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总是有一些恋爱故事, 自己谈的挺苦, 郑智化的歌就是那个时候唱得滚瓜烂熟的.还记得那首周华建的让我欢喜让我忧, 基本上就是隔三差五的保留曲目. 不过还好, 至少体验了一回心如死灰,一切都不存在了, 自己的身体,感觉, 没有悲伤, 没有痛苦, 一片茫然. 写了不少日记,两大本, 到现在都不敢读, 乐观点看, 对提高本人的文学修养帮助很大. 记得那时候有一句特酸的, 爱情就是那一瞬间的狂喜, 剩下的只是纠缠了.
这儿要谈的是一哥们的故事. 当时我考上了一让我后悔终身的SB班, 在学校里多混了一年. 新寝室里有一上海哥们, 老五,人不错, 没有上海人常见的坏毛病, 大方, 每次从家里带来的吃食基本上是让大家一抢而光的, 也不生气. 有一次坐火车回学校的时候, 跟老四在火车上碰到两个也在杭州读书的女孩, 老四很快的就跟一个好上了. 老五也不甘示弱的喜欢上另一个.两人几乎是天天往小姑娘那跑, 从玉泉到文三路, 来回总的骑一个多小时,不嫌累, 估计就是每天骑一九溪十八涧俩都愿意.
折腾了很久, 才知道那女孩是有男朋友的,在老家, 所以不愿意. 老五快一米八, 长的还凑合, 也能聊会吹,不是那种无趣的人. 那女孩,我们寝室公认的看法是非常普通, 人很瘦, 用跳舞的行话说属于要硌手的那种, 肤色苍白, 那种不太健康的白, 还总擦很厚的粉, 大家都替老五不值, 也批评教育苦口婆心过多回,可老五喜欢, 九死不回头. 快毕业的时候, 那女孩过生日, 老五提前一个月就琢磨开了. 我算是寝室里唯一恋爱成功的,有经验.老四不行, 被小女孩折腾得皮都快掉一层了, 天天在寝室里练肌肉.老五就向我讨主意, 其实我也没辙, 打肿脸给出了一主意, 基本上是怎么浪漫怎么去, 老五家境挺好, 还浪漫得起. 大家都帮老五, 最后决定老五他们单独浪漫完后,再在寝室里给搞个PARTY,给足小姑娘面子.
到了那天, 老五早早地就梳妆打扮开了, 不知从哪弄了套新西服, 吹了头, 特精神. 到晚上八点的时候, 两个人浪漫回来, 两个寝室的人都齐了, 因了老四老五的姻缘, 大家早熟了, 所以气氛挺好. 吹蜡烛之前, 大家起哄让老五唱首歌, 老五就唱了. 张学友的祝福, 不要问, 不要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那首.寝室里关了灯, 在烛光的映照下,老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女孩, 唱的如此动情, 几乎是到了声泪俱下的地步, 那情形也就是电影里男主角在大庭广众之下, 单腿跪地向女主角示爱可比, 老五是真豁出去了.可是我看到那女孩特不自在的样子, 左顾右盼的, 恨得我当时就想抽她两巴掌. 结果可想而知, 没什么进展. 毕业以后, 老五总往杭州跑, 都是打着看老大的名义, 可老大的说法是,搁了包, 我连跟他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老五甚至连女孩毕业后去上海很好的工作都张罗了, 可是还是没戏, 女孩毕业后回了老家的小城.
再见老五是今年, 已经有女朋友, 谈到那女孩还是意尤未尽的样子, 八年了. 对那女孩已经没有当初的愤怒, 至少在现实的诱惑面前,她对自己的感情很认真.又有一点替老五庆幸, 苦苦追来的, 感动了, 可能也就应了那句话, 纵使是举案齐眉, 到底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