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國曾是中共黨員 |
送交者: 幼河 2020年05月23日08:53:24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蔣經國曾是中共黨員 原名“《塵封往事藏驚雷》——回憶傅鍾前輩領導中國共產黨莫斯科中山大學支部局發展蔣經國入黨始末” 烏可力
1983年8月,我(烏可力,烏蘭夫之子)做為中國長城工業公司代表團團長,率團到新加坡參加世界兵器博覽會。開幕式的當晚有人造訪,說:“我叫蔣孝勇,家父蔣經國從報紙上看到了你的信息,讓我專程從台灣趕了過來,通過你轉達家父對傅鍾老師(當年烏蘭夫的領導),對希賢同學,對雲澤同學的問候。”這個希賢同學,就是鄧小平同志;雲澤同學,就是我的父親烏蘭夫。 我與蔣孝勇先生徹夜長談。推杯換盞之間,才第一次知道了鄧小平同志和他父親烏蘭夫,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期間,與蔣經國先生不僅是同窗好友,而且在中國共產黨中山大學支部局書記傅鍾前輩的直接領導與推動下,小平同志和我的父親烏蘭夫作為介紹人,秘密發展蔣經國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蔣孝勇先生大笑着舉杯向我揭秘這段塵封往事的時候,鄧小平同志已經成為中國共產黨的第三代領導核心,我的父親烏蘭夫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傅鍾前輩時任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務委員,蔣經國先生已經在台灣地區擔任了五年的國民黨政府的第六任總統的職務。 回國後,我立即向父親烏蘭夫做了匯報。多年來,已經很少和我長談的父親,這一次卻破例地用了整整三個鐘頭,與我談起了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期間,在黨支部局書記傅鍾前輩的領導下,他和小平同志一道,秘密發展蔣經國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全部過程。 父親告訴我,1945年4月在延安召開的黨的第七次代表大會上,小平同志與父親談起了中山大學的這段往事。小平同志說,聽了毛主席關於《論聯合政府》的政治報告,全黨一起分析討論了當前的形勢。我感到,下一步我們與國民黨蔣介石集團的這一仗看來是在所難免了。如果真是如此,咱們在中山大學發展蔣經國加入中國共產黨的事情,就爛在肚子裡吧。父親接着說,蔣經國是1926年底加入的中國共產黨,這都過去快五十年了,蔣經國還沒有忘記他曾經是中國共產黨的黨員。
1924年1月,以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為標誌,國共兩黨開始了第一次政治合作。根據黨的指示,許多共產黨員以個人身份加入了國民黨。1925年10月7日,蘇聯派駐廣州國民革命政府的代表和孫中山先生生前的政治顧問邁克爾.鮑羅廷將軍,在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第六十六次會議上宣布,為了紀念同年3月12日逝世的孫中山先生,蘇聯共產黨中央委員決定,在莫斯科建立一所孫中山勞動大學,專門為中國國共兩黨培養革命人才。 1925年10月28日,國共兩黨共同選派的340名青年學子,在上海港吳淞口碼頭登上了船舷的俄文標示為“遠東——191”號的一艘大型煤貨混裝運輸輪船,開啟了遠赴莫斯科中山大學求學求真理的征途跋涉。在這340名青年當中,鮑羅廷將軍親自推薦了20名學員;在國民黨選派的217名學員當中,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政要的子女占了多一半。在共產黨選派的103名學員當中,除了父親烏蘭夫,還有張聞天、王稼祥、陳紹禹(王明)、左權、張琴秋等三十多名剛剛入黨不久的青年共產黨員,以及楊尚昆、伍修權、陳昌浩、何凱豐、李伯釗、丁玲等一批青年團員和進步青年。傅鍾和鄧小平同志則是受黨組織的指派,於1926年1月6日,從法國抵達莫斯科後,從莫斯科東方大學轉到了中山大學。 由於是為國共兩黨培養人才,所以蘇聯方面並未同意我們黨在中山大學單獨設立支部。後經協商,我們黨以莫斯科東方大學黨組織派駐莫斯科中山大學支部局的名義,於1926年初建立了黨的組織,並指派傅鍾前輩擔任了支部局書記,傅鍾前輩也因此成為了由中國共產黨選派的這103名學員的直接領導者。 為了充分利用國共合作的有利形勢,我們黨對選派人員赴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各項工作,都做了精心的準備。從登上蘇聯的“遠東——191”號煤貨混裝大型運輸輪船開始,負責帶隊的中共中央委員兼上海區委書記俞秀松,就把父親烏蘭夫與國民黨派出的學員蔣經國安排在了同一個船艙。