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 （夢2）

今早7點鐘左右時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乘坐了各種交通公具，有火車，有船，還有公共汽車。

夜裡我來到一個很空曠的火車站，夜很黑，我要在那裡轉車去杭州。似乎是在上海火車站，但外形又不像。售票員和我說：現在沒車了，但晚上9點多還有一班車去杭州。月台上幾乎沒有人，空氣里有初春夜晚的潮濕寒意。車終於來了，車上人很多，座位基本都滿了。我在第一節車廂里找到一個座位。但列車員告訴我，臥票沒有了，只有坐票。我說只能這樣了，並和列車員說“請到真如車站時叫我，我要在那裡下車。”（真如是上海的一個火車站）火車開了，我看着車前的鐵軌，枕木在眼下移動。開着開着，鐵軌突然出現了分叉，火車快速地進了右邊那條鐵軌。去真如的鐵軌是在左邊，我錯過了去真如車站。心想：錯過就錯過了，只好不去了。

又看見自己坐在一條京杭運河船上，像是遊船或擺渡船，但船身較狹長，船上人很多。船靠右邊停岸時，那時陽光很燦爛，我突然看見母親在岸邊碼頭上的人群里等我。母親還是中年時的樣子，頭髮還是黑的。我在窗口對母親說“姆媽，儂在那裡等吾，不要動，吾來尋儂。”母親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又去搭乘了一輛公共汽車，車上也是人擠人。我好不容易地通過幾隻手的傳遞才買上票。但卻是旁邊一輛車上的售票員給我找錢，又是通過幾隻手傳到我的手上。拿到找錢一看，找錢放在一隻透明塑料袋的隔層里，正袋裡裝滿了一大包杭州小核桃肉，我心裡很欣喜， 一定是母親托人捎給我的。

最後我來到了一個池塘邊，極目四望，空無一人。一個不算大的池塘，直徑約二、三十米，黑黑鬆軟的沙土高高地圍着池子，圍土有幾個口子可以通外面。陽光似檸檬黃，池中似有啥植物，池水呈橄欖樹葉那樣的銀灰綠色。我穿了件有諸多百頁結的綠游泳衣去池中游泳，看見右邊一個口子的外面，站了一個中年白男，全身披了一層淺黃綠色的半透明迷彩服，站在那裡像是核爆後的凝固人，有剛要跨入一所房子的姿勢。

我進到池塘中，池水的浮力很大似海水，我能直立着浮出水面1/3的身體。水中藻類植物比較多。一下水游泳，看似平靜的池水卻有風浪，不大的池塘起了很大的風浪，覺得池水很洶湧。我游到池塘那一頭，心想池小但妖風還很大，不能游了。想從那裡往回遊去上岸，就在我剛要轉身時，左邊岸上20-30米外處突然升起一根巨大的火柱，直直的，像華表的形狀。火光很亮，金黃紅色的火焰與黑色的煙交錯參雜着，似乎很繽紛，盤旋着往上升，有幾十米高。天色仍是檸檬黃。

我很驚異地看着上升的火柱，天幕中傳來渾厚而響亮的聲音：We shall die without hesitation。這時夢醒了，鬧鐘收音機里的男中音正在說着：We shall die without hesitation.

March 13,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