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7回: 成強得意面試成功 光明南下夢罷常青 |
| 送交者: 李予珍 2023年02月10日20:44:3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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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回: 成強得意面試成功 光明南下夢罷常青 那次遊行示威以後不久,重生正在校園裡的那條靠近常青園宿舍的山丘小徑上徘徊着思考問題,卻偶遇了依舊步履匆匆的夢緣,於是叫住她說道:“葉夢緣,你知道嗎,你曾經對我說過,‘你得靜下心來,好好地、發自內心地想一想,你的人生到底要追求什麼。’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要追求什麼,但是幸虧有一個我並不認識的知心大姐姐的好文章救了我。而這些天,我又和其他同學們進行了些哲學討論,從這些討論中我又有了很大的收穫。——而我現在好像真的知道我的人生到底要追求什麼了呢!”見重生說得如此鄭重,夢緣停下腳步說道:“那麼恭喜你了!那你的人生到底要追求什麼呀?”“追求真和理。”夢緣撇撇嘴,強忍住心底里的笑:“哦,很好,重生,你終於明白了人的一生要追求真理。——你成天價不務正業地就悟出了這點老生常談的東西?”重生分辨道:“不是‘真理’,是‘真和理’!原來我妄想像基督或馬克思那樣,先把自己修成一個不吝人間煙火的至善之身以後,再去追求那世間的真相,或者妄想成名以後我就能獲得某種莫名其妙的滿足,可是這些都不對!所以現在我就要以一個普通自然人的身份,追求世間一切的科學真相和那些原本屬於草根群眾的民主道理,就像我們中國古代的哲學家兼科學家墨子那樣。因為那個知心大姐姐說了‘要學會欣賞真,要在重重面具下面看到真’,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太好了。因為‘真’這個字,才是人世間一切一切又一切的基礎——這又是我們在北大學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時,那個教授在黑板上畫着圓圈對大家反覆強調過的。而且,人們常說真理真理的,可我發現真相和道理其實並不是一回事,一個屬於自然客觀物自在界,一個屬於人類主觀體現象界。還有,我發現只有我們開始講道理了,我們才能發現世間萬事和各種原理背後的真相呢。……”“——那好吧。我現在雖然不敢說我是在追求什麼真理,但我也要抓緊時間學習去了。——你可以把那位女士的那篇文章也給我分享一下嗎?”“當然可以。” 誰知葉夢緣看完那篇《給我未來的孩子》,當天晚上便給重生打來電話,說道:“重生,我知道你成天價在想什麼了。你可能認為我這個人很平庸;可是我雖然平凡,但我認為我並不平庸。你說這篇文章寫得很好,但它其實也可以做為我的平凡人生的座右銘的。”“這很好。我也平凡,而且能力也平庸,所以我並不輕視任何平凡的人。”重生說,“我實在只是一個膽子很小的理想主義者而已。你知道嗎,自從我弄懂了老子的‘出生入死’那個恐怖原意以後,只‘平凡的人沒有歷史’這一句大實話就把我嚇壞了,又在那裡抱怨上帝不公;想寫點東西傳世呢,又被‘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那句話嚇個半死。可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的,對吧。所以,你才是我們東方哲學‘道法自然’的最高擁躉。