俞秀松交代父親,要主動地與蔣經國交往。 1926年初,中國共產黨莫斯科黨支部中山大學支部局書記傅鍾前輩與父親的第一次交談,就是從詢問了解父親這一路上對蔣經國的印象開始。父親說,首先,蔣經國是南方人,他的寧波口音我聽不懂,我是北方人,我的內蒙古口音他也聽不懂,所以,沒有深度交流;其次,我感覺蔣經國腦子好使,知識面挺寬。這一路上,從上海港出發,他告訴大家到遠東海參崴的距離是4400海里,差不多是8100里地,海上航行要四到五天的時間。到了海參崴,他又告訴大家,距離莫斯科還有14800多公里,還得走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比他大兩歲,倒覺得他比我大兩歲。再有呢,儘管大家都客客氣氣,但看得出來蔣經國的性格清高。除了和幾個國民黨大官兒的孩子,如馮玉祥的兒子馮洪國,于右任的女兒於秀芝有說有笑,與其他的人都不大說話,骨子裡並不是很好接近的人。 傅鍾前輩聽了父親關於蔣經國情況的匯報後告訴父親,黨中央通過派駐莫斯科共產國際的代表團通知中山大學支部局,一定要做好對蔣經國的團結工作,這也是關繫着國內國共兩黨的合作,推動中國革命向前發展的一件有重要意義的使命任務。 當時國內的情況是,國民黨一大召開以後,第一次國共合作正式形成。中國的工人運動逐漸恢復,農民運動日益興起,全國革命形勢迅速高漲,形成了以廣州為中心的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革命新局面。但是,國共合作並非一帆風順。在革命的洪流中也潛伏着令人不安的逆流。就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國民黨內的右派勢力提出了《彈劾共產黨案》,聲稱共產黨加入國民黨“於本黨之生存發展,有重大妨害”,“絕對不宜黨中有黨”。右派勢力還拋出了所謂的《護黨宣言》,污衊共產黨員加入國民黨的目的是消滅國民黨。 傅鍾前輩特別強調,在國內形勢劇烈動盪的當下,黨支部局把你安排在了蔣經國所在的學員四班,不僅同班,而且還是同桌,同室,同住一個上下鋪。要通過你的努力,你的影響,做好團結蔣經國同學的工作。還要通過蔣經國,來影響其他的國民黨學員。這項工作做好了,對我們黨在國內開展的國共政治合作,也會產生積極的影響。希望你和蔣經國同學成為好同學,好室友,好朋友。黨支部局指定支部局組織委員兼黨小組長,七班的學員鄧希賢同學指導協助你共同做好團結蔣經國同學的這項工作。 父親告訴我,傅鍾前輩這次與父親的一席談話和提出的要求,其實是我們黨根據國內形勢的發展態勢做出的戰略安排。父親說,現在回想起來,對於當年剛滿19周歲的他來說,傅鍾前輩交給他的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重了!
父親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是他的入黨介紹人李大釗同志親自選派的。行前,李大釗同志交代,這次,中共北方局把你們幾位蒙古族同學送往蘇聯學習深造,是我們黨着眼內蒙古地區革命鬥爭的需要,進行人才準備的一項戰略性措施。 有一天,蔣經國主動把一包寧波香糕塞到了父親手中,問道,雲澤同學,我看你對俄語的掌握這麼快,這麼好,訣竅是什麼?父親說,訣竅就是每天晚上在圖書館裡看書學習,練習發音。就是這麼一次不經意的對話,蔣經國也成了中山大學圖書館幾乎每晚必到的學習者。父親說,那一段時間,父親和蔣經國每晚泡在圖書館裡,共同看書學習,對口練習發音。不長的時間,蔣經國不僅閱讀了大量的馬列經典著作,而且俄語水平突飛猛進,經常受到中山大學的教學表彰。時間長了,父親烏蘭夫就這樣與蔣經國成了好同學,好室友,好朋友。 父親特別告訴我,父親與蔣經國在中山大學圖書館這種共同用俄語通讀馬列主義經典著作,不僅僅是共同提高了對俄語的掌握程度和對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理解的知識水平,還有一個重要的收穫就是兩個人的思維方式也在不斷地趨同,特別是對國內不斷發生的重大事件,探討起來都能夠取得一致意見。父親說,那個時候的蔣經國,雖然骨子裡面依然高傲,但是性格隨性率真,實話實說,從來都不掩飾自己。所以,我們之間的交往特別的真誠。 傅鍾前輩,通過小平同志對這些情況瞭然於心。父親說,傅鍾前輩掌控着中國學員的全局情況,對如何做好團結蔣經國同學的工作,考慮的比我們更深一些。所以,有一天,當我把蔣經國突然向我提出他是否可以加入中國共產黨的要求向傅鍾前輩匯報時,傅鍾前輩神情淡定的說了一句話:水到渠成了。
