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系列之七 栽了 |
送交者: 伏羲氏 2003年04月25日20:21:38 于 [五 味 斋] 发送悄悄话 |
混子系列之七 栽了 我看着跟我说话那人儿想,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啊,挨哪儿见过来着?哦,对了,感情是他. 这孩子,以前被我打过,挨海淀.有次在台球厅里,我和海淀的几个朋友正玩儿呢,就听见后边儿有人骂人,还骂的挺脏的,我们回头儿一看,就是这孩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儿,正冲着我们骂呢.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一朋友撞了他了.我跟他说,那对不住,这地方儿本来就不宽,撞一下保不齐的,没必要张嘴就骂人啊.我那个撞了他的朋友也说,对不住,不是诚心的.这孩子也是嘴欠,说什么长点眼睛,又骂了两句. 我们一听就火儿了说,该道歉我们也道歉了,你还要怎么着啊.这孩子也够横的,说什么打你们跟打孙子似的,懒得动手什么的,说了半天.我们哥儿几个一听,那甭废话了,抡丫一顿再说吧,当时我们这边儿四个人儿,这孩子和他一朋友就俩人儿,我们是俩打一个,下手挺狠的,后来还是人家台球厅老板给拦住了.这孩子临走,我跟他说,我叫伏羲氏,就挨这片儿混,这地方儿我常来,不服就叫人过来.后来再去那个台球厅玩儿,再也没遇上过这孩子,估计让我们给打怕了,不敢来了. 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他了. 这孩子跟我说,他家就住这儿,看见我从学校出来过几次,知道我在这儿上学了,就一直憋着我,要不是我们一直成帮结伙儿的,早就动手了.他问我,伏羲氏,你说怎么办吧.我笑了一下,估计当时我那一笑,比哭都好看不了,说,你们看着办吧.然后往那儿一站,什么话也不说了. 那孩子一看我这样儿,就跟他那几个朋友说,打丫的.马上就有一小子,个儿不高,拿着根儿木棒子,就抡过来了.我当时一想,不能站这儿等着挨打啊,赶紧一猫腰,抄起块儿板儿砖来,冲着拿棒子抡我那小子就拍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真喝高了,还是心虚啊,那板儿砖没等拍那小子身上呢,就脱了手了.估计是心虚了,毕竟那边儿七,八个人儿呢.那块儿板儿砖从那小子身边飞过去,正砸另一个小子鼻子上,当时血就下来了,那帮孙子一看见了血了,立马儿就蹿了,一拥而上了. 那帮孩子看我趴那儿差不多爬不起来了,就停手儿了,临走时候儿,被我打过的那孩子说,告诉你,我叫合子,我就混这片儿,不服就找人灭我,等着你丫的呢.我一听,行,这不就是我上次跟他说的那些话么,这次轮到他说了.我从地上坐起来,套出跟儿烟来点上,冲合子说,孙子,你他妈等着,要不做了你,我就不叫伏羲氏.被砖头砸破鼻子那小子一听我说这话,马上过来,踹我胸口一脚,我又躺下了,就听他说,行,你有种,你够份儿,我们等着你呢. 要说这帮孙子也还成,反正把我打成这样儿了,顺手把我身上钱包手机拿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他们倒没这么干,我钱包手机就挨那儿扔着,也没人儿动.估计他们也知道,只要拿了我钱包手机性质就变了,那就叫抢劫了,我随便哪个局子一报案,他们就悬了,所以他们没动我东西. 看他们走远了,我也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了,把钱包儿和手机拣起来,掸掸身上的土,一看,外衣已经扯烂了,就给脱了.又擦了下鼻血,点上根儿烟.当时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没感觉身上哪儿疼,就是眼睛有点睁不开,发胀. 晃晃当当的走到棍子他们去的那个台球儿厅,这一路上,男女老少都看我,估计当时我我的回头儿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百分之一是我自己看不见我自己的脸. 这家台球儿厅我常来,和棍子他们,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们,还有不少一块儿喝过酒,算是我们这边儿的一帮朋友了. 