可是我偏偏就是做不到了!”“那好吧。‘理想主義者的結局悲壯而決不可憐’,這的確不是我所要追求的。祝你好運。——只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又弄出一個號召大家起來暴力革命的牛克思主義罷了。”“我們的人生目的和社會理論不管需不需要暴力,但如果將來真有像馬克思主義那樣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那你也算忒高看了我們呢。你知道嗎,千禧年近了。儘管現在的世界上只有中國和其它有限幾個小國還在打着馬克思主義的旗子搞事情,英國人最近的一個民意調查卻說,馬克思甚至是比牛頓和愛因斯坦他們還偉大的千年思想家呢。或許我並不認同那個民意調查,但是我絕對能理解那個民意結果。我相信多年以後,我們不再迷信馬克思和共產黨了,也不再受任何的專制統治和信仰灌輸了,大多數中國人反而也會更加理解馬克思和他的《宣言》在說什麼。這就像西方人迄今為止依然沒有完全拋棄基督和他的新約《聖經》一樣,讀它能讓我們解釋這世界上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基督徒。——而我自己的一生呢,也許連一本好書也寫不出來呢。”重生笑道,“但我發現,我只有在追求真和理這個過程中才能獲得我自己的精神滿足和個人幸福。我絕不後悔。” 又一個周末的時候,重生的兩個室友都不在常青園,重生正猶豫着還要不要接着召集大家開“位錯務虛學社討論會”(上個周末因為大家都在準備反北約的示威遊行,所以就自然而然地隔了一次)。那時合群最近剛買了輛二手車,正趁周末求着楊為民在學校的那個最大的停車場教他開車呢;而此時張志非也正在系裡學習或者研究他的程序呢。重生又沒有通知傑濤和雨安要不要討論,而且也沒有定下來是不是要討論《共產黨宣言》。其實如果大家肯開口,大家七嘴八舌地自由討論也不錯,重生這樣想。上次雨安說大家如果能有一個錄音機就好了。為此,重生在一個高年級的同學帶着他買菜時,特意地從SEARS花大價錢買了一個,又買了好幾盤空白錄音帶。這樣,他也許就能更好地勝任那“總書記”的職責了。 將近晚飯的時候,志非先回來了。不一會又見合群和為民、成強他們一起來了。成強告訴重生和志非,他的博士論文雖然還沒有通過答辯,但他已經拿到了美國南方很不錯的學校里一個助理教授位置,將來很有希望成為終身教授,所以請大家去“北京-東京”那裡吃一頓。志非和重生於是都很高興地祝賀他。合群說:“你說請大家,那麼‘大家’都包括誰呢?”郝成強說:“原則上是我們華人聯誼會的五個委員,以及上次和我們一起自願參加遊行示威的學弟學妹們。合群說,那可不少人呢?你能請得起?成強得意地說,今天他高興,因為這個美國大學教授的工作,圓了他從小就想當科學家和大教授的夢,所以即便有大破費,他也在所不惜的。而且又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這些華人,尤其是第一代新移民,即使將來入了美國籍,也不要忘了我們的根兒在中國。我們還又跟那些歐洲新移民不一樣,因為他們也是白人,一來美國就混在那些白人堆里分不出來了,而我們即使把心都漂白了,捧給洋鬼子們看又能怎樣,外表一看還不依舊是黑頭髮黃皮膚的中國人?!所以,我寧願請那些還有我們民族自我意識的學弟學妹們,也不請那些還沒有拿到綠卡就已經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了的學長們。我已經通知了吳明和梅箏六點到那華人餐廳門口見面。歐陽巧雖然參加了我們的示威遊行,但她既然都嫁給美國人了還說服不了她白人老公替我們中國人喊上幾嗓子,所以我就不想叫她兩口子。