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情夜曲：我和珍妮的故事(結局篇)

我是海龜，龜心似劍(結局篇)

杭州的夜晚是美麗的，在武林廣場中心的群雕“天女散花”周圍，遊人在閒步，戀人們在旁若無人地擁抱，接吻。沿保叔路走到離西湖100米處，是杭城著名的紅燈區--寶石城娛樂總會。寶石城是一座直通西湖底的地下城，原來是林彪“571工程機要”的秘密軍事基地，9.13政變後改成娛樂中心。在保叔路和北山路上各有一個入口，走進洞內，你會發現裡面路旁有路，城中有城，洞中有洞，據說1983年嚴打的時候，寶石派出所的三位幹警入內檢查，老闆把電源關掉，竟然好幾天走不出來。今夜，花兒紅夜總會人聲鼎沸，座無虛席，當“萬能膠”把Wu，Cheng大科長，Deng領導，包工頭包大叔領進包廂的時候，被賴昌星侄子包了三年的紅歌星楊鈺瑩已經在開始獻歌了，她唱起了一首“濤聲依舊”，邊唱邊扭邊脫剩三點，上面的兩點只遮住乳頭，下面的一點膨脹着毛絨絨的輪廊，聽眾有的在看她的上面，有的盯着她的下三路，或許，這就是她的賣點。

“萬能膠”， Wu，Cheng大科長，Deng領導，包工頭包大叔的興趣顯然不在聽歌，沒等散場就轉移到洞中洞的小包屋。Wu又是不行，草草的收場，在“對你愛，愛，愛不完的。。。”的卡拉OK着；Cheng大科長依然威猛，依然在吞萬艾可，男壯，依然象劍一樣。“萬能膠”Zhang先生和包工頭包大叔在隔壁交談。

“萬能膠”：包哥，新浙大有的是工程，這回你要大發啦。

包工頭包大叔：這全靠鄧小平的政策，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萬能膠”：還有江澤民的“三個代表”。

包工頭包大叔：還有新浙大的“新三個代表”，那才是我們發財的理論基礎。江澤民 的“三個代表”是上政治課用的。

“萬能膠”：新浙大的“新三個代表”是何玩意？

包工頭包大叔：連這也不知，都說你是萬能，我看你啊，就象Wu校長一樣的無能。

“萬能膠”：別賣關子了，快說罷。

包工頭包大叔：新浙大的“新三個代表”是，星星代表你我情(情者，關係也) ：關係戶。月亮代表我的心(心者，性也)： 性賄賂。太陽代表你的金(金者，錢也)： 錢賄賂。

是的，這“新三個代表”，代表着權錢，滋生着腐敗。筆者手頭那張署名“老薑”的小字報不正在反映着權錢和腐敗嗎？

“老薑”的<院士原來是。。。>的小字報，說的是浙大去年新當選的三位院士之一，浙大醫學院鄭樹森的學術腐敗。鄭樹森和其妻子李蘭娟是同學，都是工農兵大學生。憑李蘭娟是浙江省的太上皇，原浙江省委書記李豐平的嫡親侄女這一關係，雙雙留校。李蘭娟官至浙一醫院黨委書記，在李的安排下，鄭公派去了英國深造，因英語水平太差被退回。兩年後，李又幫她老公聯繫到香港中文大學進修，這回鄭樹森沒有辜負其妻子的良苦用心，帶回了博士學位，脫掉了工農兵這頂帽，並且成為當時還算稀奇的准海龜派。從此，李依靠其在浙江官場的社會關係和手中的特權，從各方面扶持丈夫，為其投入了大量的資金。1998年，李蘭娟升任浙江省衛生廳廳長，浙江大學也進行了四校合併，人事重組，鄭樹森也在這混亂中，登上了浙一醫院院長的寶座。2000年，鄭樹森完成了兩例“肝腎聯合移植”，被李蘭娟請來的關係戶學術評定委員會評為“達到國內領先，亞洲先進水平”，浙江的媒體進行了大量吵作。2001年，鄭樹森依靠這一成果，成為浙江省衛生界唯一上報的院士候選人，並且成功當選。“老薑”認為鄭樹森當選為院士，是浙大權力腐敗分子和學術腐敗分子所發動的“911事件”，應該糾正。理由是鄭樹森：1)政治上，是腐敗分子。2)總體學術水平不高。3)外語很差。4)肝腎聯合移植在醫學上早已不是先進的東西，在西方先進國家，心肺聯合移植都已 常規開展。在美國已進入了人工心臟時代。5)這兩例肝腎聯合移植 的工作，多由其他人員完成，鄭只是掛名而已。6)這兩例病人先後於移植術後的第31和第36天死亡，如果不進行移植，病人可能不會 這麼早就死。7)其進行的肝腎聯合移植術，沒有其它治療方法作對照，採用祖國傳統的中醫中藥治 療，療效可能會更好。8)病人在術後的31天，36天期間，仍然接受人工腎，人工肝治療；因此，其移植進去 的移植物，實際上已成為死器官，根本沒有起作用。鄭樹森在他的論文，以及成果鑒 定會中，慌稱病人完全脫離了人工腎，人工肝治療，誤導評委，編輯，和讀者。9)最後，“老薑”認為，在沒有進行動物試驗的情況下，就在病人身上搞試驗，造成 病人短期內死亡，應該是醫療事故，而不是醫療成果；李蘭娟作為衛生廳長，應負領 導責任。如果對此不作糾正和處理，要將其告到WHO世界衛生組織，“老薑”最後 說。

