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具有重要思想價值的歷史文獻　　

            　　

 

——兼及一段毛主席的著名批示的由來　　

　 　

　 　

                                        　　

欣虹斉

　　 

　 　

【按 語】

　　 

　 　

36年前的1975年2月12日，年僅32歲的青年教師項觀奇，受山東大學黨組織的委託，拿着一片幾千字的提綱， 愣是在山東尼龍研究所作了長達三個半小時的理論輔導報告（報告全文計54，000余字）。 　　

　 　

這是文革後期一位年輕的大學教師在馬列毛思想指導下，在深入社會、深入生活、深入工農大眾、積極投身文化大革命，投身當時政治、經濟、思想、和文化等領域的階級鬥爭取得的理論成果。　　

　 　

由於項觀奇的宣講報告發表了一些對毛主席理論指示的個人學習心得和思想觀點，觸動了一些高層領導們的敏感之處，結果給他帶來的卻是失去自由和遭受批判。時任山東省委書記的白如冰說項觀奇的輔導報告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反無產階級專政的大毒草』。在他的親自領導和組織下，山東大學和山東尼龍研究所召開批判項觀奇同志的大會；項觀奇同志在萬人大會、十萬人大會、直至在山東全省有線廣播大會上被點名批判。項觀奇被批判還牽連了很多同志。在山東大學，從當時的黨委書記華山同志，副書記郭琳、李震同志，政治部主任徐經澤同志，以及歷史系領導李廷朝等同志，都因為抵制批判被停職檢查。項觀奇當時情緒很大，用軍代表傅耀廷參謀長的話說就是『氣焰囂張，態度惡劣。』後來，山東省委派以中央委員張延成同志帶隊的省委工作組進駐山大，一次又一次辯論，一次又一次加派人馬，直至文革後的清查。　　

　 　

令項觀奇終生難忘的是，他惹的禍，牽連了很多同志。特別是經新華社駐山東記者站把情況報告了北京總社後，姚文元同志將各地類似山東項觀奇這樣的情況匯總寫成報告（報告題目是《關於報導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問題的請示報告》）送毛主席。1975年4月23日，毛主席寫了有名的批示：“提法似應提反對修正主義，包括反對經驗主義和教條主義，二者都是修正馬列主義的，不要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各地情況不同，都是由於馬列水平不高而來，不論何者，都應教育，應以多年時間提高馬列為好。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為懂了，其實不大懂，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訓人，這也是不懂馬列的一種表現。”葉永烈在《四人幫覆滅記》中說，毛主席批示說的“不懂馬列”是批“四人幫”，項觀奇認為沒根據。“動不動就訓人”，在山東批評的是白如冰同志這樣“訓人”的，當時也不止山東發生了這樣的“訓人”的事， 在其它省份也有類似情況。 所以毛主席說“各地”， 說“情況不同”。　　

　 　

其實，項觀奇同志當時挨整的主要原因並不是他理論聯繫實際地闡發的毛主席的講話，而是因為他在輔導報告中聯繫實際地、指名道姓地點名批判和指責了當時的一批位居高層的當權派。項觀奇用大量地、確鑿的、無可辯駁的事實，公開揭露了一些高層領導假公濟私、以權謀私的行為，使他們無形中成了無產階級的鬥爭對象、對他們當時的特權利益和政治生命構成了極大地威脅。項觀奇同志當時也在無形之中成了他們心目中的一個危險人物。　　

　 　

項觀奇同志是毛主席的忠誠戰士，是真正理解毛澤東思想的忠誠戰士。這份材料是文革造反派思想的一個見證。後代要談論造反派想幹什麼，毛派想幹什麼，他們死命地跟着毛主席想幹什麼，這是一個鐵證。這是同時的廣州的李一哲這個背叛了毛主席的『造反派』不能代替的，也是消沉了的五大領袖不能代替的，也是極左的山東的張宗魯、武漢的楊曦光這些人不能代替的，也是不讀書不學習的王洪文們不能代替的……這是當時的真正的造反派的思潮，項觀奇同志的這篇輔導報告是這個思潮的代表。

 

項觀奇同志的這個報告是一篇至今仍然具有重要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的、理論和實際緊密結合的輔導報告。說它是“一份具有重要思想價值的歷史文獻”一點也不為過。今天我們重讀項觀奇的這個報告，會再一次受到一次馬克思主義原理和毛主席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理論的教育。受項觀奇先生委託，我們今天把這個報告發表，以釀讀者。

     

 

欣虹斉2011.01.11.　　

　 　

　 　

　 　

 

前   言　　

　 　

 

項觀奇　

　

　 　

這是一段捱整的往事。講了三個小時，被整了三年不止。要不是毛主席那段著名的批示保護了我，可能情形更糟。但是，談不上痛苦，回憶起來，那時真是鬥志昂揚。也許是這些磨難，使我眼見一個個『戰友』累了，停了下來，或者，看破紅塵，去信佛，但我卻更多感到的是緊迫感、責任感。革命二字，對我依然神聖，令人鼓舞。　　

　 　

這次捱整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把當時所作的『關於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輔導報告』以及當時寫下的一份<資產階級法權和走資派論綱>保留了下來。最近重讀了一下這份材料，覺得還有價值，於是，花了十幾天時間，輸入了計算機。本來不用這樣費事，我手邊有一個漢王識別機器，但是不會用，本來幾分鐘的事情，用了幾天。人老了，就是有不足，不服老不行。　　

　 　

那是一九七五年二月二十二日的事情。當時剛發表了毛主席的理論指示。中央發了文件，號召全國響應毛主席的號召，展開學習。二月十九日，濟南尼龍研究所的同志，到山東大學政治系找輔導老師，沒有人承擔。系主任王蟬同志就帶着這位同志，直接找到我宿舍，問我能不能去講講。我是對這個問題有過一些研究，但對主席的指示，也是剛學。可是，人家找到了門上，而王蟬同志又很信任我，勸我去一趟。我就勉強答應了。當然，也說了實話，恐怕講不好。　　

　 　

只有兩天時間，寫稿是不可能的。就是理了一下思路，找了幾張列寧的語錄卡片，並以<論綱>為基點，想了想大體說什麼。定了三個題目。就真去了。　　

　 　

禍也就這樣惹下了。批鄧的時候，我寫了『這是為什麼？』的大字報，說明這件事，看似偶然，實際是必然，是一場理論上的階級鬥爭。現在還是這樣看。只要讀一下我那個報告，你就不會懷疑這一點。　　

　 　

決意要整我的是省委書記白如冰同志。而他的對立面，不僅是我，還有廣大工農兵學員，還有廣大教職工，還有校領導，大家都不通，都頂在那裡。最後惹得由中央委員張延成同志帶隊的省委工作組進駐山大，實行全面圍剿。受我株連的領導和同志們太多了，至今想起來，還是深感歉意。　　

　 　

因為圍剿的規模太大，影響也就太大。於是，新聞機構紛紛寫報告到北京。後來，姚文元匯總全國各地情況，報告毛主席。毛主席很關心，寫下了那個著名的批示：　　

　 　

『提法似應提反對修正主義，包括反對經驗主義和教條主義，二者都是修正馬列主義的，不要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各地情況不同，都是由於馬列水平不高而來，不論何者，都應教育，應以多年時間逐漸提高馬列為好。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為懂了，其實不大懂，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訓人，這也是不懂馬列的一種表現。』（一九七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在<關於報導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問題的請示報告>上的批示。）　　

　 　

毛主席的這個批示，當時並沒有傳達。所以，一時也沒有落實到我身上。白如冰同志也不知道。後來，大概在秋天，他去北京參加中央工作會議，會上傳達了主席的這個指示，他打電話給濟南，叫停止再繼續整我。毛主席保護了我。　　

　 　

山大這時的領導，是重新回來工作的原副書記孫漢卿同志（原書記是成仿吾同志），他運動初在山大捱整，回來自然要算帳。但他捱整時我還在復旦，不欠他帳。我68年到山大後，他還沒走，對他還是尊重的。他回來，卻抓着我不放，大概因為我是造反派觀點。（前兩年去看望他，很親切。）大批資本主義復辟。在他手下，等到主席去世後，我又屬於清查對象了。又是好幾年。我才恢復工作。　　

　 　

我參加文革，沒有什麼罪狀，既不算『三種人』，也沒搞打砸搶，就是『言論罪』，老捱整。89年銷毀整我的材料，拉倒。我既不感謝，也沒意見。整我不對，我怎能還感謝。階級鬥爭、路線鬥爭嘛，有個屁意見。一場鍛煉而已。　　

　 　

唯一令我感到光榮的是毛主席保護了我。姚文元的報告沒有公開，我的遭遇是怎樣寫的，我也不知道，主席看到我的『輔導報告』了沒有，我也不清楚。這有待今後檔案解密。但主席保護了我是事實，那幾句話是很清楚的。看了我的『輔導報告』和我捱整的事實，不會有第二解。　　

　 　

1976年9月8日夜，從不失眠的我，就是睡不着。只好起來，在月光下的操場上散步，而此時，主席離我們而去。那個夜，至今歷歷在目。巧合？還是心連心？　　

　 　

　 　

作為一名受過毛主席接見的紅衛兵戰士，作為一名受過毛主席保護的紅衛兵戰士，有幸能為保衛毛主席，保衛毛主席的路線，反對修正主義，戰鬥到今天，這是一份光榮，而所以能做到這一點，就是靠我所宣傳的思想——偉大的毛澤東主義支撐的。　　

　 　

我現在的唯一心願就是繼續這分光榮，為保衛毛澤東主義，繼續革命，永遠革命。　　

　 　

　 　

　 　

2011.1.8於德國馬克思的家鄉紅思屢克　　

　 　

　 　

　 　

關於毛主席理論問題指示的輔導報告　　

　 　

　 　

一九七五年二月二十二日於濟南尼龍研究所　　

　 　

 

（山東大學黨委整理錄音稿）　　

　 　

　 　

　 　

報告人：項觀奇　

　

　 　

　 　

　 　

今天到這裡來，主要是向領導同志、向工人同志學習來的。不能說是作報告，算個發言。講錯了，請大家批評。　　

剛才呢，我跟領導同志講了，主席這個指示，我們剛剛學習，由於我們是舊學校培養的知識分子，世界觀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所以對這些問題的理解不一定準確。另外，主席講的是社會主義革命時期的基本理論的問題，我們和大家不同的，就是由於舊學校造成的脫離三大革命運動實踐，就給我們造成一個困難，就是理解社會主義革命啊，就會不深入，缺凡感性認識，這一點就不如在座的同志們了，不如領導幹部或者是工人同志們了。　　

你們在三大革命運動第一線，接觸了大量的感性認識，從這些感性認識飛躍到理性認識，一定會得出正確的結論，所以，我覺得比較起來說，同志們一定對主席這個指示的學習比我學得好，今天我就是抱着向同志們學習的目的到這裡來的。　　

因為我自己的這種局限性，所以今天不可避免地要講許多錯話，錯了嘛，大家批評就是了。這裡也有錄音機錄下來，一方面有點緊張，另一方面，既然講話嘛，講錯了，有錄音為證，大家聽了可以繼續批評，對我是個幫助，我也在學習。　　

這個問題目前在高等院校里大家都在關心、都在學習。可是，究竟應該怎麼理解，怎麼深入地理解，這還有一個過程，今天我來講，是我們學校出來宣講的第一次，我也是開頭炮的，這一下子弄不好可能跌一跤，跌一跤，給大家取得一些經驗教訓嘛。這是個開頭語，表示我願意接受工人階級的再教育，向同志們學習的一個態度。　　

下面啊，就把我自己的對主席這個指示，也就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也就是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學習的一些體會，和大家談一下。　　

準備講三個問題。第一個談一點歷史，講一點歷史。第二個問題講一下資產階級法權和資產階級以及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就是我們通常講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啦，走資派。第三個問題呢，就是講一下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就是反修防修的問題。講這麼三個問題，講三個小時，不多占用大家的時間。因為過去沒有講過，是不是能夠在這個時間當中把這些事情大體地講一講，我也沒有把握，反正講得差不多了，別耽誤大家吃飯，別又臭又長，弄得大家討厭。　　

另外，我也向大家打一個招呼。今天講的問題，牽扯到政治經濟學比較多，而政治經濟學這個問題，是個基本理論問題，主要講理論。我感性知識少，聯繫實際聯繫得不大得當，所以講起來就會枯燥一些。我是學歷史的，是歷史系的。我感覺講儒法鬥爭史，有一點比較好，就是可以講一些故事，調劑調劑，大家聽起來還有興趣。可是，這個問題主要是講一些理論問題，牽扯一些基本概念問題，順便向同志們解釋一下，難免講起來枯燥一些。但是，我想，為了革命，為了掌握馬列主義理論，不能怕困難，不能怕枯燥，就是要深入地鑽研下去。鑽研下去，就會有興趣了。　　

第一個問題，先講一下歷史。這個歷史，我就是想介紹一下無產階級專政這個理論的形成以及我們是怎樣認識它的這一段歷史，也就是講一下一百多年來，無產階級在革命導師的領導下，是如何認識無產階級專政這個理論的。　　

這個事情，開頭還是要從工人階級的產生，工人運動的發展展講起。　　

大家知道，資產階級在十七、十八世紀，他們普遍地奪取了政權，主要是在歐洲了，建立了資本主義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產生之後，在一段時期內，就像毛主席講的，資產階級是生氣勃勃的、上升的、革命的階級。但是，隨着他的對立面的逐漸地產生和壯大，無產階級的產生和壯大，和它進行不斷地鬥爭，這個階級就腐敗了，這個生產關係就腐敗了。這樣，無產階級革命就成為社會的主流了。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就成為社會的主要矛盾了。無產階級就不斷地用自己的革命鬥爭去反抗資產階級。就是在這種不斷地反抗鬥爭中，也就是在當時的生產力發展的基礎上，就產生了馬克思主義，這就是主席在<實踐論>當中所講到的這個問題了。這個都是大家一般所了解的，馬克思主義是怎麼產生的。　　

馬克思主義出來之後，就有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問題。無產接級要和資產階級作鬥爭，要打倒資產階級，推翻資產階級，要求得無產階級和整個人類的解放，你怎麼辦呢？你進行階級鬥爭，如何能夠把這場鬥爭進行到底呢？如何能夠粉碎資產階級的反抗、復辟呢？這就提出了一個理論問題，就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問題。　　

無產階級專政的問題，比較早的時間，是馬克思對一八四八年當時歐洲的革命總結之後，一八五二年給魏德邁的信中談到自己的貢獻時，曾經講過這個問題。　　

就是有人講馬克思發現了階級和階級鬥爭。馬克思說，這個說法不科學，或者說不對了。階級、階級鬥爭不是我發現的。馬克思講，我所發現的不過是階級、階級鬥爭它與一個歷史時期聯繫着的，因為人類社會曾有過沒有階級的社會。大家知道，原始共產主義社會沒有階級，今後共產主義社會也沒有階級。而這個道理是馬克思發現的。他認為階級、階級鬥爭是一個歷史時期的產物，一個歷史時代的產物，馬克思說第一點是這樣的。　　

第二點呢，馬克思說階級鬥爭必然導致無產階級專政。這是馬克思他的發現。　　

恩格斯在馬克思去世的時候，不是有一個演說嗎？他講了馬克思有兩個貢獻。　　

馬克思的第一個貢獻，就是發現了歷史唯物論。什麼叫歷史唯物論呢？就是說，現有的生產關係、生產力、生產關係、經濟基礎，這些東西決定着上層建築，就是決定了國家機器、軍隊、法院、法律、包括意識形態，哲學呀、文學呀、歷史呀，你是用什麼觀點來理解，這是個歷史唯物論的基本觀點，就是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上層建築又反過來對經濟基礎起着反作用。恩格斯說，這是馬克思的第一個貢獻。　　

第二個貢獻，就是剩餘價值學說，就是資本論，就是發現了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占有工人的剩餘勞動。工人創造了剩餘價值，他把這個剩餘價值一點一點地積累起來，就是他的資本，他就發家致富了。這個問題是馬克思的第二個貢獻，第二個發現。那麼，用這個剩餘價值學說分析，就得出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啦。馬克思講的第二個發現，就是階級鬥爭必然要導致無產階級專政。　　

他為什麼能夠得出這個科學概念來呢？他是根據資本主義經濟規律的分析，根據資本家占有生產資料，工人沒有生產資料，資本家占有工人的剩餘勞動，就是剩餘價值，根據這樣一個矛盾對立的現象而產生的階級鬥爭進行分析，得出來的這種階級鬥爭必然要成為無產階級專政這樣一個新的歷史時代。這是馬克思講的我的第二個貢獻。　　

馬克思講的第三點，就是說，無產階級專政它還是一個過渡，通過無產階級專政，最後達到階級的消滅。　　

這又回到歷史唯物論來了。無產階級專政也不是永恆的，不是永遠存在的，是通過無產階級專政，打倒資產階級，打倒一切剝削階級，最後發展到沒有階級的社會，就是共產主義社會的未來。　　

馬克思說，我比前人多提供的就這麼三點。　　

這可以看出來，馬克思是把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作為他的一個重要貢獻提出來的，作為他比前人多認識到的一個問題提出來的。事實的確是這樣了，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就像列寧講的，這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是最重要的。精髓嘛，就是核心了。　　

馬克思有這樣一個革命的理論，工人階級在鬥爭中就不斷地學習馬克思主義這個理論。大家都知道，就是在馬克思這個理論指導下，一八七一年就爆發了巴黎公社這個鬥爭。巴黎公社是無產階級第一次奪取政權，建立無產階級專政，是一次偉大的嘗試。這是革命導師講的，是一次偉大的嘗試。　　

過去，無產階級光鬥爭，從十九世紀二十年代、三十年代，無產階級就不斷鬥爭。一開始，砸機器，發泄對資本家的仇恨。你老是剝削我，你這麼有錢，我就應當替你作工？我吃不飽，穿不暖，非常憤恨。憤恨在哪裡呢？他就覺得你資本家有機器，我兩手空空，所以他把仇恨首先發泄在機器上，就砸機器。　　

這是工人階級最初的自發鬥爭，他還不能科學地認識這個問題。但這畢竟是階級鬥爭，表示了工人階級對資產階級的仇恨。　　

一代一代地不斷地總結經驗，發展，階級鬥爭的形式越來越朝前進。到了一八四八年，馬、恩把<共產黨宣言>拿出來了，無產階級的科學理論公諸於世了。像恩格斯講的，從此以後，從歐洲到美洲，從亞洲到非洲，世界上的無產階級都把<共產黨宣言>作為自己的綱領，作為自己前進的方向，用這個武器，向資產階級開火，鬥爭。在這個鬥爭過程中，就發展到巴黎公社。　　

