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报匪徒、疯狗和窃贼
博论天下
记者: 您在”纪录与中国有关的求职与offer“一文中提到,您加盟山东私立学院后,被中青报记者像疯狗一样缠上。这个比喻或者描述听起来很严重。虽然在中国有“防火防盗防记者”一说,把无良记者跟纵火犯、窃贼相提并论,但像你这么graphic的描述不多见。您能不谈一谈您这种比喻或描述的理由吗?
陈琳:这个类比有三个理由。一, 中青报记者毫无根据地指控我的自我介绍都是假的,毁谤我人格和品德。其行为如疯狗一样,咬你不商量。此为“疯狗”。二,中青报三周内发表六、七篇长短文章和评论, 如此对付一个无公职的知识分子,一个非公众人物,其密度和频率实为罕见。此为“缠上”。三 ,中青报对我造成的伤害远超过被疯狗咬伤。被疯狗咬过,少则几周多则几月可以痊愈。被中青报记者咬过,其伤害二十年后依旧,比起疯狗,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者:这么不寻常的哈佛博士事件对您有哪些直接的影响?
陈琳:对我的人格、名誉和事业的打击是摧毁性的。这些在沙清的文章,哈佛博士中国大陆蒙难记,有提到, 我就不讲了。但我讲一个也可以说是令人意外的、正面的影响:就是此事后,我几乎脱胎换骨了。在哈佛博士事件前后经历的变化,让我想起了一句著名的话:“我离开家时是亚瑟,回来时是牛 虻”。
在受中青报攻击之前,我一直在中美最好的大学读书,工作后也是在大学和金融机构。身边碰到的人都是文明优雅理性温和的。留美后我也经常回到中国讲课,受到东道主的款待, 都是礼数有加的。接受一些国内媒体的采访,碰到的也都是文质彬彬的年轻记者,比如新华社,中新社,中华英才杂志社,人物杂志社,经济日报社,光明日报社的记者等等。 2002年,在山东济南突然碰到丧心病狂的中青报记者,真是震惊,真是不知所措。
事后,感觉自己变化很多。最主要的变化,就是胆子大多了。比如,我现在半夜去乱坟岗走一圈根本没问题。阴间虚无缥缈的鬼有什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间挥之不去的恶人。
再比如,我胆子大了后,现在出国,哪儿都敢去,包括世界上最危险的三大城市:圣保罗,内罗毕,约翰内斯堡。 我在这些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 浏览自然和人文景观,没有任何担心和恐惧。因为我是过来人,跟人类中最邪恶的中青报记者打过交道。非洲南美的歹徒能把我怎样?何况一个人一生碰到两次人间极恶的概率是很小的。黑社会的人许多时候办事是有分寸的,有底线的,不伤及无辜,所谓盗亦有道。不像中青报记者那样完全无道。
有一次,我走在巴西圣保罗街上,迎面而来的一个年轻人突然过来把手伸进我的衬衫口袋,我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不是怒斥也不是喊警察), 摸了一下口袋。再一看,那个年轻人已经跑开几十米。我窃笑,心想那点胆量比起中青报记者真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是中青报记者,他一定不会跑,而是原地不动,贼喊捉贼,诬陷是我把手伸进他的口袋。因为他有公权力加持的话语权。不明真相的公众或者缺乏批判性思维能力的读者会认为记者说的是对的。我可能会因此背上窃贼的罪名,二十年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