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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舊曲新詞
送交者: 飛夢騎士 2023年07月26日13:24:13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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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獨秀劍客    改編:飛夢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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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舊曲新詞


到了北京醫科大學分給姬漢唐的辦公室,陸續有幾個人過來跟他打招呼。

最後,進來了一位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正是基礎醫學部的教授毛遠新。

這還是姬漢唐第一次見到毛遠新。


“你叫毛遠新?”蕭遠看着毛遠新問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你是誰?”毛遠新問道。

“看你的年齡也不像是毛澤東的侄子,當年瀋陽軍區的政委,為什麼起這麼一個名字?”蕭遠笑着問道。

毛澤東的侄子毛遠新,1941年出生,在文化大革命中幹了很多喪盡天良、滅絕人性的事情。1976年9月9日毛澤東死後,10月6日,毛遠新就被中央警衛團抓了起來。1986年被中共的軍事法院判了17年有期徒刑,1989年保外就醫,1993年刑滿釋放後以李實的名字在上海汽車質檢所工作,2001年已經退休了。


“我起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你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毛遠新根本就不認識蕭遠,所以說話也就很不客氣。

蕭遠和姬漢唐都是一愣,這個人腦子怕是有病吧?還真把自己想象成了毛澤東的侄子啦?可毛澤東早就死了幾十年了,你就算是他的親侄子又能怎麼樣?真正的毛遠新不也曾被抓起來了嗎? 


“毛教授,這是我朋友。我覺得他剛才說話並沒有什麼惡意,我此前還真不知道毛澤東有一個叫毛遠新的侄子,也不知道你倆重名。我今天還有些別的事情,毛教授,不送。”姬漢唐擔心蕭遠會跟毛遠新再產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急忙說道。

毛遠新這個人找死也不能死在這個地方啊。


毛遠新離去後,蕭遠笑着說道:“師兄,我覺得這個叫毛遠新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毛遠新的私生子,而且年齡也能對得上,我馬上就安排人查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我去搞個檢測樣品,我再讓上海的朋友搞一些毛遠新的樣品,你做一下DNA檢測怎麼樣?。”

“多簡單的事情,你只管收集樣品,但是最好不要在這裡動粗,影響不好,雖然我知道剛才的那個傢伙欠揍。你是懷疑他們都是偽人吧?”姬漢唐說道。

“毛澤東的侄子十有八九是偽人,我看剛才的那個傢伙也不像是什麼好人。”蕭遠點點頭,說道 。

蕭遠邊說,邊用儀器對房間進行掃描。這是徐俊平給他的,專門用來檢測房間裡是不是有竊聽器和攝像頭之類的,其實,姬漢唐的手裡也有一個,比蕭遠正在使用的還要先進。 


“別測了,沒有。”姬漢唐說道。

“你沒測,你怎麼知道?”蕭遠問道。 

“這個給你,回頭我再申請一個,昨天我才得到的。”姬漢唐說着,就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來一支鋼筆,遞給了蕭遠。

“我說你為什麼昨天上衣的口袋裡會多出一支鋼筆,原來是幹這個的!能寫字不?”蕭遠笑着說道 。

“這個可以自動檢測,包括車上被安裝了定位裝置和定時炸彈都可以檢測出來,並把檢測的結果發到手機上。我把接收軟件發到你的手機裡了,你自己安裝一下,我的確認碼是這個。既然是鋼筆當然可以寫字了。”姬漢唐說着,把寫了確認碼的紙條給了蕭遠。

“師兄,這也太先進了,回頭多申請幾個,給哥幾個一人一個。”蕭遠笑着說道。

“這你就不要做夢了,這種東西是受控的,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姬漢唐說道。

“啊!師兄,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隨隨便便就給我了,能行嗎?”蕭遠問道。 

“什麼叫隨隨便便啊,你這句話說得可是有問題。不過,我確實會幫WR行動隊的幾個骨幹申請這種儀器,主要是保證我們的安全。”姬漢唐說道。

“不管這件事情成不成,我都代表他們謝謝師兄!老五來電話了,估計你的車有消息了,老五這效率還是挺高的。”蕭遠笑着說道。 


中央辦公廳,王計劃的辦公室。

“你是豬腦子嗎?!誰讓你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強行帶走蕭遠的?!你怎麼不敲鑼打鼓,再開一個記者發布會?你的政治精明哪兒去了?!你讓權總書記的臉往哪兒放,還敢不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了,嗯?!本來一個電話就解決的問題,你現在硬搞成了天下皆知,你這個中央委員、書記處書記還想不想幹了?!”