巴黎公社就是無產階級專政。我們通常講巴黎公社是個什麼東西呢？它就是無產階級專政。　　

巴黎公社現在看起來有這麼幾個意義：　　

一個呢，巴黎公社打碎了舊的國家機器，就在實踐上證明了無產階級可以用無產階級專政代替資產階級專政，可以用新的無產階級的國家代替舊的資產階級的國家，或者按馬恩的說法，就是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了。所謂原來意義上的國家是什麼呢？就是以往的國家機器，都是少數人壓迫多數人的一個工具，而現在的無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就不再是剝削階級壓迫被剝削階級、少數人壓迫多數人的工具，而是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群眾手中的武器，是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的一個武器，它的專政對象是一小撮資產階級份子和其它剝削階級份子。所以，恩格斯講，它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了。　　

打碎舊的國家機器，用無產階級的國家機器代替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而在這個打碎的過程中，我們還看出一個道理：巴黎公社所實現的就是用暴力打碎的國家機器。它不是和平過渡或是通過議會鬥爭奪取政權，而是用暴力，用軍隊，用工人階級的武裝，戰勝資產階級的武裝，奪取了巴黎的政權。這一點，也就是毛主席講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巴黎公社是按照這個歷史的規律辦事的，所以他奪取了政權。這個問題過去宣講講得不夠，講打碎國家機器這個東西比較多，但是講巴黎公社也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也是暴力革命這個問題講得不夠。今天，我們在認識巴黎公社的時候，也要看到巴黎公社有軍隊，有工人武裝，正是因為有工人武裝，所以才能把巴黎這個政權奪下來。這是第二點。　　

另外，我們看到巴黎公社是無產階級專政，還表現在它新建立的這個無產階級的國家機器，這個無產階級專政，它具有無產階級專政的特點。就今天我們討論這個問題來說，確確實實在一些根本問題上，不同於已往的剝削階級的國家機器。　　

它不再是壓迫多數人的工具，而是為多數人，就是為勞動大眾服務的工具，是對一小撮資產階級、剝削階級份子專政的工具。比方說，舉幾個例子，能體現這個問題的性質。已往的國家機器的官吏，他們都是剝削階級中的一部分，為剝削階級服務的，因此，他就凌駕於群眾之上。這個問題，大家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國家與革命>前邊的，列寧<國家與革命>前邊所論述的問題，國家是怎麼產生的。再就是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所論述的國家是怎樣產生的。　　

就是剝削階級的國家機器一產生之後，就使這部份官吏，掌握國家機器的人，就凌駕於整個社會之上，好像表面上的公正人一樣。比方說，我是國家機器，你是工人，他是資產階級，你們要發生矛盾的話，國家就出面，以公正人的姿態，我來給你解決解決，實際上光支持資產階級，打工人階級。這就是凌駕於整個社會之上。我好像是超脫的，實際上是有鮮明的階級性。已往的國家機器都是這樣。　　

但是，巴黎公社一產生之後，就表明了他是社會公僕，他是為人民服務的，而不是為剝削階級服務的。他的官吏不再是凌駕於社會之上了，不是勞動人民沒有權力管他了，而是他的權力是勞動人民給他的。這就是毛主席說的，我們的權力是誰給的，是人民群眾給的，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群眾給的。主席不講過這麼一段話嗎？原話我記不清了，記不準確了。巴黎公社實現了這一點。巴黎公社的領袖們，都是工人群眾投票選舉的，而且看看哪一個人不能為工人階級服務，就罷免他。大家都知道，<國際歌>的作者歐仁。鮑狄埃，他當時就是得票最多的一個，被選為巴黎公社的委員，當時他是工人階級的一個領袖。所以，工人是歷史的創造者，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大家看一下歷史，經常會看到這個現象。<國際歌>這是世界上可以說是最偉大、最壯麗的一首歌，但是，這個歌曲，不是知識分子給我們創作的，而是工人在自己的鬥爭中用自己的鮮血寫成的。歐仁。鮑狄埃是參加了巴黎公社的革命實踐的，他面對資產階級對工人階級的殘酷屠殺和迫害，最後，把工人階級的意志就表現在<國際歌>當中了，所以就寫出<國際歌>來了。歐仁。鮑狄埃當時也是工人選舉的一個官吏，但是，他是新的官吏，屬於毛主席說的『既當官又當老百姓』這樣的無產階級官吏。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這個國家機器和原來的國家機器不一樣了。　　

再一個呢，巴黎公社這個無產階級專政，這個無產階級國家機器，另一個看出這是為人民服務的，是屬於無產階級和大多數人民群眾的國家機器，就是這個國家機器中的官吏，這些領導幹部，他們的工資相當於中等工人的工資，這是巴黎公社的又一個原則。　　

當時，巴黎公社有很多領導人，像瓦爾連這個同志，是一個工人，他是個裁縫，他是巴黎公社的主要負責人。他當時要到食堂里去吃飯，他沒有什麼特權，他也要和大家一樣排隊挨號去買飯。他是主要負責人，而他領的工資相當於一般工人的工資。當時有一個將軍，是巴黎公社工人武裝的領導人，要做一套將軍服，瓦爾連就給他一個批示，說現在沒有錢幹這個事情，你這個將軍服現在先別做了。革命年代，還沒有錢幹這個事情。說明當時巴黎公社的新的無產階級領導人、幹部，不同於已往的剝削階級的那些官吏了。不再是凌嫁於群眾之上，也是剝削階級當中的一部分，剝削勞動人民血汗，而是為人民服務，並不從人民當中多取一份勞動果實，而是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工資。　　

這兩條原則，大家如果看一下<法蘭西內戰>，就是被馬克思、恩格斯充分肯定的，認為這是巴黎公社了不起的地方。一個是他的幹部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是工人群眾選出來的，而且工人群眾隨時有權罷免他；第二條是它的官吏的工資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工資。恩格斯在<導言>中，特別強調這兩條，說明它的無產階級國家機器的性質。　　

這一點，我希望大家注意，在今天很有現實意義。你可以看一下，在今天，在國家機器方面的問題，你看看符合不符合巴黎公社的原則，是能夠看出來的。巴黎公社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今天，我們在一百年後，有些地方，還不一定趕上巴黎公社，這就值得研究了，我們要通過鬥爭來解決這個問題。　　

巴黎公社後來失敗了。　　

巴黎公社失敗的原因，恩格斯總結這個經驗教訓時說，關鍵是他沒有牢牢掌握無產階級專政。　　

我們講巴黎公社在奪取政權的時候，是用軍隊、暴力奪取的，那麼，你在奪取政權之後，你依然要用暴力、用無產階級專政去鎮壓那個雖然被打倒但還沒有死亡的資產階級，要不停頓地向他進攻。　　

巴黎公社在當時犯了一個錯誤，這就是資產階級思想、人道主義、資產階級民主思想對工人的影響。結果，巴黎這方面，一方面忙於選舉，忙於投票，成立巴黎公社委員會。可是，那一部份資產階級跑到凡爾賽去了，他們正在集聚力量，調集軍隊。當時，巴黎公社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時機，就是說，如果當時巴黎公社的工人掌握的武裝，在集中領導下，迅速地把軍隊派到凡爾賽去，就可以一舉把資產階級政府幹掉。因為，當時在凡爾賽沒有軍隊。資產階級的軍隊正和德國打仗，當時叫普魯士，正和普魯士在前線發生衝突，軍隊都在前線，巴黎並沒有什麼軍隊。可是，巴黎公社的同志們沒有歷史經驗，沒有對資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當時忙於選舉，錯過時機，結果資產階級把他的軍隊從前線調回來了，他們向普魯士、外國侵略者投降，而把它的屠刀針對着工人。　　

這個問題可以看出來，民族矛盾說到底也是階級鬥爭的問題。普魯士也好，法國資產階級也好，他們都是資產階級，他們是站在一道的，而當工人起來造反時，他們就把屠刀對準了工人。　　

當時，巴黎公社在這個問題上犯了一個大錯誤。後來恩格斯批評說，難道我們不可以責備巴黎公社過份地仁慈了嗎？就是太仁慈了，沒有敢于堅決鎮壓凡爾賽，同時，在自己內部，對一些資產階級份子也不敢堅決鎮壓。　　

當時，巴黎公社被凡爾賽抓去的那些革命同志，後來，梯也爾——馬克思講的那個資產階級代表人物、那個統治者，他毫不留情地把工人階級淹沒在血泊之中，槍斃、屠殺。可是，巴黎公社對抓到的一些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當時沒有槍斃，沒有鎮壓，沒有用鐵的手段對他們實行暴力，這是個很大的錯誤，而有的人甚至把他放走，表現了無產階級和勞動群眾的心腸過份的仁慈、寬大，對無產階級專政這種不留情的、毫不留情的手段認識不足。這是在專政方面巴黎公社的教訓。　　

再一個，在經濟方面來說，巴黎公社一方面創造了無產階級國家機器限制資產階級法權這樣一些經驗；但是另一方面，沒有堅決地沒收資產階級銀行，而讓資產階級的銀行還存在着。這個銀行，大家都知道，在商品流通過程中，它是發放和收攏貨幣的地方，它是個財政機構，抓住了銀行就等於抓住了財權，在當時來說，是很重要的，就是抓住了資產階級當時資本的所在地。可是，工人階級對這個東西也是受了資產階級民主思想的影響，他們沒有把銀行奪過來，而讓資產階級銀行把大量的錢輸送給了凡爾賽、輸送給了資產階級，這是巴黎公社的另一個教訓。　　

這些教訓，就是巴黎公社失敗的教訓。說明了無產階級在奪取政權之後，還面臨着復辟反覆辟的鬥爭，還有一個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任務。在當時，由於巴黎公社的工人對這個問題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放鬆了對階級敵人的鎮壓，放鬆了在經濟方面不停頓地進行革命，首先解決所有制問題，並且繼續在經濟戰線進行革命，因此，凡爾賽就反撲過來了。　　

那麼，這個問題說明了一個什麼根本道理呢？我們如果分析巴黎公社問題的時候，就可以看到，它所以犯這兩個錯誤，與當時的工人階級沒有一個革命黨，沒有一個共產黨有關係，與當時工人階級沒有一條正確路線有關係。巴黎公社的工人們，他們當時憑着一股革命的勇氣，憑着對資產階級的仇恨，也包括接受了馬克思主義的影響，他才起來向資產階級進行鬥爭。但是，思想路線、政治路線當時並不是很正確的。他們一方面受了資產階級的經濟思想——蒲魯東思想的影響；另一方面又受到布朗基主義的影響，一個是左傾的，一個是右傾的，受到這兩種思想的影響，而對馬克思主義當時真正能理解、能接受的人並不多，更沒有在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基礎上形成一個共產黨。所以，它就不可避免地在這個革命過程中犯錯誤，主要是他們沒有牢牢掌握無產階級專政，鎮壓資產階級，把革命進行到底，所以就犯這樣的錯誤。　　

因此，大家可以看出，主席講的『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也是主席講的，『既要革命，就要有一個革命黨……』沒有一個革命黨不行。所以，我們今天還要強調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講黨的一元化領導，這是有非常深遠的意義的。無產階級專政你要實現，沒有黨不行，沒有路線不行，沒有黨，沒有路線，你有軍隊也可以喪失掉，有政權也可以喪失掉，這是巴黎公社留下的歷史教訓。　　

但是，巴黎公社畢竟是工人階級向資產階級奪取政權的第一次偉大嘗試，它創造了工人階級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的一系列光輝原則，所以，最後巴黎公社雖然失敗了，但是，馬克思說：巴黎公社的原則是永存的。　　

的確，我們今天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我們都是巴黎公社革命的繼承者，我們都是巴黎公社的後代子孫，我們就是要在巴黎公社升起紅旗的基礎上把革命進行到底。因為什麼呢？因為巴黎公社的工人儘管犯了錯誤，但是，它是偉大的英勇的創舉，它留下了寶貴的歷史經驗，它的教訓在我們今後革命當中成為一個借鑑，避免前人所犯過的錯誤。　　

今天，我們在講巴黎公社的時候，我們都是懷着敬仰的心情，懷念革命先烈。這個，工人同志如果看看巴黎公社史就看到了。巴黎公社的工人，包括婦女、女同志都英勇上陣。當時，首先向資產階級奪取炮兵陣地的時候，工人湧上去了，婦女走在前面，婦女沖在最前面，向那些資產階級軍隊喊話：『你們不要把炮口再對着工人，你們為什麼不向普魯士進攻？資產階級這樣軟弱，向外國侵略者妥協投降，你們為什麼還要為他們服務？』就這樣喊着衝上去了，把炮兵陣地奪過來了。把那一部份士兵改造了過來，站到革命的營壘來了。而在革命過程中，巴黎公社的同志們，的確是當資產階級向工人揮舞屠刀的時候，都是英勇不屈的。從老人到小孩，從男同志到女同志，沒有一個向資產階級投降的，一直戰鬥到最後。瓦爾連同志就是在這樣一個革命過程中犧牲了。有的同志被俘了，比方說，有個女領導人叫米歇爾，被資產階級俘虜了。當在法庭上審問她的時候，叫她承認自己犯罪時，她說：『如果你資產階級使我能活命，那麼，我的任務就是絕不放棄任何機會向你們報仇！要不你就殺掉我吧！』這是個女同志在法庭上講的。當時巴黎公社的孩子們都戰鬥到最後。戰鬥到拉雪茲公墓前面的時候，面對資產階級機槍的掃射，面對着資產階級的屠殺，都不屈服，英勇地犧牲在拉雪茲公墓。拉雪茲公墓是巴黎公社堅守的最後一個陣地，所以，今天在拉雪茲公墓的牆壁上，後來工人雕刻了許多浮雕，雕了許多工人的形象，表示後代工人對當時革命先烈的懷念。所以，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不僅是理論的東西，它是工人通過實踐、通過流血提出來的這種科學理論。今天，我們應該珍惜它，革命先烈換來的。　　

正是巴黎公社進行的這樣的偉大的革命，這樣偉大的創舉，儘管它失敗了，但它留下了不朽的原則。所以，這之後，又過了三十年，到二十世紀初期的時候，列寧同志繼承了巴黎公社的事業，領導了十月革命。十月革命就是巴黎公社——無產階級專政這個理論，這個馬克思主義的精髓，這個最正確的結論，戰勝了在巴黎公社以後的一段時期里泛濫的機會主義理論而取得的勝利。　　

巴黎公社失敗之後，馬克思懷着革命熱情對巴黎公社的經驗進行了總結。巴黎公社一開始起義的時候，馬克思並不同意。為什麼呢？因為當時普魯士正叩着巴黎的大門，德國人正要攻下巴黎來，正要把巴黎拿下來，而這時工人如果把資產階級推翻，這就意味着馬上要和普魯士發生衝突，巴黎很可能被普魯士奪了去。所以，馬克思當時勸巴黎的工人不要起義，認為起義是一種蠢舉。但是，巴黎工人起來奪了資產階級的權力，和普魯士鬥爭上了。這樣一個事情說明馬克思不愧是革命者了，他沒有責備巴黎工人，他說，這些巴黎人具有何等的歷史首創精神啊！他們在普魯士叩着巴黎大門的時候，敢於把巴黎的政權奪下來！熱情地支持工人。巴黎公社失敗之後，一切資產階級份子，包括機會主義份子，都在責備工人不該起義，說工人殘暴，辱罵工人。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星期之後，馬克思就拿出了光輝的著作<法蘭西內戰>，這篇不朽的著作說明馬克思的水平是何等得高！巴黎公社失敗之後的一個禮拜的時間，馬克思就把幾萬字的光輝著作拿出來公諸於世，為工人階級辯護，講工人階級的真理，向資產階級作鬥爭，總結了巴黎公社的光輝經驗。　　

這就說明，我們的革命導師具有無產階級革命的理論，認識問題就特別深刻，大家如果學習這些東西，也應該學習像領袖那樣善於觀察問題，不斷地總結經驗，提高我們的水平。　　

馬克思總結這個理論，歸結起來說，就是強調了巴黎公社就是無產階級專政，搞了無產階級專政。它的缺點就是無產階級專政抓得不死，用得不好，這是它的缺點。總結了這個經驗。　　

可是之後，有一些機會主義代表人物，在資本主義和平發展時期，就是從巴黎公社、七十年代之後到九十年代。這段時間，正是從自由資本主義向帝國主義過渡的時期，相對地來說，整個社會上比較和平狀態，工人階級當時經過巴黎公社的挫折之後，沒有能夠再以新的鬥爭推翻資產階級，而資本主義又得到一個比較大的發展，成為一個和平時期。在和平時期，有一些不想繼續革命的、打着工人黨、打着無產階級領袖旗號的機會主義份子，就要修改馬克思主義，就是今天講的修正主義，像伯恩施坦、考茨基就是些代表人物。他們就要修正馬克思主義，說馬克思主義過時了，特別是要修正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他們認為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他說是一個名詞，而且他又在這個名詞上兜圈子，總是否定無產階級專政意味着暴力，好像無產階級專政不能講暴力，講暴力就不是無產階級了。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而提什麼呢？提『和平長入社會主義』，就好像從資本主義一點點發展起來，不經過鬥爭，直接就可以轉化成社會主義。宣傳這個理論，就是修正主義。這顯然是對巴黎公社的歪曲，對巴黎公社的倒退，它是反動的。　　

恩格斯曾經和機會主義進行鬥爭。恩格斯是一八九五年去是的，七十幾歲。在他臨死的時候，看到第二國際當中修正主義份子的危險，也就是馬克思通常講的那句話了：『我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是跳蚤。』他們有好多人是馬克思的學生，其實他們並不懂馬克思主義。所以，恩格斯到了晚年，對這些不爭氣的傢伙也很傷心，他引用了馬克思的這句話：『我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是跳蚤。』　　

有一些人，機械地理解馬克思主義，好像馬克思主義光講經濟基礎，不講上層建築，不講上層建築對經濟基礎的反作用。恩格斯又引用了馬克思的另一句話。馬克思對這些傢伙不懂馬克思主義而號稱馬克思主義，馬克思說你們這些人既然都是馬克思主義者，我只好宣布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了。就是諷刺他們，你們這些『馬克思主義』根本不是我原來的意思了。說明機會主義泛濫厲害了。　　

可是，革命是不會止息的。無產階級的革命鬥爭是註定要向前發展的。這是歷史的規律。儘管那些曾經跟着馬克思學習過而背叛了馬克思主義的伯恩施坦、考茨基這幫子人反對馬克思主義，可是，就在當時世界矛盾的新的焦點、階級鬥爭激烈進行的俄國，列寧站出來了。　　

列寧當時是二十幾歲的人啊。十六歲參加革命，二十四歲的時候，他就以俄國工人階級革命家當中最突出的人物站出來了。他二十四歲的時候，就寫了第一部馬克思主義的著作<什麼是『人民之友』以及他們如何攻擊社會民主黨人>。當時列寧才二十四歲。我想，我們在座的青年人大概和列寧那時的年齡差不多，所以，青年人大有希望，大家要有信心，培養自己成為接班人。大家看歷史上，馬克思寫<共產黨宣言>時才三十歲，恩格斯才二十八歲。斯大林同志參加革命時才十五歲，當他二十歲的時，就成了一個堅定的列寧主義者了。列寧同志寫第一部馬克思主義著作時才二十四歲，到現在還是不朽的著作，我們還要認真學習。　　

