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曾認真思考過一個問題:是否中國文化中存在某種缺陷,使我們難以在現代基礎科學領域有所作為?” 丘成桐先生地這個問題在中國知識界、教育界乃至哲學界長期存在,尤其在20世紀中葉之後,隨着西方科學的迅猛發展和中國的現代化進程,這種文化自省愈發尖銳。許多人懷疑,儒家傳統強調倫理與人文,而非自然探究;中國古代雖有天文、數學、醫學等成就,但為何未能孕育出如牛頓、愛因斯坦那樣的科學體系?
然而,楊振寧的成就徹底改變了我們的認知。他們不僅在西方科學體系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突破,更以其深厚的文化根基和哲學思辨,證明了中國人完全有能力在最抽象、最前沿的科學領域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他與李政道教授共同獲得1957年諾貝爾獎,不僅是科學上的里程碑,更是文化上的震撼——它打破了“文化缺陷論”的心理枷鎖。
他的成就讓我確信,我們不僅可以在基礎科學中有所作為,更可以在科學史上留下屬於中國人的印記。這種信心,是一種文化自覺,也是一種歷史責任。
楊教授的成就,是對幾代中國青年的啟示。他用自己的生命軌跡回答了那個沉重的問題:中國文化並不缺乏科學的潛能,缺乏的只是歷史的機遇與制度的保障。而今,隨着中國在全球科技舞台上的崛起,我們更應以楊教授為鏡,繼續探索文化與科學的深層互動,走出一條既根植傳統又面向未來的科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