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大佑的音樂歷程(2) |
| 送交者: OnWatcher 2002年01月05日16:13:42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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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佑的音樂歷程(2) 羅大佑的個人演唱會當時在台灣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大獲成功，有些歌的版本不同於原唱，如《現象七十二變》分成不同的《現象Ｉ》和《現象ＩＩ》，《盲聾》變成激烈快速的搖滾，而《我所不能了解的事》則成慢板。演出雖然很成功，但羅大佑表示“我是演唱會上那個最孤獨的人”。 由群星參加演唱的《明天會更好》被視為羅大佑粉飾太平向國民黨示好的作品，被遺忘已久，不過卻出人意料地在大陸走紅，與後來《愛人同志》《皇后大道東》在大陸通行無阻，有異曲同工之妙。 黃色時期 “五千年專制恭請您來肅清，小心革別人命的角色被人革命”---- 羅大佑《侏儒之歌》 羅大佑和候德健同為文人，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有很深的中華情結。候德健錯在太天真，以為政治是非此即彼，殊不知一不小心會得罪到雙方面，而成為一方面的受害者往往又成為對手得以炫耀的戰利品。羅大佑經歷了《明天會更好》的教訓後，聰明也很知趣地選擇離開；當他發現他不能離開時，他選擇了香港。 羅大佑到了紐約後，經過一段安靜的思考，音樂的理念更加東方化。1986年他開始在香港發展，成立音樂工作製作室專門從事電影音樂製作，並於1987年選擇在香港定居。語言是第一問題，所以他除了作曲請人填粵語歌詞外很長時間並沒有作為歌手出現，開始着手的下一張專輯《愛人同志》仍是國語。作為一個曾紅遍台灣全島的歌手，這十分需要耐得住寂寞。 另一方面，香港也有很多機會。由于洋化的殖民地色彩，香港的崇洋心理十足，自己的音樂水平不足，就把歐美的上榜歌填上廣東話大唱特唱，有相當長的時間梅艷芳林子祥就靠這一手坐排行榜。羅大佑剛剛牛刀小試就連連拿了幾個作曲獎，而且發現同一首歌可以填國粵語兩套詞港台兩地都受歡迎(後來大陸也加入進來，國語更不容忽視)。這一手法後來發展到“一魚三吃”即同時填國粵台語。 經過《海上花》的“東方化”實驗(東方民族音樂起頭後轉入搖滾)成功，《愛人同志》有相當的篇幅照此辦理。 1988年，經過四年的沉默，羅大佑的新專輯《愛人同志》在台發行。這四年間蔣經國已去世，戒嚴令亦解除，台灣開始走入自由化，雖然“愛人”“同志”這樣有濃重大陸色彩的大量詞彙還有超出台灣官方尺度的問題，但審查一次通過，由於宣傳得力，這張專輯成為羅大佑最賣錢的唱片。 《愛人同志》除收錄了《戀曲1990》、《夢》、《你的樣子》等，引人注目的是《愛人同志》、《不變的結局》和《黃色臉孔》三首“黃種人整體處境”的歌。 基本上《不變的結局》和《黃色臉孔》是《愛人同志》的變體，旋律相同只有唱法的差異，詞則呈現交錯，《不變的結局》是《愛人同志》的一部份加上《黃色臉孔》的一部份。《愛人同志》是快節奏的搖滾，《不變的結局》和《黃色臉孔》是慢板抒情。 