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禍惡疫中離去多少人 人間至痛莫過於此 |
送交者: 一草 2020年02月14日23:42:4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文中所告實情之慘烈,令人怵目驚心,讀來太痛心難過。 一尊帝上位後倒行逆施、大肆剝奪民眾的言論自由,連醫生在同行中提個醒,也要受到警方訓誡被封口。這般荒唐,才是這場人間慘痛悲劇的罪惡禍根。 疫情離去1115人:他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悲劇終於從微博,蔓延到了朋友圈。 最先,我們總覺得,死去的人,都在遙不可及的天邊。 但從天邊到身邊, 只有短短幾天。 現在朋友圈裡,已經出現感染慘劇。 有人說:三伯走了,表哥表姐也已經感染。 有朋友說:父親感染,痛不欲生,一家人恐慌不已。 一個同行轉發自己編輯的求助微博。 看得觸目驚心。 可這個時候,這種“一個人感染,全家人遭殃”的事,真的不是少數。 三聯的報道里,我們都記得一個叫倩倩的武漢女孩。報道出來時,她家裡感染離開的,只有母親。 後來父親也感染,入院。 如今10多天過去,不知道狀況怎麼樣了? 1月29日時,她發文稱,她與哥哥在檢查時,發現也是陽性。 現在小侄子也有發熱跡象...... 人間至痛,莫過於此。 而感染還在接二連三發生。 在微博肺炎患者求助超話里,你會看得一身冰涼。 注意: 武漢有一母親感染,因沒有床位,女兒無計可施,被逼得坐在陽台上,擊鑼求救。 聲音悽厲慘烈。她近乎嚎哭地哀求:“救命啊!沒辦法啦!” “我每天在這裡敲鑼,我也不想傳染大家。沒有辦法了。救命啊!我快不行了!快來人啊!” 整個小區都能聽見。 幸運的是,2月9日,母親終於住院了。 不幸的是,女兒自己也開始發燒了,四肢無力,疑似感染...... 所謂無可奈何,萬箭穿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都無法描述這種悲慟。 現在的悲劇多不是單個發生。 一發生, 就是一串悲劇。 它們帶着痛苦、帶着病毒、帶着超強感染性,從摧毀免疫細胞開始,到摧毀整個家庭。 方方說,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都是一座山。 是真的, 活着真的太難太難! 一個90歲的母親,在醫院呆了五天五夜。 因為64歲的兒子感染,住院。她要一直貼身照顧。 在兒子的病床前,一頭銀白的老人,一直握着兒子的手。寸步不離。 兒子被送進搶救室,她不能進去了。 老奶奶就用蒼老的手,給兒子寫了一個紙條:“要活下去!” 她已經年入耄耋,對生死,早已看淡。 她說:“我陽性也無所謂。”但兒子要走,“我不答應。” 然而即使如此,90歲奶奶和64歲兒子的狀況,還是令人擔心。 這就是疫情下的浮世繪。 浮世繪里,眾生皆暗色。人人都為恐懼所控,人人都像一抹陰影。 現在災難尚未平息。 病毒還在肆虐。 無數平凡人仍為此所困。 一個身為醫生的女兒感染了,在家自我隔離。 老母親送來“苕粉”。 “我給你帶了苕粉。你燉了湯,然後煮點苕粉......”蹲下去,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 站起來以後,母親哽咽失聲。 “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啊!”除此之外,什麼也說不出。 還有的父母自己感染了,留下6歲的女兒無人照顧。 母親哽咽叮囑孩子:“你要乖乖聽話......”就哭得再也說不出話。 她多想擁抱一下孩子。但不能。 她多想幫孩子擦去眼淚。也不能。 因為她自己,已是病毒攜帶者。 確診人數每天都在增加。 醫護人員感染的,更是與日俱增。 武漢市肺科醫院ICU主任胡明在接受採訪時,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他走到另一側接聽。 接完以後,泣不成聲。 他的好兄弟,一個醫院ICU醫生也感染了。病危。 他說,太多同行都生病了,“(有的)自己的母親病了,自己的老公病了,還有我們兄弟自己病了。” 陸俊醫生也感染了。 外面一直在傳,他已經離世。 為了給其他醫護人員加油,本已虛弱不堪、呼吸艱難的人,請來主治醫生,幫忙錄下自己的視頻。 