列寧站出來後，二十幾歲的人，對着那些修正主義大人物開火了！和他們激烈地展開鬥爭，批判他們的反動觀點。列寧着重捍衛的就是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就是要捍衛這個東西。所以，斯大林同志很正確地闡述了列寧主義的含意，他說，列寧主義就是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時代的馬克思主義。在帝國主義時期，在無產階級革命時期，這個馬克思主義就是列寧主義。同時，斯大林同志也講，我們還可以具體地說，列寧主義就是關於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政策、策略。斯大林同志也這樣解釋。可以看出來，列寧同志着重在無產階級怎樣奪取政權和怎樣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鞏固政權這個問題上，捍衛了馬克思主義，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這是列寧同志的貢獻。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列寧批判了考茨基，批判了伯恩施坦，和他們的機會主義做了鬥爭，寫出了一系列光輝著作。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在進行的的過程中，在俄國革命、就是十月革命條件即將成熟的時候，列寧寫了<國家與革命>。　　

<國家與革命>主要講的無產階級必須用暴力、用軍隊、用工人階級的武裝，打垮資產階級的武裝，奪取政權，打碎舊的國家機器，建立新的無產階級的國家機器，也就是說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機器，或者叫公團、公社都行。　　

馬克思的意思是，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之後，不叫國家了，為了和原來的國家區別，是不是可以叫公團、公社。後來我們還是叫國家，但是，大家要注意之間的本質區別。　　

列寧的<國家與革命>還未寫完，十月革命就爆發了，這個著作是未完成的著作。列寧後來說，我十分愉快，因為革命的實踐比革命的理論對我來說更重要，既然革命的實踐已經到來，條件已經成熟，革命鬥爭已經爆發，我就直接參加到革命鬥爭當中去了。　　

這可以看出來，革命導師在對待理論和實踐這個問題上，還是把實踐放在第一位。就像毛主席反覆強調的，實踐的觀點是第一的觀點。理論是指導實踐的，我們不能因為搞理論，關起門來讀書，脫離實踐，這就錯了。像列寧這樣偉大的革命導師，在形成無產階級的偉大著作時，只要革命鬥爭已經到來，他就撇開理論工作，參加革命鬥爭，他是樂意這樣做的。所以<國家與革命>最後一章他未寫完。　　

但是，<國家與革命>的基本的東西，在前邊已經反映出來了。就是剛剛講的，無產階級應當通過革命的手段，暴力的手段，打碎舊的國家機器，戰勝資產階級的武裝，奪取政權。列寧就是在這個思想指導之下，武裝了俄國的布爾什維克，就是俄國共產黨，奪取了政權，取得了十月革命的勝利。　　

十月革命勝利之後，列寧又繼續進行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解決復辟反覆辟的鬥爭，解決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問題。也就是今天毛主席說的，列寧為什麼說對資產階級專政。列寧就是在他建國之後，以他的大量的革命實踐，回答了這個問題，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理論指示，我們今天就是要學習這個理論。　　

一九一七年，列寧奪取的政權。在開始的幾年內，主要是面臨着十四個帝國主義國家的進攻。當俄國工人階級奪取政權之後，這些帝國主義國家都團結起來，拼命打俄國，想把工人階級政權淹沒在血泊之中，把他扼死在搖籃之中。　　

列寧剛剛奪取政權之後，首先面臨着一個是國內的階級敵人的公開的反抗，到處發生武裝暴動，列寧就領導着紅軍，鎮壓國內資產階級的反抗，大家都看過<列寧在十月>，高爾基老是說『殘酷、殘酷』，列寧說，和資產階級打起來，你能說誰先打第一拳嗎？確實是這樣。當時國內資產階級就是搗亂，淨造反，列寧就用鐵拳打他們，在打的過程中，當然很難說了，階級鬥爭嘛。這是國內的。　　

但當時很大的問題在國外，國外的資產階級向俄國進攻，英國、法國、德國都在向俄國進攻，列寧就領導紅軍不斷地向他們作鬥爭，捍衛了工人階級的政權，鞏固了無產階級專政。　　

那麼，在這個問題解決之後，就是通過武裝鬥爭保衛了這個政權之後，列寧就面對着國內的階級鬥爭。在新的條件下，一些現象就出來了。列寧在世的時候，他看到的比較多的現象是農民問題。大家如果看<列寧選集>第三、四卷的話，就可以看到，列寧對農民問題、對小生產者、對小生產的商品生產，他非常頭疼，他看到這個東西威脅很大，反覆講這個問題。　　

這是怎麼形成的呢？　　

就是俄國當時布爾什維克奪取政權之後，一邊和帝國主義國家打架，而當時農村，根據土地法令的規定，宣布土地收歸國有，讓農民來種，採取這樣的辦法。可是，當時農村有一批地主、富農，他們就要搗亂，包括一些像我們國家的富裕中農狀態的這樣一些人。他們控制着糧食，不給布爾什維克，不給工人階級。當時，城市裡面相當困難，沒有糧食吃。列寧就採取了一個政策——戰時共產主義的辦法。你不給我糧食吃，我就以武力手段向你要，派工人武裝去農村徵集糧食，用國家頒布法令，規定農村必須供給城市糧食，就是採取這種辦法。　　

這是暫時不可避免的採取的手段。不然的話，城市沒有糧食吃，軍隊沒有糧食吃，無產階級的蘇維埃政權就保存不下來。所以，列寧就採取戰時共產主義的方法。而在城市實行平均分配，不管你是幹部，還是一般工人，你只要是公民，就配給你糧食。當時列寧也是吃黑麵包，大家可以看到，小孩都餓得沒得吃，當時都生活得非常艱苦，實行戰時共產主義。列寧同志在這方面，就是在分配這些方面，後面我們還要講，他體現着巴黎公社的原則。　　

但是，戰時共產主義實行一段時間之後，隨着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不能再實行下去，因為當時生產力的水平，社會經濟發展的水平，決定了你不能實行戰時共產主義的辦法。所以，列寧就來了一個為了更好的一躍而後退，採取了新經濟政策，就是不再是直接向農民徵集糧食，而是購買糧食，農民可以把糧食賣給國家。這樣農民他就有了一個生產的積極性，多生產了糧食多賣給國家，可以多賺一些錢，取得一些工業品，採取了工業和農業實行商品交換的辦法，而不是那種直接向農民徵購的辦法，來解決糧食問題。這就改善了工人和農民的關係。　　

但是，事情是一分為二的，一方面有這樣一個積極因素，在另一方面，一些小生產者，他這個自發資本主義傾向就越來越厲害了，因為他不願意賣給國家糧食，而把糧食送到黑市上去。你工人不是沒有糧食嗎？他搞投機。列寧有一個統計數字，一方面，他賣給國家一部分，這個大約占到三分之一的樣子，另外三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的數量都是送到投機市場上去。就像我們現在，也有這樣一個感覺，一方面向國家買糧食，另一方面，你看，換大米，你可以向他們換一部份大米。這些人，他當時就投機，把一些糧食弄到黑市上去，賣給工人，剝削工人。這個東西，當時對列寧來說，是面臨着極大的威脅。所以，列寧反覆講，這些小商品生產者，每日每時都在產生着資本主義，它是個溫床。而當時俄國又是一個農業國，城市人口占少數，工業還不夠發展，廣大農村，地面也大，人口也多，要解決這個問題，相當的困難。所以，列寧把這個危險性看得很大，看得很重要。　　

因此，今天我們講列寧在講社會主義時期階級鬥爭時，總是要提到一個小生產。所謂小生產，就是說個體私有，我占有一塊土地，用手工勞動，不是用機器勞動，和我們這個工廠不一樣，我們這個工廠是機器勞動，不是個體私有，這些財產不屬於哪個人的，是大家的、全民的。小生產就是我自己掌握着一塊土地，或者有小手工作坊，在家裡編筐子、編籃子，這些竹子歸我自己所有，生產資料歸我自己所有，然後通過我的勞動，編成筐子，拿到市場上去賣，或者我有這塊土地，我種出糧食來，拿到市場上去賣，這就叫小生產。小生產，小生產的商品交換。就是我把我小生產的東西，拿到市場上去賣，變成商品，拿到市場上去交換，這叫小生產的商品交換。列寧說，農民就是這樣，農民當時自己有一塊土地，就像我們解放後，土改之後，農民都有一塊土地，都是小生產。　　

為什麼我們要搞合作化？不搞合作化不行，馬上農村就兩極分化，一部分人就富起來，就買地，一部分人失去土地，又變成貧農，重新發生分化。農村出現新富農，又出現新的貧農。這樣又會產生階級鬥爭。這就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我們為了支持無產階級，支持社會主義傾向，所以搞土改，搞合作化，這是我們中國的情況，當時俄國也面臨着這種情況，列寧同志對這個問題講得也比較多。　　

另外，列寧同志也面對着蘇維埃國家機關裡面的工作人員的蛻化變質。列寧同志也提出來，在蘇維埃國家機關當中，由於受到資產階級思想的影響，受到資產階級的腐蝕，也會出現一些蛻化變質份子。在布爾什維克當中，有一些黨員，就是毛主席說的『黨員一部分』，他也有資產階級傾向，這個問題，列寧也很敏銳地感覺到了，提出了這個問題。這也是階級、階級鬥爭存在的一個原因。　　

當時，確實有這個現象了。這裡，就把列寧採取的原則簡單地講一下。　　

列寧堅決實行巴黎公社的原則。列寧在世的時候，採取低工資制，蘇維埃機關當中的工作人員的工資相當於中等工人的工資，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工資，而不是高薪。　　

可是，列寧當時為了發展國民經濟，對於一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教授，採取了高工資。為什麼呢？你不採取高工資，實行戰時共產主義，他就不給你幹活。這些資產階級，就像列寧說的，這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辦法就是調皮搗蛋，給你磨洋工，消極怠工，用這樣的辦法反對布爾什維克。列寧為把無產階級專政進行到底，為了捍衛這個專政的武器，他就採取了對資產階級實行高薪制。　　

列寧說，這個東西是不符合巴黎公社原則的，它和無產階級專政的性質是相矛盾的，是不對的。可是，不對我們也干。列寧說，這是一個妥協，這是一個贖買，只要我們心裡有數，我們把握住無產階級專政的武器，我們明白這是不合理的，總有一天我們要解決這個問題，這就行了，這就不可怕。　　

列寧的思想路線是很明確的。他是不得不採取這個措施，對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採取高薪，而國家的官吏布爾什維克都是低薪。列寧同志本人工資也很低。列寧同志上班，也住在自己家裡。天天早上也是八點上班，他就差五分八點準時到達辦公地點。然後那些人民委員會各部的委員就來辦公。大家的工作效率相當高，一直工作到中午吃飯。一個挨一個地處理問題。列寧規定大家講話不要囉嗦，事先準備好幾條，問題在哪裡，馬上擺出來，然後大家研究分析，最後表決怎麼處理。列寧自己是很辛苦的，可他的工資很少。後來，當時蘇維埃國家機器當中的，就是相當於我們這個汪東興同志這個職務的吧，就是辦公室主任，看着列寧同志生活太艱苦，他就給列寧同志偷偷地加了一下工資。後來被列寧知道了。列寧說你這是錯誤的，我要給你處分，再這樣下去我要開除你。列寧堅決執行巴黎公社的原則。　　

另外，還有些小事情也看出來，當時布爾什維克的這些主要負責人，不能搞特權。出入斯穆爾尼宮的時候，每人都要拿出通行證來。有一次列寧同志沒有拿出來，那個戰士就攔住列寧了，說你拿出通行證來。這時，來了一個對列寧很熟悉的同志，說這是列寧同志，那個戰士說，我不認識列寧同志，你要拿出通行證來。列寧同志老老實實地把證件拿出來，最後說，同志，你很好，執行布爾什維克的紀律。大家看電影也看到，當瓦西里要把手槍給列寧時，列寧說，我不要，黨讓你把我送到目的地，沒讓我拿着手槍，我就不能拿。列寧同志在<論『左派』幼稚病>那本書中，就說無產階級奪取勝利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實行嚴格的紀律。紀律不是漿糊。列寧說無產階級專政不是漿糊。紀律不是漿糊，紀律是鐵的手段，你不執行就得處理你。不像我們現在，有些同志老是說了話不算數，搞來搞去，那怎麼行啊？不對的。咱們可以研就這個問題。人家列寧同志去理髪的時候，他要排隊，也坐在那裡，別的同志說，列寧同志你比我們忙，比我們辛苦，你先理吧。列寧說，不行，我得排隊。就像瓦爾連那樣，吃飯也排隊。這就決不像現在有些幹部走後門，搞不正之風。列寧同志是很了不起的，他執行了巴黎公社的無產階級專政的革命原則。　　

列寧看到，對資產階級高薪那一部份，有個危險性，對蘇維埃國家機關有腐蝕作用。所以，列寧同志當時也針對着對黨內的影響，展開了鬥爭。　　

有的布爾什維克向列寧同志提出來，我現在也做專家的工作，我和他一樣工作，甚至比他貢獻還大，可是，他拿高薪，我生活非常貧苦，列寧同志，我要求也實行高薪。列寧同志說，行，如果你不願意作布爾什維克，願意做一個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那麼，我讓你拿高薪，可是，兩者之間，你必須選擇一樣。那個同志說，我還是作布爾什維克吧，不要那個高薪。這很有道理。我們可以看出來，我們無產階級是革命的階級，我們共產黨是革命的軍隊，我們不怕沒有人干。你要搞特權，你要搞資產階級那一套，就請你出去吧，你和資產階級站在一塊去吧，我們無產階級要按照馬克思主義的方向前進了。所以，列寧同志是牢牢把握住資產階級對蘇維埃國家機關的影響，不斷地在黨內展開鬥爭。列寧說過，過去參加布爾什維克，就意味着提着腦袋幹革命，這都是意思了，原話也背不過了，在奪取政權以前，是在殘酷的階級鬥爭中參加布爾什維克的，那時候，誰要是參加布爾什維克，並不意味着要得到什麼好處，不過是流血犧牲而已。可是，到了布爾什維克奪取政權之後，誰要參加布爾什維克，就意味着奪取了權力，就撈着了權力，所以，這時候就有一些沉渣它就泛起了，他也要參加布爾什維克。列寧講得很有道理。你看，過去革命的時候，提着腦袋幹革命，不是那麼多人都願意向黨伸手要官，你要了官，讓國民黨抓了去，就要殺你腦袋。現在為什麼要官？條件不同了，要了官就可以要到權力，就可以走後門啊，搞特權啊，他當然願意要官啦。列寧看到了這個問題，列寧說，我們寧要好梨一個，不要爛梨一筐。列寧採取清黨的辦法。大家看了<偉大的創舉>，裡邊談到清黨。列寧說，把那些不準備為共產黨、為無產階級服務的人，清除出布爾什維克去。我們不要這樣的人，我們的隊伍寧可小一些，但是要精，要真正為無產階級服務。　　

列寧同志他在世的時候，才七年，他一九二四年去世了。從一九一七年奪取政權，到一九二四年去世，七年的時間，他就總結了大量的經驗。今天，毛主席讓我們認真學習，我們的確應該認真學習。　　

歸納起來，他講階級、階級鬥爭的存在，大體講了這麼幾個方面，我再簡單地歸納一下：　　

一方面對外國的資產階級的進攻要實行專政；再一個對國內地主資產階級的反抗要實行鎮壓；再一個是對小商品生產所產生的自發資本主義傾向、產生的新資產階級份子，要實行鬥爭，甚至鎮壓；要對蘇維埃政權當中產生的蛻化變質份子，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那些走資派、修正主義份子，要實行鎮壓，清除他們，不讓他們干擾我們的無產階級國家機器。　　

這是列寧同志總結的。　　

馬克思主義發展到列寧主義階段之後，產生了一個反覆。斯大林同志不愧是一個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他在實踐上捍衛了列寧主義，和一批機會主義份子進行了堅決的鬥爭。列寧同志在世時，他對俄國的布爾什維克的領袖，進行了一個觀察，他要考慮接班人的問題，而且看到黨內鬥爭相當激烈。大家都知道，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托洛茨基、布哈林都跟列寧同志公開論戰過，他們是機會主義的。布哈林代表新富農，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代表資產階級，和他們都進行過矛盾鬥爭。列寧在黨的會議上尖銳批判過他們。　　

那麼，這個鬥爭的事實說明，實際上布爾什維克黨內還是兩派。黨內無派，千奇百怪。這是階級鬥爭在黨內的反映。列寧和他們進行了激烈的鬥爭，對這些領袖們進行了觀察。列寧在臨去世的時候，他看到黨內分裂的危險，看到資產階級有可能和平演變、奪取政權這樣一個危險。　　

所以列寧——我看了一下列寧著作，我是這樣體會的，不一定對——我看他在兩方面使勁。　　

一方面，想辦法改善國家機器，就像毛主席做的，儘量吸收工人參加中央委員會，成立工農檢查院，讓工人學習理論，甚至於考試，對國家官吏應該如何監督。讓工人們學習，以後參加到工農檢查院去，檢查中央委員會和蘇維埃的工作，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他又讓工人參加中央委員會。　　

列寧是怎麼考慮的呢？如果將來黨的領袖發生分裂的話，這些工人，工人們總是擁護社會主義方向的，因此就可以用多數壓倒少數機會主義分子。我想列寧同志是這樣想的。大家可以看看，主要在<列寧選集>第四卷上，這樣的文章都收進來了。像<怎樣改組工農檢查院>、<寧肯少些，但要好些>、<日記摘錄>、<論糧食稅>，列寧都講了這個問題，他在這方面作工作。　　

這是一方面，寄希望於群眾，寄希望於工人階級，像毛主席現在也是這樣。不寄希望於個別大人物，不相信『天才』，寄希望於人民。　　

第二個方面，列寧同志對培養接班人方面，他進行了選擇。臨去世時，他寫了個遺囑，實際上這個遺囑，就是給黨的最後的一個意見，他對俄國布爾什維克的領袖都進行了分析。他說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在十月革命的那種叛賣，不是偶然的，否定了他們。當時，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都在黨內擔任最重要的領導職務，都是前幾把手，二、三、四把手，還有布哈林等人，斯大林還是後邊的。他們都是老資格，斯大林年輕，比列寧小九歲。那個比較好的斯維爾德洛夫，死得比列寧早，三十四歲就病死了。那個同志是不錯的，水平也比較高，很有組織才幹。列寧對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進行了批判，對布哈林呢，說他無疑是黨內最好的一個理論家，但是這個人不懂辯證法，這不就完了。你不懂辯證法，就不懂馬克思主義。對布哈林，列寧也批評了。對托洛茨基，列寧也講了，他這個人是黨內最有才幹的人，在軍事上是有兩下子，十月革命中曾經發揮過作用，但是，列寧也講了，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這也就不行了。唯一的，列寧就講斯大林還不錯，斯大林政治質量、各方面都比較好，缺點呢，用今天的說法就是不善於團結同志，列寧講他就是粗暴一些。實踐證明斯大林後來犯了這個錯誤，不善於團結同志，不善於不斷地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改造主觀世界，所以，後來他ㄧ有些僵化，有些形而上學，不是偶然的。但是，比較起來，列寧同志說斯大林比其他同志好，如果黨內能選一個質量像斯大林那樣、又善於團結同志的人來接班，那就更好了。結果也未找到。按照列寧的遺囑，斯大林同志接班。　　

