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看見前面汽車尾巴上貼的不乾膠,可把我樂壞了。上寫道:“RATS HAVE RIGHTS。”翻成白話兒就是:“鼠有鼠權。”看來這又是那家耗子運動在蠱惑人心了。
在美國,人們對待動物畢恭畢敬,寵愛有加。如果,有誰膽敢虐待動物,輕則罰款,重則判刑。你別說,在這獸比人高貴的國度,人們養起動物來絕對發燒。管他什麼東西,養起來就算寵物。耗子,養着;蜘蛛,餵着;蟒蛇,被窩裡焐着。上到總統,下到百姓,大家一齊養。直養到電視新聞不斷。一會是誰家的鱷魚跑了;一會又是誰家的老虎溜了,忙得警察局一會兒汽艇堵截,一會兒直升飛機盤旋。
說來說去,要說包養最多的還是貓了。每每同事聊天都少不了貓的話題。不是誰誰家的貓出了車禍需要節哀了;便是誰誰家的貓被強姦了,生下一窩野崽子,引來眾人的同情與聲討。我聽他們說起貓來的親熱勁兒,就好像在談論自家親生的兒子似的。
一次聊天,我的一個同事抱怨說,她家的貓爪兒總抓沙發。剛買的新沙發被貓一撓,全身都是道子,唉!
“那你送貓上學去吧”,我建議着。“受過教育的貓可不一樣了,人前人後總裝出“淑女”的模樣。親嘴兒是反抗又掙扎的騷勁兒;走路是踮腳又忸怩的貓步。最重要的一條,不管貓爪子多痒痒,打死她也不撓沙發。”
“沒錢啊!”我的建議被同事一口回絕了。想想也是,寵物大學那可是“貴族學校”,不是咱們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可以隨便上的。
“那乾脆買瓶罐裝壓縮噴霧劑吧。那玩意便宜。”我繼續建議着。“噴過藥的沙發,貓大老遠就繞道走了。請她去抓沙發,她都不愛去。鼻子受不了啊。”
“那玩意兒太麻煩了!一旦忘記噴,貓照樣去抓沙發。”
“那可怎麼辦呀?”
“用針扎!”,旁邊一個純種美國人插嘴了。“哪只爪子撓沙發,就用針扎哪只爪子。我家的貓就是這樣調教好的。”
“您這不是虐待動物嘛”,我瞪大了眼睛。
“虐待?我這是針灸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