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作者：[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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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是一種自動

昨天看了一個貼子，大概是說道德的由來，但我看後覺得整個貼子搞錯了。因為這貼子上說，拿了五個猴子作試驗，那邊掛着一串香蕉，只要有猴子敢去拿來吃，所有猴子都會受到懲罰。那麼經過訓練之後，任何猴子只要敢於去拿那串香蕉，就會受到其餘猴子的暴力制止。然後這個貼子就大談這就是道德的起源。我認為這是胡說了，是偽學了。

因為，上面的試驗無非是一種條件反射的試驗，與道德無關。比方說一個村子前面有一個沼澤地，任何人走進去都會陷下去死掉。那麼這個村子為了安全，就禁止人們前往。但如果後來由於缺水的原因那個沼澤地不陷人了呢？這就需要小心地作調查才是，要弄懂原理才行。而在科學不發達之前，在原理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小心為妙，但這和道德沒有什麼關係。

道德是一種自動，而且通常都和自動地限制自己的利益來自動地服務於社會的利益有關。比方說，一個警察在街上巡邏，如果他得過且過，只有人家來報案才應付一下，對於他的個人利益並無什麼損害。而如果他非常起勁地抓小偷，抓得比別人多得多，那麼就是一種自動，一種道德。當然，如果這警察部隊有政策，抓得小偷多有獎勵，那麼這種行為還不能算是道德。那麼再講一個，如果一個公民看到路邊有人作案，但不是衝着他來的，而他打了110報警，那麼這是一種自動，是道德的，如果他不報警自己走開了，對自己的利益並無損害。還有人見到稀有動物被殺，於是大聲呼籲，或者設法制止，那麼就是道德的。再比如說白求恩大夫見到中國人民有難，於是來中國搶救傷員，最後自己死了，就是道德的。

什麼叫做道德倫喪呢？打個比方，大師傅炒菜，隨手醒了幾個鼻涕到菜里，相信他不會因此而受到什麼懲罰，而且菜有可能更香，客人也不一定就能吃得出來。但他這種作法就有一些缺德。還有，用一種很溫和的辦法來虐待自己的父母，讓他們加速地死亡，但在法律上又看不出來，這樣來達到自己逃避養父母的責任，這樣做即不犯法，又有利於自己的個人利益，就是一種缺德。

因此，道德是一種程序，一種做事情的風格，是由一個人從小到大訓練而成的，這種程序的特徵是，即使不利於自己，也要利於社會，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也叫做大公無私。
其實動物中也是有道德的。但動物的道德性和它們的遺傳基因有關，是存放在DNA編碼中的。人的道德是否存在於DNA編碼中？沒有研究。比如說，螞蟻在遇到外來的敵人進攻時，工蟻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衛家園，而這種行為並不是它不得不干，而是它認為自己必須這樣干，雖然它的死亡對它自己的利益一點好處都沒有，螞蟻們也不會登報表揚它，或者後代人都紀念它，也就是說連名譽都得不到，可是它照樣還是要這樣做，認為是它自己的職責所在。

人類在什麼時候強調道德？在社會遇到存亡危急的關頭。比如共和國的前三十年，受到帝國主義的全面封鎖，國難當頭，就需要道德。在抗洪搶險時也是這樣。而在和平年代，通常人們傾向於道德淪喪，社會沒有危險了，就該考慮自己利益了。

一個重要的規律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講，從統計的觀點看，道德高尚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而道德倫喪的人一般混得不錯。任何社會都是這樣。因為，講道德本身就已經意味着要比不講道德的人付出的更多一點。“善有惡報，惡有善報”是一個普遍的社會規律。越是好人，活得越壞，越是壞蛋，活得越好。只有極少數的反例讓人們來證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偽學。但這種偽學必須存在，因為如果不大規模地向人們灌輸道德，整個社會結構就會崩潰。

比如在文化大革命中，參加武鬥造反的還是少數人，而在公檢法徹底被砸爛，法制蕩然無存的情況下，我記得當時的城裡還是有人不去搞什麼武鬥，而是頑強地去上班，所以雖然一會兒停水一會兒停電，但總還是有水電供應，說明自來水廠的工人和電廠的工人總有堅持上班的。而且商店和各種其它店鋪也都頑強地開着。其實這些店鋪也都是全民所有，這店員上不上班對他自己的利益都沒有影響。但就是這樣一批中國人把社會頑強地撐住了。而這些人是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現在大多面臨着下崗的命運。

所以，一個社會一定是缺德的人混得很好，越往社會的上層走人越差勁，但大多數底層人民還是講道德，這些人把整個社會的運行給撐住了。當然，如果硬要找一兩個反例也找得着，但從統計觀點上看，就是這樣。

一些作家崇洋迷外，經常舉國外的人民很道德的例子。其實，他們是沒有研究過自己國家的下層人民。我在這兒介紹幾個我的親歷。

一是在1987年，我到天津楊村一個小鎮上去出差，因為去的急，沒有多少準備，結果穿的涼鞋的後部斷了，當時非常狼狽，只能拖着那個破涼鞋一點點拖着走，正好在小鎮上看到一個修鞋的，於是堅持到他跟前，心想，這回他怎麼也會敲自己一把，也作好了挨宰的準備。那修鞋的是個老漢，臉上陰沉沉的，很快把我的鞋子後悶聲說：“兩角錢！”我當時真的感激得不知怎麼才好。當時北京的價錢已經是二元了。

再就是在深圳，一次我過馬路走得急了點，馬路對面有一排用摩托車載客的人，我平時對他們並無什麼好印象，也從來不乘他們的摩托，可是他們就本能地一齊驚呼：“你的鑰匙掉了！”原來我走得急把鑰匙掉了出來。

再說一件當年在西安的事，向一個農民買蘋果，討價還價了半天談成二元錢一斤，給了他十元，結果馬大哈地興高采烈地和同學走了，也忘了要找錢，結果害得那位農民使勁追上來找給我錢。

當然，所有這些人統統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另一方面，國與國之間也是這樣，越是講道德的國家越是沒有什麼好下場，越是幹壞事的國家混得越好。比如二戰的兩個國家，日本和德國，現在混得就都挺好。如果當初他們不發動戰爭，而是一直象受氣包那樣老實呆着，就一定不會有今天的繁榮。所以，為了國家的利益，國家是不應當講什麼道德的，應當什麼事缺德就幹什麼，美國就是我們的好榜樣。

我講不講道德？我是不講的，我講法西斯，想把台獨們殺光，搞一個二十一世紀人類最大的大屠殺。但是台獨們同樣是道德淪喪，和我也差不了多少。比如說，一個人救了你的命，按照道德的規則，救命之恩應當感謝，而人家救了你的命你大罵人家就是缺德。那麼在陳水扁上台後，全國人民都喊打，偏偏江澤民違反民主原則按住不讓打。那麼江澤民就救了台獨的命，按說台獨們應當表示一下感謝，這是最起碼的道德教養。可是他們會不會感謝呢？肯定不會，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正好比東郭先生救了狼而狼不知道感謝一樣。
我雖然不講道德，卻決不會嘲笑講道德的人，我尊敬他們。自己做不到就承認做不到，決不會罵別人是傻子。我只是和另一些同樣不講道德的人在論壇上胡攪和而已。我要是找誰攪和，通常是為了證明：咱倆是哥倆比xxxx，一個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