在這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世界裡，只有Deng領導在思考着什麼。旁邊，打扮妖冶的小姐不停的在騷擾她，“你是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啊？”“我們這裡很安全的，警察想找都找不到，你放心好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想到那裡玩就到那裡玩，你想玩我那裡就玩那裡”，“你怎麼這麼膽小的，公款玩女人也不敢玩，來我們這裡的人都是這樣玩的，沒有不開心的”。眼看着他怎麼也不玩，自稱李汶的小姐生怕得不到小費，就動手去刺激他的命根子。這時，他猛力推開李汶，徑自告辭。Deng領導明白，因為這次工程涉及到他們學院的校舍，今天他們拉他來，是為了拉他下水，把他和腐敗捆綁在一起。啊，這年頭，要腐敗很容易，而不想腐敗卻很難。在新浙大的大氣候下，Deng領導雖然也會搞些政治投機，但他的清廉卻是群眾公認的。

靈隱寺里，彌勒佛笑得肚皮脹鼓鼓的，釋迦牟尼在大宏寶殿裡發着熠熠金光，觀世音菩薩正在普度眾生。方丈正在禪房念經，突然，一中年男子向他跪下，要求出家，老衲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有何心事，請向老衲道來”。Deng領導把記憶的鏡頭又拉回到五年前。

Deng領導是上海人，長得眉清目秀，五年前，還是Jane所在系的輔導員；Jane是大連人，計算機系畢業班的學生。Deng領導對Jane可謂一往情深，Jane的高傲，使他越追越想追。不知是由於師生間天然的距離，還是由於Deng領導操之過急，還是由於功夫沒到家，還是沒有緣份。Jane竟然頭也不回的去了澳洲，並且地址都沒有留給他。他是從一個學生那裡拿到Jane的地址的，從此一發不可收的給她寫了108封情書，直到退回一封寫有“gone,return”的信。

Deng領導官位漸漸上升。儘管有很多追求他的人，還有很多同事為他介紹女朋友，但感情方面的事，Deng領導一直擱置着，他始終認為Jane是在考驗他，緣份的天空還會向他打開。Jane的突然回龜，使他看到了希望，也使他心花怒放。經過這麼多年浙大官場摔打滾爬，使他深悟“厚黑學”的精華；在吃過幾次虧後，他學會了一些凡事都要用其極的手法。當他看到Jane在到處碰壁後，來找他幫忙時，他不僅看到了希望，簡直認為自己已經進入了結婚的禮堂；甚至出現他正在脫掉自己的褲子和Jane的衣服，動起了真格的幻覺。在Jane約定要來面試的前夜，Deng領導興奮得難以入睡。當她提出要Jane嫁給他時，Jane拒絕了，Deng領導失態了，失態地去撿住Jane的腳，當Jane用力一抽時，他實際上失重了。

Deng領導沒有輕易的放棄，第二天，他送給Jane三件禮物“海星(心，性)”“開心果”“寫着OK字樣的明信片”，是表示“把我的心給你”“希望能開啟你的心”“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好，我們的明天會更好”。被Jane曲解成“只要讓我性開心，一切OK”。實際上，Jane送的2000澳元也放在禮品袋的下面，裡面還有1000元人民幣，一封信，Jane當時沒有發現。Deng領導在信中，幾乎用了世界上所有的愛情詞彙，並且表示他不僅有信心決心，還有恆心；不但要實幹苦幹，還要巧幹，事實證明，他說的不是空話，他對Jane是真心的。在信中，他還寫道，煙他買下了，將用於政治投資。他之所以暫時不給Jane安排位置，是因為他相信只要Jane有求於他，權錢色的交易最終會成功，這可是在浙大“新三個代表”的指引下，屢試屢成的哇。

但他又錯了，Jane已經是雲夢兒的人了，我們不僅是床上一個人，而且是床下一條心。當我們在事業上處於低潮時，總是能在床上達到高潮。當他發現雲夢兒正在我的懷裡撒嬌，並且到圖書館上班時，他再次跌入了革命的低潮。

時光如水，到了雲夢兒再次出海的時候了。當Deng領導得知Jane將繼續留下時，他的興奮程度，象雲夢兒這樣的業餘文學者，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簡直在準備着過兩口之家，或者是三口之家的生活了。

