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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從鄉村流氓到市委書記2
送交者: 芨芨草 2021年01月05日04:33:50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我的父:從村流氓到市委書記

於建

2

和我的故事生在我的老家,也就是湖南南部的永州市郊一個名叫黃沙塘於家的小村子裡。永州個地方,由於一位很有名氣的文人寫一篇《捕蛇者》而名於世。事上,我在里生活十二年,卻很少看到蛇,更不要說專事捕蛇的人了。

生於一九二一年五月,具體哪一年我是沒有法搞清楚的。,父的各種人事表格有關出生年月多。在格的年代,父將其出生年月定在一九一六年五月;在領導幹部年化的候,上公布父的出生年月卻是一九二六年五月。兩者相差有十年。如果取中數,也就是一九二一年比合宜。

,我父的父,也就是我爺爺,曾到省城讀過書,後來成了當地富有而深得鄉鄰尊敬的士。爺爺的獨子,爺爺又是老爺爺的獨子,也就是父一家是三代單傳。奶奶在三十多才有我父,就更視為掌上明珠。但在父十六那年,我父的父以及父的母去世了,父也就成了孤兒。

本來父親對家裡事是從來不關心的。是家中的獨苗,所以在十前一直跟隨在他母身旁,到十才開始村裡的學堂。成了孤兒後,他不得不理會家裡的四十多土地和近二十房子。當然,具體的事情都是由工做的。如果,後來父不因博而掉了全部家,解放後父肯定是個地主,而且是一個從十六就開始剝削勞動人民的吸血鬼。

為賭徒是在他父母去世半年後的事。也就是在他快十七的那年冬天。最初是他房堂兄於朝龍帶他去玩一種當地很流行的押大小的游吃喝,慢慢地就直接玩起來了。從小到大,越玩越想玩。大二年光景,父就將祖的四十多良田和二十多房子全玩完了。其中有一半成了他堂兄於朝家的產業。當於朝一家搬我家祖屋,父哭着住了於朝棄的牛房。從此以後,讀過六年的父開始成了村里最不受迎的人。家少了西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父。村里人開始忘了他的姓名,都叫他收鬼。他就在摸西拿中度艱難困苦的日日夜夜。好在當日本鬼子也村,人們對鬼的作也就不太計較

在父二十三那年,他身一人。習慣早婚,二十三尚未婚配很能個人的品行和家境。可人的青春期生理要求並不因沒有金失。沒有賭場時,他就像個春的公牛,在村子裡四。特是夜深人靜之,青春分泌物使他像夜遊神一過許多家的根。就成了村里人的心病。他們總是叫女兒媳婦們千萬注意,切不要答理收鬼,最好是看到他就遠遠地避開,不然可能有危。事上,父從沒當面什么女人有什麼分的舉動。但村里人在夜行夫妻之事,再也不敢像原來那了。據,有人因害怕收鬼聽,成了陽萎。

若干年後,我作學者,曾那幾年村里人口過調查分析,我發現,在父二十到二十三那幾年,是於家村人口出生率最低的年份。由於沒有發現其它原因,我就定與父有直接的關

,父的行經嚴重地影響到於家村的生存和展了。最要命的是,村里人也意到了種危機的存在,而且,隨着日月的推移,種危機感也就越來越抑人心地在村中瀰漫。於有一天,村人不而同地找到已是村中首富的於朝,商量如何解決收鬼的問題,儘管有人主送官法,但苦於沒有可以送官定罪的事情和據。最後,村人只得同意,鬼找個女人並租二村裡的公田他養家立命。

於是,村里人就行起來,到處訪那些難尋婆家的女子或死了老公的寡可想而知,方十里是不可能有收的。有人大了那些提的人還揚言,就是死也不將自己女兒嫁鬼。

正在村里人萬分為難,村里來了二位從河南討飯的母女。事情也巧,母女倆剛村,就倒下了。村里人循着那女孩的哭聲,才知道那老要的死了。於是,村里人叫來了於朝。於朝沒有看那已死去的母,而32/46

那個正在心但已無力哭泣、可能有十五六但骨瘦如柴、相貌極普通甚至可以有點丑的姑娘看了好一會。他和且富有同情心地了姑娘一些問題,當知道姑娘的父和兄弟已在早幾年走日本就死了,唯一相依命的母死在千里之外的他鄉時,於朝就高起來。他叫人立即將我父桌旁揪了來,本來因沒有賭資只能當而氣的父,一聽將個姑娘送他做老婆,也高地叫起了朝哥。於朝村里人將姑娘的母埋在後山的野地里,叫家人拿點高粱就將姑娘送了我父借住的牛房。個於家人姓名也得知道的女人,就是我

