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煙雲錄》 |
送交者: 滿頭霧水 2014年02月16日20:03:06 於 [笑林之聲] 發送悄悄話 |
一個初秋的下午,我乘上一輛公交車向市內駛去。車內當時已有很多乘客,我只好站在前門與中門之間的過道上。午後的驕陽烤得車內悶熱難當,乘客們紛紛解開領口緩解燥熱。
當汽車再次靠站停車時,幾個渾身散發着濃烈土腥味、花露水味和餿臭味的人從中門湧上車。這幾人身上發出的難聞氣味使乘客們忍不住都用手捂住了鼻子。我掩鼻放眼望去,只見這幾個人上身里穿對襟圪瘩扣暗花棉襖,脖上繫着月經帶充作領帶,外套翠綠色的確良西服,肩披“光榮的婊坊屯人”大紅綬帶;下身穿着扎褲腳的大肥襠翠綠團花棉褲,腳穿“抱雞婆”棉鞋或無底鞋。這幾個婊坊屯人個個獐頭鼠目、目光猥瑣,嘴裡泛着大蒜臭氣;每人手裡握着一個塗得金光閃亮的木牌坊,上面分別寫着 “高尚”、“寬厚” 、“善良” 、“仁義”、“正直”、“真誠”等字眼。
一個為首的牙縫塞滿玉米碴子和大蒜末的雄婊坊屯人注意到乘客們捂鼻子的動作,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隨後滿嘴噴着蒜臭宣稱道:“俺們婊坊屯人最講猥(衛)生,手腳最乾淨,每月都下河洗一次澡。” 看到乘客們沒有反應,“猥生”提高音調再次宣稱道:“你們城裡人管俺們叫騷狐子老塌和三隻手, 並管俺們叫做扎在黨懷裡吃奶的騙子和混混, 俺們以婊坊屯的名義表示抗議!”
我難奈對這幾個婊坊屯人的厭惡和不屑,不禁皺起眉頭。我的表情刺痛了婊坊屯人。那個為首的“猥生”和一個穿滿族旗袍身形如面袋、腳穿無底鞋、耳朵眼扎着大號曲別針充作耳環、脖掛一串朔料球充作項鍊、眼露淫光、貌如老窩瓜、一臉見不得別人好的鄉下事大媽相的中年雌婊坊屯人嘴裡噴着熏人的臭氣一齊逼向我:“咋的?敢看不起俺們婊坊屯人!俺們婊坊屯人熏死你!” 另外幾個婊坊屯人也從旁邊逼上來,氣氛頓時變的緊張起來。
我不屑與婊坊屯人一般見識,便招呼司機:“師傅請停車,這車廂氣味太過芬芳。我要下車。” 司機剎住車扭頭小聲歉意道:“介大哥說的是。介幾個婊坊屯老塌跟臭螃骸(蟹) 賽(似)的,還捧着牌坊裝好人。嘛玩藝兒!”
當我下車剛要離開,車上的幾個婊坊屯人嚎叫道:“咋的,敢諷刺俺們婊坊屯人!俺們婊坊屯人乾死你!” 隨後幾個婊坊屯人從車上竄下來把我團團圍住。車上乘客中的幾個本地乘客和外地乘客也抱着看熱鬧的態度下車圍觀。
我面對一臉猥瑣叫得最凶的“老窩瓜”無奈地擼起袖子伸出胳膊道:“喲,破鞋大媽,您是要咬人啊?來,你咬,你隨便咬。您可別在我們天津衛偷漢子。” 那“老窩瓜” 臉頓時漲成豬肝色,發出一聲夜貓鬧春般的嗥叫,頭一低向我胸部撞來。我側身讓開道:“喲,大媽,您這是練短跑準備參加奧運還是怎麼着?”