斯大林接班後，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托洛茨基這些老資格，這些大人物，當然不買斯大林的帳，就和斯大林不斷展開鬥爭。斯大林同志這一點是不簡單的。斯大林同志無產階級專政的思想是比較牢固的，他對資產階級敵人的鎮壓是毫不留情的。所以，在黨內把他們一個個地打了下去。布哈林、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都判刑了，把托洛茨基驅逐國境，把他攆走了，攆到以色列去了。沒殺他就算留情了。　　

斯大林在實踐上還是搞了這個東西。而在聯共（布）黨史中，大家看看，他到後來總結了經驗，也說到要特別警惕那些黨內的兩面派，那些機會主義分子，他也看到這些人在黨內很危險。　　

但是，斯大林同志對於黨內資產階級代表人物、黨內兩面派、機會主義分子為什麼出現，它在現實的生產關係當中的原因是什麼，斯大林同志沒有分析出來。大家可以看看<關於社會主義經濟問題>那個著作和<馬克思主義語言學問題>，這還是比較好的兩本着作，是主席肯定的，是馬克思主義的著作了。但是，認識還是有局限性。　　

特別是在三六年以後，進行了大規模的肅反之後，斯大林同志認為社會主義社會沒有階級、階級鬥爭，沒有階級矛盾了。就光剩了工人階級、農民階級了，加上知識分子階層。而這些都是團結一致、互相團結、互相幫助，一直到共產主義。不講階級鬥爭了，思想走了彎路。　　

正是這樣，而實際的階級鬥爭存在着，資產階級在生長、在壯大，在向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可是，你又不認識它。特別是斯大林同志晚年看到這個現象是很複雜，國際在影響，資產階級思想也在影響蘇聯，國內又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他思想開始轉彎，可是已經七十幾歲了，後來去世了。對於這個問題，沒有能夠繼續認識下去。　　

原來曾經採取措施，不讓西歐的電影進來，這是措施。可是，一方面在國內還演<天鵝湖>，演資產階級的那套音樂，柴可夫斯基的東西還在大肆泛濫，不進行分析。　　

這說明，斯大林在這個問題上沒有沿着列寧的足跡繼續前進。在政治實踐上解決了一些問題，在理論上沒有解決問題，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斯大林同志執行了，但是，由於他認識的局限，執行得不夠有力，那麼，赫魯曉夫篡權上台，就不是一個偶然的現象了。　　

斯大林的接班人馬林科夫這些人在理論上也不行，在政治實踐上也不是很有魄力的人物。這就提到接班人的問題上來了。通過學習，我有這個體會，接班人還是在大風大浪當中，通過鬥爭鍛煉成長起來的，硬扶白搭，扶不起來。你沒有那個本事，硬把他搓到那個領導位置上去，你說你能成為領導人，沒有本事不行。本事怎麼來的？才能怎麼來的？鬥爭當中形成的。所以，我相信，我們國家這一代有希望就在這裡，經過文化大革命這樣的反覆的鬥爭，有人消極，有人頹唐，甚至有人成了新資產階級分子，但是，有人革命，有人前進，這是主流，這是我們國家的希望。這種人不一定多，他就能夠在我們整個國家起主導的作用。因為什麼呢？因為他代表着新生事物，代表着我們國家前進的方向，代表着工人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所以主席這個思想，在培養接班人這個問題上，也是發展了馬克思主義。　　

斯大林的接班人馬林科夫上台不久，就讓赫魯曉夫用分化瓦解的辦法，把貝利亞打死以後，把馬林科夫他們打成反黨集團，把莫洛托夫那個鬥爭比較堅決的同志打了下去，最後，他奪取了政權，使得俄國的布爾什維克的政權，無產階級的政權，變成了資產階級的政權。　　

說到這裡，就發展到今天主席了。　　

像蘇聯包括南斯拉夫這樣的社會主義國家變了顏色，無產階級專政變成了資產階級專政，這是一個很沈痛的教訓。那麼，作為中國共產黨人，剛剛領導工人階級、廣大人民群眾奪取了政權，面對着蘇聯改變了顏色，面對着修正主義對我們的階級壓迫、民族壓迫，他欺侮我們，那我們就得思索，這究竟是因為什麼？這是怎樣發生的？蘇聯為什麼會變顏色？我們如何防止變顏色？我們如何把革命進行到底？這是國際方面對我們的影響。　　

另外，國內我們也面臨着階級鬥爭。從解放以後，我們就不停頓地進行革命。先是鎮壓反革命，接着土改，三反五反，肅反，批判胡風反黨集團，生產資料所有制方面的改造——三大改造運動，五七年的反右派鬥爭，反右傾機會主義份子的鬥爭，四清運動，不停頓地進行革命。我們在國內也深深感覺到，資產階級無時無刻不在向無產階級進攻。　　

這為什麼？這在理論上如何解釋？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就是在這種國際國內階級鬥爭激烈進行的情況下，發展了馬列主義，把馬列主義發展到毛澤東思想階段，這是毛主席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對世界無產階級的偉大貢獻。　　

毛主席這個認識不是憑空來的。不像林彪講的，他是『天才』，腦袋靈，他就能夠發明這個東西。不是的，它是階級鬥爭產生的科學的革命的思想，它是從鬥爭實踐中得出來的認識。　　

這是馬克思通常講的一個基本原理。人們的思想都是從現實的物質生活當中得出來的，不是憑空來的。是有偉大的人物，天才的人物，毛主席說，我們不是反對講天才，我們不過是說，天才就是聰明一點，他主要是從革命實踐中來的。像馬恩列斯毛主席這些偉大的天才，他是在革命實踐當中，代表了無產階級，總結了經驗，他就是無產階級的天才導師嘛。毛主席就是在這種階級鬥爭的環境當中，感覺到資產階級並沒有因為無產階級奪取政權而放鬆反抗，總結了國際、國內經驗，並且向馬克思、列寧學習，向馬克思、列寧請教，用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基本理論來分析社會主義現實，毛主席就得出了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　　

毛主席得出這個理論，也是經過反覆實踐的，也是不容易的。　　

生產資料所有制改變以前，我們黨的工作主要還是集中解決生產資料所有制問題。解放初期，鎮壓反革命，那是鎮壓公開的反抗。你要反革命嗎？我就把你打下去，槍斃你。這還是列寧做過的事情。生產資料還掌握在資本家手裡，我們就通過無產階級專政的強大力量向你圍攻。我們已經奪取了政權，有了軍隊，你要不把你這個工廠交出來，我們就準備採取措施。逼得資本家沒有辦法，就敲鑼打鼓地宣布公私合營了。實際上在家裡哭鼻子。　　

這種現象，後來宣傳的時候，不能片面地說資產階級就那麼樂意交出他的財產。你現在想想，他能樂意交出來嗎？有私有觀念的人，一點一滴，一個茶碗，都捨不得交出來，何況一個大工廠呢？資產階級是不樂意交出來的。問題是一個在民主革命時期，曾經是我們的同盟軍，一起鬥爭過，有這個前提，有革命性的一面，我們對他革命性的一面鼓勵。我們中國民族資產階級有兩面性嘛。你們民主革命中，還不錯，希望你們發揚這種革命精神，跟着無產階級走，咱們還是長期共存，互相監督，搞統一戰線。這是一方面。　　

再一方面，你要不交出來，工人起來了，你考慮考慮啊。無產階級專政在我們手裡，你要不行，我們就跟你硬拿過來，這就不好看了，你別不識抬舉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資產階級才敲鑼打鼓，把工廠交出來了。但是，這個主要是在生產資料所有制方面進行變革。這是列寧同志做過的。列寧一奪取政權，就宣布把所有資本家的工廠都拿過來了。我們後一些，到五六年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可是，生產資料所有制改造完成後，鬥爭並沒有結束。　　

五七年反右鬥爭就是一個很明顯的現象。一些資產階級右派跳出來反對共產黨嘛。他就認為共產黨不能領導，最好大家輪流着來，叫做輪流坐莊。和資產階級一樣，像美國那樣，共和黨、民主黨。你共產黨當兩天，我這個民主黨再上去當兩天，咱們輪流着當，誰當得好誰當。這怎麼行呢？你當得顯然不好了。你要為資產階級服務，我們怎麼能把政權讓給你呢？所以，就不客氣，來了個反右派鬥爭，把他們打成右派分子，實行勞動改造去了。採取了人民內部矛盾的處理方式，性質是敵我矛盾的，這是一場鬥爭。　　

這一場鬥爭之後，鬥爭還是沒有完。彭德懷在廬山上跳了出來，反對大躍進。緊接着，困難時期。困難時期是一個回合，可以說，這個反覆很好，提高了我們的認識。因為什麼？困難時期就看到，雖然生產資料所有制解決了，但是，資產階級人物都在表演，上邊有走資派表演，走後門，搞得亂七八糟；下邊投機倒把分子把地瓜干都賣得那麼貴，工人簡直有工資買不着東西。這使工人階級得到教訓：嗷，很危險，還有問題。農村當中的自發資本主義傾向。有一些人就變成了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不整他不行。毛主席代表無產階級，制定了政策，來了個四清運動，階級鬥爭，一抓就靈。我們國家又出現了一個欣欣向榮的局面。　　

可是，這個事完了沒有呢？沒有。在困難時期，毛主席就感覺到，劉少奇這傢伙在向毛主席奪權。在北戴河會議上，他圍攻柯慶施同志，實際上把矛頭指向了毛主席。制定<二十三條>時，他又反對重點整黨內走資本主義的當權派，和毛主席唱對台戲，認為毛主席的調查研究也過時了，他要用他的機會主義路線代替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所以，毛主席跟斯諾談話時，他就說了。你什麼時候準備搞劉啊，毛主席說，在四清的時候，六四年就準備搞他了。毛主席看到，四清運動解決了下邊的，上邊的還沒有解決，還得解決。怎麼解決？毛主席發動億萬人民群眾，參加文化大革命。說真的，我想在座的同志，當我們六六年跟着毛主席參加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我們想到劉少奇沒有啊？恐怕沒想到。張春橋同志、姚文元同志起草的『五一六通知』，他在上海，我聽他做過一次報告。他講，當時我們起草啊，毛主席加上要警惕身邊的赫魯曉夫，我們看着毛主席加上的，但是，我們當時以為是指彭真，沒想到指的是劉少奇。春橋同志當時還是這樣想的。這個問題，全黨有個認識的過程。但是，八年文化大革命過去了，怎麼樣呢？我們的認識都提高了。我們看到，劉少奇、林彪這樣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不是偶然的，它不是個人的現象，它是社會主義時期階級、階級鬥爭的必然結果，一定要出這樣的人物，你不讓它出是不可能的，有階級鬥爭嘛。你不管怎麼採取措施，不管怎麼鎮壓，總有人會跳出來代表資產階級向無產階級進攻。這是我們經過八年實踐才認識到的，所以，今天我們講文化大革命這個偉大就在這裡。　　

毛主席是根據不斷革命的學說，一次又一次地來解決社會主義革命問題，解決無產階級專政問題，解決如何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問題。他不愧是我們的革命導師，他是要不斷革命，繼續革命，毛主席的心永遠和我們工人階級連在一起，他要解決工人如何不受資產階級重新奴役的問題。所以，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世世代代要擁護毛主席，相信毛主席。　　

那麼，在文化大革命當中，我和大家一樣，經歷了許多曲折、反覆，被人家打成反革命，被人家關起來，咱們都經歷過，但是，不能有怨言。因為什麼呢？我們在實踐、在研究這個問題。正像毛主席給江青信中寫的，這是一次認真的演習。同志們，這是個演習啊。這還不是真打仗啊。這次演習，是在毛主席他老人家健在的情況下，我們和劉少奇鬥爭，這個條件好多了。有毛主席在，他們翻不了天。可是，同志們，主席也設想如果有一天右派上台呢？那就要真幹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要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取得的思想成果，落實到那個戰鬥當中去。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我們不能有怨言。我們要看到，文化大革命確實對全黨思想是個很大的振動，觸及了大家的靈魂。你不觸及怎麼行呢？人家搞了一個噴氣式，掛了一個牌子，又把你關起來，你就得在那裡思索啊。你經過這場鬥爭以後，你要研究啊，我對啊還是錯了，錯在哪裡？以後怎麼辦？這就要觸及靈魂。當然也包括觸及一點皮肉，那是不應該的，但是發生了。在今天，我們理解無產階級專政這個思想的時候，我們比八年前大大地進步了，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大家都應該堅定地捍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捍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不是那一派的事情。不是說造反派捍衛，人家運動初站錯隊的保守派就不捍衛，不是。因為什麼？文化大革命代表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群眾的利益，我們大家都要捍衛。分派的現象，有它的經濟原因，過一下也可以分析分析這個問題。這不是我們工人階級所希望的，我們工人階級希望的是團結一致，整齊步伐，向一小撮階級敵人進攻。　　

所以，我覺得，大家在認識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就要把它看成是歷史發展過程中的一個必然環節，並且和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這樣一個根本問題、作為我們工人階級的生命線問題，聯繫在一起去認識。　　

這樣，就會看到，文化大革命，第一，打倒了劉少奇、林彪兩個資產階級司令部，挖掉了定時炸彈，這是了不起的。這給我們今後的革命總是開闢了道路，好得多啦。不然，劉少奇、林彪壓在頭上，毛主席要不在的話，你看這個事情難辦吧。人家是大人物。把這些請開了，現在，一個新的領導班子、新的能夠代表無產階級利益的革命接班人上了台，情況總是好了一些。這是一點。　　

再一點，毛主席講的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關鍵還不在於上頭有沒有好的領導人，關鍵是我們人民群眾的覺悟。經過八年之後怎麼樣呢？我們都覺了。如果不覺悟，我想，我們在座的同志就不會這麼關心，一塊來研究這個問題。我看，大家對這個問題都很認真。為什麼呢？大家都感覺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無產階級專政問題，是和我們休戚相關的生命線問題。沒有這個東西，我們吃不上飯，就要受壓迫，所以，大家都認識到這一點，這是最了不起的收穫。　　

這個問題，又回到列寧同志的一個指示。列寧同志在<『左派』幼稚病>那本書中有一個批註，講到工人階級為什麼受壓迫。講了一個原因，一個條件。工人階級所以受壓迫，就是因為工人階級不覺悟。而這個不覺悟，就是因為資本主義社會條件下，工人沒有文化，不受教育，愚昧無知。所以，他就不認識本階級的力量，他還是一個自在的階級。他感覺不出來，只要工人團結起來，就能把資本家打倒。而是像我們通常講的，小腿擰不過大腿，咱跟人家斗什麼，斗也是讓人家關監獄，殺頭，何必呢？這都是工人愚昧的表現。他沒有看到，資產階級是少數，我們是多數，只要大家團結起來，路線正確，沒有槍可以奪槍，可以用槍桿子改造世界，用槍桿子奪取政權。他認識不到這一點。所以，列寧說，無產階級如果覺悟了，那麼它就不再是一個受壓迫的階級。無產階級認識了本階級的力量，對自己的歷史使命有了認識，他就不再是一個受壓迫的階級。　　

那麼，從今天我們回憶列寧這個指示呢，我們就可以看出來，這是非常正確的。出現資產階級代表人物，出現修正主義，出現走資派，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覺悟。我們如果不覺悟，就不會起來向他們作鬥爭，大家都不起來鬥爭，他們不就要搞資本主義嗎？他不就要走後門嗎？他不就要不給我們魚吃、不給我們雞蛋嗎？你團結起來和他鬥爭，你不行，我把你拉下來。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一月革命時，毛主席說過這個話。有什麼了不起，死了你地球就不轉了？罷了你的官，奪了你的權，換一個更好的馬克思主義者上台，大家也能吃上魚、吃上雞蛋了。像毛主席說的陳家莊大隊一樣。赫魯曉夫上台，葡萄也砍掉了，生產也下去了，莫洛托夫——指陳以梅了，莫洛托夫上台，葡萄樹長起來了，生產又上去了。就是這麼個問題。精神變物質，抓革命，促生產。政治掛帥，政治問題解決好了，這些東西就都有了。　　

所以，我們今天來理解毛主席的這些指示，理解文化大革命，就要看到這個深遠意義。重要的是，我們覺悟了，我們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進了一步。　　

而今天，毛主席在新的戰鬥條件成熟的情況下，又告訴全黨要研究資產階級法權的問題。這就是說，我們要講修正主義，要講階級鬥爭，不僅要看到思想的原因，要看到歷史的原因，還要研究現實的原因。這就使我們的認識進一步深刻化了，我們就能更好的在新的鬥爭中取得勝利。　　

主席不是說文化大革命不是一二次、三四次就能解決問題的嗎？下一回兒搞，總是會比這一回兒進步了。這回兒是天下大亂，打得一塌糊塗，真是非常熱鬧，大家都經過了鍛煉，這是好事。但是，咱們還要提高啊，你不能老是那樣打法，老是打派仗，這玩意兒怎麼行啊？群眾跟群眾打架，淨武鬥，像浙江一樣，批林批孔一搞，又拿起槍桿子來了，這樣不行，這樣放過了階級敵人。咱就得研究這個仗怎麼打，今天咱要講的、研究的，就是研究打這個仗的問題，就是如何理解毛澤東思想、理解列寧同志指示的問題。　　

所以，這個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就是那麼一步一步發展到今天，到了咱們該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了。下面講這個問題，我對這個問題的一點體會。　　

　 　

（中間休息）　　

　 　

下面講第二個問題。就是談一下資產階級法權和資產階級以及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也就是走資派的問題。我講得比較快，大家聽聽就算了。會場秩序也別勉強。主席說，老師講得不好，學生可以打瞌睡，也可以走。別約束大家。我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水平太低了，而且沒有個稿子，有點信口開河了，所以難免有錯誤。咱也不要求多正確，錯了，也是大家的教訓。可以作反面教員。　　

下面這個問題，牽扯到一些概念、理論。我給大家略作些解釋。　　

我覺得，用通俗的大家所熟悉的生活實例來解釋這個問題好些，大家好聽得懂，容易明白些，感興趣些，如果純講理論啊，大家更會感到枯燥。就是這樣，剛才說了，也擔心會枯燥。　　

下面咱就講資產階級法權。先念一下毛主席這個指示吧。　　

毛主席最近講了：『列寧為什麼說對資產階級專政，這個問題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會變修正主義。要使全國知道。』全國都知道嘛，咱們大家都得知道。『（總而言之），中國屬於社會主義國家。解放前跟資本主義差不多。現在還實行八級工資制，按勞分配，貨幣交換，這些跟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所不同的是所有制變（更）了。（項觀奇註：宣講時，主席關於理論問題的指示，僅發表了以上這兩段；括號內的字，是後來幾段主席指示一齊發表時才有的，因而錄音中缺這幾個字。）　　

前邊，是要我們搞清楚為什麼要對資產階級專政。這個理論很重要，你不搞清楚得話，就會變修正主義。後邊，毛主席又着重的講了資產階級法權的問題。分配的問題，資產階級法權的問題。　　

