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竟然是個局”曰:回憶廣州的電影院
我小時候雖不生長在廣州,但每次到廣州總得看一兩場所謂“最新”的電影。
我常去的叫“新星”,聽說算中等。偶爾去“新華”,算是上等。地面有花的。有樓座(我沒坐過)。“中華”在西門口以西,很差,票價卻與“新星”一樣。海珠路的“兒童”也去過,記得看過《決裂》(馬尾巴的功能)。兒童電影院票價極低。我問為什麼?電影的內容是一樣的。座位比“新星”的還好。大人們總騙我“黨和國家關心少年兒童”。反正我是不信的,因為成年人到兒童電影院看電影票價是一樣的5分錢(是“新星”的三分之一)。我媽倒是挺誠實,說“兒童電影院的座位小,成年人坐不下,很難受”。她真是太誠實了。以前我還問過“為什麼毛主席說‘誰鎮壓學生誰倒台’”。大人們都騙人說“因為學生代表正確”。我媽就說“因為學生家長很利害得罪不起”。當然是指中華民國時的大學生的家長了,特別是女大學生的家長。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大學生,不就是多答對了幾道題,阿貓阿狗的子女都能上大學。王粑丹,現實版的“刻舟求劍”嘛。
後來到廣州上學,在三中時學校總買“解放”電影院的票,比“新星”差。在廣州二中時,總是買“省府禮堂”的票。有空調,不過不冷,聽說是抽防空洞的冷空氣冷卻。“省府禮堂”不及“友誼劇場”。不過我只去過一次“友誼劇場”,演的什麼不記得了。冷氣冷得讓人發抖。改革開放後有了“黃花崗劇場”。據說有“九點一聲道環繞立體聲”。去過一次,看一個美國會什麼鬼科幻片,沒聽出有啥立體聲效果,只是偶爾有一聲悶響從背後傳來。大失所望。以前還去過“彩虹劇場”,當時都不明白為啥人家叫電影院他叫劇場。我媽說彩虹橋的劇場是有舞台的,是演大戲的。我才覺得可能是那麼一回事,當時都沒注意。反正我這輩子都沒看過大戲。記得在“彩虹劇場”看的電影叫《孔雀公主》,覺得挺好。不過沒多久聽說開屏的是雄孔雀,母孔雀其實與我在英德茶場養的母雞差不多,不及公雞漂亮,連閹雞都比不上(以前兒童公園有好多孔雀,與火雞關在一個籠子裡,當時沒人告訴我開屏的是公孔雀)。“省府禮堂”看的電影記得兩部。一部是《春睴》,講的是廣西南寧一中還是二中的優秀教師,為了幫學生補習考大學,沒關心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沒考上。看完電影回來的路上,班長吳某亮小聲說“人家的孩子是祖國花朵,自己的孩子不也是祖國花朵嗎?”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來當特務當間諜試探我的,假裝沒聽見。他沒敢大聲再說。另一部是蘇聯的老電影,據說五○年代演過,叫《運虎記》。不知哪個國家送給蘇聯十幾隻老虎。另外送給船長私人一隻猴子。結果猴子跑了,將關老虎的籠子打開放老虎出來。記得好像有個美女馴獸師。後來聽說美女馴獸師是真人表演。又說她在一場演出中將頭伸到獅子口中,頭髮刺激到獅子喉嚨,獅子就打了個噴嚏,一口將美女馴獸師的頭咬斷了。當然這些不是電影裡的故事。聽說是蘇聯的真事。電影當然表現的蘇聯馴獸師本領高強,怎麼可能被咬斷頭呢。
其實我不喜歡到廣州的電影院看電影。反正過幾個月就會拿到英德茶場放露天電影。提前看了也沒人跟你講。沒意思。
工作後,單位請我們到“市第二工人文化宮”看過一部什麼台灣的哭戲。沒看前說得像什麼“解放軍戰士舉槍要將演黃世仁的陳強打死”似的。結果我一點感覺沒有。大失所望。還不如金正恩他爹金正日導演的《賣花姑娘》。有個事要告訴大家,金正日其實很想將朝鮮嫁美國的。《賣花姑娘》的主題曲居然是個美國名曲(金正日將美國名曲放的速度減慢點而已,原曲是講美國一個礦工女兒的故事。同理,據說中國的《二泉映月》原來是挺好聽的,就是樂天知命的感覺,後來經過幾代共產黨人將其改得越來越慢,要控訴舊社會嘛。)。想不到吧。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金正恩不時放大炮仗,放二腳踢,與拉女同學辮子一樣。沒想到美國這個女同學咔的一剪刀將辮子鉸了。根本沒理奀仔兩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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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聽說美國的動物園的狗熊會向遊客招手。遊客就抗議動物園用人扮狗熊騙人。以前聽過一個廣播劇,說美國動物園的猩猩死了,招了個人披上猩猩皮扮猩猩。星期六,那人的老婆帶女兒去看猩猩。猩猩一時激動,打鞦韆時飛到狗熊的籠子裡,狗熊就過來了……。王粑丹快說說,這個是不是中共利用廣播劇反美?好像是美國作家的作品吧。當時覺得劇本編得真好,懸念,反轉。最後,狗熊居然說:哥們,別怕,我也是人演的。於是美國人不幹了,去遊行示威控訴資本主義不尊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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