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儿子从童子军camp回到家,很兴奋。学了野外钻木取火,知道了麻绳的12种结法,爬了大树採了野果,自己动手搭起来野营帐篷,而且和“战友”Mike家的Toby玩了半天。Toby很nice很开心地陪这帮童子军玩飞盘。Toby的爹是典型的嬉皮一代,玩够以后金盆洗手,结婚后兢兢业业工作,生子立家。从办公室打杂开始,前段查到他已经是某公司的director了, 因为Mike和我家小子是buddy,两家的爹也成了好朋友。Toby和Mike从小长大,亲如兄弟。可惜Toby不久后查出得了cancer,他爹不忍看到Toby受病痛的折磨请医生安乐了。Toby是只狗,小牧羊犬。
于是儿子也想养条狗,我支支吾吾没立即答复,知道狗狗好玩,但也费时费心 。儿子拍胸脯保证他会take care狗狗,不用我操心。我只好提议投票表决,结果二比一:我傻眼,儿子得意。哎,我知道这娘俩一向都是同一战线,可我从认识他娘开始就知道她怕狗呀,捉摸这次胜券在握呢。看来知己知彼也是百战败: 儿子的要求就他娘的要求。好在领导也挺着小胸脯表态,会帮助儿子给狗狗洗澡梳头扎小辫。
没啥好说的,执行决议吧。圣诞过后,一家三口奔到pets
mart,里面正有个animal
shelter organization的活动。黑狗黄狗,大狗小狗,犬声鼎沸。大狗狗单独地关在一个一个cage里,不安地或坐或立,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可怜的眼神地流露着对foster爹妈的期待。五六只小狗们则在一个大围栏里,毫不担心未来,互相追逐着, 被扑倒地则汪汪求救,也有一旁打着转试图咬住自个的尾巴, 天真烂漫自娱自乐。驻足观看了一会,娘俩挑下一只憨头憨脑的的宝宝,毛色纯净,略带浅灰,在一群捣蛋鬼中,显出独特的优雅文静,一副宅男范儿,分明是领导的茶嘛。儿子无所谓,是只狗有得玩就行。于是我弯下腰抱起小灰狗儿。不料,另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屁颠屁颠扑倒脚边,一对清亮的眸子,仰头看着我,小嘴咧着笑眯眯要说话的样子,欢快地摇着尾巴,自家人一般地贴着我的腿。浑身金毛,颇有金毛狮犬的味道,鼻梁上一道细细银白笔直升到额头则令人联想到老虎头上的大王标记,两个屁股蛋上各有一点雪花点缀,左右对称透出性感妖娆,一双耳朵笔直竖起,一副敏捷模样,双目清澈如水惹人怜爱,鼻头略显削尖则显西伯利亚husky的精明强干。立如玉树临风,卧如处子恬静,跑则如疾风卷黄沙。她毛遂自荐我一见钟情,侧脸朝领导望去,见领导没有反对之意,就是她了。
Sandy,就这样成了福家一员。结缘的那一天,是公元2001年元旦,Sandy正好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