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知道四川辣妹子的名声了。这大概要回溯到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那时,父母的朋友里,有一对四川人夫妻。女的,我恭称为胖阿姨。男的,我按照名字叫胖叔叔。这位胖阿姨,人如其名,吨位较重。 毛爷那个红色时代的中国人里多数是骨瘦如柴,有个胖人算是难得的风景。按照当时的理论,只有人民生活幸福,丰衣足食,才能这样富态。所以,她也有点小幽默,常说咱们是社会主义好日子的典型展览样品。不过,这里不是要讨论她的体重问题,而是要讨论她留给我的印象。胖阿姨是重庆人,在成都上的音乐学院。早年跟我父母在同一个战壕里为战友。复员后,跟我父母常来常往,是50多年的交情了。她的专业是女高音。唱起来底气十足,声震屋宇。我第一次听她练声,是因为我母亲有事托她照顾我一会儿。在她的办公室里,有架钢琴。她给我二本小儿书,就坐回到钢琴旁边。 一手弹个标准音C, 就突然“啊啊啊啊(1-2-3-2-1--”练起声来, 差点把我吓得跑出屋子。这么响的声音,大概要得益于她的巨大胸部作为一个绝好的共鸣箱的缘故。这是第一次我认识她, 时年是1966年。 她结婚后生个女儿。先生是北京一所著名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现在几个有名的“老一辈“男女歌唱大腕儿都是她先生早年的入室弟子。 为保护个人隐私,我就不在这里点明了。胖阿姨为人豪爽热情,敢说敢骂。当然,这里说的骂,不是用脏字骂人。而是敢数落她的老公。每次他们来我们家做客,我最喜欢在旁边坐着看书。这意思是假装看书,其实在听大人们的说话。胖阿姨无论哪个题目,都要把她先生数落几句,作为证明自己比她先生聪明的着力点。有的时候,我父母看不过去,就数落她的可笑之处。而不论怎样,她的先生从不回一句话反驳。只是嘻嘻地笑着听她说话。这份耐心,这份包容心,我长大后还没见过几个中国男人有这样的胸襟。看来,女的是以数落先生为乐,男的是以听老婆发牢骚为趣。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急了用脚踹。现在看来,这夫妻间的默契和爱情到这种程度的,还真不多。这对四川夫妻, 一唱一和,也是其乐融融呵。 今年夏天我回京探望父母。问了下胖阿姨夫妻的近况。二位老人在市郊北边住。她先生患帕金森氏症,活动不便,全由胖阿姨一手照料,毫无怨言。据说,胖阿姨还是唠唠叨叨的,而她先生还是笑呵呵的听她唠叨。这让我很感动。少年夫妻老来伴。人生夫妻相伴相知多不容易啊。又有几对夫妻能有这份日常之乐呢?大部分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饭。可是,那是真吵真骂,互伤感情的阵仗。印象里,胖阿姨为人直来直往。说到气头上,又是白眼,又是指手画脚,恨不能一指头捅到你脑门上。文革动乱之后,她想尽办法把自己从工厂调到某大专教声乐,摇身一变成了大学老师。 后来还入了党,成了学校某部门的党支书记。不过,她到我家来时,还是那幅大大咧咧的作派。 用她自己的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老战友间不来虚假的。她的女儿这时也长大成人。面临考大学的窄门。论专业成绩,她是一般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正当我们为她有点担心时,胖阿姨居然早已暗地运用关系,保证了女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内定录取,顺利考入某热门院校冷门专业。虽然中国人走后门成风由来已久,大家也早已见怪不怪了,这半公半私,乾坤大转移的手法也真是令人佩服。知道的尚且如此,这不知道的能人巧匠们恐怕都能大变活人了。别说愚公移山,恐怕就是移走泰山,也会有能走后门,能运用关系的能人能干出来这类壮举。N年前,我在美国某校园里结交了一对年轻的四川夫妻。这二个人的岁数与我相当。男的爱喝酒聊天,女的爱热闹。所以,我们二家常常来往,四人围坐一桌,说笑一晚上。这女的长的也很细致,眉眼间颇有些巴蜀的灵秀气。在校园里,也算是一枝花了。因为从小家境很好,这女的会做一手好川菜。她做的麻婆豆腐,渔香肉丝,麻辣牛肉,四川火锅,这几样,直到现在,我一回想起来还是流口水。有次,她先生气呼呼地到我家来。他等着吃饭上课。老婆做了三个小时的饭,还没做完。一急之下,二人吵骂起来。先生走后,老婆上门来诉苦。她说,我是不做则已,不然我就要好好做一顿川菜。我不会糊弄作猪食。