大光明夜總會，在“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裡頭愛的是誰，為什麼，我也只是妹妹。”的樂曲聲中，我摟着Jane，貼得很緊的舞着。在這夢開始的地方，我們的告別演出，就只剩下最後的節目了。

Deng領導從門衛處騙得鑰匙，飛快地安裝好了兩架針空攝像機。是夜，我和Jane舉行了隆重的告別儀式。但我和Jane在浴池裡沫浴，在沙發上調情，和在床上作愛的情景。都進入了鏡頭。

我走後(我的出走，也和Deng領導在背後運作有關)，Deng領導以我們的性愛光碟對Jane進行訛詐，妄圖逼其就範。遭到Jane的嚴詞拒絕後，Deng領導進行了最後的瘋狂。他以送回性愛光碟為名，騙開了Jane的房門，強姦了她，我和Jane的結晶流產了，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可憐一個弱女子，在多重打擊下，已經走投無路。是夜，她從湖濱路，沿西湖往北走，跨上斷橋，沿白堤走到著名的平湖秋月，在湖中的露天茶巴，找到了我們Face to Face坐過的位置，聽罷“。。。這綠島的夜，是多麼美好，姑娘阿，你為什麼總是。。。默默無語。。。”，這首熟悉的綠島小夜曲後，投進了西湖，被路彬救起，但她把路彬為她配的眼鏡卻丟在了湖裡。後來，她毅然嫁給了路彬，路彬非常的愛她。但她卻得了性恐懼綜合症，只要路彬一碰她，她就會瘋狂的叫喊着咬他。

吳建民副校長的被逮捕，使Deng領導看清了浙大官場的黑暗；Jane的離去，使他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一切，促使他走進了佛門。老衲，還在勸說着，。。。。。。小童已經敲響了暮鍾。

Jane在浙大學的是計算機，在澳洲墨爾本大學拿到的是國際貿易的學位，回龜浙大後干的是圖書管理，現在又來UCSF從事一個新專業的Postdoctor(恕不告知Jane的新專業，因為最近不斷有人來找她)。我和Jane走在Mission Bay校區，心情異常複雜。看着Jane，想起我的妻子，不禁又回到了往日的初戀。

1975年，我把留城的名額讓給了妹妹，去杭州市富陽縣，富陽區，富陽公社，富陽大隊，富陽生產隊當知青。那時只念9年書高中就畢業，那年，我17歲。由於我不會幹農活，又酷愛讀書，生產隊長乾脆讓我每天在田頭讀書，但要我為他們記帳。有一天，天很早就收工了，我還在讀王朔的散文，讀着讀着，不知不覺的睡着了，醒來時，我發現豆兒在我不遠處。豆兒名叫洪豆，是生產隊長的千斤，那年她16歲。她初中畢業，長的挺清秀的，有一種純樸的美，還帶有一點古典的色彩。我和豆兒聊着，玩着。不知是青春的衝動，還是出於本能，我們不久就開始玩真的，豆兒在半推半就中躺下了，羞怯的閉上了眼睛。在那不知道情為何物的年代和年紀，我很不好意思的解開了洪豆襯衣的第二個紐扣，溫柔的撫摸她的乳房，豆兒的乳房很小，顯然是剛開始發育的那種，豆兒告訴我，她今年才來的初潮。不久，豆兒就變得軟綿綿的，她說了“下面”兩個字就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這時，太陽開始下山，彩色的晚霞映紅了富春江水，也映照着我們的身體。乍一看豆兒的下面，那是多美的人間仙境，她還沒有長陰毛。我摸索着，沿着紅豆的山間小路進去，豆兒有點痛，還有一點血絲。很快的，這痛感被快感取代了。豆兒私處的肌肉極其發達，使我感到有局部的緊握感和收縮感。洪豆在盡情地吮吸着瓊漿玉液，享受着性愛的絲絲快意。不知蠻幹了多少時間，洪豆的體力開始恢復了，我也溜了出來。夜色更濃了，青蛙開始了卡拉OK，小麥在隨風起浪，周圍的群山也變成了墨綠，倒映在寧靜的富春江水裡。這個年紀的性慾，就象夏天的雨，去的快，來得也快。我和豆兒挑進了富春江，洗着，摸着，我摸遍了豆兒的每一個角落。很快的，我們該貼的地方都貼在了一起，能進的地方也沒有不進去的。當我們完成這段水中情時，太陽已經收走了最後的光芒。

在那吃不飽的年代，豆兒經常偷偷的把家裡的雞蛋送到知青宿舍，給我吃。1977年，高考恢復，我考入了浙江大學，畢業後，我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和紅豆結婚，1990年，我們終於要了孩子。紅豆一直是農村戶口，沒有工作。

現在，我面對我生命中的兩個女人，留下的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篇。我把文中的結局留給讀者，把生活中的結局留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