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道斷，中觀裡面說到真如那一品的時候有。意思就是，真如不是言語的行境，所以一旦說出來，就不是真如了。真如是什麼？宇宙實相，reality.但凡說得出來的就不是真如。但凡證悟空性的，就是說不出來的。這麼個意思。所以。言語道斷，是極高的修證境界。

那麼佛經三藏十二部是不是言語？絕對是。佛陀利益眾生，是通過什麼來利益？說法。佛陀證悟後說法49年，乃至後來集結了3藏12部。後世大德利益眾生靠的是什麼？就是這些經論，也是通過說法而利益有情眾生。佛陀並沒有普遍用神通來利益眾生，也沒有用“持明表示傳”來利益（他表示給你你也看不懂）。唯一就是轉法輪說法。說了小乘說大乘，說了大乘說密乘。佛陀的慈悲心，大德的慈悲心，表現就在於給眾生傳正法。再也沒有其他的了（這是前行裡面講的，不是我自己杜撰的）。

佛陀傳法，在諸佛之間，是“如來密意傳”，不用言語溝通的，超過俺的小腦袋想象。給成就者菩薩阿羅漢們，是“持明表示傳”，佛陀拈花，迦葉微笑。那就是持明表示傳。俺們凡夫人懂嗎？反正我不懂。佛陀如果這樣給我們傳法，我們只能當傻子傻看着。那麼第三種，就是朴特伽羅傳。什麼是補特伽羅？這是梵文，就是輪轉中的眾生。在人道就是人。在地獄道就是地獄眾生，在天道就是天人。六道眾生得到的佛法，基本上就是通過補特伽羅傳而傳授的，言語傳授的。

因為我們根器非常低劣，障礙非常大，不用言語，俺們不懂！就這麼簡單。

那麼佛陀在金剛經裡面反覆說，佛陀並沒有說法，什麼意思呢？又不能自洽了不是？不是。金剛經說法的對象是菩薩。“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你有金剛經的裡面的菩薩境界嗎？自己掂量一下很容易吧。菩薩，一地菩薩，定義就是證悟空性了的。所以佛陀跟他們講，沒有佛法，沒有人，沒有佛（對，沒有佛）。一切空。在那個層面，沒錯，言語道斷，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在那之前，對不起，各位世間大德，不管他內心證悟水平多高，如果他要通過佛法利益眾生，他必須說法，必須言語。對絕大多數人的唯一之途（極少數利根者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