听着她的说法,我连忙止住她:你这不是骂我们作的是猪食吗?自知失言,她不吭气了。这女的长的好,脾气可是极坏。我亲眼见到她先生身上全是指甲掐的印儿。她先生实言相告,她要是发脾气,先生必须不吭声挨掐,她才能消气。不然,不许上床,不许吃饭。见面就打砸摔。这让我很震惊。相比之下,我太太可是慈眉善目的大好人了。得,我还是别让秃太太知道。不然的话,有样学样,我可顶不住这种玩法儿。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会姑息这种老婆。我父母从没有打过我和姐姐。我岂能让老婆这样欺负?一年后,这女的见先生找不到工作,吵骂得越厉害。终于把先生逼得偷偷离家出走。这手儿孬活真把咱们中国男人的脸丢尽了。 再怎么苦,也不能把老婆丢掉自己跑了。所以,我从来就不同情他。 可是,这边刚找不到先生的踪影二天,那边她已和一个先生的熟人同居了。这速度,这变化,叫我们目瞪口呆。等我们搬到秃城后,再见到她时,这女人早已改姓为他人妻了。我也没问她前夫那个倒霉蛋儿在什么地方。看人家现在那幅喜洋洋的样子,谁还多嘴问从前的事儿讨人嫌啊。 从前在四川时,认识了一位清秀的成都女孩子小李。那时,我已认识了现在的秃太且江山已定,刚被套牢。这点说明是辟清我自己以免看官多心。这位小李是典型的四川女孩的脾气。也是直人快嘴,麻利泼辣。她跟我头次见面就开我玩笑叫我“瓜娃子。” 还骗我说瓜娃子是四川土话男孩子的意思。我不虞有他,任她叫我。有次,她请了几个成都女孩子来,我们一起去望江楼公园喝茶。席间,女孩子们的天性尽露,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小李顺口叫我瓜娃子。 看到我毫无反应,把其他的女孩子逗乐了。 七嘴八舌告诉我,小李在要弄我。后来,她对我认识的一个男同事很有感觉。在我们返京前,我给她出主意,叫她来北京游玩,让那个人陪着。她一咬牙,居然就一人坐火车来北京找我和那个同事了。 看到她的认真劲头,我这次也认真替她把话向同事说明了。那位虽然也喜欢她,可是考虑到当年难进的北京户口,岁数差异(八岁)和其他因素(房子,工作)就只好谢绝了她。我想她可能是心里很失落地一人回川了。 在京期间,她还是始终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姿态,照样谈笑风生,不失大家风度。此后,我流学异国,屡多搬迁。她也因工作而动。我跟小李失去联系近二十年。今年夏天,我回国探亲时,她带着豆冠年华的女儿坐飞机来京看我。她在省政府工作。在全国到处奔走,为四川引资开源。说话间,我注意到她还是那种爽快干练的样子,只是还多了一种成熟女性的卓哟风姿。她的女儿长相也极像她。小李二年前离婚。为了摆脱男方的无理纠缠,她毅然把成都的大房子折算给前夫,虽然那是她自己的钱买的。她只要了女儿的监护权。用她的话说,钱可以再挣,女儿是唯一的,不能失去。她甚至连男方应给的抚养费都不要了。快刀斩乱麻,只要对方尽快解除不幸福的婚姻关系。20年前,她第一次来京时,在我家与我父母很合得来。同我母亲聊起川菜,就立刻下厨为我父母做了二道川菜。那麻利的劲头儿,叫我父母至今记忆犹新,对她有很长时间的好感。这次,她又带来刚摘的四川茶叶,自己做的香肠熏肉。老友相见,还是一如年轻时的那样无拘无涑,秉灯夜谈至天亮。相隔二十年了,谈起许多事情,我们的看法还是一致,心意相通。在与我聊天时,她的思维清晰,条理分明,俨然一付女强人的劲头。 我们相约,明年夏天在四川成都再见。重见小李这种旧时朋友,让我感慨良多。人的朋友多是少年青年时所结交。这个时候的朋友多是一生永远的好友。可能那个时候是不设心防的年纪吧。我交友一贯比较挑剔。论质不论量。我交的朋友一定要具有我没有的特点,好处,我才愿意结交。这样,可以从朋友那里学到长处,改进自己的短处。其实,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才是最好的交友之道。酒肉朋友,远不能算是朋友的。 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所到之处,都注意各地人民的民俗民风。总的来说,四川是中国的人文大省。川内各地名胜古迹不计其数。四川人热情好客,直爽而不失于粗鲁。细致而不流于小气。四川的女子尤其得益于巴山蜀水的精灵气韵,不论是外在相貌身材,还是内在的聪明智慧,吃苦耐劳的精神,都远胜于川哥子。川哥子们的艳福不浅,得来而全不费工夫,直教我们北方佬羡慕嫉妒不已。 哎,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教我们北方佬没这个福气, 远在燕山大漠之处呢。