王計劃的話筒里傳來了賈泰健暴怒的聲音。

賈泰健是很少發火的,他這個人很陰狙,多數情況下都是笑裡藏刀,說話綿里藏針,這一次能發這麼大的火,說明他真的很生氣。


拿着紅色話筒的王計劃臉色鐵青,嘴唇哆嗦,全身都是冷汗,此時,他也意識到了此前確實是考慮不周,他本來就是要當眾給蕭遠一個下馬威,也以此警告蕭家別不把他放在眼裡,卻沒想到事與願違,真正受到影響的恰恰是2005年交出軍委主席實權的權坍府。

權坍府雖然卸任軍委主席,但是他的權利依然穩固,就像當年的鄧小平,哪怕沒有任何的職務,也可以隨意解除國家主席和中共中央總書記的職務,這就是中國傳統式的太上皇。 

如果不是因為賈泰健今天罵了自己,王計劃可能之後將會寢食難安,噩夢連連。中共的高官幾乎都有同樣的怪癖,就是對那些犯了錯誤的自己人可以大聲斥責打罵,如果不這樣做,對方便會膽顫心驚,以為是組織拋棄了自己。 


另一邊,北京海淀區復興路7號八一大樓,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高基熊的辦公室。

此時高基熊的辦公室里,除了高基熊以外,還有另一位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錢厚。

此時的高基熊與錢厚皆滿臉冷汗,正立正站在辦公桌的一前一後,桌上的紅色話筒開着免提,電話裡面傳來的是權坍府的太監腔,這個聲音,高基熊與錢厚都再熟悉不過了。

“你們兩個人太讓我失望了!你們以後是決定聽王計劃或其他什麼人的,還是聽我的?”權坍府的太監腔聽着不慍不火,但是對於高基熊和錢厚來說,卻如極寒徹骨。

如果權坍府能夠發火,痛罵他們一頓,他們反而會覺得更好受一些,最怕的就是這種不陰不陽、怪聲怪氣的聲音。以前,權坍府以這種語調跟人說話的時候,就代表判決了那個人的政治死刑,有時候比身死還難受。


“主子,奴才高基熊以奴家的祖宗十八輩發誓,奴才對主子絕無二心!奴才願意為了主子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若有一句假話,甘願天打雷劈!”高基熊努力挺之腰板,發誓道。

“報告主子,奴才錢厚在此發誓,絕無叛主之心!否則,奴才不得好死!此前,奴才以為王計劃傳達的是您的旨意,沒想到是他擅作主張!請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想辦法整治他!”錢厚先是對着話筒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

“媽了個逼的,你倆王八蛋總算說了人話!讓你們倆留在軍委是為了架空呼奈何,不是來給老子拆台、打臉、扯後腿的!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讓你們倆連摸女人奶子的機會都沒有,記住了嗎?”呼奈何威脅道。


“記住了!記住了!奴才不敢!”

“奴才記住了!請主子放心,絕沒有下一次!”

高基熊和錢厚抑制住內心激動的心情,紛紛敬禮表態。

剛才聽到權坍府開口罵他倆,這兩位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的內心比見到了再生父母還要高興。


“呼奈何、藍成空最近在暗地裡都有什麼小動作?各大軍區軍兵種和各省市的主要領導,有沒有暗地裡對他倆拍馬溜須、獻媚討好的?”權坍府問道。

“主子,您說的這些我們都有注意,目前看來都沒有太過分的,只有團派的個別人有些蠢蠢欲動,我們現在還在觀察中,等有了結果之後,一定第一時間報知主子。”錢厚說道。

“有沒有發現鍾祉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權坍府問道。

“主子,這個傻了吧唧、頭腦簡單的人,正在被他分管的奧運會忙得暈頭轉向、顧頭不顧腚的。奴才覺得這個人有點低能......”高基熊說道,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權坍府打斷了。