《愛人同志》 每一次閉上了眼就想到了你你象一句美麗的口號揮不去在這批判鬥爭的世界裡每個人都要學習保護自己讓我相信你的忠貞──愛人同志 也許我不是愛情的好樣板怎麼分也分不清左右還向前看是個未知力量的牽引使你我迷失或者是找到自己讓我擁抱你的身軀──愛人同志 哦──並走兩手牽悲歡離合總有不變的結局啦──哦──兩手牽不變的臉 怎麼都不能明白我不後悔即使付出我青春的血汗與眼淚如果命運不再原諒我們為了我靈魂進入了你的身體讓我向你說聲抱歉──愛人同志 哦啊 永不後悔 付出的青春血汗眼淚 永不後悔哦啊 永遠愛你 天涯海角 海枯石爛 永遠愛你 《愛人同志》專輯的政治意味很濃，另一首《京城夜》裡的群眾運動場面在羅大佑的搖滾聲中驚心動魄，四字一組中嵌疊字的迴旋式結構，節奏鮮明，氣勢雄偉，羅大佑的聲音淹沒在這洪流中，恰似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凡人： 《京城夜》 風聲蕭蕭 大雨滂滂 雷聲隆隆 殺氣騰騰煙幕重重 人聲嗡嗡 鼓聲咚咚 鬧熱滾滾 他們來自天上天下 他們來自地上地下他們來自人上人下 他們來自左上右下他們早已隱匿千年 一直靜靜等待改變他們後來終於出現 他們是股黃色火焰 上升火焰是一股不能停止繼續上升的怒火向上火焰是一個不能停止繼續擴張的傳說Holy Holy Holy Ho Hei HoHoly Holy Ho Hei Ho 煙花的種子與火焰的種子在你的夜晚還有我們的夜晚張開了繽紛的翅膀照耀一個城市未來出現的轉變 他們飛進天上天下 他們鑽進地上地下他們走進人上人下 他們只要不相上下他們早已隱匿千年 一直靜靜等待改變他們後來終於出現 他們是股黃色火焰 煙花的種子與火焰的種子在你的夜晚還有我們的夜晚張開了繽紛的翅膀照耀一個城市甦醒以來的轉變 加上唱片封皮的設計(“愛人同志”四個字的背景又象是彈洞又象是中彈後的傷口)在89之夏後很難不讓人有些聯想，想想崔健的《最後一槍》生不逢時遭砍殺，這張唱片竟然在大陸公開銷售也是奇事一樁。 《愛人同志》香港版於1989年在香港發行，進一步增加《侏儒之歌》(香港版在大陸自然遭禁)，其中的風雲人物大家心照不宣，但我並不把它視為對個人的人身攻擊，畢竟現今世界的精神侏儒比比皆是。 《侏儒之歌》 手兒要拉 手兒握緊遠方的巨人招手你要小心風雲的面孔 時代人物手拿着槍桿永遠為了人民 長征的路 坎坷不平闖進了天安門就來到北京鬥爭的市場指數迷惑革命的教條象股票的行情 五千年專制恭請您來肅清小心革別人命的角色被人革命 里子要抓 面子要緊馬克思先生送走幾條人命光榮的政府同胞的鮮血織成偉大的勝利結果獻給人民 五千年專制恭請您來肅清可是誰又能洗淨您的雙手血腥 手兒要拉 手兒握緊走近的侏儒笑容你要小心風雲的面孔 偉大人物手拿着槍桿永遠為了人民 《暗戀》和《遊戲規則》的搖滾味道十足，是非常耐聽的歌。 《暗戀》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其實在注視着我雖然你決不會讓我逮到你原來慌張的臉想的是你 A-O-A-O 上道點 現實的是你迷人的眼睛緊緊的扣住了我荒唐的是我不聽話的嘴巴里喃喃的不知所云想的是你 A-O-A-O 棒了點 誰說你害羞的低頭的思量不是因為我而起誰說你搖晃的窈窕的身段沒有使我陶醉 雖然你漫不經心的好像沒留意接觸的手為什麼我卻感覺到一陣直流電震撼了我想的是你 A-O-A-O 讓了點 誰說你優雅的輕舞的腳步不是在跟隨着我誰說你翩翩的窈窕的身段不是在為我醉 《遊戲規則》 Y-ou 游， X-i 戲，G-ui 規， Z-e 則 你對我笑一笑 我跟你握握手 每個人都有一套 遊戲規則臉上你看不到 手中你抓不緊 心裡頭心照不宣 遊戲規則好像是為大家 好像是為自己 目的可能都一樣 遊戲規則有時候你會輸 有時我不會贏 輸贏是一半一半 遊戲規則最高原則自知之明 又 最少投資一點努力最後不免傷了和氣 的 最少學點做人道理 有說你不會說 有事我不能講 舌頭在嘴巴裡邊 遊戲規則別說你不在乎 別說我輸不起 面子在里子中間 遊戲規則遊戲規則 哦──遊戲規則 (白)百里山前作戰場 牧童拾得舊刀槍順風吹起烏江水 好似虞姬別霸王 也許是為大家 也許是為自己 目的可能都一樣 遊戲規則敢做就敢擔當 敢愛就不怕難 自己打仗自己上 遊戲規則遊戲規則 哦──遊戲規則 (白)九里山前作戰場 牧童拾得舊刀槍觀棋不語真君子 舉手無悔 ──遊戲規則 《愛人同志》專輯中的三四首歌也被填上粵語詞出現在不同的影片、電視劇中。 