清骑兵的武器系统相似,同时携带长矛和弓箭,而且拥有很多鞑靼部队,属于轻型骑兵和重型骑兵的混合战术体系。“尽管顽强的立陶宛人用尽了全身力气,也伤不了日耳曼人的皮肤。日耳曼军马的压力大大挫伤了威托特那命运不佳的大军。他们被日耳曼人用斧和剑剁成肉酱。他们的骨头被剁碎,戳穿,在马蹄下践踏。尽管威托特公爵竭力不断增加新的军团,想打通这个鬼门关,都是白费。大部分战士被日耳曼主力军追歼,都逃向卢平湖那边去,遭到非常可怕的蹂躏,湖畔积尸如山。”波兰/立陶宛联军由于兵力占有绝对优势,最后取得了会战的胜利。满清骑兵能否比立陶宛骑兵做得更好?并不乐观。        塔波尔军的车阵取得了对日耳曼骑士的胜利,如果对手换成了快速的轻骑兵他们还能取胜吗?扬·日什卡和塔尔诺夫斯基给了我们答案:      1421年12月21日,Kutna Hora会战中,西吉斯蒙德皇帝麾下的匈牙利军开始对胡斯军的临时防御营地发动探测性进攻。一直持续到黄昏,匈牙利人在被击退之前也仅仅只能稍稍靠近胡斯军的枪炮射程。一份胡斯派的材料说,匈牙利人尽管离车阵很远仍死伤惨重,其他材料则未提及胡斯军火器的效力。1422年1月6日,日什卡在Nebovidy村奇袭了一支数千人的匈牙利军队,匈牙利军在会战开始时曾稍加抵抗,但不能组织有效的战斗队列,因而损失惨重。      1531年7月22日,波兰Hetman塔尔诺夫斯基率领6000名士兵,在位于德涅斯特河和普鲁特河北岸的Obertyn迎战奥斯曼帝国麾下的摩尔多瓦军队,对方拥有2万骑兵、50门大炮和不计其数的步兵。在前一天,塔尔诺夫斯基在他选定的阵地Obertyn北方两公里的一块高地的山脊上用战车布成了加强营地。东北两面有森林保护,塔尔诺夫斯基将火炮配置在没有森林保护的车营的三个角,骑兵在车营内布成古波兰阵形(Old Polish Order),步兵一部配置在车内,大部在车营中央留作预备队。塔尔诺夫斯基选择这个阵地的目的是切断对方返回摩尔多瓦的退路。会战结果为7000名摩尔多瓦骑兵被杀,1000人被俘,损失了全部炮兵,而波兰军仅有256人阵亡。      筑垒几乎总是为防御者提供一个保障资源。在深沟高墙面前,骑兵毫无用武之地,而据有筑垒的防御者在对付步兵时,则能获得轻型和重型步兵的双重好处。作为野战防御工事的车营也起类似的作用。        既然问题不在车营本身,那么败因何在呢?答曰由于兵员、训练、指挥等诸方面体制的弊端,导致17世纪的明军成为一支低效能的军队。这里的效能指的是利用技术优势弥补数量劣势的能力。单单“技术优势”本身很少能确保作战的胜利。正如瑞士军事作家安托万·亨利·约米尼在19世纪早期所说的那样:“武器装备的先进可能增加作战获胜的机会,但赢得战争的却并非武器本身。”甚至直到20世纪,战争的结局也较少决定于技术而更多地由其他因素决定:周密的作战计划,成功的奇兵突袭,雄厚的经济基础,最重要的是严格的军事纪律。        “只有两大文明发明了步兵操练:中国和欧洲,而且都进行了两次,第一次是公元前5世纪在北中国和希腊,第二次是在16世纪末。此期代表人物——中华帝国的戚继光和荷兰共和国拿骚的莫里斯都明确主张恢复传统做法。”(剑桥战争史)莫里斯改革无疑对西方战争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西方国家,行军和队列训练成为军队生活一个永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遗憾的是,戚继光的改革对明军的影响十分有限。1619年的辽东战役中,明军纠集之兵员出自五花八门,来自南北,征派者有之,雇募者有之,此在统御经理上发生无数问题,况又千里裹粮,先已尽极劳惫。从其装备看来,此远征军准备以诸兵种协同之姿态作战,但从战役过程中之记录看来,其兵员甚少如是之训练。杜松与刘綎均以个人之武艺驰名,所恃者“家丁”。可见得其未放弃传统战法:主将出阵,家丁护卫。其他兵卒胜则蜂拥上前,败则部队瓦解。当刘綎到达辽东战场时,携有家丁736人,最后与之同殉难者有“养子”。      因此,明军士兵缺乏经过训练和一起生活而形成的士气和凝聚力,而且通常没有长期在熟悉的领导人手下战斗所产生的那种默契。        试举一例,“满文记载,四月间马林部队被击溃之地区为尚间崖。