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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2.2 擊斃心理變態者
送交者: 飛夢騎士 2023年03月31日06:06:21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案卷2.2 擊斃心理變態者

從隧道頂端的通風口進入隧道的一號致幻劑,都是由能被遠程操控的飛行機器人完成的,機器人在完成了任務後現場自焚,不給警方留下線索。

警方其實心知肚明是誰救走了欣崇,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飛花城有三大最著名的家族黑勢力,酒氏、欣氏和山氏家族,他們主要掌握着毒品交易、人口販賣、賭場、妓院、綁架與敲詐勒索、走私軍火、謀殺、搶劫貴重物品、放高利貸,以及最近十幾年新出現的數字黑客,專門負責盜取個人信用和身份。

在紙幣流行的時代,他們也是大量假幣的製造者。

最近十幾年,他們又掌握了人體器官的黑市交易權。 

現在的黑幫家族成員都會以各種隱藏的身份滲入到各種權力機關和軍隊中,在所有的行業中幾乎都能看到黑幫的身影。

一些組織嚴密的大型黑幫集團一直就是金翠大陸歷代元首的首要敵人,歷史上針對黑幫的圍剿進行過無數次,但他們就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一樣,只需要幾年的潛伏就會再次攪動風雲,生命力相當的頑強。

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說,元首已經下決心徹底根除黑幫勢力,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黑幫的犯罪活動有所收斂,看來民間的傳說有可能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戚若蘭對于欣崇能夠成功逃脫,斷定欣氏家族在警察局裡有內線,而且層級不低。欣氏在警察局裡有代理人,那麼其他兩大家族呢? 

因為欣崇的逃脫事件,讓飛花城的法務長直接被免職,剝奪了男爵的稱號。凡劍的男爵稱號也被取消,如果不是因為有祖蔭的庇護,他的奶奶是冊姓子爵,他的父親是曾經的飛花城警察局長,且跟現任城主的關係不錯,他的下場會跟法務長一樣。

所以,對太想抓住欣崇的凡劍所為,警察局裡的所有人都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當溫源一行4人進入了峰巒縣,根據局裡提供的地址來到了花意濃連鎖客棧停車場的時候,剛打開車門,溫源就發現了大量跟犯罪現場留下來的氣息完全相同的氣息。

她現在可以完全確定,陸柏柱就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她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戚若蘭,警方也很快就發布了通緝令。


因為擔心陸柏柱逃逸,着便裝的溫源幾人進入客棧後,沒有打擾任何人。 

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陸柏柱的身影,溫源與兩名警察便來到了客棧經理的辦公室。

客棧經理是一位中年女性,待人說話都很和善。

知道三人是來找陸柏柱的,便告知了陸柏柱昨天上午就被集團總部開除了,他昨天就離開了客棧,並把陸柏柱家的地址告訴了溫源三人。

陸柏柱原本是這家客棧的副經理,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被顧客和女員工投訴,集團總部在經過調查之後就將他開除了。

陸柏柱自從一年前接受了骨髓細胞的移植之後,這位此前給人第一印象總是儀表堂堂、談吐文雅、思路清晰的男子,行為與情緒經常會突然莫名其妙地變得激烈,什麼事情都願意以暴力的方式來解決,根本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與兩年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不僅如此,他好像完全喪失了同情心和羞恥心。他的下屬只要是有哪怕一點做的不符合他的想法就會受到懲罰,而且他對女性的騷擾讓客棧里的女員工難以接受,除此之外,他對女顧客也進行了毫無節制的騷擾。 

出了事情之後,即便是有錄像為證,他也死不承認,謊話連篇,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對方,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的樣子,從來沒有一絲後悔或向對方道歉的舉動。

他漠視所有人向他表達的善意,不僅是對客棧的員工,還包括他的家人。

兩個月前,他甚至拿着刀追着他的母親,起因就是因為他的母親為他製作了調理身體的食物不符合他的口味,根本沒有什麼大事情。而且那些食材都是非常昂貴的,只有心疼兒子的母親才會捨得花那麼多的錢,不僅買來了,還親自給他做好。他不僅不領情,還要拿刀殺了他母親,直到有警察趕到才將他強力制止,為此他還被羈押了兩天,還是她去警察局把他領回了客棧。 

溫源此時更加確認了陸柏柱就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心理變態者,這跟他在案發現場留在受害人身體上的創傷非常的一致。 

陸柏柱的家就在離客棧兩個街區遠的住宅區里,溫源一行4人來到了陸柏柱家的時候,見到了他的母親和一個妹妹。

陸柏柱的母親和妹妹都不知道他已經被客棧給開除了,而且她們從昨天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陸柏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因為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們母女二人都對陸柏柱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或哪件事情讓他不高興了。