老早就知道四川辣妹子的名声了。这大概要回溯到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那时,父母的朋友里,有一对四川人夫妻。女的,我恭称为胖阿姨。男的,我按照名字叫胖叔叔。这位胖阿姨,人如其名,吨位较重。 毛爷那个红色时代的中国人里多数是骨瘦如柴,有个胖人算是难得的风景。按照当时的理论,只有人民生活幸福,丰衣足食,才能这样富态。所以,她也有点小幽默,常说咱们是社会主义好日子的典型展览样品。不过,这里不是要讨论她的体重问题,而是要讨论她留给我的印象。
胖阿姨是重庆人,在成都上的音乐学院。早年跟我父母在同一个战壕里为战友。复员后,跟我父母常来常往,是50多年的交情了。她的专业是女高音。唱起来底气十足,声震屋宇。我第一次听她练声,是因为我母亲有事托她照顾我一会儿。在她的办公室里,有架钢琴。她给我二本小儿书,就坐回到钢琴旁边。 一手弹个标准音C, 就突然“啊啊啊啊(1-2-3-2-1--”练起声来, 差点把我吓得跑出屋子。这么响的声音,大概要得益于她的巨大胸部作为一个绝好的共鸣箱的缘故。这是第一次我认识她, 时年是1966年。 她结婚后生个女儿。先生是北京一所著名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现在几个有名的“老一辈“男女歌唱大腕儿都是她先生早年的入室弟子。 为保护个人隐私,我就不在这里点明了。
胖阿姨为人豪爽热情,敢说敢骂。当然,这里说的骂,不是用脏字骂人。而是敢数落她的老公。每次他们来我们家做客,我最喜欢在旁边坐着看书。这意思是假装看书,其实在听大人们的说话。胖阿姨无论哪个题目,都要把她先生数落几句,作为证明自己比她先生聪明的着力点。有的时候,我父母看不过去,就数落她的可笑之处。而不论怎样,她的先生从不回一句话反驳。只是嘻嘻地笑着听她说话。这份耐心,这份包容心,我长大后还没见过几个中国男人有这样的胸襟。看来,女的是以数落先生为乐,男的是以听老婆发牢骚为趣。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急了用脚踹。现在看来,这夫妻间的默契和爱情到这种程度的,还真不多。这对四川夫妻, 一唱一和,也是其乐融融呵。 今年夏天我回京探望父母。问了下胖阿姨夫妻的近况。二位老人在市郊北边住。她先生患帕金森氏症,活动不便,全由胖阿姨一手照料,毫无怨言。据说,胖阿姨还是唠唠叨叨的,而她先生还是笑呵呵的听她唠叨。这让我很感动。少年夫妻老来伴。人生夫妻相伴相知多不容易啊。又有几对夫妻能有这份日常之乐呢?大部分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饭。可是,那是真吵真骂,互伤感情的阵仗。
印象里,胖阿姨为人直来直往。说到气头上,又是白眼,又是指手画脚,恨不能一指头捅到你脑门上。文革动乱之后,她想尽办法把自己从工厂调到某大专教声乐,摇身一变成了大学老师。 后来还入了党,成了学校某部门的党支书记。不过,她到我家来时,还是那幅大大咧咧的作派。 用她自己的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老战友间不来虚假的。她的女儿这时也长大成人。面临考大学的窄门。论专业成绩,她是一般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正当我们为她有点担心时,胖阿姨居然早已暗地运用关系,保证了女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内定录取,顺利考入某热门院校冷门专业。虽然中国人走后门成风由来已久,大家也早已见怪不怪了,这半公半私,乾坤大转移的手法也真是令人佩服。知道的尚且如此,这不知道的能人巧匠们恐怕都能大变活人了。别说愚公移山,恐怕就是移走泰山,也会有能走后门,能运用关系的能人能干出来这类壮举。
N年前,我在美国某校园里结交了一对年轻的四川夫妻。这二个人的岁数与我相当。男的爱喝酒聊天,女的爱热闹。所以,我们二家常常来往,四人围坐一桌,说笑一晚上。这女的长的也很细致,眉眼间颇有些巴蜀的灵秀气。在校园里,也算是一枝花了。因为从小家境很好,这女的会做一手好川菜。她做的麻婆豆腐,渔香肉丝,麻辣牛肉,四川火锅,这几样,直到现在,我一回想起来还是流口水。有次,她先生气呼呼地到我家来。他等着吃饭上课。老婆做了三个小时的饭,还没做完。一急之下,二人吵骂起来。先生走后,老婆上门来诉苦。她说,我是不做则已,不然我就要好好做一顿川菜。我不会糊弄作猪食。听着她的说法,我连忙止住她:你这不是骂我们作的是猪食吗?自知失言,她不吭气了。
