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经历,相同的使命,相互的默契,终于使我和Jane走在了一起。
Jane灰溜溜的回来了,一身标准的西式打扮,开口很低的圆领衫,乳头以上的大部
分地区大面积地暴露着,乳沟隐约可见,肚脐眼也全方位的显露着,紧身的牛仔裤
清晰地勾画出下部的轮廓。看着她很疲惫的样子,我建议她先洗个澡,振作一下精
神。望湖宾馆606房的Bath Room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我们俩人,我把Jane洗得一尘不
染,擦干水珠,然后用浴巾包着,抱到床上。这时,我才发现,Jane和紫红色的床
罩融合在一起是一幅多么美丽的油画。相比之下,沐浴图中的杨贵妃太臃肿了,西
洋画中的大卫太残缺了,只有Jane才是那样的完美。高高的鼻粱,大大的眼睛,弯
弯的眉毛,圆圆的嘴巴,长长的脖子;她的四肢没有一丝的赘肉;一对美乳,乳峰
突起,突而不坠;她的臀部呈抛物线形,浑圆浑圆的;标准的三围,S形的曲线,一
头大波浪自然的披散在胸前,更增添了朦胧的色彩。Jane似乎也是天生的表演家,
她转了一下身,出现的又是一幅造型极至的雕塑。我惊叹造物主的伟大,更佩服Jane的
保养水准。
到西餐厅吃罢意大利Pizza,我和Jane从湖滨路,沿西湖往北走,跨上断桥,不禁浮
想联翩。断桥,这一300年前,许仙和白娘子演绎爱情绝唱的地方,正上演着中国版
的<廊桥遗梦>。小时候,读过路遥的<人生>,至今能记住的,只有高家林那一句
“我爱巧珍,但更爱亚萍”。
我们Shoulder by Shoulder地走过断桥,沿白堤走不多远,便是著名的平湖秋月,
湖中有一露天茶巴,正在播放“。。。这绿岛的夜,是多么美好,姑娘阿,你为什
么总是。。。默默无语。。。”,绿岛小夜曲熟悉的旋律把我们吸引了过去,我去
要了两杯龙井茶,和Jane Face to Face地坐着。
Jane告诉我,她今天到城市学院去面试,掌握她命运的Deng领导突然落下一支笔,
他在捡笔的时候,顺势捡住了她的脚,她下意识地用力一抽,不知是她用力太大,
还是Deng领导抓得太紧,竟把他抽了个嘴啃泥。Deng领导起来啪了啪灰尘,露出了
淫笑,Jane顺势起身告辞,但把装有2000澳元的信封和三条大中华香烟留在了他的
办公桌下。门口,还有一张娃娃脸正在等着面试。
第二天,Deng领导捎给Jane三件礼物,一个海星,一包开心果,一张写有“OK”的
贺卡。那意思最明白不过了,只要让他“性”“开心”,一切都会“OK”。但他对
Jane太不了解了,她的心扉是需要靠真心实情才能开启,而不是用赤裸裸的交易可
以打开的。
第三天,Deng领导把Jane的材料退了回来,并告诉Jane“祖国需要你,但不是象你
想象的那么需要”。他把Jane送的三条大中华交给了浙大纪委书记郑造恒。第四天,
城市学院的院办室里,多出了一面“清正廉明”的锦旗。
从机械系回来已经很迟了,Jane由于连日奔波,已极度的疲劳,但她还是在等我吃
饭。今天,我被系里的赃,乱,差,烦得没有了胃口。赃,一指系领导的思想赃,
二指环境赃;乱,一指人员乱,二指财务乱;差,一指学术差,二指设备差。由于
机械系是文革的重灾区,很多问题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但更多的是人为造成的。我
作的课题是“柑桔加工设备的数字化改造”,用的是我自己申请的出国人员回国工
作启动资金,但要订购东西,得先要向主任请示,然后由指定的人员,到指定的商
家,买指定的产品。等到指定的日期,拿到这指定的东西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
还不知道这指定的产品能不能达到指定的要求。还有,经常有同事拿各种发票,要
我帮助拿科研经费报销。设备本来就差,稍好一点的东西(象高档点的计算机)都是
主任专用。职工随便把孩子带到系里,有时还爬上办公桌。教授除了每周例行的1-2节
课外,平时根本不来上班,据说都在企业作课题,捞外快。
我告诉Jane,据钱江晚报登载,浙大有个叫储勇的特聘教授,长江学者,号称发表
了100多篇很有价值的论文。就这么短短的几年,100多篇,很有价值的,可能吗?