是在我用眼淚吞食高粱餅時將她成女人的。可以想象,一個死了母、自己又快死的少女,食物渴望和性的需要,應該是完全不一的。可一個二十三歲還沒有近女人的健康男人來,有了屬於自己的女人要等待那也是要命的。於是,在我用黑黑的手扼住那高粱拚命往肚子裡送,我父用力剝下了她少得可憐的子,像猛虎下山一樣順勢長入。也是想起了死的母或是由於父粗暴因有了食物而恢復知的肉體來的痛苦,在父沒完沒了的作中,我小聲地哭泣起來。我的哭聲使已心滿意足的父為惱火,他作很大地穿上子,着我血淋淋的下身就是一腳,大聲地巴子的,也吃了,娘也埋了,老子快一下就哭,哭個屁。身就走,不用肯定是到邊觀戰去了。

自從有了自己的女人,村前村後就再不深夜四的身影了。錢時一定是在牌桌上,沒有就折磨那個屬於他的女人。因此,在他借住的牛里,出打聲和女人悲悽的哭泣聲。算善良的村人,每當看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我在租種的二地里,也會生出一些內疚。唉,真是個命苦的女人。當然,只是說說而已,心中更多的自己家的女人不用再擔心那春的公牛而暗暗地竊喜。

村里人最終發現,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打了。親雖然再不會因雄性分泌物去侵害他的女人,但並不是因需要賭資而放物。就在父將我的肚子搞大,也就是上我的第七個月,生了於家村自有文字記載以來最大、最重的事件。

事情的經過簡單。父博欠了,在深夜很不情願被趕下了牌桌,只能回去將女人折一番。在經過原屬於他家而在成了他房堂兄於朝產業的院子,一股恨意油然而生。膽因怒生,他熟悉地翻,潛房,就像在自己家裡取物一幾件值錢的器皿,正要離開,被他堂兄的小老婆發現了。

小的女人,本來因晚沒有得到應該屬於她的春宵而憤憤不平,以入眠。所以,不天寒地,決心到另外兩個也是小老婆的女人窗下察看一下,她要知道是侵占了屬於她的一夜,好明天找老大苦。

走出房,就像到鬼一樣發現了我父,不由自主地大叫起來。一叫,就苦了我父,他被嚇得站在院子中央,不知所措。當於朝和家人用亂棍將他打倒並捆成粽子押到於家祠堂後,他沒有回神來。就在村人因將我父送官法辦還是以族規處生爭吵,我腆着肚子來了。個沒有姓名而且很少在村人面前說話的女人,是那一聲不響,跪在地上,每一個村人磕。看到個架,事主於朝次算了,放他一,下次如果再犯,老子要了他條狗命。

史已經證明,地主於朝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不無法要了我父的狗命,最倒是我父將他送上了西天。

鬆了的父同我默默地回到了牛房。在我水清理他被打的口後,他默默地呆坐了好一會,眼中露出一股氣。他拿了家裡唯一的半盒洋火,什麼也沒有,甚至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走出了那個借住的牛房,溶沒在茫茫的黑夜中。

不大一會,於朝房,也就是我父的父建造的生了沖天大火。

那是一很大的火。村里人,自立村安家以來,黃沙塘於家就從來沒有這樣紅過那火將於家半天都燒紅了。如果不是村人力撲火,就會將整個天都沒。

後來,在父一位共黨的大官,村里人言,在生火災,有一條火沖天而上。那條就是父把火將在他身上的厄運全掉了。

在自中卻稱:主席教們說哪裡有迫哪裡就有反抗。反抗霸地主的欺,我勇敢地掉了他的家,無反地參加了革命擊隊

上,父放完火後,就不分方向地拚命跑。天亮才發現,他竟跑到了離家三十里地的大山了。於是,父就潛山林,用野果充。不日遇上了被國民黨稱土匪的共黨游擊隊帶隊的看他年青力壯,就叫他跟着一起干,吃。正飢餓而無可投的父一聽有吃,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由於父親讀過幾年,在支大都由本地赤的流浪者成的伍里算是有文化的了,不久便成了帶隊的勤兵。

隨着伍的大,帶隊的從隊長了司令,父也就成革命伍一個的副隊長

大學研究流氓無產階級的命運和心理,讀過許多著作。我在共黨的始人那部有名的集中過這樣一段:那些失了土地的民,是人生活中最不安定者。一批人,是中國的困問題之一。他很能勇敢斗,但有破壞性,如引得法,可以成一種革命力量。