溫源知道她們二人都沒有說謊,陸柏柱昨天被開除以後,應該是沿着鯰魚河一路逆流而上來到了槐花村,偷了井映天的登山靴之後,又在河邊遇到了曇花,並且劫持了她,把她帶到了五公里外的河心島。 

如果不是因為有人一大早到那一帶抓鯰魚,也發現不了掛在樹上的曇花。

陸柏柱作案的所有條件都具備,現在就看如何能夠儘快地抓到他了。

除了抓到他本人,還要找到他作案的工具,案件在警方這面就基本可以結案了,如何判決有專門的審判機構。

溫源把他們了解到的情況都及時反饋給了戚若蘭,她覺得只要是沿着鯰魚河兩岸尋找下去,趁着他現在還不知道警方已經發布了通緝令,一定可以發現陸柏柱的蹤跡或藏身之處。


帶着兩隻警犬沿着鯰魚河向上游搜尋的兩位警察已經走出了10多公里,仍然沒有發現嫌疑人的氣息,於是向溫源請求放棄繼續搜尋,甚至有一位警察懷疑嫌疑人已經返回了峰巒縣,應該對他可能藏身的地方進行一次排查。

因為前面一段河的兩岸是幾公里長的懸崖峭壁區,人根本就無法攀爬上去,而且跟着警犬連跑帶走也有點累了。

從定位系統中,溫源知道了他們所在的位置,然後就讓他們在原地休息等待。

他們四人開車沿着公路很快就到達了離兩位警察不遠的路邊,溫源讓開車的警察留在了車上,她帶着另外兩人準備去替換那兩位警察。

沒有辦法,因為跟她隨行的兩位警察是向戚司長保證過的,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會寸步不離溫源左右。

這兩名警察一個叫坤雷,一個叫桃彥青,二人的槍法和武功在警察局裡都是拔尖的。

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牽着警犬的兩位警察,按照警犬的交接儀式,桃彥青和坤雷各自牽過了一隻警犬,然後溫源開車的警察將那兩名警察直接送到下一個鄉村,已經有警車等在那裡了。將兩名警察送到位置之後,下一步的匯合之處他們會跟他聯繫。

 三人開始沿着鯰魚河繼續向上遊走去,溫源走在河的中間,桃彥青在左,坤雷在右。 

走了沒有多久,坤雷牽着的那隻被稱為小黑豹的警犬,突然對着陡峭的崖壁上方一處裂縫狂吠不止。

此時的溫源也發現了那處的氣息。

坤雷有些興奮,他剛接手可能就發現了案件的重要物證,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陸柏柱藏起來的作案兇器。

坤雷立刻戴上手套,爬上了離水面不到兩人高的一處縫隙,伸手從裡面拿出了被一雙肉色女式絲襪包裹的物體。

他下來以後,在溫源和桃彥青看過之後,就把這團東西放進了專門放利器的證物袋中,因為被絲襪包裹着的是一把尖刀、一把刨鈎和一支磁性筆。

作為兇器的尖刀很好理解,而那支作為兇器的磁性筆正是客棧用於在面板上記錄臨時事項的文具,且兩頭都是半圓形的。

尖刀在受害人的身體上留下了多處深可見骨的刀傷,最恐怖的是用刨鈎和磁性筆在受害人身上留下來的那些傷口。

刨鈎是當地人用來在河水中抓魚的工具,金屬材質的鈎是被固定在木製的把手上,只要是被它鈎住的鯰魚很難會逃脫。如果沒有趁手的工具,徒手是很難抓住鯰魚的。 

很有可能當初在河岸的時候,陸柏柱就是用刨鈎敲暈了受害人,才讓她失去了反抗。因為那處他們兩人第一次遇見的現場有曇花因無力反抗而釋放出的氣息,只是很微弱,說明她在有了這種意識的時候已經是馬上就要進入暈厥的狀態。

因為在河心島案發現場,溫源並沒有仔細檢查受害者的身體,特別是頭部,那些都是法醫的工作,所以,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受害人的頭骨已經被陸柏柱用刨鈎砸傷的具體情況,但是基本的判斷她還是有的。