1989年羅大佑另有兩張情歌合輯《閃亮的日子》(74-81作品)、《告別的年代》(82-89作品)在港發行，其中收錄了一些羅大佑給別人寫的而自己從沒唱過的歌，如《野百合也有春天》，羅大佑獨特的個人風格別人很難複製出來。為了配合宣傳，羅大佑特別穿上多件不同的服裝製造出二十多個形像出現在唱片封面上。 還有一些散曲，如為影片《我在黑社會的日子》所寫的《彈唱詞(別後)》(影片採用粵語版《飛沙風中轉》)。這首歌用平平淡淡的語調唱出了樸素的人文思想，是羅大佑赴港後最好的作品之一，後來收入《羅大佑自選集》。 《彈唱詞(別後)》 手指勾一勾 兩人心在此眼神兜一兜 可愛的樣子轉身掉頭去 誰的俏身影別時多珍重 別後見真情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真情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真情 人在世間上 誰無親父母血肉身連心 養大焉知苦同在世間生 同耕世上土同擔日月天 同甘人世福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賜福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賜福 人在江湖上 幾多恩怨尤本是同根生 何以自相剖血染生靈心 誰人凶刃手絕滅天理處 誰人在怒吼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怒吼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怒吼 人在風塵中 隨風四飄流好惡終有報 只分遲或早海闊天空心 常比日月久頂天立地身 只為換自由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自由嘿呦哼嘿呦 天地的自由嘿呦哼嘿呦 換我的自由換我的自由 彩色時期 “冷暖氣候同樣影響這都市，但是換季可能靠特異人士”---- 羅大佑《皇后大道東》 1989年羅大佑在香港的事業漸入佳境，音樂製作左右逢源，十分紅火。他開始象李宗盛一樣大量給別的歌手寫歌，同時自己也不斷有新作出台。有趣的是，他給別人寫的歌和給自己寫的歌風格迥然不同，非常多樣化；他又在《東方日報》上開了一個政治專欄發表對時局的看法。 這時的羅大佑已完全在香港戰穩了腳跟，進入了“彩色時期”。 這一時期除了廣為流傳的《滾滾紅塵》，還有為紀念三毛的《追夢人》： 《追夢人》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讓青春嬌艷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飛來飛去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秋來春去紅塵中誰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語寒夜的你那難隱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讓紅顏守空枕青春無悔不死, 永遠的愛人 讓流浪的足跡在荒漠裡留下永久的回憶飄來飄去的筆跡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前塵往事紅塵中誰在聲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終難解的關懷 進入了九十年代，香港“九七”陰影臨近，世紀末心態盛行，這在羅大佑的新作中也必然反映出來。 1990年，羅大佑的音樂工作室易名“音樂工廠”，次年推出粵語專輯《皇后大道東》，一推出即高據榜首。與以往的粵語歌不同的是，羅大佑自己參與演唱。