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方方塑跪像陪秦檜之惡毒創意指向蔡莉們才算有種 ZT |
送交者: 一草 2020年04月22日08:02:30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給方方塑跪像陪着秦檜,此類惡毒創意指向蔡莉們才算有種
嚴格說來,我們都被方方話題裹挾了,想避也避不開。 連日來的低溫,尤其昨夜乍起的寒潮,席捲華北平原。 一大早聽說該區域中南部的不少地方,處於幼果期的梨子、葡萄遭嚴重凍害,出現大面積新梢、葉片凍死,幼果脫水枯乾。 這些地方果業減產幾成定局,賴以養家糊口的果農欲哭無淚。真是多災多難的年份。 心有戚戚焉。本來正就此寫點疫情之下的民生問題,思路卻被最新襲來的方方話題,衝撞得七零八落。於是索性轉換話題。 我對向以“政治正確”自居的胡某編,正諄諄教誨方方,並無興趣。此人忽冷忽熱、忽上忽下的“打擺子”話,若是聽多了並信以為真,遲早會變得精神錯亂。 卻不能不說南京的那個書畫家錢詩貴。他才氣驚人的創意是:要在秦檜夫妻跪像旁邊,新添方方跪像。並有很具體的設想。 錢在社交媒體發文說,他寫的《南京雕塑家計劃在秦檜夫妻跪像旁邊新添方方跪像》一文,“第一時間登上南京今日頭條十大熱議之榜首,僅南京讀者就突破了150萬,七千多跟帖者”。 他不無興奮地表示,“大為感動,惟有把任務完成,才對得起大家的厚愛”。 按照錢某人的說法,此創意在南京的影響,頗有石破天驚的意味。 如此說來,埋頭寫字多年的錢書法家,總算熬出頭,一夜間出大名了。 在武漢貼大字報,要文攻武伐方方的“農民”,是第一個不具名的成名者。 聲稱要用拳頭揍方方的“太極雷雷”,一語驚天下,是第二個出大名的。 錢屈居第三,也算“一舉成名天下知”。 我是個不懂書畫的粗陋之人,自然不知錢是何許人。上網一搜,方知是擅以左手揮毫的“左書奇人”。此“左”才看來非等閒之人,雅稱也頗有意蘊。 此君尤為嚇人的名頭,是“現任亞洲文化藝術家聯合會秘書長”。此稱謂,均出自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地方網媒。 在網上越搜越糊塗,搞不清錢任職的這個機構,是正規的“聯合國亞洲文化藝術家聯合會”,還是似乎存在的“(香港)亞洲文化藝術家聯合會”,或者乾脆就是錢自稱的“亞洲文化藝術家聯合會”。 “亞洲文化藝術家聯合會”究竟是一家怎樣的機構,讀者諸君如有搞明白的,還望不吝賜教。 經常聽人說起,書畫界的江湖混子,多如過江之鯽。我寧可相信錢先生,是貨真價實的書法大家。這樣至少說明,圍剿方方的人,未必都是些臭魚爛蝦。 錢沒說這位雕塑家姓甚名誰。他說給方方塑跪像的創意,在南京“獲得了壓倒性”支持,不知這個結論如何得來。在社交媒體,我倒是聽到一片的噓聲甚至罵聲。 有南京網民留言說,從視頻中的口音判斷,錢某“不是南京人,南京人民表示丟不起這個臉”。 南京大學文學院的呂效平教授,更是拍案而起,發文聲明:“如果這種霸凌行為在南京,在中國得逞,這樣的南京,這樣的中國,我聲明,在錢詩貴及同案罪犯受到審判前,我是決不會再愛的!我將用我的餘生為驅逐錢詩貴之流以他們的野蠻和殘忍籠罩於我的城市、我的祖國的黑暗而戰鬥。” 呂效平教授還表示,“如果錢詩貴得逞,他將開啟一個非經法院便認定罪犯並殘忍羞辱的黑暗時代,跪在牛首山秦檜墓地的將是成千上萬的人。而且我料定,錢詩貴本人大概率也會被更少文化更野蠻更‘激進’的‘愛國者’勒跪於此。 把一個65歲的文學教授氣成這樣子,錢想必會竊喜。儘管遭空前嚴厲的駁斥,總算有個把正經人,把他及他的創意當一回真了。 平日裡他的“左書”作品,即便堆一屋子,其人其作怕是難進入地道知識分子視野的。畢竟導演過話劇《蔣公的面子》的呂效平教授,是名人雅士。 呂效平教授將錢某界定為“霸凌”,比羞辱高了一個層次。所謂霸凌,意即欺負弱者。 疫情以來,這種針對愛說點實話的知識分子的霸凌,可謂淋漓盡致,愈演愈烈。 除了方方已然被打翻在地,口水正湧向張文宏醫生。喝奶吃蛋還是喝粥,本屬健康問題,卻被指為“崇洋媚外”,搞成民族小山頭。 這樣的腦袋,還偏偏組成陣勢不小的“護國軍”,跟道光年間用馬糞桶去對抗英軍的堅船利炮,沒看出有啥區別。 倒是可憐的張文宏主任,今天還在以知識分子可愛的較真勁兒,不厭其煩地向攻擊者解釋,“早餐不要喝粥是對的”。 連鍾南山院士也未能倖免。