到此,我都會深深地感到共大。只有他才能這樣深刻地認識親這些在當中國普遍存在的群體,而且那成功地將他塑造成為偉大的革命士。

我是在父放火亡命天涯後的第三個月出生的。親縱火後,並沒有離開於家村。一方面她着我已有七個月,更主要的是她無可走。村里人看着她老本份而且可憐,或是怕父突然回來放火,也就沒有太為難母子。我就種着那二公田度日。

於朝家看在族人的份上,母子算照,有甚至有意保不受欺按照份,他我叫他朝大伯。

我第一次到父,是五零年初,那我已多了。

有一天我村里來到好多人,直奔朝大伯家,一會兒就將朝大伯和他的兒子全部捆着押了出來,全村的人都集合到了谷坪中,聽一位穿黃盒子的人講話。那人完之後,手一,有幾個和他一裝扮的人就將朝大伯押着往後山走,一會就聽到了幾聲聲。

之後,村裡的人有點畏地將我和我推到那講話的人面前。

那人一改講話的那氣的神,很和地抱起我就是我兒子?

村里人寧子,快叫爹啊

我看着點着

但我感到要尿尿,於是就叫起來,快放我下來,我要尿尿。

那個抱着我的人,也就是我父,很失望地將我放下來,又大度地打了我屁股一掌巴子的,爹都不會叫。

那幾個押走朝大伯的人回來後,父帶領走了。他曾住的,我和我媽現正住着的牛房都沒有

走了後,朝大伯家裡大小都哭了起來。村里人幫着他將朝大伯埋在後山於家的祖中。

我要跟去看,我緊張地將我拖回家,並在大白天就將關上,寧子,以後亂走,千萬到朝大伯家裡去。

我不解地看着,她好像做了不起人的事一

待了好一會,她流着眼淚又好在你爹當官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接我走,不然,我在村里如何做人啊。

那以後,村子裡面很熱鬧,先是朝大伯一家從那高樓大院搬了出來,住了我家住的牛屋。我和我及原來最的幾家搬了大火後朝大伯重修的我家祖屋裡。

村子裡的化我是能感受到的。上我自己也在化,其中最大的化就是老到村口去玩,盼着父能接我走。有也等來幾個同爹一着裝的人,他有的也到我家坐一會,或點吃的穿的西,並告我爹已從部隊轉上工作了,當了什麼公安局的,但就是沒有到城裡面去的意思。因此,我很失望。

再沒有回來。快年了也沒有父回家的任何消息。於是,臘月二十九我決定到城裡去了一次。本來好要我去的,後來媽說,最好能去接你爹回家年,要當天去當天回,所以我在家等爹就行了。

當天傍晚,回來了,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父的影子。問媽什麼也不,只是坐在那裡呆。於是我就吵着要爹,呆坐着的母突然將我一把推倒在地,狠狠地打着我的屁股,鬼哭般地你哪有爹。你爹早就死了。你爹才是個流氓。

數年後,我才知道,那天我城好不容易找到我父親時,父正和幾個青年男女在研究工作,其中有個得很美的女人同父坐在一條椅上。

親見膽怯地由警衛員領着站在才的笑容一下就沒有了。他威地近似咆哮着叫你來的?將所有在人都嚇住了。警衛員立即揪住我就住外拖。

將我進門房後,警衛員厲聲地追:你不是,是我的老婆,什麼局到你就火呢?我警告你,假冒局的老婆就是流氓,流氓是要法的。

早被嚇得一句也不敢,聽說這樣來找老公是流氓,是要法的,就忙獨自往家趕。

不久,就有人從上來我家,媽說,你與我老公老婆是地主於朝的,在政府不承,你就在這張離婚上押個手印。呆呆地一聲不響地押了個手印。好像休妻早就料到了一,平靜得很。只是在來人要將我回城裡去,我哭了起來,她低着喃喃地走我的寧子我就不想活了,我就死,我就死。上的人見這樣,也就沒有什麼走了。

大後就想,父可能根本就不想城,不只是他那工作忙,更主要的他正在同他的革命同志戀,如果有我在身旁那不大煞景。

是在一九五八年(似1959年,58年正在吃不要的大躍進死的。那,父鄰縣書記,也就是一位七品父母官。

由於我一直跟我生活在老家,父親還叫人送點吃的西母子但我從來沒有發現吃一口,就是在她因缺食品得快不行,也送來的食品。

她最同她母,也死在黃沙塘於家個陌生的村子裡。所不同的是,她母下的是一個也快死的無依無靠的小女子,而她留下的是有一個已有父母官的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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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畜生。  /無內容 - 北美朋友 01/05/21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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