過去，我們在前一段鬥爭當中，大家可以感到，我們在政治領域裡邊、在上層建築、意識形態領域裡邊，進行這場鬥爭比較多，也經過了一些錯綜複雜的鬥爭，大家感觸也比較深刻。可是，這個東西要找原因，你上哪裡去找呢？　　

我們在<共產黨宣言>、大家看<共產黨宣言>啊，在那個『序言』當中，馬克思講了這個問題，馬克思、恩格斯都反覆講這個問題，就是，現存的階級、階級鬥爭狀況，必須到生產、到經濟領域當中去找原因。你為什麼是工人？因為你在生產當中是幹活的，你是沒有生產資料的，所以，你才是工人階級；他為什麼是資本家？因為他在生產當中是掌握生產資料的，是不幹活的，是剝削剩餘價值的，所以，他是資產階級。無產階級就和資產階級發生了鬥爭。這個階級的產生，這個階級鬥爭，是因為現存的經濟關係造成的。　　

今天，我們講修正主義，講走資派，講資產階級，講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也得到現存的生產關係、經濟關係當中去找原因，這就深刻多了，這就科學多了，這就會使我們的思想更加理論化、科學化。所以，今天就應該站在這個高度去理解主席指示的重要意義。　　

社會主義時期存在階級、階級鬥爭。在生產資料所有制改造以前，它有一個生產資料歸誰的問題，有這樣一個問題；在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生產資料所有制改變了，那麼，在這以後，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這兩大階級的矛盾，它為什麼還存在着？資產階級為什麼還存在着？這個東西就得認真分析了。我看，這個竅門在什麼地方呢？這個原因在什麼地方呢？資產階級法權是個關鍵。　　

根據馬克思的基本原理，就是說，一個社會，它是與社會生產力發展的水平分不開的，你這個社會什麼樣啊，它首先是看這個社會的生產力。比如我們國家，當着使用石器，用石器來幹活的時候，作成那樣的钁頭，作成鐮刀，或者用那種蚌殼磨成鐮刀時，它就是奴隸社會。咱們奴隸社會基本是用木頭、石頭、蚌殼這些東西從事農業生產的。　　

奴隸社會當然也有青銅器了，這是區別於原始社會的一個標誌，它有了青銅冶煉。但是，青銅不是作生產工具，而是作禮器。孔子不是搞『克己復禮』嗎？禮器就是大鼎，鼎是這麼個玩意兒，和個香爐一樣。鼎，在古代，勞動人民是用它來燒飯吃。吃飯是個大事，奴隸主獎給你這塊土地，他給你一個鼎，表示給你一個大飯碗，你有這個權力了。中國最初的權力的象徵是一個大鼎。這麼個形狀，有兩個耳，三或四根腿。這些東西是用青銅做的了。　　

後來發明了鐵器。生產發展了。大家知道儒法鬥爭的關係，這就到了地主階級，就成了封建社會。　　

後來，又有了工業、工業生產，有了蒸汽機，一直發展到現在的原子能、電力，這就產生了資本主義。　　

所以，總是和生產力相適應的。這一個時代究竟有一個什麼樣的的生產方式，就是大家怎樣來組織生產，怎麼個生產關係，比如說，咱們這個尼龍研究所，為什麼大家這樣幹活，是因為咱們的機器就是這樣的，你不這樣幹活行嗎？機器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你必然這樣來組織生產，這叫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　　

生產力是什麼呢？一個就是人，你得有人操作工具吧，比方說，咱們這個尼龍研究所，機器很好，但是你叫了一幫原始人來，也沒文化，也干不起這個活來。不行，所以，人是生產力的決定因素。人首先得會用這個工具，在認識上，你數學搞得再好，但是，沒有鋼鐵，也沒有這些自動線，你怎麼生產？你沒法生產。所以，人和工具結合在一道，就構成了這個時代的生產力。像美國的生產力，它現在的生產力是大工業的生產力。我們國家要向現代化的工業化的生產力發展。現在還是個農業國嘛。我們還有大量的個體勞動，還沒有完全機械化，我們的生產力水平還比較低。這是講生產力。　　

馬克思主義講，在這樣的生產力基礎上，就結成了生產關係。生產關係是什麼呢？根據斯大林同志講的，有三個意思。一個是生產資料歸誰。就是幹活啊，這個廠房歸誰啊，這是生產資料啦。種田，土地歸誰啊。這是生產關係第一位的東西。就是毛主席說的所有制問題。歸誰所有。這是第一點。第二、人和人在勞動當中的地位怎樣。在勞動當中，資本家不幹活，不勞而獲；勞動群眾，勞而不獲，幹活的拿不到東西。這是為什麼？因為在勞動中的地位不同，處的情況不同，所謂分工不同。第三個呢，就看是怎麼個分配方式。由前兩個來的，就是分配勞動成果不一樣了。封建社會，地主要租子，農民只能把勞動成果當中一成、二成，好了嘛五成留下，地主階級拿去五成、六成，甚至七成、八成。這叫實物地租。到了資本主義社會，工人的生產品都被資本家占有了，成為他的積累的財富，通過剩餘價值這樣的形式成為他們的財富。所以說分配不一樣。一個幹活，一個不幹活，不幹活的把東西拿去了。幹活的，過着貧苦的日子。分配勞動成果不一樣。就這三方面，構成了這個時代的生產關係。這個時代的生產關係是怎麼回事，你就從這三方面去分析就是了。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另一個概念。　　

那麼，有這樣的生產關係，就組成了這個時代的人與人的關係。比如：資本主義社會，工人幹活，沒有生產資料，分配當中只能取得自己勞動力的價值。就是，勞動力值三十塊錢，他就把這三十塊錢領來，維持他的家口、他自己的生活。處於這麼個分配地位。那麼，這三項就構成了這個人是工人。他沒有勞動資料，他在辛勤地勞動着，他又拿不到什麼勞動成果，只能維持最低的生活水平，這就是工人。而另一部份人，占有生產資料，不勞動，管理生產，剝削剩餘價值，他就是資本家。　　

所以，生產關係就產生了階級，就在生產關係上豎立了階級，在生產關係和階級之上就產生了國家、上層建築。意識形態也屬於上層建築。國家、法律、監獄、軍隊都叫國家機器，都叫上層建築。是上邊的了。它不是像經濟基礎，是下邊的。但是它是由下面決定、產生的。有什麼樣的生產關係，就有什麼樣的經濟基礎。生產關係和經濟基礎概念差不多，經濟基礎概念稍大一點，生產關係的總和構成經濟基礎。這是馬克思主義說的。其實是相當。生產關係的總和也可以叫生產方式。斯大林說，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弄到一塊叫生產方式，和經濟基礎、生產關係的概念差不多。大家不要過分糾纏它。總之，這個時代的生產關係上豎立着這個時代的上層建築。這些基本概念給大家介紹一下。那麼，這個上層建築，又對這個經濟基礎產生了一個反作用，它就形成了這個時代的政治現象、包括意識形態方面的現象，就展開了鬥爭。　　

今天，咱就應該按這個觀點，用馬克思主義教給我們的武器，來分析社會主義社會。咱看看，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關繫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為什麼會產生新資產階級份子。　　

社會主義在所有制改造完成以後，還會產生階級，產生資產階級，產生新資產階級份子，我考慮有這麼幾個原因。這個，大家可以在思想上有個數。　　

第一、地主、資產階級還存在着，老一代的現在還沒有死，他還存在着。這是一個原因。我們並沒有從肉體上消滅他們，我們要把他們改造成新人。他不願意當新人怎麼辦呢，他跟我們老搞階級鬥爭。這一部份人還存在着。這是一個。　　

再一個呢，是資產階級思想影響還存在。孔老二死了兩千年了，他這思想還影響人呢。在我們國家裡，林彪這種人，他還搞世襲呢。他不光想當皇帝，他死了，還想讓他的兒子林立果當皇帝。這個資產階級，你看美國，沒說他老子當總統，他的兒子也當總統。他還得換換人，還得選呢。他那個老子和兒子的關係是金錢關係。這是資本主義的特點。像<共產黨宣言>講的，把一切遮羞布都撕掉了，都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可是，他為什麼還搞世襲呢？世襲是封建的、奴隸制的一套東西，林彪把封建的、奴隸制的拿來了，到今天還搞這個，這是奴隸主階級思想對他的影響，孔老二思想對他的影響。這說明，影響，思想影響的東西，它不因為一種生產方式已經被打垮而立即消滅，它還要存在着。精神這個東西，它往往產生出來之後，並不是在瞬息之間就可以切斷它，可以消滅它。就像列寧講的，大家看電影裡邊，它引了列寧一段語錄，就是資產階級並沒有因為它被打垮，隨着它的死亡被埋進墳墓而資產階級思想就結束了，而是呢，它的屍體還在發臭，還在腐爛，還在毒化我們的空氣，還在影響我們的思想。這也是現實的階級鬥爭、資產階級存在的原因，你看，有些小青年，受了資產階級小說或者有些人宣傳的影響，他也搞流氓犯罪活動，搞偷偷摸摸，打人，受資產階級思想影響。應該看到這個因素。這是一個。　　

再一個呢，就是小生產的存在。農村還有自留地，有的地方，階級鬥爭抓得不好，農民種自留地比種大田種得還好，干大田沒有勁，干自留地有勁。自留地高產，大田低產。這個問題，就是自發資本主義傾向。特別是，還允許個體生產存在，比方編筐子，編籃子、釘鞋，這些個體現像還存在着，個體生產。而這些，它就像列寧講的，都隨時產生出新的資產階級份子來。他們就要搞投機倒把，他生產的東西，就要拿到市場上去賣，而專門就有這麼一批商人，從事之間的商品交換，搞投機倒把。主席不是講貨幣交換嗎？小生產者生產出來的東西，因為它是私有的，它就會變成商品。　　

商品這個東西，它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商品能使用。這個茶碗能喝水，這個大家才要它。再一個呢，這個東西，它還是以私有為前提，它才能出賣。這個東西屬於哪個人，哪個資本家所有，所以，他才賣給你，這樣才能發生交換。如果，整個國家都是公有的了，它只要調撥就可以了。像我們國家，現在國營和國營之間，它不是商品交換，它是產品交換，它雖然採用記帳的形式，但是，它不歸哪個人或那一部份人所有，它這個私有的現象已經不明顯了，所以，它這商品的性質就不明顯了。而集體所有制和國家交換、個人和國家交換，它充分地表現了商品的私有這一方面。正因為有這個私有，所以，就在商品交換的過程中，就有一些投機倒把分子，也就是新生資產階級分子。這是和小生產、個體生產相聯繫着的。　　

在<莫斯科宣言>里，在我們和蘇聯論戰的文章當中，都講到修正主義，都講到國內資產階級思想影響的存在和國際資產階級的威脅、壓迫，是修正主義產生的兩個根源。一個是國內根源，一個是國際根源。這裡，國內根源，主要指的是資產階級影響，資產階級思想影響，偏重講這個方面。　　

這是國內還存在着資產階級的幾個原因，這幾個原因，講得比較多了。大家看列寧的指示，看我們已往黨的一些宣傳，講得比較多了，咱不着重介紹了。　　

今天，咱着重介紹，圍繞資產階級法權這個問題，談一下我自己學習的體會，講得不一定對。　　

一個就是咱現在社會主義這個生產力，剛才講了生產力，生產力發展的水平，決定了社會主義這樣一種生產關係，社會主義這樣一種所有制。所有制，憲法裡講了，有全民所有制、集體所有制，還有個體所有制，現在有三種嘛。　　

在這樣的生產關係、所有制的基礎上，不可避免地要採取『按勞分配』的辦法，而不能採取『按需分配』的辦法。　　

為什麼呢？　　

咱現在這個生產力，還沒有發展到這樣一種程度，就是說還沒有發展到能夠提供大量的生產品，使生產品極大的豐富，大家儘管可以採取『按需分配』的方法。　　

咱們生產力很低下，特別是個農業國，生產水平比歐洲顯得更低下。在這種情況下，採取『按需分配』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大家可以看看馬恩選集第四卷。恩格斯在給一個叫施密特的工人寫信的時候，講過這個問題。　　

當時德國工人黨曾經辯論過。你別看那個時候，他沒有奪取政權，但他們對理論挺感興趣，他們就辯論起來。說到了社會主義社會，怎麼分配啊，當時爭論得很厲害。　　

後來恩格斯就說：分配從本質上來說它也受到產品豐富不豐富的限制，受到生產力水平的限制。這是恩格斯講的第一點。第二點，它的總得（的）趨向。就是從『按勞分配』發展到『按需分配』。至於具體細節，你現在辯論也講不清楚。　　

恩格斯前面的意思，就是講分配的方式，它是受到生產力，受到產品豐富與不豐富的限制。另外，在恩格斯的<反杜林論>中，在『暴力論』那一節中，大家去看一下，也講到這個問題。當勞動還不能創造大量剩餘產品的時候，你想採取共產主義的分配方式，是不可能的。這就是生產力的局限嘛。所以，我們今天採取按勞分配是不可避免的現象，要麼你就走向平均主義，而平均主義它是一種倒退的表現。農民是講平均主義的，它實際上不可能實現。主席在<關於糾正黨內錯誤思想>中，批評過這種東西。那麼，就是說，我們實行共產主義的分配原則還不可能，只有實行『按勞分配』的原則。　　

那麼，要說按勞分配的原則，我們就要分析一下我們的現實。主要講五六年所有制改造以後，改造以前的咱不講了。那時還有個所有制問題。當然，所有制問題沒解決，首先是所有制問題。大家看<哥達綱領批判>，馬克思反對分配決定論，反對拉薩爾的分配決定論。拉薩爾主張什麼呢？在資本主義條件下，他就主張，最好工人干多少活，把所有的勞動成果都拿回來，叫做不折不扣的勞動成果，或者叫，不折不扣的工資，全部工資。馬克思說，不可能。　　

為什麼麼？第一、你這個『不折不扣』不科學。你要擴大再生產吧；你今天生產這個東西，機器不是有損壞嗎？如果把勞動產品都給了工人，這個機器壞了沒有錢來修里，這不行啊。如果這個機器壞得不能修了，你要重新再生產，還得再買新機器，這個錢從哪裡來？這不可能。所以說，你要擴大再生產；你要使得國家機器保留着；它還要負擔整個上層建築了；還要有醫生看病吧，要有些公共事業，要有電影院吧；如果你把不折不扣的工資都給了工人，那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哪個社會也不可能。馬克思講這麼個問題。　　

另一方面，馬克思講的關鍵的，為什麼反對分配決定論呢？就是在資本主義條件下，資本家掌握着工廠，還掌握着土地，你不講生產資料歸誰所有，光在分配上打圈子，你這不是反動的嗎？這不是不讓工人奪取政權、首先把生產資料搞過來嗎？所以，馬克思批評拉薩爾，批評『哥達綱領』迴避了實質問題。　　

為什麼對『哥達綱領』第一條，馬克思就批評『勞動是創造一切財富的源泉』這句話？馬克思說，這個在小學課本上講講是可以的，這是經常見到的一句話。作為一個黨的綱領，這樣講就錯了。咱一聽也是，勞動確實是創造一切財富的源泉，這個話錯在哪裡呢？好像不容易懂。馬克思就看到本質。勞動只有加上生產資料，才能創造勞動成果。你光勞動，沒有土地，你怎麼種田？你光勞動，沒有機器，你怎麼生產產品？而這個機器，這個土地，掌握在誰手裡呢？一看，掌握在資本家手裡，工人就發現，我得首先打倒資本家，奪取了機器，奪取了土地，勞動成果才歸我們所有。所以，馬克思批評拉薩爾，你恰恰迴避了這個本質問題，光講勞動是創造了一切財富的源泉，這是典型的資產階級觀點。馬克思是非常正確的。　　

但是今天，所有制問題解決了。那麼，解決了之後呢？分配的問題就顯得突出了。咱不是拉薩爾的分配決定論，咱是在新的條件下，講這個分配問題。我這個意見不一定對，大家還可以再考慮了。　　

那麼，根據『按勞分配』，大家接觸社會主義現實，就可以看到這個現象。一個就是生活資料、就是消費品私有。你看，我們每個人都有個家庭，沒結婚的跟着爸爸媽媽過，結了婚的夫妻倆過，加上孩子，都有自己的家庭。就是毛主席說的，家庭這個東西，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它是經濟單位、是生活單位、是教育單位。父母還教育兒子嘛。孩子不聽話，來個孔孟之道，還揍孩子一頓。還起這個作用。家庭還存在着。到共產主義，這樣的家庭是要消滅的。大家可以研究研究馬恩論共產主義。但是，一夫一妻制還要保存着，就是它不再是原來意義上的家庭了。不再是一個經濟單位，不再是一個生活單位，不再是一個教育單位。　　

如果設想一下，你看馬恩講的，到共產主義社會，一夫一妻，他的生活品都是國家，不叫國家了，整個社會給他的，他需要多少，分配給他多少。不像有些帶資產階級觀點的人的理解，到了共產主義社會，產品極大的豐富，那個小轎車就一個勁地朝家裡開吧。不是那個事。到了那個時候，人家有那個覺悟，要這麼些幹什麼？有一輛就夠了嘛。甚至更好的東西。列寧說，這是用資產階級觀點理解共產主義社會。不可能。　　

到了共產主義社會，按需分配，分配了東西，他就生活，再也沒有私有，它不是個經濟單位了，每個人都自己上學校去受教育，參加社會生活，在社會當中受到教育，為社會創造財富。他的孩子呢，孩子也不在家裡進行教育，不再是夫妻倆教育，而是送到學校去，送到幼兒園去，整個社會來進行教育。一切都變成社會性的了，而這才能形成夫妻不僅疼愛自己的孩子，也疼愛其它的孩子。　　

這樣，人們才真正的平等了。所以，馬克思說，如果不把平等理解為消滅階級，那就是一句空話。列寧重複了馬克思的這一觀點，說非常對。　　

有階級，有什麼平等啊！你錢多，我錢少，明擺着不平等。你這個孩子生活條件好，我這個孩子生活條件孬，這平等在哪裡？共產主義才真正平等。所以，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結尾的時候，引用了資產階級的那個『自由、平等、博愛』，說你這個『自由、平等、博愛』是虛偽的。只有到了共產主義那才是更高級的自由、平等、博愛，到那時，才能真正談到自由、平等。現在，都是資產階級範疇，我們不能聽那種騙人的鬼話。這是共產主義分配。　　

但是，現在，我們面對的現實可不是這樣。我們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資料都歸私有。你這身衣服得自己去買，國家把工資給了你，你得到商店買去。你要用這個桌子，也得去買，你要吃飯，得到糧店去買糧食，買來以後，就屬於你了。誰要拿你的，就是偷你的，或者叫搶你的。這就叫私有。　　

這個東西，同志們，這個東西可就產生私有觀念嘍。你想想是不是？為什麼有些人願意工資多？無非是想生活資料多一點嘛。他為什麼要打個櫥子，櫥子不行，還要打個小櫥子？還得再弄個桌子？再弄個椅子？他想使他的生活資料儘量地豐富起來。這就會產生私有觀念。　　

