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于1899年初版的《自传》中批判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荒唐主张;儒家的体制就是个宗法家族体制,只会造成裙带政治,没有制衡体系,结果就是专制;如果不接受西方的自由民主的价值观,那么把中国导向文明开化是一场空话。他认为,中国要走向文明,必须推翻清政府,否则,再来壹佰个李鸿章也无济于事,这预言了孙中山领导的共和革命在中国的环境下的合理性。他超越了中国社会自身对在君主制和共和制问题上的激烈论辩。 由于文明阶段论,福泽首先从理智上认为先进文明征服落后文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这显然违背中国人通常的道德观)并且完全承认日本自身的相对落后性,这样,他对于日本被西方控制的事实并没有太强烈的屈辱情绪,也不认为排外是解决民族独立问题的方式。福泽关注的是,如何调动日本国内的积极然而非暴力的力量来争取独立,例如,宗教或许可以成为一种凝聚力量;政府如果鼓励工商业发展,国内就可以实现富强。福泽高度评价商业和贸易的价值。福泽不再仅仅抽象谈论文明发展规律,而是深入具体地探讨了日本在现代国际经济关系中的位置问题。他指出,西方国家的财富来源于大规模机器生产和商品出口,殖民活动和海外投资,而日本必须面对现实,加入到与西方国家争夺利润的角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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