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考題《項羽拿破崙論》作答(zt)
【清末改革科舉，因注重洋務，兼顧歷史和西洋文化；某科場出題要求比較中西兩人
物：《項羽拿破崙論》。一考生這般命筆】：
侖難拿，破侖尤難拿，然項羽獨能。何也？
夫項羽者，力能拔山，氣可蓋世之雄霸也，況一破侖乎？故爾，項羽不拿破崙。非不
能也，實不必也。
彼破侖，為何物？其大幾許？其高若干？縱或擋道，烏騅揚蹄，項羽可過，何需下
馬？多此一舉。或欲去之，以利軍行，然彼一破侖，百數斤而已，二卒足以除之，何
須項羽屈主帥之尊，自動手耶？於情於理，皆有不合也。余以為：項羽不必拿破崙也！
為文至此，本當收筆，然意猶未盡。硯有餘墨，卷有餘紙，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故
不揣冒昧，斗膽向命題先生進獻數言：
以《項羽拿破崙論》命題，新則新矣。然遣詞用字，略有欠妥。何故？
蓋用“拿破崙”三字也。“拿”，系白話；“破”，文言當曰“敝”；至於“侖”與
“輪”，並無通假。
余揣度再三，方悟先生之意：乃敵車為項軍所破，其“輪”“車”分離，止余“侖”
耳。然輪無車可滾，車無輪不行。今見侖不車，令人費解。
觀此命題，先生用心良苦。然文白夾雜，似通非通。愚生不敏，未敢敬頌高明也。打
油詩一首，幸先生垂聽：
欣然應試入場來，命題離奇復怪哉。
但願細流能容海，勿拋不才孫山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