如果退一步講，在供給制的情況下，這張桌子不歸你，這個椅子也不歸你，他就不會想到再弄個桌子。再弄個桌子也不歸他，到時候還得交公。　　

你這位老同志，你參加過供給制了？（廠黨委書記插話：參加過供給制。）對供給制你是不是有這個感覺，我聽老同志講過這個問題。供給制的時候，不大產生私有觀念。他的衣服你穿吧，沒關係，穿壞了，交還給公家，我再領。他這麼個思想。後來一搞工資制，不行了。你七級，我八級，我錢比你少，你憑什麼？咱倆一塊參加革命，你到時候能買幾個箱子、買幾個櫥子，我孩子多，買不起。（書記插話：那時，個人不搞這些建設。）不搞。你看那個時候的供給制，是共產主義精神。倒退了，妥協了。（書記插話：那個時候，大伙兒吃飽了飯就算了。）　　

後來呢，有些人諷刺這些。我給大家推薦張春橋同志在五八年寫得一篇很好的文章，叫做<破除資產階級法權思想>。他是說供給制的。他說，長征的時候，那麼苦，是憑着什麼呢？他引用了毛主席在糾正錯誤思想時的一段話，紅軍很苦，但主要是官兵一致，民主，經濟民主，軍事民主，大家同心協力和地主、資本家作鬥爭，沒有特權。還有一個原因，大家都窮得一無所有，刀架在脖子上，不革命也不行，乾脆和陳勝、吳廣一樣，揭竿而起，拼着命和它干。爬雪山，過草地，不靠八級工資制，照樣過來了，勝利了。結果，解放以後搞供給制也不錯。你看這些老同志，有這個經歷，大家很團結。　　

後來呢，張春橋同志說，有人就諷賜了，說：干不干，二斤半。這二斤半是什麼東西呢？二斤半肉，還是二斤半小米？就是說，你這個人干也好，不干也好，按供給制，反正給你二斤半。有一個孩子的給你一個孩子的東西，兩個孩子給兩個孩子的東西。（書記插話：改了工資制以後，工資制開始是小包幹，這個東西有了以後，同志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變化。打那以後，產生了你的我的，原來沒有這個東西。）對，就是。這個問題，就看出來了。有些人就攻擊，實際上是資產階級向無產階級的進攻。資產階級就說：干不干，二斤半，供給制不好，最好還是分開你的我的。再一個，一張信紙，一個信封，公私不分。供給制時，拿個信封，拿張信紙，都是公家的，他拿來寫封信，發走就算了。資產階級也抓着革命的旗號來攻擊供給制，你這叫公私不分，最好工資制，信封你自己買去，這樣公私就分開了，實際上是發展私有制。結果，這個一攻，看主席內部講話，現在沒公開，主席是不贊成這個倒退的，不贊成工資制。但是，當時潮流過來了，這樣一個東西，也沒有經驗，就搞了工資制。　　

工資制一搞，實際上好多同志不贊成，像剛才書記講的這個問題，當時並不習慣。我就聽說，有的同志第一次領工資的時候，說，咱幹革命這麼多年，怎麼還領錢上家裡來呢？還不習慣呢。到了後來呢，他月月領錢，到時候不發工資還怪急得慌，發得少了還不愉快，還希望提工資，變化了。另外，我還見到一位老同志，他說到退休，領工資這些問題：『那時候，吃大灶，小灶，咱吃大灶、中灶都沒有意見。後來一搞工資制，還發給咱錢，讓咱回家來過，心裡難受得了不得，這不是不搞集體生活了嗎？』你看出來了吧，都是現實生活產生人們的思想。　　

可是這一步（書記插話：開始搞工資制，有許多老同志不通。）說明我們黨的幹部，共產主義思想、共產主義因素是有的。問題就是（書記插話：難死了。什麼東西都得自己去淘換，自己去搗鼓。）咱書記有親身體會，我光在這裡宣傳空頭的，真正有發言權的還是書記。老同志確實對毛主席的思想理解得深，有感情。跟毛主席幹過革命嘛，知道哪些是對的，哪些是好的，知道哪些不好。這就是說，出現生活資料私有，你看出來，今後你想動他的東西就不好了，他就不高興了。發展到後來，特別一些在舊社會沒有受過苦、新提拔上來的一些人，他站在生活資料私有這個範疇里去理解問題，他一上去就維護他的利益。今天當了個連級幹部，八、九十塊錢還嫌少，最好到營級，到營級一百多塊錢，你要想減下他的工資來，他就要和無產階級對抗了。為什麼壓縮工資的時候，前兩年，就有這麼個問題。不通啊。他的私有觀念已經形成了，不再是供給制時候的思想了。有些人，他就不通。現實生活取得人們的思想，而不是思想指導現實的生活。不像林彪講的，先形成思想再搞工作，恰恰是從現實生活中形成思想，反過頭去，再起反作用。不要把第一位和第二位弄混了。不然就成了唯心主義了。　　

那個，這個生活資料私有制，現在就面對這個現實了。大家看一看，工人家庭，農民家庭，大家生活資料都私有，幹部也有家庭，都會產生私有觀念。所以現在，鬥私批修是個偉大的綱領。　　

這是個目標，要不斷地鬥私批修。但是，你說消滅這個私有思想可能嗎？我看還不可能。為什麼呢？它的基礎還存在着，它每日每時還產生着，現實生活決定了它還會有這個東西。比方吧，當他工資少，家裡飯吃不上，衣服還穿不大上，或者別人穿得好，他穿得差，如果他沒有共產主義精神的話，他就很羨慕人家穿得好，也希望自己財富多一些，他會產生私有思想。這裡，我是說有個前提，沒有共產主義世界觀的情況下。那個雷鋒啊，比別人生活艱苦，他從不向別人高生活看齊，他就說，生活上要向低標準看齊。為什麼呢。雷鋒有共產主義世界觀，就是說，這個私有思想是可以和它鬥爭的，也不是不可以鬥爭。但是，咱現在講，是要看到它有個產生的原因。這就是生活資料、消費品的私有。這是一個問題。　　

再一個，咱就講分配當中的資產階級法權和生活資料私有是怎麼來的呢？為什麼有差別呢？　　

這是分配決定的，叫按勞分配。主席講按勞分配和舊社會差不多，沒有多少差別。　　

按勞分配是怎麼回事呢？就是你這個本事比我大，你就可以干八級工，我本事小一點，干六級工，二級工。你的工資多一些，我的工資少一些。按照資本主義條件下，這叫等價交換。　　

在資本主義條件下，勞動力、工人的勞動力是有價值的，就是值多少錢。它有個標準。這個標準怎麼算呢？就是你這個工人啊，把你養到十八歲、二十歲，可以做工了，需要多少錢。用個不好聽的話來說，就是你這個工人值多少錢，就是這麼個意思。實際上當然勞動力這個名詞更科學。如果不好懂的話，就是這麼個意思。那麼，你受的教育比較好，你技術訓練得比較高，你就干八級，你值八級勞動力的價值，我呢，二級工，水平低，受教育差，或者體力弱，二級工。因此，咱倆都給資本家幹活，他給你八級工錢，給我二級工錢。這是資本主義社會，不合理。　　

到了社會主義社會，還是得按勞分配。怎麼呢？產品不是極大豐富，還是按照你貢獻大，多給你點，貢獻小，少給你點。　　

可是，馬克思講，這個東西有個差別。一個是所有制變了，都是全民所有制。你我都是給全民幹活，不是給資本家幹活，這是本質的區別。所以，毛主席最後說，所不同的是所有制變了。還要注意這句話，這是本質差別。咱倆都為國家幹活，可是，國家還是按照舊社會的辦法給咱錢，負擔你，你創造多少價值，給你多少錢，我創造多少價值，給我多少錢。這個在形式上就是毛主席說的跟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你看有多少差別？過去是八級工資制，現在還是八級工資制，這有什麼區別？差別就在於所有制變了。都是為國家勞動，不再被資本家剝削了。可是，從分配形式上來說，它就沒有多少差別了。　　

這裡，也就要看具體情況了。這就是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談到的，這是個『等價交換』。就是我給國家創造多少財富，我這個勞動力生成需要多少錢，除了公共積累那一部分，公共積累啊，國防啊，教育啊，衛生啊，看病啊，當然國家都得有這部份錢，要從咱們的共同勞動中提出來；除了這部份以外，就給你、給我。看起來是平等的，但實際上，就像在資本主義社會一樣，還是不平等的。因為什麼呢？你工資多，有一個小孩；我工資少，有三個小孩，這不毀了嗎？生活肯定會明顯的有差別。甚至於，我的身體雖好，但是，因為各種條件的限制，我沒能念書，我技術水平低。你身體弱，可是，你念了書，說起來，你貢獻大，給你錢多。但是，我的身體好好的，也不差，沒有撈着學本事，這也是不合理的。為什麼同樣生長在這一個社會裡，不能同樣學習呢？這也是資產階級法權造成的，還存在着狹隘分工，造成了不可能人人都去讀書，人人都去學習，造成了差別。　　

那麼，這個差別，這個不平等的地位，就會產生不平等的思想了。你也幹活，我也幹活，你生活好，我生活孬，生活資料又是私有，這樣就會產生私有觀念。而且，對這個東西，就會產生不滿意。不滿意是正常的。它是資產階級法權嘛。　　

可是，問題就是，在社會主義條件下，你想消滅資產階級法權並不可能。就只有給大家講清楚，這是不合理的，可現在，又是不可避免的。要看到這兩方面，是不合理的，是不對的，是資產階級的。列寧講，資產階級法權就生產資料範圍來說，不起作用了，不起規範作用了。怎麼呢？都是公家的了，公有了，不是私有了，這個地方沒有資產階級法權了。就分配領域裡邊，大家看<國家與革命>里講的，資產階級法權還占主導地位，占統治地位。這是列寧說的，列寧這個論述是非常正確的，在分配領域裡，的確是資產階級法權在起主導作用。　　

資產階級法權這個詞，大家是不是感覺到不好懂？換一個通俗的說法，我覺得，就是資本主義的經濟關係、經濟制度的一個反映。法權這個詞，帶有政治性。上層建築有法律嘛，法權就是法律，它來保護資本主義經濟關係、經濟制度。社會主義還存在資產階級法權，就還存在着這樣一個資本主義的法律形式，一個上層建築。而這個資本主義的上層建築為什麼存在呢？這樣一個法律東西為什麼存在着？它是由於分配當中，實際上是一種資本主義的經濟關係，是一個這種貨幣交換，你提供多少勞動，我給你多少錢，不是按照你需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東西。產生這樣一個和資本主義社會差不多的付工資的辦法。所以說，是一個資本主義經濟關係的表現。資產階級法權，簡單說，就是資本主義經濟關係、或者資本主義生產關係、或者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的一個反映、一個集中表現。這是政治術語了，實際上，列寧在用這個詞的時候，是就它的經濟內容使用的。　　

那麼，這個東西當然就不合理了，不平等了。大家一塊幹活，生活條件就會產生差別，就會不平等，這樣就會滋長資產階級思想。都希望自己的東西多一些，希望自己的生活資料豐富一些，希望自己在差別當中謀取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所以，這樣會產生貪污盜竊、多吃多占，就會出現這個現象。就會出現僱傭觀點。為什麼呢？因為，國家——主席說的和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這方面——國家還要給你工資。你干八小時的活，給國家提供了八小時的勞動產品，除了國家公共積累的那一部份，我就給你了。在你工人感覺，我是受國家僱傭的，我給國家幹了多少活，國家就要給我多少錢，因此，我好像不是在為整個人民服務，我是在為人民幣服務，我是在為人民幣幹活，這就是所謂的經濟掛帥、鈔票掛帥了。他容易給人產生這樣一個感覺。干多少活，就領回多少工資來，如果我能提一級，我給國家干的活多一點，工資就給得我多些。所以，現在就有工人感覺到二級工的本事已經超過八級工了，為什麼不多給我點錢？不多給錢我就不幹了，這種思想怎麼來的？就是從分配當中來的，就是從生活資料私有來的。如果二級工他家裡的財產都是公家的，他需要什麼，國家就給他什麼，他就不會和八級工攀伴兒了。他的工資比八級工少，他生活也過得好好的，比八級工幹得活差，生活也過得好好的，他就不會說非和八級工一樣拿錢。正因為他現在都是向國家拿錢，拿錢又決定了他生活資料的豐富與不豐富，所以，他就要和八級工比。我幹活比他幹得多，拿的錢比他少，家裡櫥子、柜子、自行車比他少，這就不合理。因此，他就主張我得提工資，不提工資，我就不幹了，我就限制在比八級工幹得少。這是資產階級傾向。這就可以看出來，現存的生活資料的私有分配和工資的這種按勞分配形式，必然要產生資產階級思想、產生私有觀念。　　

<共產黨宣言>裡面講了，從這個意義上、從無產階級公有制和私有制這個區別上來說，無產階級可以用一句話概括自己的理論，就是，用公有制戰勝私有制。　　

的確是這樣。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公有制的思想，總是通向共產主義的；而私有制的思想，總是通向資本主義的。所以，有生活資料的私有制，有分配當中的資產階級法權、按勞分配；而這兩者又是聯繫在一道的，它是互相起作用的。有這樣的分配，必然有生活資料私有；有生活資料私有，在分配當中，他就希望更多地撈取一點資產階級法權，它這二者互相起作用了。有這樣的東西，必然產生私有觀念，必然產生資產階級思想、新資產階級份子，產生資本主義傾向。所以，毛主席說，黨員一部分，工人一部分，我體會就是與這個東西有關係，就是從資產階級法權來的。　　

這僅僅是講了大量的社會現象。農民也是按工分分配，那個分配更厲害了。我在農村接觸過這個實踐，參加四清運動。挑一擔河泥十分，耪耪地九分半，摘摘棉花九分，打打棉花葉九分二，一絲一毫都分。越分私有觀念越強。他就願意干挑河泥，拼命干。為什麼？挑河泥工分多，到分配時多分點東西，私有財富豐富一點。產生私有觀念。（書記插話：要勞動必須有報酬。）要勞動必須有報酬。而且，要勞動最好貢獻大給得多。為什麼？他還有個僱傭觀點，就好像資本主義條件下，勞動力是我個人的，我為國家出了力了，你憑什麼不給我錢？（書記插話：錄音不清。）這就產生資產階級思想。　　

咱就分析這個問題。那麼，現在為什麼不能消滅呢？再來講第二個問題，分工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生產力的水平總是和分工相統一的。在生產力低下的情況下，不可避免地會有狹隘分工。這個狹隘分工，我體會，按照列寧的指示，咱可以看一下<國家與革命>第五章，這個第五章啊，今天就要重點學，這是中央規定的，它主要講資產階級法權問題，講國家消亡的經濟基礎。　　

這個問題啊，我要再一次講，我們的導師真了不起。列寧啊，還沒有奪權，在奪權以前把奪權以後的事，都講得非常深刻。咱奪權之後，咱們這些同志參加革命二十五年了，還對列寧的指示認識得不夠深刻呢。當然也不奇怪，人家是導師，水平高。但是，咱要努力啊，向馬列學習，向毛主席學習嘛。　　

列寧就是論述了這個問題。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是最重要的差別，是現代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帶來的最大的危害。三大差別，我看這是主要差別。工人和農民的差別，我看是次要的。因為什麼呢？因為工人是勞動者，農民也是勞動者，這個差別，在一定意義上講好解決。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在三大差別中占主導地位。城鄉差別是與這個差別有關係的。城鄉差別，城市和鄉村主要差別在哪裡啊？就在於城市有一部份腦力勞動者，他不勞動或者腦力勞動，而農村呢，都在種田，都在體力勞動。當然，在農村也有了，縣城啊，這些近似城市的地方，他也是腦力勞動統治着體力勞動。　　

這個狹隘分工，在資本主義社會它不可能消滅。為什麼不可能消滅？就是資本家總是要把工人變成機器的奴隸。你會搞錄音吧，你可能不會修電燈，資本家不需要讓你會修電燈，你只要作錄音機的奴隸就行了，你只要給我幹這個活就行了。我會造這個茶杯，光讓我造這個茶杯。因為什麼呢？他把工人變成了工具。所以，在資本主義，像美國那樣高度發達的情況下，工人也不可避免地會在這種分工的局限下奴隸般地勞動。比方，日本的紡織女工，都穿着滑冰鞋在紡織車間裡滑來滑去。只能讓她干紡織工，要讓她干印染工，她就幹不了。這是資本主義制度代來的弊端。它不讓人人有全面發展的才能，這是與它的性質有關係。我們講狹隘分工，這個狹隘分工，就帶來這個弊病。像美國這種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也不可避免地會產生這個現象。這是對工人階級、對勞動人民的奴役。　　

這個奴役，就是馬克思講的，當飛躍到社會主義社會，通過無產階級暴力革命，奪取政權，建立無產階級專政之後，這個痕跡你沒法子一下子抹了去，正像你不可能在政治領域、在思想領域一下子把資本主義、剝削階級的痕跡抹掉一樣，這些痕跡你也抹不掉。　　

你看解放後有這個現象，工人修火車頭的就光會修火車頭，開車床的就光會開車床，種田的就光會種田，他大字不識，不會管理國家，不會寫小說，不會寫文章。這是誰造成的？資本主義造成的。不怪我們工人，資本主義造成的。這個現象，到了社會主義社會，不可能一下子抹掉。　　

那麼，這個狹隘分工的問題，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了。這個問題，大家去看<反杜林論>。恩格斯在<反杜林論>裡面，一個講到產品極大豐富的問題，產品如果不是極大豐富，生產力不是高度發達，就不可能實現共產主義，他講了這個意思。再一個講狹隘分工，『分工的規律就是階級劃分的基礎』。大家注意這句話，『分工的規律就是階級劃分的基礎』。很重要。　　

這裡，我介紹一下，恩格斯為什麼能科學認識這個問題。恩格斯是專門研究了私有制是如何產生的，研究了國家是如何產生的，研究了人剝削人的現象是如何產生的，寫出了光輝的著作<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這部書。列寧誇獎它說，每一句話，都有科學的理論作根據。正因為恩格斯分析了階級是如何產生的，國家是如何產生的，因此，他也就能科學地解釋階級怎樣才能消滅，國家怎樣才能消亡。階級是消滅，國家是消亡嘍，它是自然而然地逐漸地消亡的，它不是用暴力一下子能消滅的。國家機器和階級還是不一樣。這是和反覆研究理論，科學地認識人類幾千年的歷史分不開的。所以，大家要想真正地認識一些問題，就得認真看書學習，結合我們三大革命運動的實踐，認真學習。　　

恩格斯說了，『分工的規律就是階級劃分的基礎』。這個問題在現在有沒有現實意義呢？有現實意義。　　

解放以後，一個像工農，為什麼有差別？工人能做工，農民能種田，這就有了差別。這是一個分工。　　

更重要的是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　　

在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當中，我看一個就是知識分子與工人和勞動群眾的差別。這個問題，就是知識分子是舊社會資產階級培養的教育的，他掌握一定的科學技術，你就得使用他。所以，列寧也只好使用高薪制的辦法，贖買這部份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用他來發展生產。你不用他怎麼行呢？你不能把他都消滅，你不使用他，影響無產階級掌握的工業發展，所以要使用他。這樣，就勢必對這一部份人，承認他在生產勞動中腦力勞動的地位，而且，他拿到的錢比一般工人要多，承認這個差別。也就是說，分配是從分工來的，在分配上承認資產階級法權，這是一點。　　