尖刀、刨鈎和磁性筆上的受害人血液雖然已經被陸柏柱用河水洗掉了,但是上面二人的氣息仍然都在。

那一雙女士絲襪上面既有受害人的唾液氣息也有陸柏柱的唾液氣息。

找到了 犯罪嫌疑人的兇器,說明他們找尋的方向是正確的。 

坤雷與桃彥青都打起了精神,等他們三人剛走出懸崖峭壁區不遠,桃彥青的警犬一撮毛就發現了陸柏柱上岸的腳印和留在空氣中的氣息。

前面不遠處就是另一個小鎮居民的居住區,發現陸柏柱腳印的地方已經離案發現場有將近15公里的路程,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發暗。

小黑豹與一撮毛兩隻警犬匯合一處,跟着陸柏柱的腳印爭先恐後地跑向了一片玉米地,最後兩隻警犬又用爪子從土裡刨出來了四穗被啃過的生玉米棒,上面都是陸柏柱的氣息。

看着搖着尾巴的兩隻警犬,坤雷與桃彥青各自用證物袋收起了一根玉米棒,但是兩隻警犬好像不同意,所以他倆只好每人再拿一根玉米棒。

看着天色越來越暗,三人兩犬加快了速度,可就在這個時候,溫源聞到了前方傳來了一股血腥的氣息,兩隻警犬也飛快地朝着有血性氣息傳過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隨着三個人越走越近,空氣中血腥氣息越濃。

在跨過了一條小溪之後,看到兩隻警犬正在對着前方一個新鮮的土堆吠叫,離土堆不遠處有明顯的一灘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這就是訓練有素的警犬,不會破壞案發現場。 

坤雷與桃彥青看向溫源,想從她那裡得到證實的信息。

溫源告訴他們,那一灘血和土裡埋的人都不是陸柏柱,是另一個受害男人的氣息,但是死的人肯定跟陸柏柱有關係。

因為空氣中留下來的氣息當中含有受害人吃驚、生氣、發怒、恐懼和絕望的氣息,以及陸柏柱憤怒與情緒亢奮的氣息。

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抓住陸柏柱,所以現場的取證只能讓其他人來完成了。

溫源讓桃彥青向局裡的調度中心請求支援,她與坤雷做地面的取證工作,將一些數據信息發回警察局的數據處理中心。

調度中心的警員說10分鐘之內當地的警察局會派人守護案發現場,刑偵人員也會隨後到位。

看看周圍的環境,應該不會有其他的無關人員在這個時間來這裡,但也不排除受害人的家屬會來這一帶找人。

看着遠處的一幢四間房農舍,離農舍不遠處還有兩棟大型的倉庫和一些農用的自動化器械,溫源三人猜測那裡很有可能就是受害人的家,而陸柏柱現在也可能就躲藏在那裡,不知道受害人的家裡此時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如果有,是不是還安全。

她調出地圖,從圖中找到了那一家的地址,然後又將需要知道的信息輸入進去,很快她想知道的信息都有結果了。

男主人:陸松濤,52歲,187厘米,經營糧食和蔬菜農場......

女主人:根妮,48歲,172厘米,家庭主婦......

女兒:陸柏花,22歲,174厘米,未婚,飛花城藝術學院設計專業三年級學生...... 

看到了上面比較詳盡的信息,溫源又要求查一下這一家三人跟陸柏柱的關係。因為金翠大陸姓陸的本來就不多,而且陸柏柱與陸柏花看名字像是兄弟倆。

溫源很快就收到了信息,信息顯示,陸松濤是陸柏柱的二叔。

看來,陸柏柱被客棧開除以後,沒想回家,而是來這裡投奔他二叔一家,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開車或者是乘坐汽車來這裡,而是選擇沿着鯰魚河走到這裡。

溫源更關心的是,陸柏柱當時的關注點是什麼?

心理變態者的行為特點之一就是當對一件事很關注的時候,往往會忽視其他的東西。也許沿着水路走到他二叔家就是他當時的關注點,只是中途有可能因為原來穿的鞋被水浸泡後不能用了,他才想去搞一雙,然後就碰到了曇花,曇花成為了被他虐待致死的受害人,提前結束了自己的花季年華。

按照心理變態者的不可琢磨性,溫源判斷此時被陸柏柱埋在地下的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二叔,如果受害人的家真的是她剛才查詢的位置。

