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98年在卡爾加里做為房地產經紀加入阿爾伯塔省的房地產協會。2005年我自己成立了房地產公司,接着開始招房產經紀人。我不是一個生意人,所以不懂什麼營銷也沒有砸錢故而做得不大(不像後來從中國來到溫哥華的有錢人短短兩三年房地產公司開的火得不行)。我的公司最多僅有二十幾個房產經紀, 他們有一半以上是從大陸來的新房產經紀, 剩下來是印度和巴基斯坦人,也有東歐和亞洲的新入行的移民。但沒有一個當地土生土長的洋人經紀。我當時想:我給他們優惠的條件為什麼他們不來加入我的公司呢?後來我才想明白,這就好比一個在北京城市裡的下崗職工, 他寧願在北京城裡人開的餐館裡刷碗也不會願意到一個外地農村人開的飯店裡幫廚是一個道理。所以後來我也就釋然了。
加拿大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協會, 凡從事該行業的工作人員都必需是這個協會的會員, 會員交納會費,定期選舉協會的管理組織機構(這些都是兼職的),當然協會也有一些長期的僱傭人員。阿爾伯塔省 房地產行業也有一個協會,房產協會除了董事會成員是會員選舉的,下面還有幾個委員會的委員是指定的,由於我是外來移民成立的公司老闆, 我被指定為紀律委員會的成員。其實, 我在這個委員會裡也就像國內工人農民和少數民族作為人大代表一樣只是一個擺設。你是不能真正參政議政的(我當時並不知道,在討論幾個問題上與主持會議的人意見相悖時我還繼續詳細闡述自己的想法而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去逢迎一下), 結果下一屆我就不再被指定了,人家找其他人去去參加省得人家麻煩。
我在委員會的一年裡總共開了不到十次的工作會議,協會還舉辦了兩次活動,其中一次總共兩天是在一個離城市不遠小鎮上的一個俱樂部里舉行, 吃住玩(可惜我不會打高爾夫)全免費。 另外一次是一次晚宴, 協會的各個委員會成員的送舊迎新會。西式的晚宴再正規再高級也沒法和國內的晚宴比(我在86~89年曾經先後參加過三次人民大會堂的晚宴)。 西式餐宴主要是型式,每人 先上一碟開胃小菜, 然後是一盤大餐,最後是一份甜食。 在宴會中有專門請來的各類嘉賓(代表演的性質),這也算是參加委員會的人享受的福利吧。
在這一年中我記憶較深的是在那次宴會上,我坐的那張桌子上十個人只有我一個東方面孔。 其間大家聊起,我也就人來瘋了一回跟他們講英語和中文的區別: 主要是英語詞彙量大, 中文僅需要兩千個單詞相當於中學畢業生,讀書看報及日常生活絕無問題; 而英語不行最少要十至二十萬詞彙才能生活應用。 因為英語每個詞它側重於每個個體的不同, 而中文每個字是怒力把東西歸類分類。我就給他們舉醫生和汽車中對應中英文的例子(中文一個字相當於英文十幾個)。我又把中文中唯一在人際關係上與英語恰恰相反的這點告訴大家。由於我的英文口音很重(這個沒辦法,凡是成年以後學外語都如此,因為我們不可能像小孩子呀呀學語一樣一個單詞學幾十遍)。有一個坐我旁邊的也是一個小房產公司老闆對我說, “你的英語不錯”,不知是他委婉的一鍾說法還是真的誇獎我。 我當時喝的有點多就給他們講,我的口音不好但詞彙量大。 有一次我去CANADIAN TIRE 買保險柜, 我通常就愛問售貨員省得我找。 看見一個年青的亞洲面孔店員就問“where is safe?” ”safe?““what is safe?”那個店員一臉茫然, 似乎聽不懂,他的英文口音很好就是不懂。 於是, 我就把我要買的東西用英文又描述了一下還是不行, 這時來了一個洋人店員, 他一聽我要買“safe”就帶我到擺着大量保險柜地方。 在我跟隨他走的路上, 我問他剛才那個店員是新移民吧? 他告訴我“是”, 他是個來了7-8年的日本人。
我講這個故事是要說明英語詞彙量是個大問題。 沒想到我說完後, 我對面一個四,五十歲的很高雅很有氣質的洋女人跟着說了一句甚磨, 桌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哄堂大笑,我因為沒聽清茫然不知大家笑的甚磨。我旁邊說我英語不錯的跟我重複了一遍。 原來她說的是“你要是到藥店去又會是不同”。因為洋女人用的是“SHOPPERDRUG” 這個加拿大最大的聯鎖藥店, 而我沒有反應過來。 想想:“Safe”在藥店裡就是保險套(避孕套的別稱)的意思難怪大家都笑, 我也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