但是，我感覺這是次要的一點。這個問題，只要是無產階級專政有力，就好解決。像我們這些知識分子，當然和解放前的有區別，但解放後，由於修正主義教育路線的統治，我們的世界觀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所以要改造，但我看，知識分子改造不難，只要工宣隊進去，工人階級抓住領導權，知識分子比較老實，不敢翹尾巴，就是你別支持他，像劉少奇、林彪這些人，就支持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奴役工人。這就毀了，這個問題，大家思想上要有數。包括我今天來，講錯了，大家對我批評，是大家對我進行再教育的問題，我要老老實實地接受工人階級的再教育。這個問題啊，知識分子這個問題啊，主要是我們認識到，把握住無產階級專政，好辦。　　

再一個問題，就是管理國家的人和生產勞動者的區別，就是幹部問題。這個問題，我感覺着突出。它就聯繫到一個走資派的產生的問題，聯繫到一個修正主義產生的問題，聯繫到一個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的問題。　　

剛才講了資產階級為什麼產生，講了幾個原因。從資產階級法權方面講了為什麼黨員一部分、群眾一部分會產生。那是就全社會而言的。今天，我們這個地方着重論述走資派怎麼產生的。　　

我感覺就在這個地方了。他也有生活資料私有制，他也按勞分配，他也會產生私有觀念，而在這個狹隘分工當中，他處於一個支配生產的地位，他處於一個管理生產的地位，他處於一個掌握國家機器的地位。像我們的書記吧，可能當年參加革命的時候，是一個普通勞動者，沒有文化，沒有受過教育，但在毛主席的領導下，參加了革命，覺悟逐漸提高起來了，掌握了文化，掌握了管理國家的能力。於是，在進城之後，這樣的一些同志就站到了領導崗位上。那麼，理應是為無產階級服務。應該看到，你的這些本事，是工人階級、農民階級用階級鬥爭、生產鬥爭給你換來的。如果沒有階級鬥爭的經驗，你怎麼會管理國家呢？沒有工人作工，農民種田，你怎麼能吃得上飯、穿得上衣呢？所以，理應為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和勞動人民服務。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有資產階級法權，有生活資料的私有制，他會產生私有觀念。這個私有觀念，不僅反映到黨員一部分，反映到工人一部份，也會反映到幹部一部分。幹部當中，也有一部分人有私有觀念。他有私有觀念可就毀了。他在分工當中的地位不同。因為什麼呢？他掌握着生產資料，你不掌握生產資料。你像尼龍研究所，書記可以掌握生產資料，他有支配權，他說了能夠算數，他有這個權力。你像在座的一個普通工人，你說我把這個機器調出去，你說了能算嗎？不算。分工的地位不同。　　

另外，在政治上，權力也有不同。照理，憲法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一切權力屬於人民。說是歸這樣說，但是，存在着差別，存在着法權，勢必作為經濟現象的反映，在政治生活當中，並不能完全實現這一點，只有經過鬥爭，才能逐漸實現這一點。真正到了人民群眾都平等的時候，都有權的時候，那就到了共產主義社會了。所以，憲法規定的這個目標，是要通過鬥爭才能獲得。那麼就是說，幹部他有了資產階級思想，有了私有觀念，他就會使用這樣一個權力，因為他有權力，他就要使用這個權力，使用這個權力搞什麼呢？搞資本主義。　　

比方說，他有私有觀念，他希望他家的產品豐富一些，他是一個搞工業的，怎麼來呢？我舉個例子。濟南農具廠，據說，它這個農具廠黨委的領導，廠里的主要領導，他的家鄉是來自農村。當年他參加革命是來自農民。他在革命的過程中，掌握了農具廠的領導權。他有私有觀念，所以，他就支配農具廠的生產資料的分配。本來，按照社會主義國家經濟是有計劃、按比例、高速度地發展，國家生產，不允許你隨便一個廠長、書記就能處理的，要通過國家統一調撥。這是社會主義經濟，我們要求的是計劃經濟，要求這個東西。但是，他有了私有觀念呢，他就打破這個計劃經濟，而偷偷地把其中的一台拖拉機，送到他的家鄉去了。送給人家不是白送了，他那裡是勞動群眾的集體所有制，那個地方的大隊黨支部書記和公社書記為了報答他，你給了我拖拉機，使我們可以生產得多，分配得多，得到好處，於是，我就把家鄉產的花生啊，什麼其它副產品、棉花啊，送給你書記。所以，這個書記雖然是管工業的，但是，他利用他的職權，通過以物換物，就取得了生活資料的私有品。咱們通常講的，這叫『走後門』。這就打破了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　　

至於在商業系統，這個問題就更突出了。大家看到，商品流通是不可避免的。國家對個人，發給你工資，國家不可能直接在每一個單位，像咱們尼龍研究所，不可能在發工資的時候，把糧食、大米、棉花都發給你，只能發給你貨幣。因為什麼？這是社會經濟水平決定的。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分工，你做了工，只能發給你作為商品的等價物，你有這個錢，就可以買到各種商品。貨幣也是一種商品，它是商品的等價物。我有一塊錢，這個杯子如果值一快錢的話，它和這個杯子是相等的價值。我只要拿出一塊錢來，就能買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兩塊錢，我拿兩塊錢就能買到。我這兩塊錢，等於這個暖水瓶，也等於兩個茶杯，它是個等價物。不是茶杯和暖水瓶直接交換，而是茶杯變成兩塊錢，我賣出兩個茶杯，取得兩塊錢，我才能買一個暖水瓶回來。通過貨幣作媒介來進行交換。即所謂交換手段、流通手段、支付手段，貨幣的職能。這些概念，大家看看政治經濟學，都好懂。　　

那麼，工廠里生產的東西交給國家，國家要通過商業機構，把它的商品、人民群眾生活需要的東西，再給工人，這就是社會主義商業。所以，我們工人拿到工資後，我們不是向我們廠領導買東西，而是到商店裡去買東西。商店裡這些服務員，他是一般勞動者，他對商品不處於支配的地位，理應是這樣。首先有支配地位的還是商店的主要負責人，他有支配地位。那麼，這個東西大家生活當中感覺比較突出。比方，魚來了以後，他可以利用他的權力，隨便給你哪個同志，本來你只能分配一斤，他給你三斤。給你三斤也不是簡單的，我給你三斤，你不給我什麼，我幹這事嗎？肯定是你也可以把一些東西給我。這個商業管理者，他就利用它這個權力，在分工當中他的權力，他就把這個東西拿來換取個人的生活資料。當然，作為一般的營業員，他看着你這樣干，我也想法這樣干。他於是也用了一些資產階級手段，或者隱瞞起來，或者給人家稱不夠，積累一點，甚至貪污，小偷小摸，多吃多占，他也弄起一部分來，他也用『走後門』來換取他的利益。我給你買點魚，等着來了滌卡，的確涼，我先容易買到，換取自己的利益。這就是說，這些現實的生活，就會產生這樣一種特權的現象。　　

就是這樣一部分人，他在生產當中的地位不同，他是腦力勞動者，他管理國家機器、管理生產，他脫離體力勞動，而他又沒有以共產主義觀點、社會主義觀點來支配生產，他順着資產階級法權的思想滑下去了，他利用他的權力搞『走後門』啊，打破國家經濟啊，互相以物換物啊……總之，他會膨脹起他自己來了，這樣的人就是修正主義份子，就是走資派。你看走資派怎麼看，就是這個東西。　　

我感覺到，今天我們要有深刻的認識，不僅要看到在政治思想領域，看他講了些什麼話，說了些什麼東西，更重要的要看他實踐。毛主席說，幹部要參加勞動，他不參加勞動，他老是支配，這就不正常，這就是一個走資派現象、修正主義的現象……我們今後再參加文化大革命，要抓這個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抓走資派，要抓得准。要打擊一小撮，你別稀胡啦地都打倒，他有些屬於資產階級生活作風，他是犯錯誤的好人，可以改，他受資產階級思想影響，你給他講清道理，以後別再這樣幹了就行了。但有的人啊，他一貪污就貪污一、兩千塊，他家裡東西那麼膨脹，他是什麼馬克思主義者？是什麼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他是走資派。這種人應該打倒，把他改造成新人，通過無產階級專政的力量，把他改造成新人。　　

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還要研究了。首先我們要認識它是怎麼產生的。說到這裡，大家是不是能夠比較清楚地理解走資派的產生、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的產生？　　

就是從這樣的經濟現象中產生的。簡單地說，在社會主義條件下，有分工的不同，而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又有生活資料的私有，又有按勞分配，就要產生資產階級思想，產生私有觀念；又由於分工的不同，私有觀念在每個人身上發生的作用不一樣。你這個工人有私有觀念，無非干點私活，車個小兔小貓，做個鑰匙，頂多拿公家一塊磚，回家壘個雞窩，你這是小的多吃多占，這雖是微不足道的，也是資產階級傾向，也得批評，現在也得解決。有的人就覺得，我也是受國家僱傭的，你不多給工資，我不多幹活，這也是私有觀念，也是資產階級傾向，也要批評。你是為社會主義勞動、為共產主義勞動，你要像列寧講的，在<偉大的創舉>里講的，有共產主義精神。要有這個問題，也得批評。但是，也要看到差別，幹部就不一樣了。我聽說咱們有位司令，他要蓋個雞窩，他叫戰士給他蓋，戰士們不喝水、不吃飯，拼命給他干，還覺得給司令蓋個雞窩挺光榮呢。他也有特權思想，這個作用就不一樣。所以，工人同志們，我們不要搞資產階級傾向，因為什麼呢？因為搞資產階級傾向對我們沒好處。大家都搞資產階級傾向，最後，吃虧的是工人。因為什麼呢？咱不掌握權力，人家掌握權力，大家都搞資本主義，你拿到一分錢，人家拿到一塊錢、十塊錢，最後，人家奴役你、壓迫你、欺侮你，你什麼也拿不到。所以，工人要打破資產階級法權的狹隘思想，堅持共產主義未來，使人類整個都得到解放，咱也就能得到解放了。　　

避免走資派的產生，他要產生，就打倒他，和他鬥爭。這就是說，這個現實意義就在這裡了。這就是資產階級、走資派、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產生的問題。　　

用這個問題去理解當前的一些問題，就好理解了。咱就講講山東生產上不去，這幾個月下來了，原因在哪裡？我看就在省委，關鍵在省委領導。他不用把群眾說成是不安定因素。　　

咱舉個簡單的例子，你曾思玉、張銍秀你們是做過檢討的，張銍秀同志你在北京是做過自我批評的，你七個親屬參加革命，十二歲參加革命，長征路上都犧牲了，剩下你一個人，他的隔房叔叔張國華同志在四川是被林彪死黨害死的，他講這些問題的時候，痛哭流涕，表示要與資產階級思想劃清界線，當時我是省直組的，參加的一個成員，親自聽他講的。表示得很好。要克服修正主義思想，把世界觀轉過來。回家來怎麼樣呢？一遇到具體問題，你的資產階級思想又泛濫了，你又搞資產階級法權，而且，我說你這是超資產階級法權。在社會主義條件下，按勞分配是允許的，但是，什麼時候說允許你『走後門』呢？什麼時候說允許參軍時，把你兒子拿了去先參軍呢？你參軍是為了保衛祖國呢，還是為了讓他搞一個飯碗？這是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污辱。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是無產階級專政的柱石，我們是要跟帝國主義、社會帝國主義作戰的，而不是飯碗。你現在害怕叫孩子到農村去，到廣闊天地里去吃苦，去改造我們祖國的面貌，而是叫他到一個好一點的崗位上，撈取多一點的工資，不下鄉，不受苦。你搞這些東西，這不是對革命先烈的背叛嗎？你背叛了，叫人家工人怎麼調動起積極性來生產呢？關鍵就在領導。曾思玉你大區司令，你這樣搞，人家知識青年起來鬥爭了，你才把兒子弄回來，不鬥爭，你就這樣算了，這就不對嘛。　　

再舉些例子。春節之前，有的工廠本來生產好好的，搞得不錯，工人積極性很高，結果分房子，住房，幹部首先把好房子分了，工人撈不着，工人家庭住得很困難。給人家煙臺加工絲槓，結果搞了三個絲槓，人家煙臺送了點魚表示報答，這也不對，但是，人家報答的話，你要有點風格，先分給工人，可是幹部先分了，又分給車間的一些頭頭，工人沒有。工人說，既然這樣，就請你們干吧，我們不幹了。『不為錯誤路線生產』是錯誤的。這些工人因此不幹活，我認為不對，有錯誤路線也要幹活。我們是為毛主席，為無產階級司令部幹活，大家全都不幹活，生產垮下來的話，對中央不利。中央是新班子，我們要給它爭氣。這是第一條，首先的。但是，我們在要求幹部和要求群眾時，首先是要求幹部。新汶生產也是，十一月、十二月發生波動。我講一個例子，十二月二十六日是毛主席的生日，這一天全國組織高產日，華豐煤礦，我在那個地方，工人拼命干，翻了兩翻，它完成了國家歸定的指標，本來每日生產三百來噸，那一天生產了一千零四十噸，如果機器不發生故障的話，可以生產到一千二百噸。當時工人就說，我們不為別的，我們就是告訴這些幹部們，我們是為毛主席幹活，我們心向毛主席。今天，大家沒有可多說的。煤礦工人性格很豪爽，不說話，拼命干，一邊放了炮，一邊又回採，回採完了後，又進去馬上放炮，再回採，搞了三個回合，奪取了一千零四十噸，完成了計劃。這件事情，對我觸動很大，我感覺到，沒有落後的群眾，就是在幹部。我對那書記說，『你怎麼看呢？』他也是參加匯報會的，新汶煤礦也是參加匯報會的。他說：『確實，關鍵在我們身上。』我說：『你準備怎麼辦呢？』他還是不下井幹活啊，光口頭上感動怎麼行？臨走的時候喝酒，第一書記、第二書記都喝醉了。當年的一位老首長，當年寧陽縣的縣長，現在是高級幹部了，我們因為寫礦史，請他回來了。他在喝酒之後，很感慨地說：『這樣搞不行啊，你們今天喝，明天喝，隔不了兩天就喝一場，一喝就醉，你這樣是要誤事的，你要誤社會主義的事情。』這位老首長講得很好，這位老首長有革命精神。他在文化大革命中也是積極份子。他就看到，你這樣不對，你這不像革命接班人的樣子。這是生產上不去的關鍵。鄒桐同志（煤炭部長）到新汶去，就批評幹部，你們幹部為什麼不下去勞動呢？你年紀大，身體不好，你不能下井幹活，你在井口上喊喊口號，鼓動行不行啊？講得很對。你不能幹活，你白如冰同志不能幹活，你可以到下邊車間裡、工廠里看看，和工人同志們握握手，你腿不好，咱不要求你幹活，但是，你就不，你光搞形式主義的東西，你不認真深入調查研究，光埋怨群眾，一會兒這樣講，一會兒那樣講，叫下面的幹部、群眾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生產怎麼能上去？所以，關鍵我看就在領導，你不反對修正主義，不把思想政治路線搞對頭，你不把這些走後門、這些資產階級傾向批判了，就像春節，發了票什麼東西也買不着，叫中央首長來批評，你象話嗎？這就是生產上不去的關鍵。　　

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咱就回到下邊一個問題，第三個問題。已經十一點了，我簡單講講這個問題。（書記插話：別受時間限制。）大家只要明白了產生，我看這個問題好解決。　　

我們願意不願意把生產搞上去？願意不願意國家沿着社會主義道路前進下去呢？我認為願意。廣大工人的覺悟不是那麼低。你說一個徒弟，甚至他的徒孫，是二級工，比他的師爺，比他的老　師的　老師水平高，這不錯，但是，你說真正評工資的時候，他能跟他的老　師的　老師爭工資嗎？我看不會。我覺得工人之間是很能夠通情達理的，能夠互相諒解，互相關懷的。這是本質。因為什麼？都是勞動者。就像剛才講的，工人階級心腸往往過份地仁慈，這是他的勞動地位決定的。你看工人階級對人就是真誠，就是豪爽，就和我在學校里接觸的那些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不一樣。他們有錢，可是拿着錢和命似的，工人就不大在乎這些。你像煤礦工人、海員，真是豪爽。這也是由工作性質決定的，經常發生危險，在生產鬥爭中很艱苦，鍛煉了那種勇敢豪爽的性格，互相之間很團結，老師對徒弟嗷嗷叫，但是大家一點意見也沒有。當發生瓦斯爆炸那次大事故的時候，不管那一派群眾，都衝下去搶救階級兄弟，他哪裡有根本分岐啊，沒有根本分岐，都是一個藤上的苦瓜。舊社會是受苦的，新社會是受走資派壓迫的，大家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有的同志為了搶救階級兄弟，不管保守派救造反派，造反派救保守派，都有犧牲。為什麼？這就說明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大家在這個資產階級法權問題上好破除。　　

關鍵在哪裡？我看，就是根據它的產生，抓兩個東西。　　

一個抓分工。打破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界線。　　

具體來說，一件就是使幹部、包括知識分子，參加體力勞動。像我們工人一樣，也參加勞動，就是毛主席在『鞍鋼憲法』中講的『兩參一改三結合』。　　

兩參就是幹部參加集體勞動，這是一參。他要勞動勞動，滾一身泥巴，抹一手油泥，他那思想就變了。　　

我就有這樣的體會。搞四清，參加文化大革命，整天和工人搞在一起，當我看到貧下中農過着比較貧苦的生活，我們的國家還一窮二白，有些孩子還撈不着上學，我整天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我心裡也很難過。我覺得，我這一輩子應該跟貧下中農、跟工人階級站在一塊，一起奮鬥。如果我的生活水平超過了他們，忘記了他們，是很可恥的，是對工人階級的背叛。　　

所以，我也感覺到，新社會培養的知識分子和舊社會不一樣。你是靠工人、農民給你培養出來的，你為什麼比一般的工人多拿一點工資呢？不對。我剛才和同志們閒談時表示了個意見，如果今後的改革當中，解放後的這些大學生，把他的工資拉到普通工人的工資，我堅決擁護。這是對的。　　

當然，實現這個看來還有困難，因為還要考慮大多數人的思想覺悟。但這點是對的。應該這樣，至少從道理上講清楚。你憑什麼，解放前是靠自己的錢去學自己的本事，是資本主義情況下，往往出身於資產階級家庭才能上學。解放後，條件不一樣了，你是靠工人、農民養活長大的。像我吧，家裡是個普通勞動者，而且，父親去世早，母親是個普通工人，全是靠助學金，國家給我助學金，我才能上學，那麼，我靠國家和工農的血汗長大的，為什麼今天有了點文化，就拿得工資比一般二級工多呢？這是不合理的，這是個階梯，我覺得是階梯。　　

