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 八：花樣年華 1  作品、少女、面子

作者 若雲

1、關於筆者退休後寫的幾本小說、詩詞和雜文等的一些說明或體會：《醉紅顏》是長篇的人生感恩與艱辛歷程，屬於奮鬥篇；《芳夢佳人》是長篇溫情愛戀小說，應該是情愛篇；《苦澀中年戀》是中篇火辣性戀小說，可以算無奈篇。家與鄰居、身邊小事、閒言亂言、退休生活，國外中國人，真實人生、隨筆等三四百篇小散文和詩詞，應該是對於歲月情懷的追憶、想象與感受。所有這些都陸續連載或發表於若雲博客。

這些文字談不上千錘百鍊或熔今鑄古，只是寫了幾乎百分之五十以上本人一生所見所聞或親身經歷。不是有人說的什麼“情節跌宕起伏，形象生動飽滿”，正好相反，我自己覺得，寫這些東西，有時會覺得很彆扭，但又不能不寫，因為這些都是真正的事實。

筆者還想強調的是，這些文章里有很多閱歷體會，想直接或間接地告訴讀者。當然為了小說的連貫和完整性，難免有許多穿插、倒序或回述等。筆者都是用或明、或暗、或隱、或顯等方式，抒發或表現人生現實中的主題元素，描述鍾情男兒與懷春少女，柔筆揉情雖未盡意，卻已努力。當然，為了對親朋好友的隱私負責，只能把真實的時間、地點、姓名、職業和性別隱去。所有這些，只能請讀者多多諒解了。

有人說《醉紅顏》和散文遊記中的地點與人物，橫跨半個地球，這倒是真的：您看，從日本東京到中國上海，延伸到大江南北；從歐洲德國柏林到北地中海的沿岸六國（土耳其、希臘、意大利、摩納哥、法國、西班牙），又從美國紐約，經芝加哥、三藩市、洛杉磯等直至夏威夷群島。

人生苦短，不過幾十年。所以，除耳聞目睹外，絕大部分知識，都來自現在與歷史長河中的文章、報紙、雜誌和各種書籍。講什麼或寫什麼都只局限於自己的經歷與想象，是絕對不可能的，也太狹隘，沒有人愛聽或愛看。筆者和常人一樣，總想給人類或後輩留下一點珍珠寶貝，能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遺憾的是有不少鏽銅魚目；甚至有些不幸的是，經常無意中會丟落一些破爛與悲哀，這又要請諸位多多原諒了。

2、可憐的少女：筆者在“流浪地”當外科醫生時，和天津下放的腦外科陳醫生一起，做了一例17歲女病人的開（腦）顱手術。原因是她在水泥廠工地上，被誤砸頭部，傷勢很重，昏迷不醒，呼吸心跳微弱，瀕臨死亡。那是下午三點左右，救護車送來的病人，在X光下確診顱內出血；定位血塊位置，全身麻醉後開（腦）顱。

我們在血塊的相對位置周圍鑽四個洞，然後再用腦鋸沿着洞與洞之間鋸開，掀開腦殼後，顱內壓立即下降，血壓心跳明顯好轉。接着是非常小心地移除血塊，吸盡淤血，清洗顱腔。此時的關鍵是爭取不傷及至任何一個腦細胞；這神經細胞體很小，才50微米（uM）左右，肉眼看不清，但我們知道不同部位應該怎麼操作，才能最大限度地不傷及任何以神經元，包括其胞體、樹突和軸突為主的腦組織。

手術結束，不能立即“縫合”腦殼，只能暫時蓋在傷口上，以防顱內壓升高而再次危及生命。回到病房，經一夜特護，血壓、心跳、呼吸等生命體徵已恢復正常，但仍然神志不清，處於腦昏迷狀態。和水泥廠黨政領導充分協商後，一致同意送到北京協X醫院進一步治療，以挽救這年輕生命。

3、難以理解的處理方式：四清中很多犯錯誤幹部都一擼到底，換一句話說，回老家邊勞動，邊改造，天天接受貧下中農（這些幹部的鄉親叔伯或兄弟姐妹）的批鬥。大部分幹部都怕回家，因為接受鄉親叔伯侄兒侄女的批鬥和監督勞動，比死還難受。所以有不少幹部對工作組說，我寧願在這裡被你們打死鎮死，也不想回老家去活着。其實毛主席知道中國人最愛面子，這些幹部出來當官，作威作福、風光體面，再回到家裡，讓叔伯兄弟、親戚朋友天天監督勞動改造，跪在地上接受批鬥，哪裡還有半點面子！有的國人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毛主席深諧此理，又偏要這樣羞辱她們，真不知為什麼，他鎮自己人要如此無情與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