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玉米

谷穗

高中幾年過得很快，每個人心中只有一個目標：考上大學。那時每天有做不完的習題，每天都在為下一個考試做準備。

經過初中那段青澀歲月，俺們都成熟了許多。雖然俺們之間曾有過誤解、尷尬、矛盾、甚至衝突，但俺和小東、小謊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當時雖然學習壓力很大，俺們偶而也會找機會放鬆一下。記得一次俺們去郊外爬山，回來的路上，三人有氣無力地蹬着自行車，肚子都開始餓得咕咕叫。俺看着路邊的玉米地，心裡嘀咕，如果能弄幾穗玉米烤了吃，一定香得不得了。

過了一會兒，小東先開口了，“俺今年還沒吃過烤玉米呢。”

小謊接着說：“再不吃，季節就過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互相望了望。小東安排道：“俺和小謊去掰幾穗玉米，小穗你在這兒看着自行車和背包。”

俺有些猶豫，“萬一被捉住怎麼辦？俺們去村里找人買幾穗不行嗎？”

小東不在乎地說：“就幾穗玉米，到村里找誰去買？”

他們走進了玉米地。看見路邊的玉米已經太老，他們向玉米地深處走去。俺心驚膽戰地等在路邊。不一會兒，俺聽到身後有動靜，回身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今天倒霉了！一老頭兒牽着一條狗向俺走來，俺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老頭兒走過來，看見俺那副樣子，問了句：“你這是放風呢？”

俺結結巴巴地答道：“沒、沒有……，俺、俺們就是想買幾穗玉米，……”

老頭兒打斷了俺的話，指了指地里，“裡面幾個人？”

“倆人。”俺小聲答道。

老頭兒朝地里喊了一聲：“你們兩個出來吧！”

小東、小謊從地里走了出來，他們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謊從口袋裡掏出兩塊錢，對老頭兒說：“大爺，俺們是來買玉米的，看你沒過來，俺們就想先摘下來，等你來了再付錢。”

老頭兒瞅瞅他倆，“誰告訴你們俺這兒賣玉米了？走吧，跟俺到隊裡去。”

小謊接着辯解，“大爺，是這樣，俺嫂子懷孕了，她就想吃點烤玉米。在城裡買不到這麼新鮮的玉米，俺哥嫂和俺就特意來你這兒買幾穗玉米。你說俺們如果是來偷玉米，能帶着俺嫂子一起來嗎？”

老頭兒又打量了俺們幾個一番，估計他並不相信小謊的話，但他開口說：“去把摘下來的玉米拿着，把錢留下，你們走吧！以後呀，少幹這種事！”

…… ……

小謊邊烤着玉米，邊歉意地對俺說：“對不起，俺剛才慌不擇言，又胡說八道了。”

俺假裝生氣地說：“你才懷孕了呢！”

小東接過話：“今天多虧了小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