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当是一次怀旧吧
先说说一块银元吧,它是一个剧本。文革期间,由一个解放军在阶级教育诉苦会上,通过他随身携带的一块银元,叙述了自己的悲惨家史,控诉了祖孙三代的血海深仇。故事讲述了他一家在旧社会的苦难,因为闹大旱,全家老少六口在饥饿的死亡线上挣扎。爷爷奶奶先后都饿死了,父亲忍痛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两亩地和破草房,把老人埋掉。还了债,全家就剩下来一块银元。日子过不下去,只好跟着父母和姐姐离乡背井出去逃荒。在逃荒的路上,碰到国民党抓壮丁,父亲为了不当壮丁于匪兵反抗被匪兵开枪打死。那一年,姐姐七岁,他才五岁。为了活命,母亲万不得以,只好忍痛将自己的女儿以一块银的价格,卖给地主作丫环。后来,地主婆死了,就让姐姐和另一男童做陪葬。地主先让这一对童男童女双腿盘坐在用纸糊的莲花灯里,然后让他们服下了水银,这样死后还是生前的样子。老地主出殡的那天,他和妈妈也凑了过去看热闹,当他看到自己的姐姐坐在马车上的莲花灯里,就大声喊着姐姐。可是,姐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目不转睛,并没有理会弟弟的呼唤。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头再看身边的妈妈,却已经哭昏了过去。。。。。。
经历文革的人,都接受过忆苦思甜的教育,吃过忆苦饭。那忆苦饭吃起来容易,吃完难受。很多人消化不了,要在厕所里蹲几个钟点,更有甚者要到医院拿润肠剂,帮助排出垢物。
我们的父辈工作单位,为了配合忆苦思甜的教育,工宣队组织了宣传队,排练<一块银元>。父辈工作单位人才济济,排个节目太容易了,很快剧组组建起来。一块银元中的那个男孩子就由古娃担当。古娃有着小时候演节目的基础,不负大家的期望,演的很到位。那时我常常到大礼堂去看排节目,常常被剧情搞的眼泪汪汪的。其实也不光是因为剧情让我流泪,主要是我的老妈也曾在里面担当过姐姐的角色,看妈妈演的那么入戏,真以为是发生在我自己家的事情呢,也跟着入了戏。
<一块银元>的戏轰动了当时附近的很多单位,剧组常常配合其它单位进行阶级教育巡回演出。不知是什么人向工宣队提出,古娃不适合演弟弟,因为长得太白,不像穷苦人。结果换了一个我们班上长得黑的孩子,就是和古娃一起照像的那个红小兵,他小时候就叫黑蛋。古娃只好忍痛离开了剧组,回到班上认真学习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当了几天俺的小“舅舅” ,这点一直让俺愤愤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