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為民,辣之大者 |
送交者: 星使 2002年02月01日16:47:04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大家都說“吃香的喝辣的”,我的口號是:“吃辣的,喝香的”。 關於喝,討論太多不是好事,太有研究的話大家准認為我是不可救藥的酒鬼,所以不想提起,下面只說吃。 塗鴉說的好,辣確實是五味中最高的境界。 甜味過了容易膩,甜膩膩的南方菜式透着一股南渡偏安的末世情調,小家子氣路人皆知。鹹味過了的菜我們吃不下,就算扔在糟裡面,悟能的師弟們也是不屑一顧的。苦味勉強有點格調,喜歡喝濃茶或者黑咖啡的人看上去有些仙風道骨,可惜吃黃連素的時候還是得囫圇而下,一不小心嚼碎了,大概臉上的仙氣是要蕩然無存的。至於酸味,山西老陳醋和鎮江陳醋名滿天下,可惜究其根源實在是“釀酒不成,成醋”,天生的不合格產品。 至於辣,不但能讓你汗流浹背,渾身是力氣,吃到一定層次,還可以興家立國。 第一次嘗試辣的威力不在四川,而是在武漢。總聽人說湖北湖南人嗜辣,當年路過武漢的時候確實讓我實實在在地感受了。火車靠站時天還沒亮,站外的小食店已經悉數開張。我跟着當地人在黑蒙蒙的街上排隊買牛肉麵,只見掌勺師傅麻利地在一鍋子熱汁裡面給我撈起幾塊肉扣在麵條上。我示意師傅給我來兩勺牛肉汁,心下竊喜:還是我會吃。 第一口我就受不了,拿燈光下一看,滿碗都是紅紅的辣椒油,原來他們的牛肉是泡在辣椒油裡面。這碗面硬吃下來,只覺心神不定,脾氣暴躁,方知“九頭鳥”稱號有其物質基礎撐腰,不是什麼甜酸排骨,椒鹽蝦仁之類可以相比。回想起歷史書上所提到的抗日時期武漢會戰數萬人的傷亡,再想想南粵都市對“皇軍”進城的夾道歡迎,默然。 這些年認識了頗多韓國人,也在韓國餐館打過散工,對韓國菜有點心得,他們講究的也是一個辣字。別的不說,就說他們的國寶泡菜,在韓國是不論男女老幼都吃上了癮的東西。 韓國泡菜,以大白菜為基本,配以辣椒粉,大蒜,少量鹽和蔥,在泡菜缸里醃一段時間便成。可以淨食,可以拌五花肉一起炒,也可以和豆腐一起熬湯。 九四年美國世界盃,韓國足球隊開賽前大發雷霆,因為美國主辦機構居然沒有給他們提供泡菜。後來美國急忙找了兩位韓國廚師專門來做泡菜供應,事情才平息下來。小組賽上韓國不幸遇上超強的衛冕冠軍西德隊,上半場給德國戰車轟進三球,中場休息時教練想起隊員們有氣無力原是忘了吃午飯,連忙下令就地進餐。泡菜一下肚子,高麗人當場生龍活虎,下半場一開場沒多久就連插德國人兩刀,把比分追成二比三。最後十五分鐘內德國球門前簡直是人來球往,人仰馬翻,熱鬧得很,德國隊給對手無數次的突破射門壓得喘不過氣,只能以犯規來對抗,還好德國造的坦克畢竟裝甲比較厚,不然給韓國人再進一兩個大有可能。 或許中國足球隊要破除二十年遇韓不勝的咒語,關鍵就在這兒。要麼多吃點辣子,要麼把整個四川球隊提上來踢,總之就是要以辣制辣,勝利女神肯定會從漢城移居到北京。 我們敬愛的毛主席,平生最愛吃辣子。中南海的廚子們都知道,給主席做菜什麼都不重要,但要是忘了弄一盤干炒辣椒放龍桌上,龍顏大怒的後果任誰也承受不起。 主席是湖南人,自小嗜辣。成年後四渡赤水,上雪山下草地,飲食習慣一直沒改過,“在延安要了碟辣椒,吃一口辣椒,打一場勝仗”,三大戰役下來,喜好吃甜的蔣“委員長”只好甘拜下風,移居寶島。 辣使人強悍,使人氣盛。 李自成的陝軍,曾國藩的湘軍,甚至小國尼泊爾的僱傭軍,無不是日食三餐皆為辣的悍軍。 在此轉貼一張網友的帖子,一看便知此人定是嗜辣之人。 “環顧世界誰能與北約對抗維護正義保衛和平? 俄羅斯內外交困,雄風不再印度窮兵黷武,不成大器巴西偏安一隅,只知狂歡東盟小國寡民,美英走狗唯有我大中國國力日強,愛好自由,維護正義因此只有中國才能擔負反霸重任 ” 革命主義精神的至高境界,若早生二十年絕對是主席的好接班人。 一種味道能有這麼高的地位,也是我開頭行文所料未及。晚飯時間已過,只好出去覓食,若是外面小食店給我上的面清寡無味,或許我也該學鴉那樣一拍桌子,喊道:“拿辣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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