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泰戈爾 |
送交者: 飄雪荷 2002年03月07日17:29:1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吉檀迦利》就是這樣輕輕地走近我的,帶着宛若流水的行板,和着冰心老人的輕吟,深深地沁入我枯澀的心靈,之後在心田冒出一眼月牙泉,滋潤着世間滄桑過的經歷。在臻熟的情感、流暢的言語之外,我們感受到了冰心老人在《繁星》和《春水》間表現力和美感。 你一反顧城“黑色眼睛”的壑智,一破郭路生“瘋狗”的犀利,甚至於連舒婷“攀高的滕”,徐志摩“康橋的雲”也無法比擬。 你就像一個歌者,用無聲的詩行,抒發你情你心;我就像一個聽者,用無知的觸角,感受那情那景。你就像一個訴者,用靜止的言語,傾泄着心中流動的美麗。我就像一個聽者,用無念的思欲,接受着胸中湧起的瑰麗。 因為不通樂理,我可以不去理會唱者晦澀的曲調;因為不達樂章,我可以不去理解奏者傾心的旋律。但是我卻不能放下《吉檀迦利》,因為她洋溢着一種真實、幻蕪,生活、夢想交織的矛盾的美。 “花蕊還未開放,只有風從旁嘆息走過。” “春天把花開過就告別了。如今落紅遍地,我卻等待而又流連。” 無風的夜晚分明地感受到風的嘆息,有雪的寒冬歷歷地湧現着落紅滿地。 “燈火,燈火在哪裡?用熊熊的渴望之火把它點上吧!” “光明,我的光明,充滿世界的光明,吻着眼目的光明,甜沁心腑的光明!” 有燈的黑夜是希望在熊熊燃燒,無光的世界是追求在照亮前程。 “我的心,這隻野鳥,在你的雙眼中找到了天空。” “在你心的歡樂里,願你感到一個春晨吟唱的活的歡樂,把它快樂的聲音,傳過一百年的時間。” 渴望自由之愛的野鳥,是我,還是你? 進行歡樂之歌的吟唱,是你,還是我? 在這裡,在詩里,我迷失了自己,我也不知道是否找到了你。我只知道腦中盤旋的是情感的共鳴,我只感覺眼中再現的是文字的魅力。 …… 就這樣,在聆聽中醒悟,在聆聽中前進,在聆聽中感受愛,在聆聽中發現美,直到白晝來臨——隨後我走進了《新月》的世界,真正感受着兒童的世界的清徹和明朗,你會為自己曾經的罵、曾經的怒、曾經的無知而憾顏、面後悔。 這裡有孩子的願望和疑惑,哪怕只是想弄懂童話里的沙漠,哪怕只是想做個陪伴媽媽的渡船的船夫。 最感動於《花的學校》,最觸動於《惡郵差》。 於是,我在書櫃裡翻找,翻找所有你的迅息,《園丁集》、《新月集》、《飛鳥集》、《采果集》……我在你如歌的言語裡流連,我在你如旭的情感中忘返,直到黎明叩開黑魅的夜門,直到陽光燃着疲憊的心房。 我看到了,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生動、仁愛、幻想的你——泰戈爾,總認為你是身邊一個清晰的身影,於是想努力記住某些美麗的隻字片言,卻發現原來你的美是蘊含其間的。 我不忍大斷的摘抄,又不能只記點滴,所以唯有去認真領會那些美好的情感。把握一種真情流露的美麗,牽動一種感悟絲絲的情愫,融入一種歷歷暖人的溫馨。 最後,我才發現原來你來自印度,這個在我的世界裡,如夢的、充滿着神秘的國度,洋溢着真情,充斥着古文化的魅力、圖騰、古典的誘惑。 愛過才能表達愛。所以我想之所以美麗的不是這些言語,而是你心中股股的真情,一種對人類、對自然、對生活的摯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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