視頻裡,他的動作艱難至極。 行走、下蹲都極為吃力。 但他還是想以這種方式,告訴大家:別怕,我還活着! 這就是為民請命的醫生。 這就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感染風險最大的是他們。犧牲最多的是他們。付出最多的也是他們。 還有一位醫生疑似感染,在物資運送車前方,一路小跑引路。 有人叫他上車。 他說,不敢上車,怕感染他人。 “我現在疑似感染,就在車外給你們引路吧……” 感染的醫生們,有的痊癒了,有的再也不會回來。 2020年初始,梁武東醫生走了。 徐輝醫生走了。 姜繼軍醫生走了。 宋英傑醫生走了。 李文亮醫生走了。 他離開的第二天。武漢市民自發組織了8台車,去為他送別。 8輛車,代表8個吹哨人。 頭髮花白的送行人,含着眼淚說:“我們都為你祈福。” 還有人在雪地寫下:送別李文亮。 有人打開手機,向天空照射。 武漢中心醫院,門口堆滿了鮮花。 有人說:“我不認識他,但我知道,我一定要來。” 他們吹響口哨。 武漢的夜也開始悲鳴。 居民樓響起了連續不斷的口哨聲。 沒有口哨的,則打開窗戶大喊:“李大夫,你聽見了嗎?你一路走好......” 蒼天為墓埋英骨,長歌當哭祭英雄。 願你此去,再無陰霾,再無謠言,再無病毒,再無恐懼...... 我們會銘記。 銘記2020年。 銘記你的故事。 也銘記一個叫“李文亮”的人。 一個朋友說:英雄尚有名字,更多人連數據都不是。 許多人,因無法確診,活在統計數據之外。 他們感染、發燒、呼吸衰竭、沉默離去。 在深夜的武漢街頭,一個女孩追着殯葬車,哭喊着:“媽媽!” 可媽媽再也無法回答。 一個31歲的孕婦,感染入院,雙肺變白,僅僅12天,就離開人世。 丈夫說,從妻子進入重症監護室,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她。 再見時,她已變成一壇骨灰。 女兒不知母親已經離開。 總是問他: “媽媽去哪兒了?” “媽媽回來了嗎?” 他無法回答,每次都是轉過身,去偷偷地哭。 蒼生皆苦,百姓不易。 所有這些人,平凡如草木,沒有上過電視,沒有傳奇,沒有獎章。 但他們都是人。 有沉甸甸的悲歡, 也有欲語還休的牽掛。 文初提到的倩倩,她母親離世前,曾留下一張紙條。 這應是母親手寫的最後一段話: “你的麵粉過期了,我給拿走了,食品都是有保質期的。 你一個人生活以後買小包裝的; 東西都要歸好類,免得自己不記得。 用不了是一種浪費。 別嫌媽嘮叨,日子是要精打細算的過……” 看得淚如雨下。 成都ICU病房,一對耄耋老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互相告別。 爺爺輕輕地握着奶奶的手。 “我來了!” 奶奶已經意識不清。 爺爺一直輕輕地,叫她的名字。 終於,奶奶睜開了眼睛,看見躺在身邊的爺爺,用唯一能動的左手,輕輕抓住他的手。 奶奶虛弱至極。 爺爺也85歲了。他曾對人說:“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特地戴上婚戒,去與老伴告別。 此生嫌太短,來生再重逢。 願來生,再無瘟疫,再無死別,只有你和我,依然一起走。 到底這場疫情會怎樣收尾?何時收尾?我們都不知道。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許多人,再也無法回家。更多人,再也無法回頭。 他們會忽然掉眼淚, 會忽然心痛如絞, 會失神, 會突然之間,像墜入平行空間...... 平行空間裡,親人還是不在。 朴樹在《那些花兒》裡唱着:他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此刻已是深夜。 生離死別,因緣際會,一切俱在其中。 也因為此刻已是深夜。 長夜將盡,日光將來,一切都不會遙遠。 100年前,梁漱溟的父親梁濟曾問兒子:“這個世界會好嗎?” 彼時,梁漱溟正在北京大學當哲學講師,他認真想了想,回答說:“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 因為它無法再變壞了。 再挺挺!春天已經來了,家裡的花,就要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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