今後，知識分子這部分要改造，讓他參加體力勞動，和工農相結合，為工人階級服務。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幹部。幹部要轉變他在生產當中的地位。不應該超越體力勞動單純地腦力勞動。而要參加體力勞動，和工人站在一起，這樣才能打成一片。　　

再一個呢，就是關於管理國家機器的問題。少數人管理國家機器是舊社會帶來的弊病。就是說，由於狹隘分工造成工人沒有文化，比較的愚昧無知，不懂理論，所以，就不可能管理國家機器，而要少數人管理。但是，這是不對的，這不是無產階級專政所要求的東西。無產階級專政的鞏固和發展，按照列寧所講的，要造成越來越多的人都能管理國家機器，到什麼時候，所有的人都能夠來管理國家機器的時候，那也就到了國家消亡的時候了。　　

你想想，如在座的人，咱們都有權力管理國家機器，咱們都懂得國家機器該怎麼辦，那麼，如果出現一兩個搗亂分子，咱們都去鎮壓他，他還有辦法嗎？咱們大家都掌握槍桿子，都說了算，這是絕對的鞏固，是最鞏固。正因為達到最鞏固了，所以國家機器也就不需要了。大家都知道該怎麼生活，都在自覺地遵守紀律，養成了習慣，代替了法律，到那個時候，國家就成了多餘的東西，所以，它就會自行消亡了。　　

可是，這一點呢，目前來說，也要逐步實現。要實現，該怎麼辦呢？主席不是說要限制資產階級法權嗎？前一個是限制，讓他參加勞動是限制。兩參一改三結合，兩參還有一個工人參加企業管理，就是這樣，要發動工人群眾通過理論學習，提高文話水平，也能管理國家機器，這樣就會打破少數人管理國家，少數人掌握權力的局面。我們山東的像張延成、鹿田計、宋慶友、厲日耐啊，都是普通勞動者。他們竟然能參加到全國的管理當中去，這是偉大的創舉。這是體現了工人管理。也是剛才說的，列寧也設想過這個問題，希望工人來管理。比方像我們工廠，不僅書記能夠管理工廠，大家也都能夠管理工廠。出現什麼問題，就來向書記反映，或者寫大字報，造成一個生動活潑的局面，看見不良傾向都來批評，你看這個工廠好辦是吧。那你書記，你比這個孤家寡人就要好辦了。你依靠了大多數，這個事情就好辦了。這樣以來，你的心情也舒暢，而且，你和工人站在了一起，又回到了工人群眾當中去，就像毛主席說的，這就造成了一個像延安時代、像長征時代那樣一種革命熱情，那麼一股子拼命精神，那麼一股子革命精神，就能實現這一點。要是不實現這個分工的轉化，你老蹲在辦公室裡邊，脫離勞動，脫離群眾，群眾不敢監督你，一監督你，再打他個反革命，或者給他小鞋穿，這就毀了。我不是批評書記，我是舉個例子。這就毀了，這就沒辦法改變這個分工的差別。這是一個。　　

再一個，相應地來說，就是八級工資制、資產階級法權問題，分配問題，咱得改變。分配不合理。你看，現在就有的人就說，生產上不去，是因為分配不合理，二級工幹了十五、六年了，還是二級工。這是事實，不錯，這是事實。家裡孩子也多了，生活水平很低，這是事實。但是，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是不是把你二級工提到六十塊、八十塊、一百塊，情況就行了呢？我看不行。一個就是社會主義條件下，不可避免，產品不豐富，只能按勞分配，這是一個原則。再一個按勞分配只能是相對的，不能是絕對的。你說八級不行，再換上個十八級，你多生產一個螺絲，也多給你一分錢，那可毀了，那工人會成天打仗，不團結了。所以，據說，有個中央首長批示，搞物質刺激，物質鼓勵，對工人階級的成長沒有好處，有覺悟的工人更多想到的是改變祖國一窮二白的面貌。我說，這句話很對。我們每一個有覺悟的人，我接觸到一些青年工人，就這樣。有人強調分配問題，就是說，最好是實行計件工資，計時工資還不行，光分八級、二十級還不行，乾脆實行計件工資，誰生產得多，誰錢多。那個樣，不產生新資產階級份子？大家還打得一塌糊塗。那就不團結了嘛。誰得到好處啊，還是剛才說的，你工人之間分還不行啊，人家上邊掌權着權力，人家淨搞『走後門』，人家比你分得還多，而且對你管、卡、壓。怎麼呢？要計件，計件勢必不保證質量，光搞數量，於是上邊就想辦法卡你，你得達到什麼標準，所以，你就得願意作他的奴隸。為了多掙錢，好，選個什麼標準，我就干到個什麼標準，工人就沒有權力了。這是資產階級傾向。我覺得有覺悟的工人，要認識這個事情的本質。歸根結底，發展下去，對我們工人沒有好處。不能搞物質刺激、獎金掛帥這一套。靠什麼？還是靠政治掛帥。但是，政治掛帥也不是空的，咱要想辦法。　　

從哪裡想辦法？一個就是幹部參加勞動，工人參加管理，這是一個辦法。再一個呢，在分配當中，不合理當中，我們勸幹部風格還是高一點，少拿點錢，執行巴黎公社的原則，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工資。我覺得這一條非實行不行。不實現，只要我們廣大群眾都覺悟起來，都發動起來，大家都呼籲，幹部的工資就得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工資，只要這樣，我們就有積極性。我看，毛主席就一定會支持廣大群眾的願望，就把幹部的工資拉下來。問題就在哪裡啊，大家不覺悟，幹部又頂牛，這個事就不好辦了。但是，頂牛也不要緊，現在，我看出一個現象來，新上台的幹部，中央卡得很死，不長工資。張延成還是四十多塊錢，中央委員，好，不能再長了，就相當於中等工人的工資。別人長的時候，你再長，風格高一點。保證他不變顏色，是愛護他，像張銍秀那樣，他那階級兄弟都犧牲了，他一拿拿到二、三百塊錢，他蛻化變質了，對他本人不好，也對不起革命先烈，對他不負責任。真正的愛護，是讓他繼續革命，而不是讓他變修，變修不是愛護，是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覺得，在解決資產階級法權的問題上，為了很好地處理這個八級工資制，我看還是在這個問題上做做文章，讓幹部風格高一點，把高工資拉下來，同時，把一些低工資提上去。這是一個。就是在改變差別方面，我理解是不是這麼解決資產階級法權。限制呢，儘量地讓他接近，高的拉下來，低的提上去。讓大家向平均數靠攏，真正到了共產主義，這個平均數就不要了，大家按需分配就行了，這是一個理想的境界。　　

再一個呢，就是大家還得想開這件事。沒有產品的極大豐富，你搞分配決定論，光在分配上打圈子，白搭。困難時期就是一個證明嘛。國家東西少，你有六十塊工資，你有二百塊工資，你才能買多少地瓜干？不行。產品不豐富，你光想錢多一點，白搭。不用說這裡面就不合適。你錢多了，人家錢少，你看着階級兄弟生活水平比你低，你於心何忍啊？你為什麼這樣啊？你不覺得對階級兄弟對不起人家嗎？你可以剝削人家、壓迫人家嗎？騎在人家頭上拉屎拉尿嗎？不對的。這是第一。再一個，你也得不到真正的好處，就工人來說。當然，走資派可以得到好處。像蘇修，勃列日涅夫，工人生活儘管不是很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住別墅，住小樓，他有很舒服的生活，這是修正主義，資產階級才這樣想呢。咱們工人階級怎麼能這樣想呢？對廣大工人來說，如果整個社會的產品不豐富，光在分配上打圈子，你不給我高工資，我就不幹了，大家都不幹了，茶碗也沒有，茶杯也沒有，你有這個錢不白搭嗎？錢是不能吃，不能喝的。所以，這個道理，大家也應想開。　　

過去，向貧下中農宣傳時，就宣傳不要光在工分上打圈子，不要分得過細，提倡大寨記分法。我剛才就說了，我經過一種記分法，就是分得細上加細，我們那時思想覺悟低，幫着貧下中農分，想分得儘量合理，結果越分越不合理，越分越不團結。怎麼辦好呢？大寨好。一個月評工一次，定一個標兵，誰勞動好，十分。他自報十分，大家向他看齊，你覺得和他差不多呢，就十分，你覺得比他差一點，自己報九分五或者九分。這樣是比較好。有利於發展共產主義因素。而不要在分配上過分地打圈子。　　

只有造成產品的極大豐富，才能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到時候，你就是一塊錢，也可以買一輛小轎車來，產品極大豐富了。咱們中國採取的辦法是不斷地降低物價的辦法，和蘇聯的辦法不一樣。這個，大家可以看毛主席在五八年政治經濟學筆記當中講的話。　　

毛主席說，蘇聯是採取提高工資的辦法，我們不是這樣，我們是採取穩定物價或降低物價的辦法。當然由於我們工作做得不好，好多問題沒解決，物價有些地方發生波動，甚至上升，工人的生活受到影響。怎麼辦啊？同心同德，把生產搞上去，把革命搞好，把生產抓上去，這樣大家也不用計較了。就像四清運動以前搞獎金，你一級，我二級，弄得怪不團結的。我母親是工人，她就說：那時候一評獎金，大家就瞪眼，弄得很不好。後來，四清運動一搞，大家自己就覺得要這些獎金幹什麼？大家何必爭呢？弄得臉紅脖子粗的，乾脆搞成附加工資算了。大家都儘量努力，弄得很團結，這多好呢。現在有一點不團結，主要是工作還沒做好，關鍵還是在領導。根本在路線，關鍵在領導，群眾是英雄。這三句話很有道理，顛撲不破的真理啊。　　

這就是解決修正主義，我理解是不是解決資產階級法權也好，這些政治的問題，經濟的問題，就得從這些途徑去認真想辦法。　　

那麼，我們毛主席說，我們只能限制。我們限制了，我們限制幹部參加勞動，限制你不能『走後門』，限制你工資相當於工人工資，他不聽，他的私有觀念就是泛濫，他在政治上就要表演，他就要壓迫老百姓、剝削老百姓，占有工人的勞動成果，除了合理的，一定意義上講、社會主義條件下講，是合理的資產階級法權以外，他還額外地搞一些超資產階級法權。怎麼辦呢？我們就是在毛主席領導下，搞文化大革命，按照嚴格的政策界線，把那些貪污盜竊份子、盜竊國庫者、壓迫老百姓的人打倒，然後，對他們實行教育，把他們改造成新人。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必然性。所以，今後還得搞。限制歸限制，有的同志聽，比方說，我們的書記很擁護，這樣限制好，懷念供給制的時候；可是，有的不聽，我就非搞這個差別不行。你搞，我們不怕，只要工人覺悟起來，奪他的權很容易。不難啊，只要大家都覺悟，你不干，還有人干，你不行，還有人行，革命是在發展的，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必然性。　　

所以，我們有兩手。　　

這樣，我們就回到了列寧的教導了。列寧在<偉大的創舉>里講了這麼一段話。我讀一下，列寧說：『為了取得勝利，為了建立和鞏固社會主義，無產階級應當解決雙重的或二位一體的任務：第一、用反對資本的革命鬥爭的無限英勇精神吸引全體被剝削勞動群眾，吸引他們，組織他們，領導他們去推翻資產階級和完全粉碎資產階級的一切反抗；』這是第一，二位一體的任務當中的第一，這就是說，無產階級專政要用暴力。我們要團結大多數，資產階級你要反抗，你要造反，我們就把你鎮壓下去。你不是出現修正主義、走資派嗎？把你打下去，這叫暴力。但是，列寧在另外的一個場合下講過，無產階級專政實行暴力，但是，不僅僅是暴力，更重要的，而且是主要的是組織新的勞動關係，包括幹部參加勞動，限制資產階級法權這些東西，列寧說這是更重要的東西，於是就有了第二段話，你看第二段話就講了這個東西：『第二、把全體被剝削勞動群眾以及所有小資產者階層引上新的經濟建設的道路，引上建立新的社會聯繫、新的勞動紀律、新的勞動組織的道路，這種勞動組織把科學和資本主義技術的最新成果同創造社會主義大生產的自覺工作者大規模的聯合結合起來。』這是一種新的生活環境，我們相信，列寧的這個理想是一定能實現的。　　

不要看今天國際上天下大亂，實際上國內也有點天下大亂，不要看現在亂，一定能夠達到無產階級的大治。有歷史為證。過去的儒法鬥爭的這個大亂到大治咱不用講了，就看看解放以後的歷史。困難時期，『走後門』也嚴重，投機倒把也嚴重，人心慌荒，思想混亂，資產階級真是有點黑雲壓城城欲摧了，妖風四起，十分困難。可是，怎麼樣呢？主席說，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階級鬥爭，一抓就靈。社會主意教育運動一抓，走資派一斗，投機倒把份子一整，我們國家就出現了欣欣向榮的局面。抓了革命，促了生產。　　

今天，我看這個現象也是暫時的。大家要充滿信心，只要我們大家學好了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看到無產階級專政在這兩方面起作用：一方面打擊階級敵人的復辟反抗；另一方面組織新生活；包括對外的防止帝國主義的侵略。我們抓好了這些工作，這些資產階級泛濫一時的現象，一定能解決，黨員當中的一部分、工人當中的一部分的資產階級傾向能解決，幹部當中的走資派問題、修正主義份子問題、反革命份子問題也能解決。我們國家一定能夠出現欣欣向榮的局面。　　

今天，我要講的主要就是圍繞着這麼幾個問題。　　

我最後說一點。我希望大家在學習這個理論的時候，還是要牢記毛主席給江青同志信中講的那兩句老話：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弄得不好，修正主義上台的這種危險性確確實實存在着。　　

我們要努力，我們經過努力，它還會出現，怎麼辦呢？我們大家就要起來鬥爭，包括流血的鬥爭。現在進行的不流血的鬥爭，也有一定意義上的流血鬥爭，文化大革命中一些同志犧牲了，包括流血的鬥爭，經過這樣的鬥爭，把他在拉下馬，再建立無產階級專政。　　

而現在，有毛主席領導，我們應該充滿信心。鞏固無產階級專政，儘量地使我們國家不要變顏色。這裡，我覺得我們每一個有覺悟的中國工人，的確是要在科學地認識現在這個社會之後，不要搞資產階級法權，更不要希望擴大資產階級法權。　　

同時，我們應該想一想，我們工人的生活水平比農民總是高嘛。我有一次在列車上坐着，出去宣講儒法鬥爭史的時候，有一些工人就講，現在主要是工資問題，就講這些不合理現象。這是存在的。但是，他講了之後，一位農民就發言了，他說：『同志們，你們嫌工資低。』他指着路兩旁曬在鐵路沿線的地瓜干說：『我們能吃飽這個東西，我們就很滿意了。』這句話使我感觸很深。我們工人一時一刻不能忘記，我們是解放全人類，我們不能忘記農民兄弟，農民生活水平比我們還低，我們要求長工資，農民怎麼辦呢？再說，如果我們工人嫌工資低，我們國家的人民嫌工資低，那麼，亞非拉沒有解放的階級兄弟我們還管不管呢？我們還要不要拿出錢，勒緊褲腰帶，拿出錢來支持那些階級兄弟呢？就像雷鋒講的，還要不要想着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沒有解放的階級兄弟呢？我覺得作為一個有覺悟的中國工人，作為受過毛澤東思想教育的中國工人，應該想到這一點。　　

我們中國人，在近百年來，曾經受過帝國主義的殘酷壓迫。從一八四零年以後，世界上所有的帝國主義國家，都欺侮過我們。老一代、老同志都知道這個事情。帝國主義踐踏我們國家的時候，中國人是奴隸，自己的馬路，自己不能走，人家稱為租借地；人家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拿着人不當人，我們過過這種生活。今天，我們解放了，難道我們就能忘記了亞非拉的階級兄弟嗎？不能這樣。工人階級的胸懷最寬廣，正像毛主席說的，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階級、最能徹底革命的階級。咱要放開眼界看未來，站在家門口，放眼全世界。不能站在家門口，光看屋裡邊。那就毀了。要想到我們的歷史多麼光輝呀！奴隸起義，農民起義，多少先烈犧牲了生命！我們在天安門廣場的烈士紀念塔，就是這麼寫的。中國人進行了幾千年英勇的犧牲啊，特別是近百年來，包括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在孫中山領導下，無數革命先烈犧牲了生命。正是這種革命傳統的不斷發揚，工人階級成長、壯大，接受了馬克思主義，產生了中國共產黨，產生了偉大領袖毛主席，領導中國工人階級奪取了政權。但是，到此為止嗎？不行。我們應當發揚革命傳統，我們要回憶這段光榮的歷史。我們要想着，工人階級為着第一次奪取政權、犧牲在巴黎公社社員牆下；我們要想着，十月革命的兒女在克里姆林宮上曾經升起了紅旗，現在紅旗又落地了；我們應該想着，我們長征路上，有許多階級兄弟犧牲了生命；我們應該想着，在亞非拉還有許多階級兄弟，沒有得到解放。這是我們工人階級義不容辭的使命，就得和他們一起爭取共產主義的未來。這才是我們工人階級的本質，工人階級的風格。我在接觸工人當中，深深感覺到工人階級有這種胸懷。今天，通過研究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一定能讓自己的思想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在毛主席領導下，把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搞好，把我們的鬥爭搞好。我相信，我們在這二十五年當中，一定能把自己的生產搞上去，成為世界上最先進的國家。　　

讓紅旗插遍全球！　　

今天就講到這裡。講錯了，請大家批評。　　

走了，以後再向大家來學習，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批評，也可以到山大找我研究，接受工人階級再教育，向工人學習。　　

　 　

　 　

　 　

　 　

一九七五年二月二十二日八時至十一時三十分  　　

　 　

　 　

宣講人 項觀奇　　

　 　

　 　

　 　

附 記：　　

　 　

這次，根據當年山東大學黨委整理的稿本，參照我自己整理的稿本，輸入計算機。兩個稿本完全是一致的，忠實於錄音。黨委本來刪掉了在我看來並不重要的三段文字和書記插話，我補上了。宣講中工人們多次熱烈鼓掌，最後鼓掌送我離開。這可能是激怒領導的一個原因，黨委錄音稿沒整理進來，我也略去。我的稿本分段，黨委的不分段，現在分段。在沒有講稿的情況下，用錄音整人，這是很不應該的，是完全錯誤的，也是毛主席歷來反對的。有時，毛主席乾脆不讓錄音。我很慶幸，這樣放肆地講了三個小時，並沒有留下什麼小辮子，這也不奇怪，我本來就沒有『反黨反社會主義反無產階級專政』的思想。再講也講不出這樣的問題。當然，令我今天吃驚是，愚笨的我，在沒有稿子的情況下，還能講得這樣流暢，也算是難能可貴。特別是有些思想，不僅經得住了歷史檢驗，而且，至今也並不過時。至於個別的概念、語法錯誤，誰也可以原諒。畢竟不是寫文章。就是寫，也還要修改。這可是一『口』成稿。年輕不更事啊，但也值得紀念。　　

　 　

　 　

項觀奇20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