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偷情男女我要教給他什麼? |
送交者: 潤濤閻 2008年03月14日09:34:13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面對偷情男女,我要教給他什麼?
晚秋的涼風送走了酷暑帶給人們的煎熬,尤其是秋收給處在飢餓中的人們送來了吃飽肚皮的希望。農民對秋天的熱愛是發自肺腑的。 然而,並非所有的人都盼着秋天的到來。孫校長就是其中之一。 孫校長有老寒腿的毛病,學生們剛換上長衣長褲他就需要把皮褲套在裡邊。皮褲雖然比棉褲薄,但禦寒能力要比棉褲強多了。在北方寒風刺骨的嚴冬,穿上皮褲就可把冷風擋在外面。皮褲跟現在的皮大衣從材料上講是不同的,是由帶有羊毛的山羊皮做的。只有有錢人家才穿得起皮褲。孫校長就算是有錢人了。 孫校長骨瘦嶙峋,加上他的皮褲貼身,外面套上制服,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他穿着皮褲。可是這天他露了崢嶸。 我當時上初二,數學老師病了,我們的數學課便由孫校長代課。上課鈴響了,他正在廁所里方便,突然想起來他有課,慌張張系上褲扣就朝辦公室走去去取教材然後到教室。他皮褲外面的制服褲子不是拉鏈而是兩粒扣子。慌忙之中他並沒有把扣子扣勞。他沒在意也是有情可原的。一來裡邊還有皮褲皮褲裡邊還有內褲。二來他都快退休的人了,不會熱血沸騰的。 他的皮褲是黑毛山羊皮做的,一撮黑毛便從二門沒有扣上扣子的地方伸到了外面。 文革的時候農村的學生男女是不同桌的。而且男女同學之間不說話,整個社會到了禁慾的邊緣。女同學們坐在前邊幾排,孫校長剛一開始講課她們就注意到了那撮黑羊毛。她們從質地上斷定那是黑羊毛是毫無疑問的。山羊毛是不打卷的,跟綿羊毛不同。我們男生在後面看不到。由於黑羊毛露出來的地方太過敏感,她們就把頭死死貼在桌子上。一開始只有一個女孩這麼做,其她的女同學就裝看不見。可是看到有人低頭了,自己不低頭似乎有女流氓的嫌疑,便一個跟一個的把頭貼在了桌子上。 由於我們的數學老師特棒,孫校長自知自己不是那個檔次,看到學生不把他當回事便惱羞成怒。他幫幫幫用教棍猛敲前排的桌子,我們男同學覺得女同學們太過分了,認為校長應該直接敲打她們的腦袋才對。女同學們看着校長發怒也毫無害怕的樣子,這下可把校長惹火了,命令她們出去到校長辦公室反省。她們走到外面嘎嘎笑起來了。校長立刻說:“放學!下周一由宋老師給你們上課!”他以為他講錯了而被學生恥笑。 我們莫名其妙,校長根本沒講錯呀。同學們都問我有沒有講錯,我說我敢100%保證沒有。那她們笑什麼呢?我搖頭。 突然間,女學生們和衛生生理課老師進來了。衛生生理課老師是個老太太,女生們就找她告訴了她們不能抬頭的原因。在校長怒沖沖走回辦公室的半路上,老太太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老太太很會來事,便告訴校長她的衛生生理課提前,跟數學課換一下就行了。
衛生生理課那時候連人體器官都不能講,只能講戰地包紮急救之類的,那時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要準備打仗”和“打倒美帝打倒蘇修打倒各國反動派”的標語。為了適應即將打仗解放全人類的需要,我們的衛生生理課都是圍繞打仗的內容。老師說:“上周剛講完了如何包紮,今天練習人工呼吸。” 聽到這裡,大家納悶:難道呼吸不是人工的?還練什麼? 老師說這堂課演講不如操練。說着便讓第一排的一位女同學到前邊的講桌旁,老師示意她橫躺在桌子上,由老師當場教給大家如何做人工呼吸。假設那個女孩已經死了,她來通過人工呼吸把她救活。那個女孩非常靦腆,在大庭廣眾之下仰臥在桌子上,對她來說難以接受。但見她的臉色通紅,整個脖子,耳朵都是紅的,酷似一個大紅蘋果。平時她長得好看,但紅透了的紅蘋果般鮮嫩的臉頰讓她成了另一個人,剎是漂亮。現在的話說那叫“性感”。 她不得不按照老師的吩咐,橫躺在桌子上拼住呼吸假裝死了。然後老師用手捏着她的鼻子,另一隻手托住她的下頜,嘴對嘴把氣吹入女孩。當然只是示範,兩個嘴巴沒有粘在一起。然後呢,女孩的肚子就開始上升,她明白老師的意思。大家看着哈哈大笑。覺得女孩配合的很好。 看着她橫躺在桌子上和那個通紅的大蘋果,我渾身都覺得跟往常不一樣,也說不清哪裡不一樣。那時由於長年挨餓,我還沒有發育,不知道男女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那時連人體構造的書都是“四舊”,被燒光了。每天琢磨着搞吃的,沒想過男女的事。 下一步便是用手擠壓女孩的肚子,把氣體推出來。老師剛把手按下去,但聽女孩咯咯得笑了,她害怕咯吱,痒痒肉太多。就這麼一表演,大家都明白了。 老師說,今天的課就上完了。因為是周五,大家可以早回家,要預習一下數學等下周宋老師回來別讓他着急。我們的數學老師非常敬業。但老太太把數學早忘光了,說這些就跟哄孩子似的。大家都回家了,但我不能走。因為那時候學生輪流值日。放學後要打掃教室。女同學負責課間擦黑板,男同學負責放學後掃地。因為天短的季節,放學後打掃完教室天都黑了。我們是全公社25個村子的學生都要到公社中學上學,我每天要走8里路,來回16里。女孩子不能自己走夜路。對此,男同學沒有怨言。
