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迷迷糊糊地聽到窗外淅淅瀝瀝地下着小雨,非常舒服。聽着和諧的雨聲,我轉身又進入了夢鄉。昨晚回來晚了,反正今天沒有什麼安排。
再次醒來,是因為電話鈴聲。我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閉着眼睛去拿電話,瞌蔥懵董地接到:“哈嘍……”
“起來沒有哇?” 是媽媽。
“我……還沒有起來,…起…去。……幾點了?”
“十一點了。剛才你說什麼?起去?是這樣說的嗎?”
“我還在床上躺着呢。沒有起去啊。不是來,是去。”
“Then when did you go to bed last night?”
“I went to…, mmm…I came to… came to bed … about…” 說得我自己都笑起來。上當了。
不過想想確實沒有錯麼。不知道是我自己糊塗還是大家糊塗。這不管英語華語,大家都說的就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我只不過順口說了個大家不怎麼說的,反而顯得我錯了似的。有點冤枉。
設想一下,假如小兩口賴在床上,決定誰起來做早飯。那麼應該怎麼說呢?“你起來做飯” ? 不對呀。除非其中一個人已經起床了,起碼是坐起來了,才可以說你起“來” 做飯。那麼你都先起來了,就去做飯吧,幹嗎還要躺着的那位起來呢?
所以,如果兩個人都還在被窩裡,應該說你起“去”做飯,或者我起“去” 做飯。或者說“我們一起起去吧?” 或者“我們該起去了吧?” 但是我好像沒有聽到過“起去” 的用法。電視裡小說里,都沒有聽過。不知道結了婚的都是怎樣說的。據父親講,在某些南方方言裡,確實有“起去” 的用法。那麼在以北方話為基礎的普通話里,這種合乎邏輯的用法怎麼反而沒有了呢?改成“起去”不是更科學,更有文化嗎?如果用電腦逐字翻譯,不合邏輯很容易亂套的。
對,我要推廣“起去” 的用法。我要寫封信給編字典的那個什麼商務印書館。。。
我在思考着是起來,還是起去,就這麼在床上躺着胡思亂想。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