我刚推门儿进去,厅里边儿就炸了,一群人围上来,问我,你丫怎么了?让谁打了?等等的. 我没说话,也是说不出来话了,找了一椅子往那儿一坐.这时候儿棍子他们也都围过来了.马子看了我半天,说,谁干的啊?下手也太狠了. 过了横是有五分钟,我才说出话来,今儿哥们儿算是栽了.棍子还有台球儿厅那帮朋友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把事儿一说,棍子就急了,说马上找他们丫的去.我说不急,先找找那帮人在哪儿,跟他们约个地方儿,瓷瓷实实的弄他们丫一顿,小豆儿也同意我的话,说让我养两天再说,反正得把这事儿找回来. 当时我问台球儿厅的那帮朋友,有没有人知道合子住哪儿,经常在什么地方玩儿.其中有一个孩子说,你够笨的,咱们这片儿三哥在这儿呢,你找他不就行了么.我问那孩子,这片儿的三哥是谁.那孩子说就是你们学校的翔哥啊. 我一听就乐了,翔哥是我们学校上一届留下来到我们这届的,现在还跟我是一班的.这人平时不爱多说话,就知道他在学校人缘儿好,大伙都叫他翔哥,我们也这么叫他.翔哥跟我关系不错,能说的到一块儿去.我还真不知道他在这片儿混的这么开呢.我问那孩子,翔哥挨哪儿呢,那孩子往后面一指,说,十七号儿,那打球儿呢.我一看可不是么,就说,你们接着玩儿去吧,没事了,谢谢哥儿几个了.等大伙儿都散了,就剩棍子他们几个了,我跟棍子说,你们先打球儿吧,我自己过去跟翔哥说说.棍子说行,就回去接着打球儿了. 我又坐了会儿,抽了根儿烟,就往翔哥那桌儿过去了. 走到翔哥那桌儿旁边,我还没开口呢,翔哥就说了,你丫刚一近来,我就看见了,刚才人多,我没往那边儿凑,怎么着,让谁给打了?我说一叫合子的,跟我有过节儿,今儿让丫堵上了.翔哥看了看我,说,行,小丫下手够黑,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啊,打吧.翔哥说打是肯定得打了,问题是怎么打呀.我说,你认识合子么.翔哥说认识,合子是这片儿老大的一个小弟,人挺下作的.老大不怎么待见他. 我想了想,问翔哥,你能不能给这片儿老大传句话,半个月以后,让合子挑地方儿,我们两边儿搓人,二十人以里,不许多带,搓一场,甭管谁输谁赢,这事儿就算完了,以后谁也甭找谁麻烦了,行不行?翔哥说这事儿好办,他就能作主了,只要他同意了,他大哥那边儿应该不会反对了,问题是,准备挨哪儿动手.我说挨哪儿动手无所谓,让合子挑地方儿吧,不过人不能多,最多二十人.翔哥说成,看来你是真打算玩儿命了.我一乐,说,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了,翔哥说,冲咱俩这交情,还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不过到那天,我不能帮你动手.我说这个我知道,你要是帮我动手,那就等于你带头儿打你大哥的小弟了,这事儿咱也不能这么办.翔哥说,那成,我先走了,过两天你听信儿吧. 等翔哥出去了,我就找棍子他们去了.把这事儿跟他们一说,他们都同意了,旗子问我,干嘛就那么点儿人,打着多没劲啊,多叫点儿,让他们那边儿也多带点儿.棍子踹了旗子一脚,说,你丫没打过架是怎么着,带多了人就打不起来了,备不住两边儿就有认识的了,准得出来了事儿,你说这面子给是不给,给了面子,这事儿咱找不回来了,不给面子,得罪人.旗子说,对,对. 晚上回到宿舍,我脱了衣裳一看,妈的,合子这帮孙子是够狠的,打出几处瘀血了.我赶紧让山东儿去学校医务室要了点白药纱布和胶带,自己又了把小刀儿,用打火儿机烧红了,咬着牙把那几出瘀伤给挑开,把瘀血放出来了,涂上白药,用纱布蒙上,用胶带缠好了. 别看当天身上觉得不怎么疼,没什么事儿,睡醒一觉儿,第二天一早儿,就动不了地方了,赶紧让棍子他们给我请了假,就说发烧了,不上课去了. 当天下午,翔哥到我们宿舍来了,跟我说,你昨天说的那事儿,我跟我大哥说了,他说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又跟合子他们说了,他们说二十人合适,就这么着了,半个月以后,还是那地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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