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婆姨秀甲天下

喬雄波

米脂，是貂蟬的故里。米脂婆姨，是三秦大地上一道十分靚麗的人文風景線。《人民日報》記者孟西安評價說：“如果說，女人是一道風景線，那麼，這美麗動人的風景線，當屬陝北米脂婆姨”。
米脂婆姨的形象具有歷史性
遍尋辭書，找不到“婆姨”一詞。是其影響不足，內涵特別，還是語言學家疏漏，不得而知。然而，“米脂婆姨”這一獨特的文化觀象卻名揚四海，這自有其深刻的歷史緣由。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由於米脂地處黃土農耕文化與大漠游牧文化的結合帶，具有“沃壤宜粟，米汁淅之如脂”的獨特地理優勢；同時綏米一帶是陝北文化的原生區，自古以來就是陝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天時地利就十分鐘情這裡的男男女女。從米脂出土的漢畫像石《伏羲女媧圖》、《樂舞百戲圖》中可以發現，在漢代之前．這裡的女性並不依附於男性，而是承擔着梳理家庭生活和社會秩序的重託；這裡的女性俊俏雅致，能歌善舞，聰慧幹練，持規執矩，成為陝北婦女的姣姣者。傳說三國時期，綏德出了呂布，力大無比，勇貫南北；米脂出了貂蟬，羞花閉月，大義除奸。明清之際，闖王李自成的夫人高秀英，南征北戰，屢建奇功。上世紀之初，封建、閉塞、戰亂鎖困的陝北社會，讓生長在這塊土地上的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然而中華民國的鐘聲剛剛敲響，米脂的有識之士就在1913年前後，辦起了女子小學堂、楊家溝女子學校，1919年，高佩蘭女士在陝北地區率先創辦了米脂女子高級小學校。米脂女子用文化知識武裝自己，用革命理論解放自己，紛紛投身革命洪流，在中國現當代史上，湧現出了諸如革命烈士杜煥卿、人民教育家杜嵐、黨和國家高級幹部安建平、杜瑞蘭等一大批女中豪傑。如今的米脂婆姨，遍布祖國的大江南北，奉獻在現代化建設的各條戰線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社會關注。日益優化的社會經濟環境，使她們抓住了更多的發展機遇，有了更加美好的前程。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米脂婆姨用勤勞、勇敢、智慧與嫻淑，書寫了自己的光輝歷史，米脂婆姨的形象具備歷史性。
米脂婆姨之美具有豐富性
米脂婆姨天生麗質。五六十年代是歌劇《白毛女》演出的高潮期，全國各地扮演“喜兒”成名的米脂婆姨多達27位，“白毛女”的悲歡吸引觀眾，米脂婆姨的演技折服觀眾，米脂婆姨的秀麗傾倒觀眾。米脂婆姨不僅以容為美，而且在戰亂年月勇做巾幗女，和平盛世立志創大業，其內涵是豐富多彩的。闖字旄下老營統領高秀英，過黃河跨長江轉戰南北，英武蓋世；唐山大地震天塌地陷，米脂籍女兵高東麗臨危不懼，第一個將地震消息傳送出去而獻出年輕生命，被追記一等功，並命名為“雷鋒式的戰士”，體現了米脂婆姨驍勇偉岸之美。上世紀二十年代，米脂女士在陝北率先創建女子高級學校；三四十年代，眾多米脂女子“腳不纏，發不盤，剪個帽蓋搞宣傳，當上女兵翻大山，跟上隊伍上延安”，體現了米脂婆姨敢為人先之美。沙家店戰役前夕，米脂婆姨五天完成軍需乾糧5萬斤、推面2萬斤；抗美援朝戰爭中，她們為志願軍縫製錢包、鞋墊等1.36萬件，體現了米脂婆姨愛黨愛國之美。受毛澤東主席接見的邊區勞動模範郭鳳英，三十年代就衝破世俗，長年堅持上山勞動與悲苦命運抗爭；全國“三八紅旗手”常秀英，以敢叫日月換新天的英雄氣概，率領“鐵姑娘隊”、“婦女突擊隊”艱苦奮鬥40餘年，創造了高西溝“三三制”模式，被譽為退耕還林的先行者，體現了米脂婆姨自強、自立、奉獻之美。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全縣湧現出“三八紅旗手”50戶，“先進婦女” 1814戶，“五好家庭”2252戶，“雙文明戶”1712戶。