向前低頭猛衝的“老窩瓜”收不住腳一頭撞進一個中年上海乘客的懷中。“老窩瓜”伸出兩隻爪子抓扯住那漢子下身不放。那上海乘客無奈道:“這位阿嫂,儂要掏家雀請上樹。阿拉快被儂扯成前列腺炎。儂弗要太騷情,也弗要三隻手好伐。”
“老窩瓜”油臉泛出發情的淫紅,揪着中年上海乘客的下身將其強行拽入公路旁的一間空棄小屋內,並將門從裡面反鎖。圍觀乘客中的一位河北漢子看不下去,上前猛力拍門。然而“老窩瓜”淫心正盛,拒不開門。在河北漢子拍門長達十幾分鐘後,衣衫不整的“老窩瓜”從容打開門,面色不改地質問河北漢子:“俺在裡頭鍛練身體作活塞運動,你想咋的。”
旁邊幾個津門漢子看不過去,上前拽開“老窩瓜”並左右開弓給“老窩瓜”幾個大耳光,然後訓斥道:“介破鞋大媽偷漢子偷到我們天津衛來了,也不看看自己嘛歲數嘛成色。”
鼻青臉腫的“老窩瓜”不敢與幾個正氣凜然的津門漢子爭辯,再次扭着面袋般的身子低頭向我撞來。我只好再次側身閃讓開。低頭前衝的“老窩瓜”收不住腳,“噗嗵”一頭扎進馬路對面的一個大水坑中。旁觀的幾個津門漢子懷着崇敬贊道:“介破鞋大媽不練短跑又改練跳水了,還診(真)是個老玩鬧,可以為奧運作廣告了。”
其他幾個婊坊屯人幸災樂禍地看了會兒在水坑中掙扎的“老窩瓜”,然後隨着“猥生”的一聲口哨,散成圓圈狀圍住我,開始象幾隻賴蛤蟆一樣趔趄歪斜地手舞足蹈,嘴中同時呼號着“哈嗝啦咕叭,呼哈!叭咕啦嗝哈,哈呼!順婊坊屯者昌,逆婊坊屯者亡!” 隨後開始沖我噴吐腥臭的唾液,然後又一齊轉身褪下臭烘烘的肥襠棉褲背沖我放臭屁。其場面之不堪,其攻勢之兇惡,其氣味之熏人,實讓人瞠目結舌近於窒息。我無奈地贊道:“介婊坊屯人上下兩張嘴轉着圈噴,趕上高壓鍋排氣旋轉閥了,不容易!” 在婊坊屯人腥液和臭屁的攻擊下,我最終被熏的頭昏腦脹不支倒地。
看到我暈倒在地,幾個婊坊屯人提上肥襠棉褲,一齊撲壓到我身上拳打腳踢。我於痛楚中對婊坊屯人無奈地豎起大拇指贊道:“婊坊屯人還真是寬厚善良的典範啊。向婊坊屯人致敬!”
婊坊屯人聽到我的口號後,方勉強停止攻擊。在旁圍觀的幾個乘客看到婊坊屯人欺人太甚,都很憤慨。但懼於婊坊屯人的腥臭唾液和臭屁,敢怒而不敢言。“猥生”見狀對圍觀者揮舞着牌坊唾液四濺地宣稱道:“俺們婊坊屯人最善良寬厚,心地純正無私,冰清玉潔。而且俺們婊坊屯人淡泊名利,素質超高。見困難上,見榮譽讓。俺們可稱是朱伯孺第二。”
一個剛買了一扇排骨的津門漢子將手中的排骨扔向空中, 並叫道:“介精廋排骨肉不錯啊。”幾個婊坊屯人立刻象非洲鬣狗搶食一樣毫不相讓地搶奪空中落下的整扇排骨,同時口頭上互相謙讓着“兄弟,你多扯點去。”“老哥,咱誰跟誰呀!你千萬得多吃點。”
這時“老窩瓜”也從水坑中爬了上來,如母狗般加入搶奪排骨的婊坊屯人當中。瞬間一整扇排骨被幾個婊坊屯人撕裂成幾塊,隨即從婊坊屯人嘴裡傳出排骨被咬碎的可怕聲響。“猥生”一邊“咔嚓咔嚓”咬嚼着口中的碎肉和骨渣,一邊自豪地拍着胸脯道:“俺們婊坊屯人在物質利益面前最謙讓,在名譽面前更謙讓。從來不干爭名奪利的事。俺們婊坊屯人吃肉吃人都不吐骨頭。”
