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小學的時候,看過一部中日合拍的電影,名字叫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影片中有這樣的情節,一位在日本生活的中國頂尖圍棋棋手在抗戰中毅然回國,還留下了一段跨國戀情什麼的。據說這個故事的大致原型是30年代的旅日中國棋手,北京人吳清源先生。
前幾年,北京的著名導演田壯壯先生又發起策劃要再拍完全寫實的關於吳清源先生生平的電影,現在不知道他忙活的怎麼樣了。總之,在中國,這位老家北京的吳棋聖清源先生應該算是非常有名的。
而大家所不知的,是吳先生與上面那部電影情節里,完全不同的處世和人生態度。吳先生二三十年代從北京到日本後,在抗戰最激烈的時候,加入了日本國籍,而且還曾經隨團訪問過日本統治下的中國淪陷區。抗戰勝利後,日本投降,吳先生馬上恢復了中國國籍,但是他仍然生活在日本。後來日本從廢墟中爬了起來,60年代,吳先生又再次申請加入了日本國籍,他自己的解釋是,為了孩子上學方便。而最有意思的是,前些年,有一次吳先生到台灣訪問,馬英九給他頒發台北榮譽市民證書,結果這位吳先生不知是年歲已高,有些糊塗,還是再老糊塗也沒有忘記警惕,他堅決不接受,後來解釋說,他以為那是國籍證書,而他是日本國籍,不打算改。
我曾經寫過一篇關於王貞治先生的帖子。王先生是日本著名的棒球選手,他的父親是來自浙江青田的老華僑,母親是日本人。王老先生自己在日本從來沒有加入日本國籍,而且還要求包括王貞治先生在內的所有子女堅持中國國籍,甚至王貞治先生的日本籍夫人和只有四分之一華人血統的王貞治先生自己的孩子們,也和他一樣,拿的是中國護照。
只不過他們拿的,是中華民國護照。也許因為這個原因,不同於三次改姓的吳先生,王貞治先生的故事,在大陸鮮為人知,更不要說有人給他出書拍電影了。
1996 年亞特蘭大奧運會的時候,曾經有台灣學生因為在看台上揮舞青天白日旗而被我們的官員向大會抗議遭到驅逐出場的事件。其實我想說,至少這些學生還是認同“中國”的,至少他們揮舞的還不是台獨綠色旗幟,而如果他們揮舞台獨旗幟,也許反倒沒事了。我覺得對青天白日旗的態度,和這個“中華民國”的態度,實際大可不必那麼嚴打封殺,否則只能讓台灣的另一種聲音里的外省籍人被大陸和台獨兩頭打,受夾板氣。
從中山先生驅逐滿清韃虜,到中國慘澹抗戰八年,中國人都曾經視青天白日旗為護符。而我們從小受的教育里,青天白日仿佛是青面獠牙,現在滿清侵略者更是電視上的主宰,英雄,爺爺。滿清餘孽復辟,滿清大辮子戲泛濫,是在給中國的國民們重新強加精神上的大辮子,是對每一個國民人格的侮辱。比較日本人千秋一系的恆久“日之丸”,“君之代”,我們對待辛亥革命和抗日戰爭的前輩們當年的護符青天白日還是多少留一份歷史和客觀的尊重。
請不要誤解我,更不要曲解我的本意,我堅決擁護中華人民共和國,堅決反對台獨,但是即便是統戰,我們如果不能感化自己的老百姓,又如何能充分感化對岸反對台獨,堅持一個中國的愛國的台灣同胞呢。
最近看到新聞上說河南洛陽的牡丹有可能成為中國唯一的國花,我有不同的意見。我認為,梅花,不論從歷史,形像,和文化內涵上講,都更加適合作為中國的國花。至少,最起碼的,應該和牡丹並列為國花。
下面就是我從網上搜到的歌曲:梅花
梅花梅花滿天下,越冷它越開花,
梅花堅忍象徵我們,巍巍的大中華,
看那遍地開了梅花,有土地就有它,
冰雪風雨它都不怕,它是我的國花。
鄧麗君父母都是山東人,她從小是在台灣的眷村中長大,所以她的台灣國語裡面還是帶了些北方腔,讓我覺得很親切。小鄧尚且在該愛國時還愛國,民族大義存心底,更何況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