這邊呢我們可以叫上愛美麗、雨安和樓上的那個誰來着——”。重生滿以為成強會說葉夢緣,可是當為民提醒他說樓上的石悅情參加了示威遊行,他說“對”。重生也不好意思向成強提那葉夢緣其實也參加了遊行示威。又不是他自己有什麼好事兒要請客。就更甭提那個曾經讓成強說相聲時差點下不來台的李傑濤了。 等到了自助餐廳吃飯的時候,重生發現成強請的另外幾個不太認識的學長們,也確實為死亡的中國同胞“吶喊”過,於是大家又混了個臉熟。這時,合群感慨地向為民建議,當時聯誼會就該為那次遊行和中國領事館要點經費。如果當時我們說誰來遊行,我們的華人聯誼會憑簽名請誰吃一頓,或者給大夥每人十塊錢,參加的人肯定會多得多了。也就用不着成強在這裡私人掏腰包請我們了,而且外國人也會驚嘆我們華人到底人多力量大不好欺負的。為民正在驚訝合群似乎出了一個事後諸葛亮的好主意,成強卻說道:“那樣好是好,卻讓我們失去了甄別一下誰還有我們華人自主意識的好機會了。”然後他又對大夥說,我這次面試成功,最大的感觸竟是我們中國人千萬不要過分擔心自己的英語口語不好,英文實在就是一個工具,夠用就行;更不能因為自己的英文說得好,就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想想看啊,這邊大街上隨便找來個十歲以上的美國小孩子,不比我們的英語口語溜多了。所以,我們第一代移民的賣點絕不在英文和口語,而在於我們能夠憑自己的刻苦鑽研精神做好實驗、發好文章。而且,雖然人們常說,我們的常青校園是一個美麗的陷阱,但它又畢竟是在常青藤八校裡面的;這個學校的牌子,至少美國自己人還是認的。重點呢我再強調一遍,英語不是不重要,但它只是一個工具,夠用了就行。我就不相信我在美國教上幾年書以後,說起英語來那還不就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重生聽了不禁感慨,看來郝成強果然在什麼地方都要爭強好勝,搞科研如此,打牌升級如此,說相聲如此,猜個謎語也如此。當時猜“一個個不出頭”那個謎語,這在重生眼裡本來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文字遊戲罷了,但他竟然能鍥而不捨地“犟”出那個“笨”字來,還說自己“真笨”。看來郝成強果然是清華園裡出來的中華精英,才不笨呢,值得他學習。 這邊為民卻對合群說,成強馬上就要答辯拿博士走了,他走了以後,我們的華人聯誼會就會缺一個委員,你要不要補上。合群說當然可以。成強卻連忙說只要他還在常青園一天,他就還是委員,就還要為大夥服務一天,一直到他離開常青園南下的那一天,大約是在冬季。 原來重生受到成強那些話的激勵,也果然不再過分糾結他的英語口語差了,又要下決心去鑽研科學實驗了。可這時趙光明卻又過來找到他說,他老婆李夢可只申請到了美國南方的一個學校,所以他只好也要像這裡以前的那個錢學長那樣,到美國的南方去打游擊了。重生便問他“去南方打游擊”是幾個意思。趙光明卻說:“你們說我自私,可我老婆比我還自私!她說她的學校也很好,那為什麼非得她就我而不是我去就她。而且她還又迷信了我在美國能指哪打哪地換學校,就好像美國所有的學校都是我爸開的一樣,這怎麼可能呢!還又哭着對我說,如果我不去就她,就是我自私,就和我離婚,讓我看着辦。總而言之,我是怎麼也說服不了哄騙不來她來咱們這裡做陪讀了。還又說什麼兩人都出國在外的,她也要像個覺醒的娜拉一樣,爭取經濟獨立,要不然我將來肯定給她氣受。這又怎麼可能呢!結果我申請轉學,卻只申請到她那邊的另一個更差的學校,雖然在同一個州了,但離她卻還有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呢。所以說不定我去了那裡,還得尋思着又要轉學,還能不能轉成卻又不一定。這難道不是要去美國南方打游擊去了?