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前說百丈關失敗不是張國燾的錯誤 |
送交者: 香椿樹1 2019年10月13日05:47:39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1935年9月下旬,張國燾不同意中央確定的北上抗日方針,率紅四方面軍南下,提出要“打到成都吃大米”。 在經歷最初的幾次勝利之後, 在四川省名山縣(現名山區)百丈關鎮遭遇嚴重失敗。此役使南下紅軍由8萬人減至4萬餘人,南下行動遭到失敗。 當然,共產黨判定張國燾百丈關失敗,按國民黨蔣介石的標準紅軍不能算失敗,張國燾也沒失敗。 因為紅軍連續激戰七晝夜,斃、傷敵15000餘人, 戰役總計殲敵4萬餘,打下兩架飛機,重傷一個炮兵旅。以自己傷亡2萬人的代價殲敵4萬, 蔣介石何時打過這樣的勝仗? 但是在共產黨戰史上計算,這是徹底的失敗。 並且最為神奇的是,張國燾堅持南下成都吃大米的時候,毛澤東毫不留情地指出南下註定失敗。 張國燾也許可以理解這是一句爭論的急不擇言, 但是毛澤東單獨北上抗日,張國燾南下的路上另立中央,毛澤東的手下要求開除張國燾黨籍, 毛澤東卻信心滿滿地說不要開除, 張國燾會認識錯誤,回頭是岸的。 當然張國燾的手下是不願意承認毛澤東神一樣的預測, 會議百丈關失敗的時候遮遮掩掩,試圖替老主人開脫:“李先念徐向前總結了戰役失利的原因:“我軍百丈決戰失利,教訓何在呢?對川軍死保川西平原的決心和作戰能力,估計不足,口張得太大……我軍高度集中兵力不夠……戰場的選擇失當……如此種種,都與我們在戰役指導思想上的急躁和輕敵有關。” 換句話說, 李先念主席和徐向前元帥不承認敗仗官失敗是張國燾南下的戰略錯位造成的, 而是指揮官的戰術錯誤造成的。 當然, 李先念總結百丈關是在南征的路上,不一定敢說張國燾的錯誤, 徐向前的話則是在毛澤東去世以後, 至於是不是徐向前親口說的,還是代筆文人寫的就不清楚了。 張國燾為啥判斷南下吃大米比北上抗日強? 如果真的擺開車馬炮對比軍力,
張國燾南下真的很有道理。 因為四川軍閥戰鬥力差,四方面軍有直接經驗。 並且四川軍閥也不團結, 與蔣介石的中央軍更是矛盾重重。
北上抗日則必須面對國民黨的中央軍和蔣介石把兄弟率領, 無家可歸的東北軍, 外加上日本鬼子。 並且西北寒冷荒涼貧窮。
南下躲開強大的中央軍,到富庶的四川吃大米不是順理成章嗎。 所以徐向前李先念等四方面軍將心理上一定支持張國燾。 如果說張國燾錯了,
那麼李先念徐向前自己不是也錯了嗎。 這大概是李和徐要翻案的原因之一了。 但是,
張國燾和徐向前知道事情毛澤東一定也知道。毛澤東憑啥判斷張國燾南下死路一條? 這就是戰略眼光的差異。
因為蔣介石的割肉餵狼政策,日本鬼子花費微小的大家占領了富庶的東北不但獲得了大量夢寐以求的戰爭資源,
並且野心和信心被蔣介石餵養的極其龐大,所以就馬不停蹄地以東北為基地侵略全中國了。 所以抗日救亡成為民族的共識。 內戰不得人心。
張學良南下吃大米表面上逃避軍事強敵,實際上不得人心。 在草地上張國燾裹挾了一方面軍的大部分將士, 外加總司令和劉伯承的將領南下,
毛澤東只帶數千人北上, 並且還信心滿滿地預言張國燾南下死路一條,用不了多久就會掉頭北上, 其信心就是建在“得道多助”的基礎上。