羅大佑向來能把自己的歌唱出和別人不同的韻味來，這次也不例外，應該說羅大佑最有名的粵語歌都是出自這張唱片。其中又以《皇后大道東》、《飛車》和《愛色》最為出色。 《皇后大道東》是諷刺末代港督彭定康的“大甩手”政策，嘻笑怒罵，皆成文章： 《皇后大道東》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東皇后大道東轉皇后大道中皇后大道東上為何無皇宮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湧 有個貴族朋友在硬幣背後青春不變名字叫做皇后每次買賣隨我到處去奔走面上沒有表情卻匯聚成就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要靠偉大同志搞搞新意思照買照賣樓花處處有單位但是旺角可能要換換名字 這個正義朋友面善又友善因此批准馬匹一周跑兩天百姓也自然要門快過終點若做大國公民只須身有錢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要靠偉大同志搞搞新意思冷暖氣候同樣影響這都市但是換季可能靠特異人士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是色即是空 這個漂亮朋友道別亦漂亮夜夜電視螢幕繼續舊形像到了那日同慶個個要鼓掌硬幣上那尊容變烈士銅像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要靠偉大同志搞搞新意思會有鐵路城巴也會有的士但是路線可能要問問何事 《飛車》則是香港回歸前的亂象，頗有“過把癮就死”的味道： 《飛車》 飛車飛車 上高速公路追車過車 絕不管燈紅飛車飛車 誓死想速度要到未到 人也憤怒警車警車 在追趕凶暴千噸貨車 直到海關路火車火車 鋼鐵的軌道各有各去 各自上旅途單車單車 異向的拐右坦克戰車 歷史的風貌跑車跑車 逐個水流動去去去去 沒法轉後跑車跑車 自己的感受騾車馬車 怎麼可忍受房車房車 是資產派頭進進退退 是時勢氣候前前後後兜兜左左右右分清界限何日何地不必剎制衝出勝利關紅綠紅綠燈色不變崎嶇道路車速太慢離合離合推推送只恐沒時間前前後後兜兜左左右右逼離界限何日何地不必告別飛車過大關紅綠紅綠燈色不變修改道路車速太慢時代時代跑得太快趕不及時間 另一張全粵語專輯《首都》和全台語專輯《原鄉》也隨後推出。《首都》的封面用毛澤東、鄧小平、戈爾巴喬夫的臉各取三分之一拼湊而成略顯滑稽。主打歌《首都》描繪了資本化對古老皇朝的衝擊： 《首都》 首都 萬里河山千代人物首都 萬世乾坤青雲路 皇天 一朝解放 股票數字任飛舞后土 改做地盤 段段劃成黃金路皇天 一朝解放 高幹大樓在擁抱后土 改做地盤 段段是繁榮跑道 春秋亂世京師特區 滿城是血路到星空世紀 京都大開旅遊有得做天方大國首都集資去籌備建造要東邊鬥爭 西邊和解 將數字檢討一講匯報抓緊共識 牽連萬里路再空講退休出位巨星告別有騷做三講時勢草根代錶帶頭做幹部四聽講最好生金聚寶不理是孤島 太上皇踏泰山欲看盡帝皇路但是人造衛星看得更真更早 故夢留在故宮未見大宋旗號大華銀行月租比山海關更高 何地才是樂土讓競爭做指數北海珠海滄海哪一處出國寶 無論城南陌北用眼光探門路創造時代形勢姓資姓社都好 家家出口號政客也跳槽自創樂園是法寶風花雪月溶合江山多美好首都萬世驕傲開天再開地競選又競投首都寸金尺土 何地才是樂土讓競爭作指數北海珠海滄海哪一處出國寶 首都 萬里河山千代人物首都 萬世乾坤青雲路 值得注意的是，這三張唱片基本上是共通的，如粵語版的《皇后大道東》在《原鄉》裡成了台語的《大家免着驚》；台語的《長征》變成了粵語的《新生代》，粵語的《新聞報導》就是國語的《暗戀》，而粵語的《飛車》變成了台語的《火車》等等。許多人提出批評，認為羅大佑在欺騙聽眾，沉緬於回憶的舊歌迷也發出“才盡”的呼聲。羅大佑則聲明這個實驗旨在揭示陸港台三地的中文文化的互通和差異。 