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味，冬冬的變化是最大的。冬冬剛到萬維的時候，按萬維的派系分法，冬冬是左派，是鐵杆的左派，是從早上九點喊到晚上10點的左派。按照美國派系的分法，冬冬又屬於右派。這是冬冬研讀美國政治後，自己悟出的結論。
若干年後，冬冬變了。按照按照美國派系的分法，冬冬已不再是右派，逐漸自由化了。按照萬維的派系分法，冬冬已不再是左派。甚至有人說，冬冬已經變得要取代墩子成為五味的意見領袖。

數學觀改造人啊！

昨天我在大街上被一位基督教長老攔住了，一個從香港剛來到美國的帥哥。他先遞給我一張印有非常壯觀的大教堂的卡片(不是名片)。彼此說了些問候話後，開始進入正題。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來想說服我的，我正好也利用此機會說服他。下面是我們之間的對話。

長老：你去過教堂嗎？
我：我去過教堂，不止一個教堂。我去過很多查經班，去過很多夏令營。我通讀聖經。
長老：你有什麼感想嗎？
我：我不把它看成信仰，只把它看作文化的一部分。
長老：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聖經使那麼多人產生信仰，又有很多不同的教派。
我：我認為真理應該自恰，不應該一部分和另一部分矛盾。如果沒有自相矛盾就不會產生那麼多教派。
長老：我承認真理應該自恰。
我：那你應該改革宗教使它不自相矛盾。天主教是基督教嗎？
長老(沒直接回答我問題)：你怎麼看待耶穌死在十字架上？
我：耶穌是神嗎？如果耶穌是神，他就不能死。
長老：死了又復活。
我：不同意。如果是神就不能死。神能死嗎？如果不能死，哪來的復活？
長老：那耶穌算半人半神吧。
我：我在美國待了這麼長時間，感覺到，不同宗教之間的對抗比宗教與無神論之間的對抗要嚴厲得多。
長老：當先知們從神那裡得到啟示時，這啟示構成了一個美好的花瓶。由於某種原因，這個花瓶被打碎了，大家各搶到一片碎片。每一片都是不完備的，所以，教派之間會有矛盾。
我：如果把數學也看作一個花瓶，把這個花瓶被打碎了，大家各搶到一片碎片。每一片都是不完備的，但碎片之間不會互相矛盾。數學的一個規則不會和另一個規則矛盾。
長老：怎麼看那麼多的人信教？
我：要談到人數，數學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語言。無論是什麼膚色，什麼宗教，什麼國籍，什麼性別，在數學世界裡都有共同語言。
.......
這個長老給我的印象很好。他能說出“不完備”這個詞彙，他承認宗教中有矛盾。不像很多教徒說什麼，在你眼裡矛盾的，在上帝眼裡並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