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int Ball Game(2)
補充一句:Paint ball 玩的良心game。被打中了不承認是很讓人不齒的。
我此前遇到了幾個同事是 paint ball 的愛好者,一位同辦公室的工友
打過第一次海灣戰爭,他給我們放過他打paint ball 的錄像。有一小子
被打中了不承認,在後來的遊戲中被我的工友打在了後耳上。
“真他們的開心,痛死丫的了”,他說。
劃了壓,分成了兩隊,大家就在裁判的帶領下,往密林里出發了。還甭說,剛才
還是陽光燦爛的大晴天,進了林子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這時候後邊傳來喊聲,有
有兩位採購組的女士加入了戰鬥隊伍,高大的那位分給了我們組,叫特蕊薩;
嬌小些的那位分到了對方。女士們也都穿軍裝,遠了分不出來男女。
不一會兒,林子裡見到了一片半個足球場場大小的場地,黃線圍着,地上長滿了半人高草和藤,
裡面建了一些半人高的破板子建成的防護工事和窩棚,上面被打得斑斑點點的紅黃藍色。
那一抱粗的樹幹上也是布滿了paint ball 塗的彈跡。
這是頭一個地點,大家玩攻守城。裁判告訴大家。麻克那隊守,我們這隊攻。
號子一吹,大家滾得滾爬的爬,衝着工事一頓狂打。由於建工事的木板建有縫,
“敵人”很快就被消滅掉了,最好笑的是麻克,剛舉手喊“我被打中了”,那
新軍服的胳膊上就被七八顆圓球塗上了。
第二場是野戰,兩隊分到五十米外互相看不見,聽哨響,對攻。哨子一響,大家貓腰往前
猛跑,看到對方影子了就趕緊就地臥倒,躲着放槍。我在右翼比較突前,爬着爬着看到
對方警察兄弟正側着身子開火哪,一個點射,警察兄弟十分遺憾的下場了。最後都打亂了,
我聽腳後滋滋亂響,趕緊換個地兒,看到大個子壯正在俺的側後射擊。我喊了停,
被檢查了一把,又放回來。那次混戰我們又贏了,我被隊友稱為“good shooter”,
我的原則是:不見鬼子不開火。
警察老弟(sheriff)對被我偷襲過早的“幹掉”很不服。
第三場是街壘戰,大家移師到高壓線下的三個網球場大小一片平地,四周劃了邊界,高高的場外有
裁判梯,場地中四個一排放着六排十字型一米六高的擋板掩體。這是我從前在錄像里
見到的場景。兩邊都在遊戲開始前討論一下,我還是打右邊,那次麻克同學換到了我們組。
一開打,大個子站定中間進行壓制射擊,麻克放了煙幕彈—不頂用,還來了個就地十八滾。
我還是一槍不放,低腰快跑,很快跑到了中線。剛蹲好,正看到警察老弟換bunker,
一個點射,打了他一個提前量(paint ball 飛得相對慢,是眼睜睜的看着飛來,
對快跑的要打提前量),老弟又休息了。下場一看又是我,呵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突的靠前,大家都冒頭從頂上射擊,或爬在角里等,我看到對面掩體裡有枝槍,一露一露
的晃,就知道斜對面又來人了,等會兒等他舉槍射擊,一梭子打他手上,大個子壯嗷嗷叫
着下來了,“蛋姆,you shoot my finger!”。這下我們在右邊都包抄過去了,
他們前後挨打,很快就被打下去了。後來換邊再戰,就看見對方一個特壯的
小伙子一躥就到了我對面的掩體,我一看好哇,今天打你個死的!拿槍對着掩體頂上專等
敵人上鈎。突然對方出來了,俺是摟槍就打,太近了竟然一槍沒中!他也沒打中我。
他攻我守,裁判把我判下了,看樣子這自殺戰法不靈。下來後俺把俺的槍換給了我們隊的
大個子妹妹,她總是抱怨她的槍打不響。其實看別人打着玩兒也挺有意思的。
第四場是拔旗,又換到了一片樹林裡的營地。雙方各有一旗,放於後方堡壘,取得對方旗子者為
勝。這場地雙方只有中間一條一米寬的大道,旁邊林子裡的草很高,兩邊的隊伍一見面就
亂打,我那槍是拉開拴也打不響,急死人啊。眼睛一眨的功夫,警察放出的小球當的一聲就打
在我面罩上,黃花綻放。戰後警察老弟高興的對我說,嘿,我打中你眉心了。那次他從頭
打到尾。
後來又回到開始的地方,第五場,抓特務。二十個人里找兩個特務藏好,剩下的人搜索。
我們三人一組,象美國鬼子一樣搜索(除了我,嘿嘿都是真的)。特務傑姆斯(不錯,老美,叫傑姆斯),
老遠冷布丁的給了我一槍,我是眼看着小球飛到了膝蓋上,嘔馳。但特務一旦暴露,
馬上就被消滅了。第六場也是最後一場:重生。被打中後到後方堡壘歇一分鐘,可以回來參戰。
我因為點射多,子彈最後剩很多,但跑不動了,打了半場就把“子彈”給了隊友,作壁上觀了。
第二天上班,IT的弟兄們咳喲咳喲的來了,昨天跑了一個下午,真累。見到壯大個,
我說,嘿,對不起,你頭一場打中我了--昨天回家,我的襪子上邊有一塊紅,人一站起來,
褲子就擋住了。壯大個說,我的指頭還痛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