因為那一家只有一位男性,而且從兩人相遇後留下來的氣息看,兩人應該是發生了爭吵,陸柏柱一怒之下殺了他二叔,又將屍體埋了起來。

溫源希望陸柏柱不要喪心病狂,再殺死了他的二嬸。

現在正是大學的畢業季,大學在校生已經放假,陸柏花還真有可能也在家裡。

感受着受害人的氣息,一直延申到了玉米地的深處,看來,受害人是從玉米地走到這裡的,他們兩個人是無意當中撞上的。

當地的警察局很快就派了兩位警察來到了現場,溫源三人跟他們交接之後,三人兩犬繼續循着陸柏柱的氣息前行。

坤雷與桃彥青已經給兩隻警犬發出了信號,不讓它們發出吠聲,以免讓犯罪嫌疑人逃跑或是挾持人質與警方對抗。 

當三人靠近農莊的時候,溫源又聞到了兩股淡淡的血腥氣,這不免讓她的心中一沉,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注意,加速前進,前面房子的女主人應該是死亡了,還有一位雖然沒有死,但此時應該受傷很重。坤雷,跟指揮中心聯繫,再次請求增援。老桃,把頭盔給我。”溫源一邊說着一邊拔出了隨身的佩槍,小跑起來。

坤雷一邊跑一邊跟指揮中心聯繫。

溫源接過了桃彥青遞過來的頭盔,戴在頭上後便打開上面的自動錄像功能,錄像的內容會被即時傳回情報與數據分析中心。 

來到了農舍的外邊,透過一間亮着燈光的窗戶,三人看到了房間中血腥的一幕。

只見一根房梁上並排掛着兩個女人的身體,其中的一個穿着被鮮血染透衣服的女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而另一個渾身赤裸、鮮血淋漓的年輕女人還在痛苦地掙扎着。

兩個女人的手和腳都被用繩子捆綁着,捆綁手的繩子一端就系在房梁上。

一個身高180多厘米,手裡拿着一把砍刀的男子看着正在掙扎的年輕女子,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他就像是在尋找自己佳作美中不足的藝術家,看着正在痛苦地扭動着身體的女子。

此人正是陸柏柱。

正在他舉起砍刀準備對掙扎的女子進行再一次的傷害時,破窗而入的坤雷與桃彥青引起的巨大聲響讓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只能說明他的關注點此時並沒有那麼的集中,如果他的關注點非常集中的話,就會無視其他產生的聲響。

陸柏柱轉過頭看着破窗而入的二人,以及隨後跳進來的兩隻警犬,並沒有顯示出驚慌害怕的樣子,還是一臉的平靜。只是當他又一眼看到站在窗口拿槍對準他的溫源時, 眼神不自覺地亮了起來,很明顯他此時的關注點是年輕的女子。

正在被他折磨的女子,就是22歲的陸柏花,他的堂妹。

而旁邊掛着的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的女子,就是他的二嬸根妮。 

心理變態者的關注點很難被打破,所以,當他開始關注溫源的時候,對於坤雷與桃彥青指向他的槍口,以及虎視眈眈地耵着他的兩隻警犬,全然不覺。

拿着砍刀的陸柏柱看上去從容不迫地站在那裡,如果不是溫源能夠看到他的氣息波動,從而分析出他此時的心態,還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一位波瀾不驚的人呢。

坤雷與桃彥青二人根本看不出陸柏柱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給他倆的感覺,陸柏柱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溫源用槍口指向陸柏柱,並命令他把砍刀放下。

坤雷又重複了一遍命令。

兩隻警犬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就等待兩位警察的發號施令。

桃彥青只是眼神冷冷地看着陸柏柱,將佩槍收好,這位在警局被稱為“桃閻王”的格鬥高手,只要對方的人沒有拿槍,他基本上都不會主動用槍,而是伺機給對手最有力的一擊,擒獲還是擊殺那要看需要,為此沒少被戚若蘭訓斥,但他就是屢教不改。 

陸柏柱並沒有聽從溫源與坤雷的命令放下砍刀,這早已經在溫源的意料之中。因為心理變態者都有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心態,他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而是希望所有人都能聽他的命令,唯他是從,他不容許被他關注的人挑戰他的權威。

溫源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成為了陸柏柱關注的焦點,只要她能夠反覆地用語言刺激他,就會激怒他,讓他主動發出攻擊,因為她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從陸柏柱散發出的氣息看好像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波動,這正是心理變態者的典型表現,善於隱藏與偽裝,冷酷與無感。 

溫源清楚,陸柏柱此時散發出的氣息具有極大的欺騙性,不能把他當成正常的人來對待,他們這一類人在人和魔鬼之間的變換甚至都不需要半秒的時間。

多數情況下,溫源只要是遇到了心理變態者犯案,都不會讓對方有活下去的理由,更別說是此時一天之內已經殺了三個人的陸柏柱了。 他連自己的二叔和堂妹的性命都不在乎,他還會在乎誰的命呢? 