……”一會兒又無奈地搖搖頭,感慨道:“你看這事兒還真的挺難辦的!真真的是她害得我食髓知味以後,白白地打了一年的飛機也白瞎。”重生聽了,笑道:“你這個過來人倒說說,什麼叫‘食髓知味’,難道那和我們偷偷打飛機的感覺不一樣,不都是一個‘爽’字嗎?”光明聽了,也跟着大笑:“哎呀呀!真是事到臨頭我要走了,才發現你這個蟲子原來也並不是那蓮花座上的小處男。怪道人們常說‘十個男人九個色,另外那個是色魔’!我說蟲子,你心裡壞卻藏得深,還又成天價胡思亂想的,倒真的和那個賈寶玉一樣,是那第十個的人中色魔,一個離經叛道、情痴意淫的色魔!”重生趕緊說道:“那倒未必。我雖然在思想上經常離經叛道,也因此害得我那信天主教的媽媽都說過我是‘小魔鬼頭子轉世’。但是我在行動上又確實挺傳統的,也從來沒有拿那賈寶玉當過什麼榜樣、又根本學不來。可是我經過這麼多天的胡思亂想以後,反而佩服曹雪芹憑直覺寫下來的那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參玄之力’,這確確實實才是我們人生要義的。因為也只有這些功力才是能夠引導我們的情慾、色慾、食慾、物慾、貪慾、甚至基本的求生欲等等(說白了也就是動物都有的那些特徵)的理性力量和超理性力量。格物致知,不就是我們現代人要學的數理化等等科學知識嗎?參玄悟道,不就是我們現代人常說的各種信仰嗎?所以,我們如果能夠找到一種真實而又強大的信仰,來引導我們學習科學知識,並且從這學習與工作的過程中得到精神滿足感和個人成就感,我們確實是可以在這迷茫塵世中,就得到那種健康、偉大、高尚而且對己對人都有利的力量的,並且用這些從信仰而來的力量引控我們的各種動物性慾望。只可惜曹雪芹並不明白,而且直到他書中的末尾也沒有搞明白,所以他筆下的寶玉只能是厭倦塵世而僅僅參玄悟道去了,從根本上拋棄了那其實更為重要也更為實用的‘致知格物之功’,因此,《紅樓夢》也只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悲劇。” 光明見重生說得鄭重,似乎在理,又不像他原來設想的那樣,只會拿什麼共產主義理想或真善美的大道理忽悠他。便真的想和這位在常青園裡為數不多,還可以說上話的朋友談談心中的煩惱事。於是說:“重生你不覺得,我們現代人的煩惱,難道不是外面各種誘惑太多,選擇又太多造成的嗎?所以我們越是努力,越是拼命地向上爬,就越是發覺我們的慾壑難填,最終成了自己的欲望奴隸。這就好像我們在市場上買東西,越是殺價殺得狠買到了,別以為自已會高興,買到了以後呢,反而覺得自己更吃虧。所以這邊買東西不講究砍價,只這一項,就比國人省卻許多無謂的精力和算計。至於現代社會中各種誘惑多多,單單這一個‘色’字,那這邊網上的各種國色天香的性趣貼圖還不是多了去了,這邊的資本主義政府竟然不禁止!所以有時候我做實驗無聊了,就禁不住地要去翻看,那些照片確實也好看。你還記得咱們在國內的時候嗎?同組的兩個博士生鄭根裕和賈正行——正行像你一樣也是‘黨員’——那天神秘兮兮地商量着看毛片呢,偏偏被我撞到了。——其實也就是幾張普通的少女寫真而已,可是當時我們第一次看,覺得忒刺激。還沒有打開那些畫面時,大家還都又說又笑的,可是看到裸照的一剎那,大家突然而又出奇地安靜下來,大家就真的像被鈎走了魂一樣,地上連掉根兒針也聽不到了。可是,我們還沒有翻過十來張美人照呢,就見後面的照片竟全是一些六四時期坦克車壓死人後的血肉模糊的學生屍體,以及學生們用板車上救下來的死傷者,上面還特意標明:注意!真理同樣是赤裸裸的!鄭根裕見他買的盜版黃盤原來竟然成了反黨反共的反動宣傳片,由不得罵道:“媽的!老子第一次買片被那小販兒騙了!”然後‘小販子、大騙子,大騙子、小販子’嘟嘟囔囔地罵個不停。