周家溝村女共產黨員汪潤生，收養孤兒18名並一一撫養成人，體現了米脂婆姨嫻良淑惠之美。米脂婆姨有作家、畫家、歌唱家、表演藝術家、教育家，有女博士、教授、研究員，有國家級勞動模範、三八紅旗手、五好家庭代表、模範教師……體現了米脂婆姨聰穎智慧之美。米脂婆姨在全國獨創了社會治安綜合治理中心戶制度，湧現出了千名治安中心戶長，承擔了疏理家庭與社會的職責，並在全省推廣；今天，米脂又一次在陝北大地率先創辦女子家政學校；米脂婆姨興辦服裝廠200餘家，“八千婆姨鬧服裝，兩萬婦女闖商海”，體觀了米脂婆姨勇於創新，與時俱進之美。“黃土高原山連着山，米脂婆姨勝過那男子漢”。
米脂婆姨之文化影響具有世界性
“米脂婆姨綏德漢”之民謠唱響中華大地，以婦女群體形象定格並備受海內外推崇的，全國只有“米脂婆姨”。米脂婆姨這一特殊的文化現象，滲透性強，知名度高，無論是在祖國大陸、港澳台、中華文化圈，還是在更大範圍的國際社會，均具有廣泛影響。1995年5月15日《人民日報》之《讀者想知道的地方》欄目，在一版以《美哉：米脂婆姨》為題，大版塊報道米脂婆姨，在全國引起強烈反響。日本學者深尾葉子，近20年來幾乎每年在調查村——米脂楊家溝一住就是幾個月，研究米脂婆姨，研究陝北文化。她出於對米脂婆姨的深刻理解和崇高敬意，以米脂婆姨為榮，自譽為“米脂婆姨”，做一名榮譽米脂婆姨。日本早稻田大學太平洋研究科教授、政治經濟學部教授西川潤先生，2003年8月21日到米脂考察座談時提議，“請大家把對米脂的印象用一句話表達出來”，葉子女士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講，“我認為米脂婆姨這個品牌知名度太高了”。農業部國際合作司向虎研究員講，“米脂女子家政學校，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學生雖是貧困子女，但都長的很漂亮”。歷史上的貂蟬、高秀英，是古代米脂婆姨的典範，在澳門升起第一面五星紅旗的澳門濠江中學校長杜嵐，杜聿明夫人曹秀清，著名美籍華人科學家楊振寧夫人杜致禮以及海外實業家馬淑嬡(現居澳州)等等均出自於米脂。年愈九旬的世界著名教育家杜嵐女士，1985年被澳門總督頒授勞績勳章；澳門回歸後，又獲得澳門特區政府嘉獎，頒授特區政府勞績勳章；1993年杜嵐校長以卓著的治學成就榮載世界名人錄，被英國及美國婦女名人協會吸收為會員，獲國際名人證書兩份。江澤民同志稱讚說：“你在濠江中學升起第一面五星紅旗，學校幾十年取得今天的成績，你有一份很大的功勞。”
陝西省委、省政府表示，要積極打造“米脂婆姨”品牌，把米脂婆姨這一文化品牌寫進黨委的決議中，納入政府規劃內，整合和充分利用米脂豐富的人文自然資源，理清發展思路，制定社會經濟和以“米脂婆姨”文化品牌為特色的旅遊發展規劃，要開發貂蟬洞等獨特的人文旅遊資源，打造全國層面的“美女之旅”旅遊目的地，做快做強做大以“米脂婆姨”品牌為龍頭的旅遊產業，帶動各項事業健康快速發展。要成立米脂婆姨研究會(基金會)，研究米脂婆姨文化，維護她們的政治經濟文化權益，解決她們的生產生活就業困難。要建設全國唯一的女性展館——米脂婆姨博物館，昭示米脂婆姨的傳統美德和時代風采。要切實辦好米脂女子家政學校，培養造就新型人才，促進新一代米脂婆姨走向社會，走向世界，建功立業，再鑄輝煌。
在2003年8月下旬召開的中國婦女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黨中央號召廣大歸女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偉大進程中，創造新業績，樹立新風尚，爭做時代新女性。國家主席胡錦濤，希望廣大婦女要大力發揚自強不息、艱苦奮鬥、開拓創新精神。是啊，米脂婆姨用自身的文明進步，澆鑄了米脂婆姨這一具有壟斷性、競爭性的不朽品牌，創造了“文化大縣，天下名縣”的米脂歷史。
米脂婆姨，美哉!壯哉!
米脂明天，美哉!壯哉!

《時代潮》 (2004年 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