“你懂個屁?!這叫外愚內智,你們以後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他若真的什麼都不是,會讓他去管黨建、組工和港澳嗎,嗯?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跟你們一樣成為軍委副主席,一個政治局常委擔任軍委副主席這意味着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權坍府訓斥道。

“啊!主子,就他?他......他......”高基熊吃驚地說道。

“主子,不是奴才多嘴,如果未來讓他接班,還不如讓小主子接班......”錢厚說道。

“真是愚不可及!此事休要再提!”還沒等錢厚說完,權坍府就打斷道。


“主子,關於王計劃,您有何指示?”錢厚問道。

“能輕易背叛舊主的人,不堪大用!別看他表面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其實,這個人一定有大野心,如果沒有大的圖謀,他怎麼可能判主?你們可以利用他,但不能信任他。”權坍府說道。

“是!奴才尊旨!”

“是!奴才謹記在心!”

錢厚與高基熊又是一個立正,然後說道。


北京醫科大學。

“師兄,老五說車的手續已經全部辦妥了,咱們現在就過去。”蕭遠說道。

“那輛一直尾隨我們的大吉普,也跟着我們進入學校了嗎?”姬漢唐問道。 

“是啊,要不要我去......”蕭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姬漢唐直接否定了。

“師兄,我還沒說要怎麼做呢。”蕭遠笑着說道。

“師弟,他們這就去取車。不過我勸你這幾天還是消停點吧。”姬漢唐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師兄,我覺得自從認識了你們之後,我的生活就豐富多了,我反而挺喜歡這種改變的。”跟在姬漢唐身後的蕭遠說道。 

“師弟,就算是師兄求你了。”姬漢唐說着,就要作揖。

“別,別!我答應師兄就是了。”蕭遠急忙上前就要扶住姬漢唐,姬漢唐只是搓了搓手。

兩個人相視而笑。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在一個垃圾桶旁,姬漢唐與蕭遠聽到了一個撿廢品的老人正在滿懷激情地用京腔哼唱着一首旋律很熟悉的歌,這首歌是曾在中國大陸很火的一部電視連續劇的片頭曲,叫做“江山無限”。

老人的唱功很棒,應該是專門練過的,雖然歌曲的旋律沒有改,但老人唱出來的歌詞卻完全不一樣。 

姬漢唐與蕭遠對望了一眼,好像是怕打擾到老人唱歌,便幾乎是同時停下來腳步。

《江山無限》原來的歌詞是:

五花馬,青鋒劍,江山無限,夜一程,晝一程,星月輪轉。

巡南走北, 悠悠萬事,世上善惡誰能斷。

巡南走北, 悠悠萬事,難逃天地人寰。

雙轅車,烏篷船,山高路遠,江山無限, 醒也罷,夢也罷,人生苦短。

千古帝王, 悠悠萬事,功過自有百姓言。

千古帝王, 悠悠萬事,難逃天地人寰。


《江山無限》原來的歌詞只有這一段,而在老者的嘴裡,歌詞卻變成了兩大段,歌詞的內容也完全變了樣,且聽到最後一段竟然有些不正經起來。 

歌詞大意是:

中南海, 玉泉山,妖風陣陣,鬼一群,妖一群,魑魅魍魎。

謊言欺世,竄改歷史,自以為天衣無縫。

荒淫無道,泯滅人性,愚民基本國策。

搶人子,摘器官,無中生有,陷害忠良。

黨也罷,官也罷,玄玄小丑!

大好河山,誰人不貪,烏煙瘴氣滿乾坤。

大好河山,誰人不貪, 只有焚屍青煙。


政治局,中常委,個個變態!是非顛,黑白混,人面獸心。

蛇鼠一窩,倒行逆施,哪管那善惡道義。

欺師滅祖,奴才嘴臉,狼披羊皮裝逼。

菊花松,陰門敞,丁丁疲軟,洞洞起繭。

進也罷,出也罷,淫聲騷臭。

人鬼殊途,難逃一死,試問蒼天饒過誰?