大抵因為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老先生近來說話明顯少了。 愛國群眾們攻擊的這些人,不是拿筆桿子,就是拿手術刀子,且都不屑於整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張口就是些大實話。 倘若他們當着什麼官兒、掌着什麼權,斷不至於淹沒於愛國者們的口水中吧。 要說這場疫情,冤有頭債有主,該罵誰,該追責誰,是明明白白、一清二楚的。 疫情的擴大蔓延,是方方、張文宏、鍾南山們造成和耽誤的麼?那幾千個無辜逝去的生命,和這些文人、醫者有半點責任關係嗎? 按說,武漢中心醫院的蔡莉、彭義香們,是疫情中具有高度辨識度的形象符號。 方方甚至有一篇文章直接聲討蔡莉並要求追責:作為醫院書記,單位數千人的生死握於掌中,卻玩死了包括李文亮在內的很多醫生和護士,當屬導致疫情擴大的罪人。 正直的言論稱,蔡莉們“壞事做絕,便宜占盡”。據說其國外野雞大學畢業的女兒揚言,她家除了媽媽(蔡莉),其他人都是加拿大國籍。 蔡莉們,無疑才是需要向死難者、向疫情擴大而遭受苦難的國人下跪的。 而無數的愛國群眾,連方方日記都沒完整讀過,連基本權利邊界都稀里糊塗,連判斷大國博弈基本邏輯框架都懵懂不清,便舉刀扛槍對着一個老婦人沖將上去。 仿佛看到,他們一邊向前衝,一邊回頭拋給蔡莉們一個媚眼,然後再拋給廖君們一個媚笑。 他們要文攻武伐、要揮拳打倒、要塑成跪像,目標何曾對準過蔡莉們? 不是不知該對準誰,是不敢,沒那個種罷了。 他們深知蔡莉們“姓官”,蔡莉們的圈子,在龐大的官僚體系內有利益共同體,具有堅固性、複雜性和對抗性,問責的矛頭對其很難穿破。 他們怕刪帖、怕禁言,怕被“跨省”。 軟泥土裡好打樁,向方方們這些徒手的知識分子施暴,無論邏輯多麼荒誕,語言多麼齷齪,行為多麼過頭,都安然無虞,順便弄一頂愛國的帽子戴戴。 人性說到底是個很卑微的存在,經常表現為欺軟怕硬,欺善怕惡。這是老祖宗在山洞求生的本能,只能打打兔子,碰上老虎就逃。 誰對他們越狠,他們就越尊崇誰、服膺誰。 咸亨酒店裡的人們,對孔乙己任意取笑,絲毫不顧及其感受,只圖自己過嘴癮,對丁舉人卻敬畏如鬼神:“他家的東西,偷得的嗎?” 心理上長期處於受壓抑狀態,感受不到活在這個社會上的價值,只有找一個比自己還弱的人來宣泄,且要當眾進行,以讓旁人看看,自己相於“他”和“她”,還是強的。 正如本身無處不受人欺侮的阿Q,要當眾去摸小尼姑的頭,且以此為樂。所謂“柿子挑軟的捏”,莫過於此。 尚屬於類原始的卑微存在,卻以虛妄的精神勝利自欺欺人,說來不過是只有生理本能的“蟲豸”罷了。 盧梭在《懺悔錄》裡說,“危害最大的不是罪惡,而是掛着正義名號下的偽正義。” 他們對方方、張文宏、鍾南山的撕咬,罩着一塊愛國的面紗。他們並非不明白卻打死不願承認:比起揚家醜的人,製造家醜的人更可恨,更配享受他們的口水。 家裡鬧內賊,結果不抓賊,卻要把看家的老狗剁了。 眼下,他們正帶着十足的反精英、反啟蒙、反常識的反智特性,以“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消解力和顛覆力,在網絡空間呼朋引類,推濤作浪。 在這樣“群體的狂歡”與“個體的迷失”之間,來去無蹤的群體被一步步驅動,向“群氓”靠近,成為烏合之眾。 從本質上而言,現今一些國人的反智邏輯,包含了悖逆常識、違背良知、扼殺思想、稀釋智商的反人文現象。 錢詩貴以“文化人代表”的身份跳將出來,以惡毒的創意,要一舉創下反智主義的新高。 其實,錢詩貴們要給方方塑跪着的雕像,如果不只是蹭個熱度、耍個投機,而是真心想去折騰,且不乏支持的人,大可以放手讓他們去做。 自己跪着太久了,不讓他們意淫一番,讓別人跪着,會整天渾身不舒坦的。 如果這事能成,大抵會是最有標誌意義的“辱華”:把文明、道義、良知和善念,全然踐踏在腳下。當然,他們以前就這麼幹過。 給方方塑這個像,最好把創意者、雕塑者和極力支持者的名字都刻上,保存於博物館,讓後人看看這塊土地上,曾經演繹過怎樣的無恥和倒退。 也看看終究會是誰,將承受歷史響亮的巴掌。 Modified on 2020-04-22 Follow first to 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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