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俄羅斯那些白髮蒼蒼的左派老人在紀念10月革命和社會主義,就想起了更多的中國左派老人也同樣在紀念社會主義革命和文化大革命。只是中俄兩國的左派老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在迴避當時蘇共解散和逮捕“四人幫”時他們在幹什麼。這種迴避反映了當時他們自身都有着今天不敢正視的各種污點。
當時蘇聯那些左派老人(當時他們並不老)的情況我們不太熟悉,但是中國那些左派老人當時在幹什麼,我們可太熟悉不過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後來中國右派潑向毛主席,潑向文革,潑向社會主義,潑向新中國的污水,幾乎全都是他們提供的,而很少是後來右派憑空編造的,右派只是進行了加工誇大而已。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用無恥和愚昧挖的這個大坑,不僅埋葬了社會主義,埋葬了革命,埋葬了正義,同時也埋葬了他們自己,他們自己也被右派埋入了所挖的坑中。只是他們人心不死,退休後又搖身一變成了左派。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普京那種寧可把黨證鎖進抽屜去開出租車,也絕不對社會主義落井下石,絕不用妖魔化人民領袖來換取飛黃騰達的堅守精神。
與這些所謂左派老人相比,作為資本主義總統的普京,反倒是一個思想上從未脫黨的不是共產黨員的共產黨人。對此,無論是私下裡還是在公開場合,普京都毫不掩飾。有一次在記者招待會上有西方記者問普京,當初脫離共產黨時是怎麼想的?普京未等記者把話說完就搶過來答道,我從來沒有脫離共產黨,當時是蘇聯共產黨解散了,黨不存在了,我只能把黨證鎖進了抽屜。普京沒有像中國那些左派老人那樣,在所謂“大躍進餓死人”和“文革打死人”這兩個根本問題上妖魔化文革,用文革派的鮮血來換取自己的復出和晉升,而是守住了一個人的基本道德,準備去開出租車謀生,過一個普通勞動者的生活。
可是歷史沒有讓普京去開出租車,而是把普京放在了俄羅斯總統的位置上,俄羅斯人民則更是把普京又放在了事實上是終身總統的位置上。歷史和人民之所以這樣安排普京,不是像精英階層理解的那樣是因為普京擁有超乎尋常的特殊稟賦和卓越才能,而恰恰是因為普京擁有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應有的基本道德和平民情懷。縱觀歷史人們就會發現,越是具有平民道德和平民情懷的人物,就越是會成為偉大的人物,不僅政治家是如此,包括哲學家、理論家、文學家、藝術家等等都是如此。
普京那句眾所周知的著名格言“寧可因忠誠被絞死,也絕不為偷生而背叛”,就是普京堅守平民道德和平民情懷的典型。在此需要特別強調指出的是,普京這句話不是像許多政治家那樣是對別人講的,是要求別人做的,特別是要求老百姓做的,而是他對自己講的,要求自己做的,是他在自己恩師索布恰克與總統葉利欽之間生死搏鬥的過程中所堅守的基本道德。他先按照師生情義救出並放走了索布恰克,然後又按照忠義原則向葉利欽自首,甘願被葉利欽處死。在解釋為什麼這樣做時說出了上面那句著名格言。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葉利欽不僅沒有處死他,反而讓他接班當了總統。
這就是歷史和人民選擇普京的根本原因。這也是俄羅斯那些左派老人被歷史所拋棄的根本原因。中國老百姓之所以沒有拋棄那些左派老人,並非是他們比俄羅斯那些左派老人對社會主義更加忠誠,對歷史偉人和人民領袖潑的污水更少,而是因為中國老百姓的傳統觀念太重,官文化影響太深,對那些曾經擁有高官厚祿的官大人總是高看一眼,很少去追究他們手上有多少革命者和造反派的鮮血。不僅一般老百姓是這樣,包括那些專殺貪官污吏的梁山好漢,也深受這種官文化的影響。水泊梁山只要有來自官府的降官降將,哪怕是被俘虜上山的,宋江也要納頭便拜,大多時候還要把山寨之主也一併奉上,而對那些投奔梁山的民間英雄,最多也就是打個哈哈而已。
毛主席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在生前的最後時刻發動全國評《水滸》,“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投降派”,避免這些打着馬克思主義旗號的舊官僚把左派變成他們利益再分配的投降派。只可惜中國老百姓千百年來受官文化精神枷鎖的束縛太重,始終擺脫不了對這些退休官僚的敬重,最終還是讓那些舊官僚成了左派中的紅色大佬。而這些紅色大佬除了搞內訌,欺騙左翼群眾之外,從沒有過任何人對他們以往鎮壓文革派的罪行有過哪怕是一個字的懺悔,連一個字的懺悔都沒有。所有人都把他們在位時鎮壓左派,退休後又充當左派大佬看作是人生兩部曲的華美篇章。
普京曾經指出,否定前蘇聯的人是沒有良心,要回到前蘇聯的人是沒有頭腦。前一句話反映了普京不是共產黨員的共產黨人本色,後一句話表明了前蘇聯的聲譽已經被那些左派老人徹底敗壞了,人民不可能再接受他們的主張。當時戈爾巴喬夫宣布解散蘇聯共產黨時並沒有動用武力,可是3000萬黨員竟無一人是男兒,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後來葉利欽要求所有國家公務員只能在工作證和黨證之間選擇一個,誰要黨證誰離開,結果所有人選擇的都是工作證而不是黨證。像這樣的黨員所組成的黨和社會,人民又怎麼可能會重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