她问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回答道,要作一个很有价值的课题,从立题,查文献,
申请经费,预试验,到实施研究,结果分析,论文撰写,编辑审稿,再到论文修改,
直至发表,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就算储勇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每年发表一
篇论文,他今年应该108岁了;假如他在娘肚子里就开始每年写一篇很有价值的论文,
他今年也应该是100岁了;假如他以如此高龄工作在新浙大的第一线,实在令人钦佩。
(注:为了解开这个迷,我把他在国内发表的论文作了检索,回到北美后,又对他在
国外杂志发表的论文进行了检索,终于发现其多为剽窃,抄袭,重复,错误之作,
这就是蹩作<<浙大特聘教授学术也腐败>>的素材来源。)
为了替Jane找个位置,我通过同学介绍,找到一个人称“万能胶”的黄牛Zhang先生。
Zhang说这事他能办,但由于最近学校里接连出事,党委书记张浚生涉及远华案,要
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问题;副校长吴建民因受贿几十万,被宁波市警方逮
捕了。所以风声很紧,“这要价么,就比较高”。为了表示自己的神通广大,以及
花费不菲,他还语有所指的给我们讲了他的一次成功经历。
这是一个他亲戚的同学的老婆介绍的包工头包大叔,要求他帮忙承建浙大的一栋楼。
很显然,人家要的是投标的标底。在他的运作下,按标的8%的红包(这是浙江省建筑
界的行情)很快送进去了。最后的攻关放在浙江省著名的红灯区--绍兴柯桥鱼得水宾
馆,吃罢山珍海味,负责基建的Wu校长和基建科Chen大科长如鱼得水地直奔桑拿房
而去,各自挑好了中意的小姐,去了各自的包厢,开始了各自的行动。76岁的Wu不
知是由于烟酒过度,还是真的不行,几分钟后,就草草的收场,出来了。而那位年
已65的Chen科长,可真是人老心不老,不,应该是人老性更高;面对风月女子,竟
能一举成功,二举再起,直至三举而竭。他光溜溜的出来,大家都以为节目到此结
束,谁知好家伙他狼吞虎咽了大把的伟哥,男壮胶囊,并在小弟兄的头上抹了一把
金刚不倒威猛液后,又剑一样的冲进去了。今年六月,这豆腐渣工程也终于获得了
浙大颁发的优质工程奖。面对着奖状和奖金,包工头说,“我喂了他们这么多,这
是应该得到的回报”。
果然,“万能胶”是个守信用的人,否则,他的生意也不会做的这么红火。Jane不
久后就去图书馆登记处上她的班了。在这个知识经济时代,信息对成功起着决定性
的作用。假如我的那位同学早点告诉我这条有价值的信息,假如“万能胶”能打个
广告,开个Website,,或者干脆主动上门服务,将能省去我和Jane多少的精力啊?!
然而,生活永远也不会承认假如;假如我们都万事顺利,我又怎能认识Jane,拥有
Jane呢?
今天是Jane第一次下班回来,我特地为她准备了她爱吃的西湖醋鱼和东坡肉,还有
色拉和香槟。她最近要吃的酸菜泥,也准备着。饭间,她告诉我,由于对评职称不
公表示反抗,有人在图书馆门口和校门口贴出了<<我迷茫,我抗议>>的小字报。我
接口道,还有人把它搬上了互联网呢。显然,我的信息要比她灵通。
光阴如梭,四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这个不算太难的课题也已完成。看着这古
老而美丽的校园,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或许从此后,我再也看不到我曾经学习和
工作过的玉泉校区了,我不知道我能为保卫校园作些什么,但我知道,光说一句
“求是园,我为你哭泣”是不够的。在杭州市西南郊,3200亩的新校园在如火如荼
的建设中,包工头包大叔也正在为新的“优质工程”忙碌着。
科室同事在庆春路大光明酒楼为我举行了欢送会,朦胧的灯光下,我和Jane偎倚着,
随着布鲁斯的节奏曼舞。当一首“把根留住”响起来的时候,我和Jane仿佛成了世
界上最幸福的人。从大光明出来,已是午夜时分,霓虹灯下,我看着大光明三个闪
光的涂金大字发晕,大光明并不光明。
老实说,假如没有Jane,很难想象我能在浙大耽那么久。今晚是我和Jane在一起的
最后一夜。上床前,我接通了--001那头的热线,在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中,Jane在
默不作声的听着。
我把灯光的能见度关到最低,播放出邓丽君的那首“丝丝小雨”。我磨莎着Jane的
秀发,接吻着她的红唇小嘴, 抚摸着她那凝脂般的肌肤,不停地触动着她敏感的颈
部区域。Jane的乳房胀裹裹的,是属于极其性感的那种。我和Jane时而缠绵,时而
翻滚。时间在延续,我的双手也开始渐渐的向下延续,当我触及她的秘密花园的时
候,发现这里已经是湿漉漉的淌满了情液;走进女儿国,面对着这一片风光绝妙的
私家花园,挡不住要到此一游。我们的情感在涌动,我们的肉体也在作有节奏的互
动。Jane的脸上浮起了二片红云,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我的运动节奏加
快了,Jane的玉体出现一抽一抽的。终于,她发出了一种声音,一种女性处于极度
欢娱状态时特有的声音。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我继续从上而下,自下而上的爱抚
着Jane。在情爱画廊里,我们尽情地展示着性爱的艺术,而我们是版权的所有者,
这幅油画也将永远珍藏在我们的心田深处。我知道,此时此刻,Jane是多么的想要
呼唤“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罢”。
呐喊罢,Jane,为我们的心路历程。
尹甸园里,
我们曾经,
拥有一片蓝天,
蓝蓝的,从来没有这么蓝过。
“我爱你,珍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