人鬼殊途,難逃一死,榮辱皆成塵沙。


“好!”聽老者唱畢,蕭遠一邊鼓掌,一邊叫了一聲好。

老者被蕭遠的掌聲和叫好聲嚇了一跳。他轉過身,用有些膽怯迷離的眼神看着姬漢唐與蕭遠二人。

“老伯,你這個歌詞很有意境啊,唱起來更是韻味十足。這些歌詞是你寫的嗎?”蕭遠接着說道。

老者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了蕭遠一張被搓揉的皺皺巴巴的紙張。

蕭遠沒有猶豫,直接拿過了紙張,直接上面是《江山無限》的簡譜和被更改後的歌詞。


“老伯,你認識歌譜?”蕭遠問道。

老者只是點了點頭,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如果不是因為二人此前聽他唱過歌,還以為是個啞巴呢。


“老伯,這張紙是你從垃圾箱裡找到的,還是從其他地方撿的?”蕭遠一聲不吱的老者問道。

老者用手指了指垃圾箱。

“老伯,你認識歌譜,歌唱得也很好,應該是一個有文化的人,怎麼落魄到撿垃圾了?你原來是幹什麼工作的?放心,我倆都不是什麼壞人,你不用那麼緊張。”蕭遠笑着說道。


“我是一名退休教師,來北京上訪的,為了不被大連的警方再抓回去,不敢住賓館旅店,只能露宿街頭,撿垃圾為生。”老者說道。

老者用了一個“再”字,說明他此前曾經被抓回去過。


“又是東北的。你來北京上訪應該是到國家信訪局吧,信訪局也不在這裡呀。你要麼去西城區月壇南街8號,那麼去西城區永定門西街甲1號胡同,你在這裡怎麼上訪?再說了,你是一名退休教師,應該不缺退休金吧,至於在外面撿破爛嗎?”蕭遠問道。

“你說的那兩個地方我都去過了,便衣警察太多,還沒等你靠近,就有一大幫人圍上來,問東問西。我現在是有家不能回,帳戶的錢也被政府凍結了,出門帶的錢也花光了,又拉不下臉來去乞討,只能以撿垃圾維持生計。”老者說道。

老者說的那些人都是各個地方派到北京截訪的警察和政府官員,一旦發現上訪的人屬於自己地區的,不管青紅皂白先把人給控制住,然後把他們用車拉到固定的地點,這期間被拳打腳踢和搜身盤問是最輕的,若是女性上訪者還會被輪姦。


“既然你是來北京上訪的,你留在這裡也遇不到書記、總理微服私訪,你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早點回家,就算自己的家回不了,總有親戚朋友吧?”蕭遠說道。

“我外甥在這裡上學,我讓他把上訪材料送過去,他一個學生,很容易送進去的。”老者說道。

“你把材料已經交給你外甥了?你就不怕他被抓回去嗎?”蕭遠問道。


“說好了是今天中午的時候交給他,信訪局只有一三五辦公,所以他準備今天下午去一趟信訪局。” 老者說道。

“老伯,你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把你的材料交上去。”蕭遠說道。

老者一愣,接着搖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我這件事情已經從區里上訪到了市里、省里,但都沒有人過問,我這才不得已到了北京,準備告御狀。”

“老人家,你多大的事情,需要到北京來告狀?”蕭遠問道。

“問題其實很簡單。我家原本住在大連市中山區桂林街道,獨門獨院。街道舊區改造,原來的街道辦主任郭雲峰和區政府及房地產開發商相互勾結,在沒有協商好拆遷補償的情況下,讓黑社會強拆了我家的獨樓,我和老伴被迫住到了妹妹家裡。等新樓建好之後,他們並沒有給我家補償住房的打算,我和老伴多次去找他們理論,結果都被他們打了出來。他們非要讓我拿出來當初的拆遷協議,否則我就屬於訛詐,還要抓我們坐牢。我老伴被氣得病倒了,沒有幾個月就撒手人寰了。”老者一臉悲憤地說道。

“郭雲峰?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蕭遠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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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獨秀劍客    改編:飛夢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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