可是我覺得,我倒是通過翻看那些無比真實而又觸目驚心的血腥照片,反思自己的人生真義,才意識到了這個社會、尤其是那個政府‘假做真時真亦假、掛着羊頭賣狗肉’的虛偽本質,所以才決定今後什麼都絕對不要相信的。——怎麼樣,我覺醒的確實要比你們早得多了罷。” “你可能是比我覺醒得早點。但你還真不一定比李傑濤醒得早。你別小看他,你別看他‘里解脫’成天價神叨叨地信佛學信禪宗,心裡可是明白得很呢。他是在我們研究生一年級的時候,就教我看《人民日報》要反面解釋那些宣傳標題。也是他告訴我六四時死人最多的地方是在木樨地,不在天安門廣場的。” “是嗎,原來你也醒悟得也並不算晚。可是你要說李傑濤他高明,我卻不這麼認為。他要是高明,為什麼又要反過來迷信那兩千五百年前的佛祖呢?” “那是人家的信仰自由。我雖然不信佛,但我認為佛學也自有它的高明之處。比如說‘黃龍三觀’什麼的,我寫它其中蘊含的人生道理,並不表示我信佛。我只是想自己理解一下,也讓大家理解和包容一下我們這個同一個世界上各種不同的信仰,更不要那麼輕易地就開始黨同伐異。而且,最重要的不是我們覺醒沒覺醒的問題,而是我們醒來以後,或者自認為醒來以後,怎樣更好地度過我們自己這轉瞬即逝的人生,以及教我們的後人們如何才能生活得比我們這輩子更好一點的問題。這也差不多也就是佛家所謂的‘小乘則度已,大乘則度人’或者儒學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那個問題了。” “還度己又度人呢,單單一個‘色’字,我就戒不了。又不理解你說的那些十分玄乎的理性力量和超理性力量,至於‘致知格物、悟道參玄’就更別提。你知道嗎,有次我一炮打了一丈遠,把那試驗台子都弄髒了,又怕被人撞見丟大人,真的很恐怖的!所以我恨不得現在就把我老婆弄到跟前來天天干她。一想就煩人。可是又想起你們公寓裡的三個和尚。你當然年齡比我小,可那兩位年齡又比我還大。倒好,都沒有老婆呢,好像又都不着急似的。你們平常也就這樣強忍着?” “我並不是不想找個對象成家立業,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呢。你既然知道‘十個男人九個色,另外那個是色魔’,所以這些行為也都正常,至少你沒有想把別人的老婆弄來干;所以只要不太出格,也就並沒有什麼特別恐懼的。而且從我的室友們給我講過的那些葷笑話來看,我知道他們也並不在乎這些的。我不知道別人,至於我怎樣調控自己的性慾,以前我的法子是踢足球。你知道,我和咱們研究生班裡的錢峰和侯偉等人三天兩頭地踢足球,踢小場時我故意地跟着球滿場跑。——為什麼?滿場跑幾小時以後累死累活,當然就沒有什麼性衝動了,倒也並不十分在意踢進球時的那點成就感。因為大部分的時候我們並不是打比賽,甚至中途還經常換人換隊。現在倒是沒有球踢了,我就幾乎每天都長跑、做啞鈴等等來消散那精力過剩的青春荷爾蒙,而且我喜歡那種跑完步後渾身帶勁兒倍兒精神的感覺。你到了南方,那裡天氣好,也不妨也多多參加各種室外活動。總而言之,即使你不相信我說的那些由信仰而來的超理性力量和理性力量,但只要通過某種適合自己的法子,把自己的專注點和興趣點轉移了就行了。——而且你小子不要不知足,自己有老婆,反而還要我這個沒有老婆的開導人生。”
趙光明離開常青園南下的時候,王合群已經拿到了駕照。所以最終是合群和重生兩人將他送到附近的那個小機場飛走的。他在離開時坐的是那種真像小螞蚱那樣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飛機。而他的行李是通過UPS運到南方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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