待我掃完了地把板凳放下來一流小跑回家的時候,才認識到才下午3點左右。那種高興勁就甭提了。 走了6里路,還有最後2里就到家了的時候,拐過小彎就有一平行於馬路的渠。渠是干的,有3米深,底下是沙土。男孩子走路總是找高聳的地方。要不怎麼說人往高出走呢。我也同往常一樣,多走幾十米也要到渠堤上去走。其實那個渠堤也就是比馬路高一米的樣子,但在大平原,高出一米就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回家的路上一邊走路一邊後悔,當初親眼看着爺爺死去的。那時要是懂得人工呼吸就能讓死人復活,爺爺就死不了了。知識何止是力量!那是讓人不死的神力。數理化重要,但比起人工呼吸來,就差多了。 剛剛接近渠堤,就聽見有微小的聲音,我立刻判斷出可能渠里有野兔。我可以回家去扛火槍,說不定就能吃上兔肉。打獵畢竟是我的童子功。 掂着腳尖悄悄地接近渠堤,慢慢抬頭看渠里的野兔。我吃驚地發現一個男人在給一個女人做人工呼吸。裡邊還有兩輛自行車倒在渠傍上。仔仔細細地觀看他的動作,我立刻發現他是外行。女人仰臥在渠底的沙土上。嘴巴對着嘴巴吹氣時,他的手沒有捏住她的鼻子;而且,他擠壓她的胸腔不是用手,而是用整個身子。基本上是靠屁股有節奏的用力。 說時遲,那時快。剛學到的知識有了用場!考慮到畢竟救人要緊,我一邊站立起來一邊大喊:“你不會!讓我教給你!” 我剛衝上渠堤的高處,但見他驚慌失措立刻起身。一邊提褲子,一邊啊啊叫。如同吃奶的羊羔享受着美餐時突然看到了狼撲了過來。她更慌張,一邊翻身一邊提褲子。雪白的屁股很不容易用褲子遮蓋住了。 哄的一下,我腦海中“人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有男人有女人”“結婚幹什麼”等等所有的疑問一下子全明白了!醍醐灌頂。 我的臉臊得通紅,兩個耳朵發熱。人,所有的成年人,原來是如此的不要臉。結了婚的人竟然在晚上幹這事,第二天早上倆人見面還不臊死?我的媽呀。 我不敢回頭,臉還是臊得不行。等到到了馬路上,想到那兩個狗男女應該跑了,便回頭看。兩人已經把車子推到了馬路上,朝着與我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這兩個人都穿着制服,30多歲的年齡,騎着新自行車看來是縣城裡的職工。反正看得出不是農民。 二人走了,我無意識地又走回到了那個現場。看到有幾根長頭髮外,只有女人穿着新球鞋的腳印和自行車的輪記。 回到家中,腦子裡一會兒是那個紅蘋果女同學躺在桌子上的情景,一會兒是渠底他給她做“人工呼吸”的場景。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會兒紅蘋果,一會兒白屁股,輪番折磨着我。可能到了後半夜暈乎乎睡去了。眨眼工夫,我突然從夢中醒來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納悶的是,她既不是她,也不是她。而是一位白天打死我也想不起來的多年都沒見面了的有了兩個孩子了的跟我毫不相干的無恩無怨的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她。 我為此不解、疑惑、莫名其妙了很長時間。 我知道看到那倆人偷情時我當時喊錯了話。到今天我都後悔當初我不應該喊“你不會!讓我來教給你!” 而應該喊: 雖然都會把他們趕跑,但不會讓他們二人迷惑一輩子:“那個男孩子到底要教給我們什麼呢?”他們絕對想不到人工呼吸那碼子事! 他們又不知道我是潤濤閻,要是知道那也行啊,到網上找我問問到底我一個當時明擺着不懂男女性事的孩子要教給他們什麼。他們知道我要是懂得那事兒,決不會喊那兩句話的。 他們倆能找到那個地方去偷情,顯然是猴精猴精的聰明人。能讓這樣的兩個人迷惑一輩子,我容易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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