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啊, 女生 |
送交者: boaster 2002年04月17日19:18:3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小的時候在鄉下長到四五歲, 不記得跟那個小女生比較鐵了, 大概光知道追雞趕鴨了. 後來回城上了一年幼兒園,那時生的小,盡受欺負,所以整天做夢的是如何把仇敵大卸八塊, 女生? 在解決生存需要之前大概顧不得了. 一年後上小學. 第一次同一女孩兒玩, 有一段時間忒鐵, 上下學一塊走. 那時候沒啥玩具, 也就過過家家,打打針什麼的. 有一天在後面山上玩,不知怎的想起摔跤,絕對沒有欺負女孩的意思, 誰都知道小學女生長的快. 正摔的興起,幾個半大小子看到了, 吆喝了幾句, 大意是老公老婆的意思. 那時六七歲的小孩有嘛性意識, 聽到了也知道害臊, 漸漸的就淡了. 在劃着三八線的日子裡到了四年級, 不知道腦袋裡哪根筋開竅了,成績呼呼的往上竄. 有一次數學小考, 得了第一,正得意着呢, 數學老師通知我中午放學後去辦公室,以為有什麼特別的獎勵, 興高采烈的去了,進門看到同桌的小姑娘和前排的小姑娘也坐那. 原來兩位把我舉報了, 說是我主動把試卷給她們看, 幫助她們作弊.那個委屈呀, 沒影的事, 我膽一向小, 就是你求我給看也不敢, 主動? 內心就有一種革命工作者捨身取義的感動, 堅決沒認. 班主任和數學老師輪番上陣,苦口婆心, 撐到一點鐘, 餓了, 小孩不經餓, 就認了. 但奇怪的是沒讓寫檢查, 那時候老師就好這個, 現在想起來,老師後來心裡也明白, 只是借梯子下台吧.出了門, 特恨, 發誓一輩子不理那兩妞了, 可小孩不記仇, 一個星期就跟沒事人一樣. 到現在為止都沒搞清楚她們為什麼這樣折騰我. 印象里也劃三八線, 可我一向憐香惜玉, 最多也就是用削尖的鉛筆頭戳戳, 可從來沒動過圓規之類的真傢伙. 到小學五年級,小說看多了, 跟那些小屁孩就不是一個檔次, 正好隔走道的小女生,姓易吧,也看過一些, 於是就有惺惺相惜很同志的感覺, 常聊. 那小女生也算班花, 常有男生借打鬧之機撞她一下, 或者是搶一下橡皮什麼的.小學女生的人氣指數大概也就反映在被騷擾的頻率上. 正得意着, 忽然某一天下午,聊得起勁的時候,一幫小子一臉壞笑地叫上了, ‘永不消失的電波’ , 特不懷好意. 小時候封建啊, 臉皮薄, 擱現在, 乘勢就是一段浪漫姻緣. 那時不行,臊的不行, 從此不相往來, 形同陌路. 只是有時眼神對上了,心領神會的樣子, 就有點地下工作者的味道. 上初中, 還在一個班, 只是座位離得遠了, 小學的流毒還在, 也就不了了之. 初二的時候, 換了班長, 那女孩兒有意思, 長的漂亮, 成績也在前面, 但特別的是膽子大, 敢打敢罵, 是真的敢打敢罵. 人長的漂亮自然有男生來折騰, 大多數女孩都是忍了讓了, 那女孩好強, 經常追得一些小子滿教室跑. 有一次惹急了, 還真幹了一仗, 初中的格局同小學挺像, 女生高大些, 所以沒吃虧.真正認識到她是一次自習, 教室里鬧得正歡,忽然如晴天霹靂一般, 她站起來大吼了一聲, ‘ 不要鬧了, 那誰誰,誰誰,誰誰, 出去! ‘, 教室里一下就靜了, 誰誰雖然沒出去, 也沒敢再吭聲.這大概就是老師宣揚的一腔正氣的感覺,雖然那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是, 小組長都不是. 我有幸在那誰誰之列, 心裡慌, 怕打小報告, 可後來也沒事.幾來幾往, 後來當了班長也算眾望所歸. 當了班長, 女孩的本事才算真正抖落出來, 原來還會講評書. 那時候流行劉蘭芳的岳飛傳, 到點了, 滿世界都是往家狂跑的半大小子, 怕誤了, 跟現在小孩追星似的. 有一次文藝會演, 台下是高中,初中兩千來號人, 小姑娘還真不慌不忙,滴水不漏的把一段岳飛傳講了出來, 印象里真像, 吐字, 聲調,轉折, 惟妙惟肖,佩服得一塌糊塗.出名了,甚至有高中男生到教室門口來瞅. 初三的時候, 那女孩坐我前面, 聊得挺熟, 對前來惹事的男生也還追, 似乎比從前溫柔些,就透着點娛樂的氣息了.高中的時候同一個學校,不同班, 挺有名, 但是另類, 高二的時候出過戀愛的新聞, 好像竟鬧到要退學的地步. 那女孩的家在附近一個大廠, 以出社會青年聞名於城市. 後來也考上大學, 最後的消息是似乎在大二的時候就退學闖海南去了. 那女孩到現在應該是個人物了吧. 高中的事該說的都說過了.大學, 懂事了, 說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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