那是1926年12月的一個晚上,父親和蔣經國從中山大學圖書館走回宿舍的路上,兩個人用俄語唱起了《國際歌》。當最後一句的“英特耐雄納爾就一定要實現”歌聲剛剛落音,蔣經國突然站住,非常莊重地問道:拉謝維奇同學,我能夠加入你們的中國共產黨嗎?拉謝維奇,是父親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俄文名字。 1926年12月12日深夜,傅鍾前輩帶着小平同志和父親,在中國共產黨中山大學黨支部局辦公室,與蔣經國做了一次長談。 傅鍾前輩說,經國同學,你身邊的同學們都說你做人率真,學習努力,年紀不大,志向不小(當時蔣經國16歲)。雲澤同學告訴我,你有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強烈願望,作為中國共產黨旅莫支部中山大學支部局的書記,我非常歡迎和支持你的這個想法。特別是在我們兩黨實施合作的背景下,你的這個想法如果成真,對於進一步加強我們國共兩黨的政治合作,推進中國革命的發展,都有着積極的意義。只是,你的這個想法,徵求過你的父親蔣介石先生的意見了嗎? 蔣經國回答說:傅鍾老師,我要求加入中國共產黨,是我獨立思考,獨立決定的事情,無需徵求家父的意見。我到中山大學學習行前,家父與我做過一個長談。家父說,送我們這一大批學子到中山大學學習,就是家父把先總理孫中山先生與俄為師的思想付諸實踐的具體措施。如果沒有蘇俄的支持和與中國共產黨的合作,在中國,推翻北洋軍閥的統治,斷無成功的可能。所以,即使家父知道了我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我想,他應該會以一個積極的心態看待這件事情的。 小平同志問道,如果讓你即刻加入我們的共產黨,你有心理準備嗎? 蔣經國動容地說了這樣一番話。他說,辛亥革命前夜,在湖北組織共和會的志士先賢熊朝霖被清廷抓獲。刑場上,這個大英雄慷慨高呼“須知世界文明日,儘是英雄血換來!”我想,我若是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定然以吾之熱血,去換取世界文明之日! 傅鍾前輩,小平同志和父親烏蘭夫,當即伸出了大拇指。 這天夜裡,在中國共產黨的黨旗面前,傅鍾前輩親自主持,小平同志和我的父親烏蘭夫作為介紹人,見證了蔣經國秘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宣誓過程。這一年,蔣經國19周歲(如果蔣經國1926年加入中共,他是16歲)。 蔣經國加入中國共產黨不久,小平同志奉調回國。行前,蔣經國請小平同志和父親,在莫斯科彼得羅夫大劇院,看了一場芭蕾舞劇《天鵝湖》。蔣經國說,鄧大哥,你和雲澤大哥待我親如兄弟,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希望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1927年4月13日晚,蘇聯莫斯科中山大學校長狄拉克在學校的大禮堂里,向中國學員通報說:同學們,你們的祖國,昨天發生了重大事件!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右派打着“清黨”的旗號,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我們蘇聯共產黨已經撤回了派駐中國廣州政府的政治顧問鮑羅廷將軍,蘇聯共產黨與中國的國民黨反動派已經實施了堅決徹底的決裂!會場上,中國學員義憤填膺,憤怒聲討蔣介石的倒行逆施。 突然,坐在父親身邊的蔣經國起身,大步走上了主席台,在全場一片愕然的目光中,作了如下的發言。蔣經國說道:尊敬的拉狄克校長,親愛的同學們,我叫蔣經國,是中山大學第一期四班的中國學員。剛才,拉狄克校長告訴大家的那個背叛中國革命屠殺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工人階級的蔣介石,就是我的父親!蔣經國說,我是中國共產黨的預備黨員,我鄭重宣布,我,蔣經國,與中國革命的可恥叛徒——蔣介石堅決斷絕父子關係!我從此不再是蔣介石的兒子!我堅信,中國革命必勝!
2018年8月的一天,蔣經國先生生前的最後一任侍衛長,年逾80高齡的台灣退役少將李祖怡將軍,多方打聽,幾經輾轉,來到北京與我見了一面。李祖怡將軍說,他所以一定要見到我,是要轉達一個信息,蔣經國先生生前的最後幾年,多次提起過他曾經在莫斯科加入過中國共產黨,也曾多次提到了傅鍾老師、希賢同學和雲澤同學。
…………………………………………………………………… 蔣經國在前蘇聯學習期間加入中共不是什麼秘密;後來他還加入了蘇共。至於他加入中共的過程,讀者一看即可。 我認為,蔣經國加入中共時是國共合作時期;同時在他身邊有烏蘭夫和鄧小平等人直接鼓勵他這樣做。他加入時僅僅16歲,最多可以說明蔣經國是很有熱情的一個人。 蔣介石1927年“清黨”,蔣經國在蘇聯與父親“劃清界限”合情合理,否則他會被殺掉的。 蔣經國後來一直未能回國,他在前蘇聯受了不少磨難,直到中國抗日戰爭爆發,斯大林才放他及俄羅斯妻子和兒子回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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