当两军相遇时,马林行军向东。努尔哈赤之部队于十四日夜渡过浑河,置杜松之炮车队未问,军行向北,两纵队成T字形。但马部发现满军北上,立即西撤,据占昨夜宿营之地,排成正方队形,四面有三道壕沟,沟前有鸟铳手,后携有火炮。壕沟后之骑兵,则已下马准备作徒步战。满军正考虑行动中又发现另有明军一机动部队,处于其营地之南、满军之西,其兵力判断为1万人。明军主力之后,又有另一方阵,两方阵相去约2公里,其兵力亦判断为1万人。        似此努尔哈赤估计马林一路之总兵力6万人,无疑已高度夸大。本文根据明廷内部文件判断,杨镐之总兵力无逾10万人,则马林不可能掌握6万,且侧翼之机动部队亦不宜多至万人。至于后方之方阵,似为潘宗颜所辖。        我们判断马林兵力亦如杜松部,应在2万人至3万人间。努尔哈赤在萨尔浒之损失有限,应仍在数量上占显然之优势。        两军近接时,努尔哈赤亲率1000骑应付马林之机动部队。此时明军已将藤牌车辆等构成障碍物。满方骑兵则分作两部,一部500人下马拆除障碍,此任务完毕后,另部500人立即冲锋。满文资料仍保持其一贯作风,对战斗经过之细部详情,甚少缕述,只称明军侧翼机动部队经此冲击已不复存在,正午之前,明军给予满军之侧翼威胁即已扫除。        努尔哈赤冲锋之后,正重新收拾其兵马,预备聚集于附近一小山岗,得以将骑兵由上坡至下坡之冲力再度予敌打击。但明军主力亦开始移动,并变更队形,壕沟后之徒步骑兵亦已向前推进。        安巴贝勒以时机紧迫,在战场上大声呼叫,促使乃父注意,勿为敌方所乘,本人即立率两旗兵力,冲向正在移动之明军,其他六旗又立即构成第二道攻击波,使敌方无暇整顿。如是马林所部溃不成军,被驱入附近一沼泽地区,容战胜之满军从容宰割。至此,对付明军后卫更不成问题。”(黄仁宇,1619年的辽东战役)      由以上记载, 努尔哈赤500人下马拆除障碍时未受到明军任何火力压制,另500人的一次冲锋即消灭了机动部队。而努尔哈赤进攻机动部队时,马林本队的反应相当迟缓,在机动部队全军覆没后许久才开始移动。看来,明军不仅缺乏合格的重型步兵,而且相互协同极差。至于他的分兵,倒不是什么大错,“直行而前,先锋遇敌者有几?一不胜而却,与其后大兵皆却”,受战场地形的限制他仅能控制有限的部队,如果不分兵,垮得可能更快些。其实,若满军若面对稍微合格一些的重型步兵,结果将大不相同。1339年在Laupen,6500名瑞士兵迎战12000名弗莱堡(Fribourg)、勃艮第联军。瑞士军左翼为森林地区各州的部队约900人,其当面是勃艮第骑士,右翼为伯尔尼部队面对人数占优的弗莱堡步兵。战斗一开始,森林地区各州的部队就为勃艮第骑士包围。伯尔尼部队在肉搏战中击败弗莱堡军后迅速赶去援救森林地区各州的部队,包围者自身遭受了反包围,损兵折将相当惨重。这是瑞士兵接受严格训练的结果。即使在平坦的地形上,为使密集的队伍在高速前进时保持整齐的队形,必须进行反复不断的操练。        此外,胡斯军的车营也与明军的车营有很多显著的不同。胡斯军的战车以四路纵队行进,信号旗挂在每一队的首车和尾车,到达指定位置后用铁链锚定。外侧的两路纵队叫krajni,内侧的两路纵队叫placni,krajni的首尾要比placni长出一截,中间重叠的部分叫做okridji。它们可以迅速链接成防御阵形。        塔博尔派军队的指挥体系由四名Hetman组成,分别指挥战车、步兵、骑兵、炮兵。初期的战术单位是战车,每辆战车编有18-20人:两名射手(武器是火绳枪和炮)、4-8名弩手、2-4名链枷手(农民的链枷)、4名长矛手、2名盾牌手(其任务是战斗时用大盾牌掩护马和人)和2名驾手(负责驾驶和驻扎后连接战车)。一辆战车有一名指挥官,所有战车被组编为数个10车队,由10车长指挥;数个10车队组编为一个战车队,也有自己的指挥官。所有战车统由“战车Hetman”指挥。      步兵分50人队,其首领为50人长,一个百人长指挥数个50人队,步兵Hetman指挥所有步兵。      弩和火枪只需要短期训练即可操作,对于在短期内创建一支有效的军队它们是理想的武器。缓慢的装填时间是这些武器最大的问题,这使得使用者很容易受到攻击。这个问题通过以战车高起的侧面保护车内射手的办法得到了部分解决。