另一個津門漢子將剛買的金黃色電鍍鬧鐘拋向半空中,並叫了聲:“介有一塊純金勞力士表唉。”幾個婊坊屯人一見立刻搶上去抓住鬧鐘互相撕打抓扯着搶奪,同時口中仍謙讓着“兄弟,你拿去。利益面前俺不動搖。”“嫂子,俺沒興趣,俺是高風亮節人。”“大哥,表雖價高,但俺素質更高。您就別推讓了,要不俺心裡過意不去。”“老弟,表是金表,可俺心比金純。俺誓死不收,不然俺對不起婊坊屯人的稱號,”
這時另一個剛得到街道先進工作者錦旗的津門漢子將錦旗拋向扭打成一團的婊坊屯人,並嚷了聲:“介可有面榮譽錦旗哎。” 幾個已經互相扭打得鼻青臉腫抓破臉皮的婊坊屯人聞後仍抓着鬧鐘不放鬆,同時用另一隻手互相搶奪錦旗,並互相用腳踢踹着扭打着,口中卻仍謙讓着“好兄弟,榮譽讓給你。千萬別塞給俺!”“哥們,都是一個屯的,啥你的我的,俺堅決不要。”“俺是淡泊致遠人。大哥,你一定得收這錦旗。”“老弟,俺最厭惡爭名奪利。俺要學朱伯儒。” 而“老窩瓜”也踉蹌地爬起來參與搶奪錦旗和鬧鐘,但被幾個雄婊坊屯人“好嫂子,金表你拿着。”“嬸子,錦旗你收下。”唾液四濺地拳打腳踢。被扯打成雞窩頭鼻青臉腫的“老窩瓜”趔趄歪斜地在幾個雄婊坊屯人之間歪來倒去,嘴裡亂叫着:“哎呀,媽呀,哈哥拉姑扒。都一個屯的,咋這客氣呢。俺們都是朱伯儒。哎呀,媽呀,扒姑拉哥哈。鄉里鄉親地讓啥。”
在表面高姿態的謙讓聲中,幾個雄婊坊屯人在撕打搶奪中先將“老窩瓜”踹倒在地。鼻青臉腫的“老窩瓜”在地上扭着面袋似的身子用雙臂抱住“猥生”的腿呲牙咧嘴地諂道:“大兄弟,嫂子俺見利不忘義。讓俺再參與到這暖人心田的互讓活動中去吧。哈哥拉姑扒,呼哈!” 與其他幾個婊坊屯人爭奪扭打成烏眼青的“猥生”一邊毫不留情地提腳猛踹“老窩瓜”的肥肚腩,一邊蜜語道:“嫂子,你太讓俺感動了。你真是俺們婊坊屯的驕傲。俺一定扶你起來,嗨!嗨!扒姑拉哥哈,哈呼!” 在“猥生”一腳接一腳的踢踹下,“老窩瓜”不斷地“哎(2聲)呀,媽呀!好兄弟,哎呀,媽呀!好兄弟。”亂叫着,旗袍後襠內“噗呲”“噗呲”透射出陣陣芬芳的的黃霧。。。。
乘婊坊屯人搶奪鬧鐘錦旗時,我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馬路邊賣鞭炮的攤子上買來兩掛鞭炮,用打火機點燃後扔向爭奪得鼻青臉腫的婊坊屯人,同時高喊道:“敬愛的婊坊屯人也別豬剝乳啦,咱儒搏豬吧。”話音落處,鞭炮已在婊坊屯人當中“噼哩啪啦”地炸響。我隨即向田野奔去。
被鞭炮炸得滿臉麻子點的婊坊屯人在硝煙中仍抓扯住錦旗和鬧鐘一邊互相扭打搶奪,一邊口中亂嚷着 “哎呀,媽呀!咋這嗆人涅?哈哥拉姑扒!濃煙滾滾頌陰熊。哥們,錦旗你必須拿着。俺是睾縫亮疥者。” “哎呀,媽呀!咋這扎臉涅?扒姑拉哥哈!炮聲隆隆贊豪劫。兄弟,金表你一定收下。俺是蛋撥痔蝝人。”
圍觀的幾個津門乘客看着這場面心有餘悸地慨嘆道:“介婊坊屯老塌還真可以說是祥寶齋的點心 – 皮薄心紅。也可以說是洗腳水沏茶 – 香氣襲人,又可以說是十八街的大麻花—仁厚正直。”
在響徹雲霄的“哈哥拉姑扒, 俺是睾縫亮疥者。” “扒姑拉哥哈, 俺是蛋撥痔蝝人。” 口號聲中, 爭奪扭打成一團的婊坊屯人形象越發地高大感人。乘客們的眼睛漸漸都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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