可以這樣說道義的大旗可以抵百萬雄兵。 當然,徐向前張國燾沒有搞明白為啥紅軍北上的事後川軍看似不堪一擊,而等到張國燾裹挾了一方面軍的主力兵強馬壯再次南下的時候, 曾經不堪一擊的川軍忽然之間戰鬥力爆棚了? 徐向前李先念和張國燾一樣,沒有毛澤東的戰略眼光。 所以張國燾不但南下損兵過半, 被迫北上之後又玩了一出西征, 結果同樣時損兵折將。 這一次更加悲慘,因為西征的部隊幾乎全軍盡墨了。 因為張國燾西征幾乎重複了南下的錯誤, 害怕蔣介石的中央軍而欺負西北軍軍閥的地方軍。 更可悲的時張國燾致死都沒有看到什麼是戰略,什麼是道義。 張國燾在回憶錄里這樣寫: “毛澤東自然不會放鬆攻擊我的機會,因而他自己和他的追隨者,便漫無拘束的亂說一通。 總括起來,當時這些批評的言辭大約有三個要點:(一)西進軍事計劃根本就是逃跑主義,至 少是帶有逃跑主義色彩;(二)張國燾對四方面軍的領導完全破產,總之是一無是處;(三) 西路軍的失敗很為丟臉,蔣氏將更看不起紅軍,在西安事變的今天,將誘發蔣氏的報復和進 攻,遺害全黨全軍。“ 假設毛澤東直接指揮西路軍進入死地, 逃跑主義如何能說出口? 又怎麼能說張國燾對四方面軍的指導破產? “同情和支持我的同志們,主要是第四方面軍的幹部,則認為西路軍的失敗,是陳昌浩同志的指揮錯誤,如果張國燾同志也過了黃河,親自策劃指揮,則不會失敗,反會勝利。他們對批評者答辯:(一)西進計劃為莫斯科批准,如何能說是逃跑主義;(二)四方面軍是中共的基幹勁旅,如何能加以毀謗;(三)誘發蔣氏圍剿之說是有意嫁禍於人,轉移目標,將對外轉到對內。” “因此,朱德肯定的說:西路軍驟然沒有老練指導者就近指示,兵力使用不當,不能集中兵力打擊敵人,而且對騎兵作戰技術不夠熟練,這些才是失敗的主因” 張國燾的辯解, : 莫斯科批準是擋箭牌,所以不算逃跑。 。 張國燾再把朱德搬出來替自己擋災: 張國燾自己對毛澤東批判他逃跑的辯詞是:經過莫斯科批准,所以不是逃跑。私下牢騷也無法把西路軍失敗的責任歸給毛澤東。 他還不敢想當代文人犬儒那樣直接污衊毛澤東派西路軍去送死以消滅異己。
但是莫斯科批准這話因為太牽強,自己也知道是狡辯混淆視聽, 所以借別人之口。根本不敢說西徵到底有沒有莫斯科的批准。 因為所謂的批準是張國燾破壞聯合作戰計劃, 強行渡過黃河之後, 中央為了避免分裂而追認的批准。
共產國際的武器交接地點也是因為張國燾西下之後,不得不改在新疆交付。
老毛當時極力遷就張國燾徐向前和陳昌浩的西向逃跑路線,用事後追認的辦法避免公開分裂。 為了避免有人斷章取義, 現在把張國燾的回憶錄整段摘抄如下: 摘自《張國燾:我的回憶》 “這些情況擺在我們面前,陳昌浩便撤銷了他在甘南建立根據地的提議,認為應照原定計劃,迅速從靖遠渡河西進。他這樣很快的接受會眾的意見,使得大家都頗為高興。但多數幹部不滿陳昌浩這個衝動的主張,指責他獨斷的進攻岷縣,使第九軍蒙受創傷,是違背原有軍事計劃的行動;接着又按兵不進,要求舉行會議,延誤了渡河的時機。這件事破壞了高級幹部間的和諧,也種下了西路軍失敗的根苗。(有中央指揮嗎?) 關於解決黨內爭端問題,多數認為我此時不能去陝北,應該集中力量,先執行西進的軍事計劃,然後再談黨內問題。(西路軍失敗真不是張國燾一個人的責任, 多數一定有徐向前,朱德參與沒有)對於這一點,我聲明我主動的去陝北,足以表示內部團結的誠意,一俟西進計劃順利實現,我決這樣做。