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他们返回了林场,却苦于找不到我,吉普车在路上来回了几趟,也没能象上次那样和我奇迹相遇。不知怎么,雷知青知道了这事,那天晚上他打电话到林业站找到了我,激动地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他怕我在电话里没听清楚,放下电话就要骑单车直奔林业站。只因那晚天太黑,路上伸手不见五指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林场,矿务局机厂劳资科的师傅对我说:“你们矿里四个面向办不同意让你姐姐去顶职,说她去外地上高中没经过矿革委会同意。要顶职就只能你去,而且要快点去办,要不然今年的指标就会作废。”
1974年12月的一天,我挑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鲤鱼塘公社,和不少知青一起登上了矿里来接我们的汽车,离开了这片洒满汗水、泪水、欢笑和青春的土地,结束了我的知青生活,开始了新的工作、学习之路……
我们算是比较幸运的,下放在国营林场,一天三餐不用愁,43斤粮食一个月,基本上也能填饱肚子,而且是在食堂吃,每天收工后不用饿得头昏眼花了,还要去生火做饭。虽然我们都是廉价的童工,但是相比于插队落户的知青来说,劳动强度远没有他们的大,我们还有星期天可以休息。而成千上万插队落户的知青,他们的命运则比农民还要惨,真的比劳改农场都不如。
在林场,我也算是比较幸运的,虽然是15岁“自愿”申请上山下乡,也砍过山、造过林,当过一段时间的挖山“愚公”,但从事高强度体力活的时间并不长,多数时间还是做一些轻松工作,动动笔杆子之类的事,尤其是在林业站那一两年,更是享受了一般知青梦寐以求的做事轻松、经济稍许宽裕的小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