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可称得上一代才子,但他的一生验证了“有才而寡德者不祥”的古训。
据《宋书•列传第二十九》记载,范晔的嫡母(父亲的正房妻子)去世了,家里赶紧通知他,可他却没有及时动身奔丧归家。等后来上路时,又舍不得丢下妓妾,就带她们一同回去了。这些事被御史中丞刘损上奏给朝廷,宋太祖因为爱惜范晔的才华没有降罪。
后来,范晔因谋反被判死刑。他的生母哭着说:“皇上对你关照无限,你不感恩,今天落到这个境地。你也不顾念我已经年老,无人抚养怎么办呢?”说着,就拍击儿子的脖颈、脸颊,可范晔却毫无愧疚之色。
妻子也说:“你是自私的罪人,一点也不顾念我们!”等妹妹及妓妾来告别时,范晔对着妓妾悲伤得泪水涟涟。他的外甥范综说:“舅舅不像自己诗中所写的那样,临刑时能保持如夏侯玄一样的镇定。”范晔这才止住哭泣。范综的母亲因为弟弟犯了谋反大逆之罪,不肯出来与他见最后一面。范晔判死刑时48岁。
在查抄范晔家时,发现他的乐器、衣服、珍玩都很名贵、华丽,他的妓妾佩戴着诸多饰物。可是他生母的住处却十分简陋,只有一个橱柜盛放柴草。他的亲戚后辈生活都很贫困,冬天甚至没有棉被御寒,叔父一直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让查抄者无比震惊和不耻。
范晔死后,其恶行被写入《宋书•列传》,以儆醒后人。
发稿:2016年6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