我也說到共產國際已知道我們贊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新策略,又批准了我們的西進計劃,兩個中央對立的形勢也已解決了,四方面軍如果能在河西走廊立住腳,莫斯科仍會照原議支持我們,並不會將我們視作是反共產國際的分子。 (張國燾的算盤, 暫時掛在中央名下, 但是到了西北可獨立行事, 還能得到莫斯科支持, 好算盤,張國燾沒有隱瞞, 那些黑毛澤東的人太沒良心了), 由於陳昌浩這一主張所召開的通宵會議,許多事經過研討和解釋,結果相當圓滿,我們在全軍中展開宣傳,指出我軍的西進計劃正確而又合時宜。在政治意義上說來,我們如握有河西走廊和新疆地區,可以保障未來西北抗日聯合政府的後路,並接通與蘇聯的關係。在軍事意義說來,可以分散蔣的兵力,河西走廊、陝北和西安三點,將使蔣在甘肅的軍隊處於多面受敵的境地。我們現在所應努力的是迅速渡河,訓練對付騎兵的戰術,以及與回教人民建立友善關係等工作。 (西路軍興高采烈過黃河, 張國燾不提彭德懷制定的聯合作戰計劃,實際上欺騙了彭德懷和毛澤東) 靖遠雖是渡河的好地方,但渡河工具缺乏,使我們不能迅速渡河(這一帶黃河上的渡船是牛皮做的划子)。駐在蘭州隸張學良麾下的于學忠部沒有跟我們接觸,黃河的西岸也無敵防守,可是河中沒有牛皮划子,靖遠附近又找不出造船的木料,我們乃在會寧城內拆卸一些建築物的木料,用人力運到靖遠造船。 (在這裡我開始懷疑朱德的動機, 是不是與張國燾一起去西北另立中央, 天不從人願把渡口丟了, 毛澤東似乎也發電勸阻張國燾不要渡河) 敵軍的兵力愈集愈多,分路攻擊的行動愈來愈積極。我軍在會寧靖遠大道上的掩護陣地,悉為敵軍所攻下。敵軍的另一部並進占了靖遠城,控制了渡口,我們至此不能渡河了。我和朱德乃令第四軍第三十一軍移到這條大道的東北面,以打拉池徐海東部駐地為後方,這樣我們的西進計劃,便沒有能夠全部實現。徐向前與陳昌浩率已渡河的各單位,在河西開始了單獨行動。 (還想渡河, 只不過無能而丟了渡口, 絕口不提彭德懷的另一份伏擊作戰計劃, 依然是欺騙手段, 徐海東的行為也變的不可捉摸, 張國燾明確說是他倆私人套近乎, 沒有中央啥事)
從此,徐陳所率的西路軍便與我們分道揚鑣了。他們遵照我們的電令,由景泰沿長城往古浪以北的土門子,直趨威武,我們則在敵軍壓力之下,由打拉池、海原、同心城,逐漸向東移動,靠近陝北蘇區。 (這一段可以看出張國燾的人品, 徐陳與我分道揚鑣--明顯的推卸責任, 而接下來又說遵照我們的命令。。,再看看有沒有把中央與彭德懷的兩個聯合作戰計劃放在眼裡?) 我們在打拉池停留了約兩個星期,主要工作是牽制敵人軍力的游擊活動。我在軍事倥傯之餘,常與徐海東等老戰友話舊,據徐海東告訴我,他現在的第十五軍屬下只有三個團,卻號稱三個師,每團人數約為五百餘人,總共不到兩千人,槍枝則有一千三百左右,全軍戰士之中來自鄂豫皖者為數已少,多數系在陝甘補充的,不過軍事幹部仍多,系鄂豫皖區的老戰友,政治幹部則大半由一方面軍調來充任。他覺得他所率領的隊伍,現在只有虛張聲勢,負擔避實就虛的游擊任務,如果要打硬仗,那只能算作一團人。 (徐海東的行為值得推敲, 劉志丹應該是被徐海東關押的? 似乎不對, 戴繼英來自哪裡?) 紅二十七軍到達陝北游擊區之後,推行鄂豫皖區的經驗,紅軍和蘇區都有可觀的發展,聲勢為之大振。