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一日。今年的秋天好像有點熱。今天居然還有二十多度。是不是屬於夏季呢?既然這樣,我們也管不了,好好享受陽光吧。也可能是印度人太多了,上天多給了點憐憫,畢竟印度人受不了這麼冷的寒冬,趁着還有點氣溫,很能鬧騰一下,一旦下雪了,零下了,戶外大小便也不方便,室內是不是合適我也不知道。這幾天的楓葉確實不錯。
昨天又進城得瑟了一把。距離第一次進城跑步已經十個年頭了,距離上一次進城跑步也已經有二個半年頭了。還是有點小緊張,反覆確認了公車時間,確認了需要帶的衣服,才發現有些衣服已經好幾年沒穿了。畢竟一個人在樓下公園裡跑步也不需要啥華麗麗的衣服,樓下的健身房也是男女分開的。都說跑渣裝備多。確實,感覺也需要整理一下了,該捐的捐,該扔的扔。記得有人說過,每個BiB上都有汗水,值的珍藏。記得幫人做個葬禮,棺材裡可以放三樣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有人放聖經,有人放佛經,有人放網球,有人放針線。反正啥都可以放,只要棺材能合上。再多麼有意義的東西,基本就是隨風而去。
也有人說,等你老了,再看這些東西,保證有熱血沸騰,曾經鯤鵬展翅。是啊彭祖八百年也就留下一個名號,我又能留下點啥呢?照例鬧鐘公車渾渾噩噩地趕到市中心,據說有集體照,我也想露個臉。這群多倫多華人還是那個固定的角落,只是都不認識,因為都是華人,都是跑友,也假裝認識點個頭,因為他們都穿着同樣款式的衣服,估計是一夥的。不過今年廣場上多了不少巴勒斯坦的旗幟。二個跑群聚集的地方都溜達了一圈,黑壓壓的有七八十人,我認識的也就不到二十個。不過認識我的好像不止二十個。途中的水站里還有一個小孩也認識我,估計是那個跑友的小孩。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儘管多年沒來了,程序還是一樣的,只是少了一分緊張,多了一分悠閒。想起那年去芝加哥跑步,在等待區碰到另一個當地人,甚是悠閒,他說他跑了十六次了。想想我跑了十次了,好像真的沒啥着急的。大多數人七點半都去排隊了。想找個聊天的人都沒有。好吧也能假裝觀眾到處溜達,結果被工作人員問道,你到底是跑步還是觀眾。好吧,拍照發圈出發。
整條跑道已經經歷了十幾次了,基本都知道了。只是從幾年前開始,跑道又多了一支華人啦啦隊,鶯歌燕舞的,本來是民間,現在終於轉成官方的啦啦隊了,還上了熱點新聞。好像啦啦隊的成員基本都認識,最早估計認識有七八年了。啦啦隊的身材都特別好,入門條件也特別高,沒有半馬的基礎根本抗不下來。多倫多也很無聊,居然還有健身舞比賽,於是啦啦隊有代表誰誰誰去得瑟了。反正在多倫多沒有一點才藝,也沒法到處得瑟。像我啥也不會,一年也就這麼二個小時在大庭廣眾下得瑟。不料還傷了二年,估計是以前得瑟太過頭了,好吧,那以後就一年一二次吧。今年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有五人組成的日本戰鼓,敲得威風凌凌,至少百米之外就能聽到,走進一看,確實有點意思。一路上的觀眾自發的啦啦隊還是跟往年差不多。跑了十年,這次終於買到了多倫多馬拉松的官方夾克衫。
跑完也沒飯局,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未曾留下痕跡,確實曾經來過。又去吃了個shake shack漢堡,然後去看了場媽媽咪呀。這次居然能聽懂不少。就是一個待嫁的女兒想確認老娘二十年的的浪漫,自己的老爹到底是誰。看了這麼多音樂劇,居然還有返場演出。據說是這個劇的特色。觀眾席也都站着看完了最後的返場演出。確實不錯。記得有次跟一個小朋友聊音樂劇,她說也看了不少,還特別喜歡看悲慘世界,令我很驚訝不已。我這個騷老頭都看了五六遍了才看懂,莫非我真的是燒不熟的老頭了嗎?於是很好奇的問道:那個警長在整部電影或音樂劇或小說中到底做錯啥了,有做錯的事嗎?好像沒有吧。那最後他又為啥自殺呢?法國大革命的背景,窮人的女兒,轟轟烈烈的愛情,警長好像就是秉公執法,為啥即將完成自己使命的時候突然就自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