这女的长的好,脾气可是极坏。我亲眼见到她先生身上全是指甲掐的印儿。她先生实言相告,她要是发脾气,先生必须不吭声挨掐,她才能消气。不然,不许上床,不许吃饭。见面就打砸摔。这让我很震惊。相比之下,我太太可是慈眉善目的大好人了。得,我还是别让秃太太知道。不然的话,有样学样,我可顶不住这种玩法儿。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会姑息这种老婆。我父母从没有打过我和姐姐。我岂能让老婆这样欺负?一年后,这女的见先生找不到工作,吵骂得越厉害。终于把先生逼得偷偷离家出走。这手儿孬活真把咱们中国男人的脸丢尽了。 再怎么苦,也不能把老婆丢掉自己跑了。所以,我从来就不同情他。 可是,这边刚找不到先生的踪影二天,那边她已和一个先生的熟人同居了。这速度,这变化,叫我们目瞪口呆。等我们搬到秃城后,再见到她时,这女人早已改姓为他人妻了。我也没问她前夫那个倒霉蛋儿在什么地方。看人家现在那幅喜洋洋的样子,谁还多嘴问从前的事儿讨人嫌啊。
从前在四川时,认识了一位清秀的成都女孩子小李。那时,我已认识了现在的秃太且江山已定,刚被套牢。这点说明是辟清我自己以免看官多心。这位小李是典型的四川女孩的脾气。也是直人快嘴,麻利泼辣。她跟我头次见面就开我玩笑叫我“瓜娃子。” 还骗我说瓜娃子是四川土话男孩子的意思。我不虞有他,任她叫我。有次,她请了几个成都女孩子来,我们一起去望江楼公园喝茶。席间,女孩子们的天性尽露,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小李顺口叫我瓜娃子。 看到我毫无反应,把其他的女孩子逗乐了。 七嘴八舌告诉我,小李在要弄我。后来,她对我认识的一个男同事很有感觉。在我们返京前,我给她出主意,叫她来北京游玩,让那个人陪着。她一咬牙,居然就一人坐火车来北京找我和那个同事了。 看到她的认真劲头,我这次也认真替她把话向同事说明了。那位虽然也喜欢她,可是考虑到当年难进的北京户口,岁数差异(八岁)和其他因素(房子,工作)就只好谢绝了她。我想她可能是心里很失落地一人回川了。 在京期间,她还是始终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姿态,照样谈笑风生,不失大家风度。此后,我流学异国,屡多搬迁。她也因工作而动。我跟小李失去联系近二十年。今年夏天,我回国探亲时,她带着豆冠年华的女儿坐飞机来京看我。她在省政府工作。在全国到处奔走,为四川引资开源。说话间,我注意到她还是那种爽快干练的样子,只是还多了一种成熟女性的卓哟风姿。她的女儿长相也极像她。小李二年前离婚。为了摆脱男方的无理纠缠,她毅然把成都的大房子折算给前夫,虽然那是她自己的钱买的。她只要了女儿的监护权。用她的话说,钱可以再挣,女儿是唯一的,不能失去。她甚至连男方应给的抚养费都不要了。快刀斩乱麻,只要对方尽快解除不幸福的婚姻关系。
20年前,她第一次来京时,在我家与我父母很合得来。同我母亲聊起川菜,就立刻下厨为我父母做了二道川菜。那麻利的劲头儿,叫我父母至今记忆犹新,对她有很长时间的好感。这次,她又带来刚摘的四川茶叶,自己做的香肠熏肉。老友相见,还是一如年轻时的那样无拘无涑,秉灯夜谈至天亮。相隔二十年了,谈起许多事情,我们的看法还是一致,心意相通。在与我聊天时,她的思维清晰,条理分明,俨然一付女强人的劲头。 我们相约,明年夏天在四川成都再见。重见小李这种旧时朋友,让我感慨良多。人的朋友多是少年青年时所结交。这个时候的朋友多是一生永远的好友。可能那个时候是不设心防的年纪吧。我交友一贯比较挑剔。论质不论量。我交的朋友一定要具有我没有的特点,好处,我才愿意结交。这样,可以从朋友那里学到长处,改进自己的短处。其实,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才是最好的交友之道。酒肉朋友,远不能算是朋友的。
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所到之处,都注意各地人民的民俗民风。总的来说,四川是中国的人文大省。川内各地名胜古迹不计其数。四川人热情好客,直爽而不失于粗鲁。细致而不流于小气。四川的女子尤其得益于巴山蜀水的精灵气韵,不论是外在相貌身材,还是内在的聪明智慧,吃苦耐劳的精神,都远胜于川哥子。川哥子们的艳福不浅,得来而全不费工夫,直教我们北方佬羡慕嫉妒不已。 哎,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教我们北方佬没这个福气, 远在燕山大漠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