戴繼英②聶鴻鈞③目擊陝北游擊隊內部複雜情形,急圖建立堅強基礎,便大張旗鼓整肅起來。陝北許多同志被當作土匪或反革命,有的被殺,有的被拘禁,有的經審訊以後釋放。徐海東覺得戴聶二人做得過火了,太盲動了,沒有充分估計到陝北的落後情況。整肅的結果,使陝北同志感覺不安,以為鄂豫皖來的老紅軍是壓迫本地人的。 (犬儒文人污衊毛澤東搶劉志丹的地盤,甚至殺害劉志丹狗眼看人低,連張國燾都不同意, 扯徐海東的部分略過) --- 毛澤東等知道我們從打拉池退到同心城之後,來電告訴我們敵軍胡宗南部主力正由南向豫旺縣前進,企圖抄襲同心城的後路,主張我軍撤離同心城,向山城堡、洪德城、河連灣集結,以便在豫旺以東地區消滅進犯的敵軍。他們並派周恩來馳至洪德城迎接我們,並與我們共商作戰,我們復電錶示贊成這樣辦,並即率全軍向洪德城移動。 (這是第一次提到毛澤東, 他也承認毛澤東給他的僅僅是情報外加建議, 沒有命令) 我自從一九三一年踏進鄂豫皖區之後,老在偏僻地區打游擊,與世隔離,已達五年半之久,時代的推演,簡直使我成為一個孤陋寡聞的鄉下人了。周恩來從偏僻的保安,通過西安這個小窗口,吸取了外來的陽光,他所知道的雖仍很少,所告訴我們的,也不免有些抽象,但已使我們覺得世界是真的變了,而他又確已得風氣之先,我須急起學習,趕緊拍去滿身游擊的征塵,換上知識分子的道袍,以適應城市生活。 (這裡說的我們不是毛澤東, 不是中央, 而是朱德張國燾,外加周恩來) 西路軍的處境,使我們大感憂慮,我和朱德周恩來曾再三商討,想不出應援的辦法。馬步芳是效忠於蔣介石的,我們不能通過張學良去影響他。在軍事上,我們自顧不暇,無法策應,我們只有暫時停留在河連灣,將我們的通訊電台,臨時改為偵查電台,供給西路軍一些必要的情報,並令電保安軍委會偵查電台,儘可能將情報供給西路軍。 (這個時間西路軍已經基本失敗了, 周恩來與四方面軍的關係也僅僅是過來幫忙, 送糧食送情報當後勤) (張國燾沒寫時間, 教權恐怕是西路軍將士流血犧牲屍骨將寒的時候才交出軍權, 再一次存疑朱德的角色) ---略去無關部分---- 西路軍的失敗,對中共以後的發展,和當時的西北局勢,都有相當影響,尤其使我這個四方面軍的領導者大受打擊。中共黨內鬥爭的矛頭,因而就指向我,打得我無法抬頭,同時也暴露了毛澤東氏的鬥爭,有其極為野蠻的成份。 (張國燾自己不敢說,所謂的少數人也只敢說毛澤東沒分享情報, 而不敢說毛澤東指揮他們送死, 因為徐向前陳昌浩只聽張國燾的, 彭德懷的兩次聯合作戰計劃被陰奉陽違,毛澤東確實發過一些建議性電報,基本上被當成廢紙, 徐向前只聽張朱所謂的中央; 這一段最重要的信息, 張國燾西進逃跑的擋箭牌是莫斯科批准, 哪裡有毛澤東派西路軍去西北送死? )
(這一段是四方面軍將士的牢騷, 張國燾要向自己臉上貼金,甩鍋的對象是陳昌浩,朱德的甩鍋的對象也是徐向前陳昌浩戰術不熟練,另外, 西路軍將士應該是接受張國燾西北另立中央背靠蘇聯的美夢的, 埋怨的對象是張國燾沒有與他們一起渡江; 儘管張國燾恨毛澤東入骨, 但是, 再西路軍失敗的問題上四處甩鍋推卸責任, 但是他也不敢把西路軍失敗的責任推給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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