1994年，羅大佑如約推出國語《戀曲2000》專輯，同名歌曲一反戀曲傳統，由男女情愛轉為對文化國度的愛： 《戀曲2000》 遠攀入雲層里的喜瑪拉雅 回首投身浪影浮沉的海峽北望孤獨冰冷如西伯利亞 傳情是否有這種說法？等遍了千年終於見你到達 等到青春終於也見了白髮倘若能摸撫你的雙手面頰 此生終也不算虛假！ 久違了千年即將醒的夢 你可願跟我走嗎？藍色的太平洋 隱沒的紅太陽是否喚起了 你的回答？纏綿的千年以後的時差 你還願認得我嗎？我不能讓自己再裝聾作啞 沉默的表達代價太傻 遠似孤獨冰冷如西伯利亞 遠到今生飄零浪跡天涯遠到了千年後的恩情揮灑 傳言戀曲有這種說法久違了千年即將醒的夢 古老的像個神話我不能讓自己與千年掙扎 讓我揭曉這千年問答讓我揭曉這千年問答 讓這戀曲有這種說法 《五十塊錢》是搖滾風格的“和平演變”“現象七十二變”，只不過這次他批判的是地域政治： 《五十塊錢》 親朋好友們在集思廣益 中港台的局勢有了轉機闊別了四十年的勢不兩立的同胞恍然大悟的久別重逢先知先覺的早就不遺餘力 後知後覺的只有自食其力不知不覺的王朝解放了以後 反攻的號角喚起大家起義──要光復回去！ 處變不驚的先去撈點人民幣 要莊敬自強再去香港換點港幣反攻與復國世界大同談何容易 不如想點辦法效忠我們新台幣六合彩是我們秘密武器 最後一關用來對付馬列主義歌舞昇平的全國的軍民同胞 創造了另一個世界奇蹟──靠三民主義！ 救國救民的是大同小異 中港台的局勢變本加利鬥爭了四十年的勢不兩立的同志冤家路窄的回心轉意說來說去還怪毛主席 當初革命革得有點機會主義後桓放走了一條死路 改革開放了萬惡的市場經濟──是誰的福氣？ 處變不驚的先去撈點人民幣 要莊敬自強再去香港換點港幣他三反五反翻來覆去談何容易 不如想點辦法回歸一點新台幣有了房地產不要核子武器 炒炒股票還能使你如虎添翼歌功頌德的中國的軍民同胞 創造了特色的歷史奇蹟──這社會主義！ 處變不驚的先去撈點人民幣 要莊敬自強再去香港換點港幣反攻與復國世界大同談何容易 不如想點辦法效忠我們新台幣五十塊錢是我們秘密武器 最後一關用來對付馬列主義歌舞昇平的全國的軍民同胞 創造了另一個世界奇蹟──靠三民主義！ 創造了特色的歷史奇蹟──這社會主義！！創造了另一個世界奇蹟──你服不服氣？！ 另一首《就這麼樣吧》則採用抒情的慢板，充份展示了羅大佑的富有感染力的歌喉： 《就這麼樣吧》 忘了是一個難醒的夢 還是一對難忘的唇忘了是多親切的名稱 還是個多麼難捨的人 忘了是如何相依為生 如何共度良景美辰忘了是有多麼寒暑更 在那年輕時相許為身 嘿 就這麼樣吧 嘿 就這麼樣吧就讓血液如年輕時 一樣是紅 要不是有一個你我看 也不會有如是的我要不是有這個你走過 我的人生將如何淺薄 要不是曾經有那段戀情 這肉身早已埋沒要不是有那張笑容支持 這靈魂早無法解脫 嘿 就這麼樣吧 嘿 就這麼樣吧就讓晴空如年輕時 一樣是藍 要不是有一個你我看 也不會有如是的我要不是有這個你走過 我的人生將如何淺薄 嘿 就這麼樣吧 嘿 就這麼樣吧闊別的臉色不外乎 一樣是黃 嘿 就這麼樣吧 嘿 就這麼樣吧復出的臉色不外乎 一樣是黃 《戀曲2000》是羅大佑中華情結的集中體現，在香港移民的大潮中，羅大佑逆流而上，堅定地入居香港，因為他相信，音樂作為語言的旋律詩化變體，失去根和失去創作自由一樣危險，生命力一樣會枯萎。 1995年，羅大佑出版了三張一套的《羅大佑自選集》，無論從收集質量或者數量上來看，這個專輯的水平都一般。第一張基本上是立足台灣國語經典，第二張是赴港後的國粵語創作，第三張基本是個“大雜燴”，全部是別人詮釋的版本。這個合輯雖然包括了羅大佑最好的歌曲，但遺漏了許多經典級的作品，即使是羅大佑的初級愛好者恐怕也不能忍受沒有收錄《戀曲1990》，因此它只能用作羅大佑的入門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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