因為把他們這類人留在社會上對於普通的民眾來說太危險。但是金翠大陸的法律並不允許任意捕殺心理變態者,作為警察要想為民除害,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辦案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

有多起案例說的是心理變態者在被逮捕的時候,突然咬住了警察的頸動脈,造成警察當場死亡。

所以在逮捕心理變態者的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反覆地命令他做同一件事情,將他激怒後在他反撲的時候將他現場擊斃。

這在警察學院的教材上從來不會出現這樣的文字,但是每一位教官都不會忘記提醒自己的學生。

所以,在任何學校,從老師的嘴裡講出來的教材上沒有的話才是最該記住的。

如果反覆命令也不能將心理變態者激怒,那就想辦法先用一個鐵桶或者是木桶將他給套起來,當然現在的警方有一種專門對付心理變態者的金屬頭套,只是很少有人會想起來用到它,因為它攜帶起來確實不太方便。 

許多的心理變態者對普通的電擊並不敏感,他們常常會把自己偽裝成被電擊後失去了反抗之力,讓多數的警察掉以輕心,最後往往會釀成大禍。

很多人其實並沒有意識到,心理變態者是無法治癒的,或者說它就是一種不治之症,因為它隨時會給周圍的人群帶來無法預估的傷害,它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疾病,所有的心理變態者都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一類人。 

心理變態者在面對詢問的時候多數情況下都不會說實話,而是會編造出更多的謊言來,有些謊言甚至能讓聽者信以為真。 這是因為所有的心理變態者幾乎智商都不低,他們最擅長說謊,連測謊儀拿他們都毫無辦法。

正是因為心理變態者的巧舌如簧,常常會在法庭上因為感動了陪審員而得到了脫罪,讓他們繼續逍遙在人世間,就像一條隱藏在暗中的毒蛇一樣,隨時都有奪取他人性命的可能。

所以溫源從來不抱有能夠從心理變態者那裡得到有用口供的希望。 

坤雷與桃彥青對於心理變態者同樣有所了解,只是他們無法像溫源那樣只需要用鼻子就能做出準確地判斷來。在面對罪犯的時候他們根本分不清對方是不是心理變態者。

如果能夠確定對方是心理變態者,他們倆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寧肯獎勵不要,也要終結心理變態者。 

他倆今天的想法其實跟溫源是一樣的,那就是不能讓陸柏柱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況且他的手裡還拿着武器,正是擊殺他的最好理由。

即使三人之間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但桃彥青已經看出了溫源與坤雷的態度,因為他相信陸柏柱就是心理變態者,一定會率先對拿着手槍指向他的兩名警察發起攻擊,甚至會一心一意地撲向溫源。 

事情的發展果然像桃彥青想的一樣,前一秒還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陸柏柱,在聽到了溫源的連續幾聲的命令之後,突然之間舉起了手裡的砍刀,大跨步地砍向了站在窗口的溫源。

隨着三聲槍響,陸柏柱向前撲倒在地,很會有鮮血從他的身下流了出來。

三聲槍響,其中的兩槍是溫源開的,一槍打在半空,一槍打中了陸柏柱的心臟。

在發現坤雷就要開槍的氣息時,溫源首先對着半空開了一槍。 

有意打向半空的那一槍相當於開槍警告,警察條例上就是這麼規定的,需要開槍預警後,才能對不聽警告的罪犯開槍。 正是因為這一條的規定,讓不少執行任務的警察失去了先機而命隕當場。

溫源在警察學院得到的忠告是,“要想活命,最好用第二槍來警告”。

因為有坤雷在,所以她才會按照條例執行,如果是她獨自面對陸柏柱,她也會用第二槍來警告他。

坤雷只開了一槍,打在了陸柏柱的眉心,他是從來就不在乎條例上的那一條,連裝模作樣地多開一槍都不願意。

犯罪嫌疑人陸柏柱拒捕襲警,警告不聽後被當場擊斃。

這起案件,雖然沒有從陸柏柱的嘴裡獲得口供,但是為受害者曇花、陸松濤、根妮和陸柏花報了仇。

陸柏花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因為搶救及時,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她這一輩子也就此被徹底毀了,活着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起案件唯一遺憾的,就是陸柏柱死的太快了,便宜他了。”第二天,坤雷對桃彥青說道。

“最遺憾的是我,本來我是準備亂拳打死他的,讓他吃更多的痛,遭更多的罪,但你倆不給我這個機會,最後還被戚大娘給罵了一頓,憋氣。”桃彥青回道。

“桃閻王!你叫誰戚大娘呢?!”戚若蘭從溫源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一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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