为了解决射手和战车本身易受攻击的深层次问题,日什卡将他的步兵改编为'support' squads。这些部队的成员装备各种近战杆形兵器,这些兵器较长的杀伤范围使它们可被用于战车内和战车之后。        胡斯军的指挥体系简明流畅,能够如臂使指。反观明军,其车营每营二部,每部四司,每司四局,每局二联,每联二车,编制繁琐,结构复杂。整个指挥在统一性和连贯性上的不同所产生的效果具有多么大的差别。而且明军的车组轻型步兵往往得不到重型步兵的及时支援,自身的防御能力很差。      某些证据表明,胡斯军并不仅限于战术防御,“他们用许多马车组成了流动的车堡。它的发明最初是为防御部队抵抗骑兵的进攻而用的,但它后来就被用来进攻——几乎像用坦克一样——以驱散并击退敌军,然后再返回原地。” (剑桥战争史)根据教皇庇护二世的记载:“当他们作战时,就把战车排成两列,中间布置步兵;骑兵则被派到战车的外面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在战斗开始之前,根据某指挥官的号令,把指定的某部分敌军迅速地包围起来;在包围之后,战车再连接起来,这样一来,在战车之间受到压迫和夹击的敌人,不可能得到自己的其他部队的援助和掩护,或者陷入步兵的刀剑打击之下,或者被战车上的男男女女的子弹和长矛击败。”这说明只要战车方的进攻速度超过对方调整防御正面的速度,使用战车进行战术进攻便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实现这一点必须通过施加严格的军事训练和战术纪律。      防御部署已经完成,就应该出奇用诈,以战代守,以击解围。夫以居攻出,则居欲重,阵欲坚;发欲毕,斗欲齐。用兵之道,无所不备,则有所必分。胡斯军车阵在发动反击时,步兵出前门,骑兵出后门,反突击力量集中。历史上成功的车阵莫不如此,如南宋魏胜列阵时,如意车在外,以旗帜作为屏障。弩车当阵门,其上安床子弩,矢大如凿,一矢能射数人,可远及数百步。炮车在阵中,施放火石炮,可远抛至200步。与敌军对阵时,便在阵间发弓弩箭炮。近阵门时,刀、斧、枪手便出而突击。交战时,便出骑兵从两侧掩击。获胜时,即拔阵起营,实施追击。敌骑败退后,官兵即可入阵稍事休息和休整。而明朝的车营,无论是《练兵实纪》还是《武备志》中的阵图,都有一个特点:军队平均分散在四个方向,没有出击的阵门,在实战中则往往变成消极防守。        无能统帅拥有再多的战车也将一事无成。在Domazlice,十字军曾打算以自己的战车对抗胡斯军的战车,然而取胜的胡斯军惊喜地发现车营必需的许多重要装备没有和武器放在一起,而是和啤酒放在一起。         参考资料:     阿彻·琼斯,《西方战争艺术》     T·N·杜普伊,《武器和战争的演变》      杰弗里·帕克,《剑桥战争史》     杜皮克,《战斗研究》     黄仁宇,《大历史不会萎缩》     商务印书馆,《世界通史资料选辑》     Osprey,Men-at-Arms,《The Medieval European Armies》     Osprey,Men-at-Arms,《The Swiss at War 1300—1500》     Osprey,Men-at-Arms,《The Hussite Wars 1419—36》     Wikipedia,《Hussite Wars》     http://myweb.tiscali.co.uk/matthaywood   http://www.encyclopedia.com/html/H/HussiteW1.asp      http://user.intop.net/~jhollis/janzizka.htm      Trevor & Ernest Dupuy „The Encyclopedia of Military History”      Andrzej Micha³ek “ Armies of Turkish trib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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